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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 尘 暴

*木子*
2009-05-03 11:48   收藏:0 回复:2 点击:4322

    沙 尘 暴
  
   当沙尘肆虐,狂风怒吼,眼前能见度不足十米时,你会是怎样的感受和心情呢?
   二千零九年四月二十九日午后,就是这样一场沙尘暴又一次降临河西走廊刚刚复苏回春的大地,晴朗的天空顷刻间天浑地暗,沙尘飞扬,遮天蔽日,风吼沙响,世界仿佛进入了宇宙混荒,地球初成浑沌时代,农田麦苗被沙子吹打干枯,地膜卷起,遍地尘土飞扬,更有甚者禾苗连根拨起,大树拦腰刮断,小树就地刮倒,戈壁深处飞沙走石,车不能行,人卧沟渠,瞬间风力达到八至九级的大风,席卷成千上万吨的沙尘一路咆哮,弥漫在河西走廊的天空,就是在这样的沙尘中,植树的农工还在顽强的挥掀填土,灌水的农民还在奋力护渠引水。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沙尘暴这样一个气象怪胎似乎有增无减,强度一次次在增加,频率一年年在增强,甚至河西走廊的沙尘刮到了北京,还飘洋过海刮到了日本东京,于是乎那些居住在城市里人们惊慌失措,如临大敌,大呼小叫,沙尘暴被炒作的沸沸扬扬。专家出动了,政府也有声音了,各种呼声铺天盖地,退耕还田,似乎一夜之间要消灭沙尘暴,多年过去了,沙尘暴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愈演愈烈,日见加剧。
   沙尘暴做为西部地区一种特殊天气现象自古有之,从未停止过,只不过是过去次数少,频度低影响范围没有现在大,主要是影响的人口没有现在多,西北地区的人们早已习已为常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早已适应了这样的天气,从历代先民到今天的我们,没有象城里人那们的见沙尘而惊慌,谈沙尘而变色,以至于多年以来沙尘暴并没有引起人们像现在这样如此重视。
  曾记得在我刚上中学时,也是在四月的一天下午,我们正在学校农场植树,一场强烈的沙尘暴瞬间冲过了我们的劳动工地,学校那个农场位于黑河岸边一个叫小泉湖的地方,农场刚刚建立,十分荒凉,没有一棵树,那时我们只有十一二岁,看到沙尘暴,学生们都大喊着“黑风来了,黑风来了”,放下手中的工具拼命往宿营地奔跑,有些胆小的女孩就地爬在了水渠里,好在有老师组织我们一个人也没少的返回了营地,跑到营地已是沙尘蔽日,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老师清点了人数,也到了下午开饭时间了,食堂下了一大锅面条,同学们点燃了蜡烛,在昏暗的烛光下,在沙尘肆无忌惮的呼叫下开始吃晚饭,面条里刮进了沙尘,同学的脸上眼睛里鼻子里都是沙土,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风渐渐小了,天渐渐亮了,风还在刮。后来我知道那次黑风就是沙尘暴,以至于我们每次经历沙尘暴都会和那次黑风比较,总觉得以后的沙尘暴虽大虽强,但没有那次的凶,没有那次的黑,因为以后看的到沙尘大多是天昏地暗却没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许这是我幼小心灵里对沙尘暴刻骨铭心记忆太深刻了。
   一年一度的沙尘依然在继续着,人们植树种草的努力在一年一年加强,然而沙尘暴似乎没有减弱的趋势,而是一年强似一年,我不知道那些政府官员、专家学者是否认真研究思考过,这仅仅是生态破坏,自然变迁,气侯变暖,人为治理那样简单的问题吗?其实风还是那样的风,天还是那样的天,过去是大风起尘,暴风扬沙,风沙并不是时常相亲,现在是大风小风都起尘,都扬沙,风沙不分家了,这就显得一年四季都有沙尘暴。为什么会这样呢?一是人们过多的破坏自然,到处施工取土挖沙,原本千百来刮走沙尘只有裸石的戈壁被人们到处翻动形成了新的沙尘源。二是人们在大规模植树造林时,大量占用水资源,引水灌溉而天然草场植被却在加速退化,植树造林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天然植被退化的速度,植树造林只能治标,并不能治本,治理沙尘其根本应是增加降水量,合理利水资源,让有限的水资源更多的滋养天然草场植被,这样沙尘将会大幅减少,其结果原比植树造林快的多。如果南水北调工程早日建成,一年中增加三两次降雨或对天然草场引水灌溉一次,可能会使沙尘暴强度大幅度下降,这也许是我个人的臆想,还有待专家的论证。
   沙尘暴一次又一次带给人们心中不快的阴影,沙尘暴年复一年的刮,不知那一天会刮走我们的乡村,刮走我们的城市,刮走我们的灵魂。
   沙尘暴我们心中的痛。
  
原创[文.心路心语]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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