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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海底
□ 亓官
2009-10-03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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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海底snake_eyes
锦幄犹温,兽香袅袅,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起了纱帐。
透过藕色薄纱望去,一坐一躺两具白皙赤裸的女体正在相互纠缠着,有腻音喘息磁酥酥地轻泻而出,又细又软,恍似江南绵糖,让人受用无穷。
“快……再快些……顽也……呀……”
大床中央跪坐的女子蛇一般的腰肢快速扭动,如研似磨,粉嫩酥胸上下起伏,颤起一片耀眼雪浪。她被大把青丝覆住了容颜,看不清模样,可是乳高腰细,雪肤泛起娇红,汗珠布满,如敷了一层蜜液琼浆,水润腻滑。那些汗珠渐渐沿着水一般地腰臀曲线滑落大腿,轨迹玲珑。她的玉趾紧紧蜷起,粉薄的脚掌心红嫩红嫩,如春光里的苞蕾初绽般柔润。
“不……行了,不行了。要死啦……”
躺着的顽也媚眼如丝,眸中已是水汪汪地娇慵无力。她的双手勾住床头,玉指纤细,白得犹如温润晶莹的羊脂玉,在情欲的带动下指下用力,绽出青青血管,恰似五月春光。她的胸颈肌肤极是腴润,连浑圆的香肩都是肉呼呼的。一对饱满沉甸的椒乳乳廓浑圆,被跪坐女郎指下揉掐变形,从指缝间挤出细滑的乳肉,犹如刚凝固的雪白酪浆。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渐渐磨出火来。
那女子双颊酡红,长发摇散,蓦地膣户里一阵痉挛,藕臂酸软无力,伏倒在顽也身上。她的腴腰扳直,美目一翻,差点晕死过去,张着檀口不住歙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死死吐气。
顽也更是禁受不住,仰头叫得哀婉。股间湿凉凉地淌出一片,柔若无骨的身子绵绵瘫下,浓睫闭合,羞红的娇靥被手背掩住,嗓音甫一出口就化为酥软无力的呻吟。
那女子伏在顽也身上,渐渐回过神来,脸藏在她颈窝处,轻轻吮吸她的锁骨,回味着适才的欲仙欲死,声音柔腻,即轻且软,“这双头龙是从西域那边弄来的,价格不菲,你觉得滋味如何?”
“莫……莫要说这等羞人的话。”
那女子轻轻一笑,有些邪意,手在她白玉般的身子上缓缓游移,从雪臂到酥肩,沿着锁骨滑到胸前,忽然迅捷无比地点了她胸前的十二大穴。
顽也骤然被制,脸上桃红未卸,浮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霓妤……你……”
霓妤贴到她的耳珠,情欲未褪,淡淡呼吸激得她浑身酥麻,“对不起。我姓唐。”
姓唐?唐门的人!原来如此。
蜀中唐门,以毒药闻名。鄂北霹雳堂雷家,以火器而著。两家几代世仇,一向视同水火。
旬日之前雷家得到消息,唐门即将针对霹雳堂总部展开突袭,而顽也正是雷家防卫的负责人。如果她一旦身死,仓促之间换人负责,接洽不畅,则必有破绽。那时恐怕雷家将一败涂地,几代都难以翻身。
顽也惨然一笑,笑意有些凄丽,“霓妤,你真觉得我作为雷家的防卫负责人,连你是唐门中人都不知道吗?你十二岁那年全家被唐老大所杀,你刻意被与唐门毫无关系的人培养长大,然后五年前借机入我雷家。唐家用毒药来控制你,你的仇人是唐家啊。你不过是一个弃子。”
所谓弃子,其实就是死间。在下子布局之时,不顾生死,也不介意是否能起作用。这一类死间,撒出之后,往往在某些关键时刻被主家放弃,以作惑局。他们的命运实是江湖中最悲惨的一类人。顽也所说的全是霓妤的秘辛,若不是经过多年详细调查,根本不可能有人知晓。而且就算是唐门中人,也仅限几人知道,可见霓妤已经被当作弃子放弃了。
顽也幽幽地说:“若非我知道你是唐门的弃子,怎肯与你如此相交?你真觉得这几年我对你的那些柔情蜜意都是假的?霓妤,我不相信我看错了人。”
霓妤沉默片刻,咬着嘴唇,缓缓说:“你——就当你看错了人。”
顽也的心口一阵憋闷,饱满酥胸不住起伏,“为什么?这些年你都一直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现在忽然这样对我?是唐老大要动手了,是不是?是不是?”
