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左手华彩-个人文章】
走得出生命,却走不出光阴【心灵之约】
□ 左手华彩
2009-08-19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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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零伍年以来,他断断续续写下些许文字,而绝大部分完成于零伍、零陆那两年。忆当时,尤其酒醉后,可谓精神亢奋,文思泉涌,乐不可支。可如今,饮酒必想睡觉,文思凌乱,溃不成军,一如他脸上纵横的胡茬。西子给他看自己新码的文字并说喜欢他的文字,因为真男人。她一定猜不到他当时的苦笑,因为他已经不会写字了。纯真的年代离他一去不返,所以他失去了写字的能力,一如曾经那张朝气蓬勃的面容如今已然沧桑黯淡。所谓桃花依旧,人颜已老。他想,来世不如投胎生做一株桃树,这一季花开花败若有遗憾,至少下一个四月又可重新再来。
两次出行,均以临行前退票而告终。曾经是生活的不由自主,如今却是不由自主的生活。听上去似乎是同一种意义,其实前者是活的率性而为,后者是活的妥协承让。一次很偶然的机会花了两元钱买了两支“吹泡泡”,这种小玩具相信很多80后在小的时候都有玩过甚至自己动手制作。他还记得那个小男孩儿趴在顶楼的窗台,努力的探出身子,吹出大小不一的肥皂泡。泡泡的表面闪着亮亮的光影,他拿不准那摄人的颜色是蓝还是紫,仿佛一只只嬉闹的小精灵飘向云端。砰地一下,泡泡一个接一个的爆裂,小男孩儿怔地吸了一口肥皂水才晃过神来。呵,童真时代就这样在小男孩儿咂嘴的一夕间溜走了。他将其中一支“吹泡泡”放在手包里,想着偶尔去湘江边可以拿出来玩。只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手包里的小水瓶已经空空荡荡,无论是挥发了还是慢慢漏掉了都已变得不重要。困扰他的是,究竟是一直没有去江边吹风的闲暇,还是去过了却遗忘了吹泡泡的心情。无论是什么缘由,他都无法接受生活带给他如此的困惑。他不禁咂咂舌头,因为他记起了肥皂水的味道,有点咸,有点恶心....
柒月,本想写点文字悼念季羡林先生。无奈他有心无力,只写下“季老仙逝,中华至此有国无学”的一句慨叹便无从续笔。季老的著作,他一部也没有拜读过。但对于季老他一点也不陌生。每每读到有关北大的文章旧事,他总能多多少少看到季老的影子。季老的离去,让他陡生厌世的情结。多年来,他一直寻觅《北大遗事》一书未果,但他对那个年代的崇敬痴心不改。那本书里面记述的往事是如此的高远,可一想到书里面的人物有一位季羡林先生仍活于世,他便感叹一个人与一世纪的伟大相伴。可悲的是,在季老逝世的同期,人们更加“叹惋”的是发生在90后之间的“摸奶门”“酒瓶门”一类的恶俗事件。所以他说,“季老走了也好,免得让世人的猥琐与道貌岸然秽了他一世的清净。”他还说,“季老仙逝,中华至此有国无学。中国文化只有浮世的唏嘘与肤浅,翻看当代文学,只见狼藉一片。”
跟朋友们晚饭小酌,邂逅邻桌的豪饮女子,留了对方号码。有些故事的开起也许只要主动发一条短信。有些故事的扼灭,往往因为顺其自然。殊不知,刻意的随缘并非是顺其自然。而他偏偏是一个不懂得营造故事的人,尽管他读了一些书籍看了不少电影。他想起了《海上钢琴师》里面那位男主角的眼神,深情款款却又疲倦,哀婉。他又想起了七七,这个人以及她的文字已经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很久。七七明明说过他是她远方的秘密盒子,想到这些,只能让他越加的落寞。他还想起了《在冬天,离开》,那是破车用“回程车”的ID在林子里留下的最后一篇文字。时隔三年,破车始终笔耕不辍。事到如今,你依旧将汗漫的生活写成唯美的小说或长长的诗歌。而这些他以前做不到,现在就更加做不到了。在他心里,你从来都是最具才情的一个,当然,还有你温热的性情亦让他思怀至今。如果再拥有顺意的爱情,你可以活的更烂漫许多。没错,那种感受也是他多年以来一直缺憾的。
舜皇山,竹林徐徐,溪瀑淙淙。自零陆年离开兰州,还是三年来首次登山。一行人多半成双入对,更衬得他颀长身影寂寥孤单。好在他近年的体质好过往年,连续爬了两座山还算心平气和,精神愉悦。有一点画蛇添足的是,爬山的途中先后遇到有大石篆字曰“智者近水”与“仁者乐山”,意境之事倘若书于台面未免给人以附庸风雅流于表面之嫌。还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舜皇山鲜见飞鸟,若能闻得清越鸟鸣,想必更能让人体味水静山幽,相反的却是因为导游几番提醒山中多蛇而伤了雅致。他在东北平原长大,难遇大山峻岭,更加不识水性。当日下午是漂流运动,水流湍急已经刺激人的感官,旱鸭子的他面对激流勇进更觉血脉喷张。大浪撞击头身,他不敢睁眼意识恍惚,那一刻不禁心生悲凉,多年来背井离乡漂泊闯荡,自始至终都是独自担承没有爱人相伴左右。哪怕像今天这样的旅行还是孤孤零零缺失爱情,一个人活的再尽兴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空自回味顿生怅惋。
捌月前半,店面的生意有了改观但很快又趋于平淡。他试着学会生活学会波澜不惊,尽量让自己沉静地对待创业维艰。尽管事业弄人,他依然守望着属于自己的素年锦时,一周以后适逢柒夕,恐怕又是他一个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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