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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情感的背景3》
□ 胡杨林边的看客
2009-01-14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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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异性演绎《天鹅湖》中那段经典的舞蹈。这不是滑稽剧中也非娱乐节目中的一幕,它是国外某著名芭蕾舞团的演出。四名异性展示的美给观看者带来的感觉是奇异的。天鹅被拟人化为女性已很久很久了,女性成为了美的展示者,或者说女性是美感的创造者。
谁推动着社会在向前走,且越走越敞亮,谁让文明之水长流,且水流愈加清澈?现在若还问这样答案已清清楚楚的问题上帝会发笑,人也会笑的。将这样的问题做一个转换:在美的创造中谁是主宰,男性还是女性?在传统、古训,在社会合作观念流行,在日渐长大厚实的个体权利意识和个体价值观及实现方式不断变化面前,这个问题的答案越来越不明了了。一个原本清静的领地不再那么平静了。如此的纷扰中,人,世间的主宰,依然会笑得那么坦然,笑得那么会心?声音杂,旧梦不好轻松重温。
面对《没有纽扣的红衬衫》,脸上的那份惊喜蔓延着,喜形到了心里就化作了一类人的念想。红衣少女,一种寓意,定格在了1985年。《作女》出世后,先是被评论定性为新锐小说。人们说着它新锐时的表情是从容的,心态是平和的,甚至是有点心不在焉。近二十年的时光中,社会向前,不曾有半点停滞,人们也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常听到“社会浮躁了,人心躁动了”的话。在女性的“作”面前,社会反应平和、大度仍至从容,世人如隔岸观火,不动声色,让人费思量。
从“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古训,到卢梭倡导“贤妻良母”,大都说着一句话:女性只是担当了美的展示者这个角色。
契约主体之间是平等的。卢梭在论述契约时,敏感地发现这世间还有一种关系,在此关系中形成的契约可能存在着不平等,基于性别角色不平等的存在是会影响契约达成的。为此,他又做了另一件事,论述、宣扬性别角色期待的重要,给契约论的基础(主体平等)打个补丁,以完善其论的要义:契约自由。他的论述在古老的角色期待外面裹上了一层新衣装,他的言说在权利、人格方面强化着性别差异,也将女性美感创造者的身份地位推上了空前的高度。在他的理想中,有对完成社会合作所需条件的期待,因而我不能断言他的言说中就一定体现着性别歧视。对社会合作条件在性别上的单向度的强调,也实在遮蔽不了一种优越的情绪。这种也可被称作“男性至上主义”的观念,在生活中的地位是强势的,虽然历史已经走到了今天。
卢梭也真是很累的,他要写《爱弥尔》。他要通过爱弥尔的生长经历,告诉人们怎样才能成为一个有契约精神新时代的公民,同时还要给爱一个合作意义上的定位。他要鼓励男孩子去读《鲁滨逊河流记》。鲁滨逊,是闯世界,创造生活的楷模。他有独立的人格,吃苦耐劳的精神,明确的人生追求,富有契约意识,他是符合契约要义的新公民。他要劝女孩子们不能只把女工做为唯一,还要学习琴棋书画,热爱运动,要有健康的身体。他要培养新女性:自身素质更高,融入于合作的意识更自觉,符合契约自由精神的女性公民。
在重视民族文化,崇尚群体精神的国度,卢梭的理想在进入现实时有了制约。在文化差异以外,对这种观念的限制还在社会财富和技术发展水平的差异方面存在着。在我们这里,伸张传统角色期待倒是不用费太大的气力。在一个有悠久传统的国度里,文化遗存提供了丰富的思想资源。顺着“书中自有颜如玉”、“英雄配美人”、“门当户对”下来了就是了,一句流行语“女孩子要精养,男孩子粗着养”便足够了。简洁。不简单。
“女孩子要精养,男孩子粗着养”如不是在人格的自立,不是在品格的高尚,不是在精神的自由,不是在人既是美的创造美、展现者,也同是美的享有者的层面展开的话,就有点别有用心了。纵然是被贴上别有用心的标签,也是无法否定其客观地存在着。如视此为一种对传统的回归,那我们是什么时候又以怎样的方式走出来的呢?
可成就英雄的领域自古就不少,如今就更多了。英雄自可以阅人无数,那美人呢?要是没配上英雄,或是后来失去了英雄, “红颜薄命”可聊以安慰?在狭窄的场地调度资源,面对博大的空间,薄命成为红颜生命的兜底一点都不为怪。
季羡林先生把“不折腾”英译为No trouble-making。看了这译法,茅塞顿开。世人面对“作”表现出来的平静背后是自信,是自信后的不屑:折腾是不会阻断潮流的,更无力改变历史的轨迹,就随它来随它去吧,是烟云终究要散去的,英雄也终归是立于天地间的。原来,“作”被看成了折腾,作女不是美感的创造者,不去欣赏也罢。
2008年,有面对在校大学生的调查。在对婚前性行为的接受程度上,两性间无显著性差异。在对自己的另一半有过这类行为的容忍程度上,两性间出现了显著性差异,男性的容忍度大大低于女性。或许在异性的眼中,冰清玉洁的美感的创造者展示出来的美才符合其审美心理。美是不应有暇疵的。只是此处的差异性审美已远离美之真义太远了。
声望,社会对一个人在权力、财富外的另一种回报形式。女性对男性的社会声望值贡献了多少?男性又有多少期待在其中?其实这样的问题谁都不用回答。不是因它无聊,是情感生于斯,长于斯。我们有很多很多的理由维持一种平衡的存在。在籍以另一性使自身价值得以体现、彰显的心理中,回答上述问题时不得不回避“我是谁”的提问。这种境况下,再去面对“女性对男性的社会声望值贡献了多少?男性又有多少期待在其中”这一问题是不是残酷了点呢?
成为美的创造者,其实也是件让心痛苦的事儿。且不说个性的彰显,建构一种角色期待,有时是让其更好地走入人性,走出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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