霓妤面露悲色,声音有些嘶哑,“告诉你也无妨,明晨丑时,唐家就会动手。这一次霹雳堂再劫难逃。不管是你,还是我,其实在他们的眼里,都已经是死人了。你又何必去想那么多。人生这么短,就让我们继续快乐一阵不好么?”
心中情动,眉尖忽尔现出一缕绯色,她轻轻衔住顽也的樱唇,纤指沿着她身上的敏感地带滑过,下身缓缓沿磨。双头龙未去,带得顽也身体一阵微颤,肌肤渐渐又泛起桃花样红。
勉强抑制身体的快感,顽也试着与她商量,“霓妤,如果……我们能活过今晚,快乐不是会更长久?”
霓妤有些意动,缓缓撑起身子,盯着她的眼睛。在光线掩映下,那双眸子如琥珀般透明澄亮。
“你会陪我一起远走高飞吗?”她问。
“我一直都想陪你一起的。就我们两个人,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只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定要解决。否则我们就会面临唐家和雷家的共同追杀。”顽也柔声劝她。
霓妤摇摇头,“我不敢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
“你和我不一样,你太懂得掩饰。而我不同,我太过在意你。因为太过在意,所以不敢去赌。这份感情沉积得太久,我真怕我会赌输。我承受不起。”
顽也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说:“你的感觉是对的。”
“什么?”霓妤顿感不妙,心中升起强烈的警讯,只是还未来得及动作,已被顽也一掌插在胸膛之上。这一掌蓄满真力,又趁她猝不及防,直如切豆腐一样透胸而入。
鲜血一滴滴从手掌边缘渗出,渐渐溢成丝丝缕缕淌下,鲜艳妖异。
“你……你的穴道……”
顽也无辜地笑笑,“我是天生的六阴绝脉,血气游移,什么穴道都封不住的。”
“不可能!六阴绝脉是修习不得内功的。”
顽也耐心地解释,“有时辰的。在时辰以内可以修习,过了时辰血气一散,就和普通人一样了。”
“原来……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直就奇怪你每天为什么只花那么点时间去研究江湖,原来你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个普通人。”
“是啊。这个秘密我可只告诉过你一个人哦。你一定要保密啊。”
霓妤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痛楚分外清晰,然而下体痉挛,却又有快感传来。
她吸了一口凉气,颤着樱唇,轻声问:“你……你爱我吗?”
手掌在她的身体之中润湿滑腻,血液沾肤,烫得如熨如敷,火热异常。空气中已有淡淡血腥味漂浮。顽也咬咬嘴唇,“你说呢?这些年我碰过别人吗?我是怎样对你的,你又是怎样对我的?”
霓妤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然后就是一抹诡异笑容,她忽然咳嗽起来,黑浓的血浆随着咳声吐出,洒落在顽也的胸腹之上,凄迷萎艳。
“我……我一直都放不下你,醒着梦着,都怕失去你。看你和别人多说一句话,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要做这种事?你背叛我!”
“我只是想,这样我们就在一起了啊。我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你了。”
顽也有些心软,心头浮起两人曾经的一幕一幕,无论是嬉水还是游园,无论是逛街还是放纸鸾,历历在目,温馨如三月草长五月花开。她喃喃地说:“傻子。”
“我好担心我一直是一厢情愿,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她握住顽也沾满血浆的藕臂,腰腹扭动,“我们……我们继续快乐吧,把一切都忘记。”
“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快死了,你快死了!”顽也鼻头一酸,珠泪滚滚而下。
“你能陪我一起去,我真的好开心。”
顽也的脊背蹿出一股寒意,如百足虫爬,冰冷异常。她行功遍体,已觉出真气不畅,颤声问:“你……你说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霓妤魅然一笑,声音断断续续,却有种说不出的快乐,“你忘了……我是出身……唐门吗?唐门最大……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毒药,自然是毒药的。顽也面色惨白,却说不出话来。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当初发明‘星沉海底’这种毒药的老前辈,其实不是为了杀人。他和她的爱人情太深,意太重,所以不愿独活。服下这种药后,只要一个人死,另一个人也不会活多一个时辰。”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这一句写的是仙女的佳期幽会事。因为仙女住在天上,所以星沉雨过,当窗可见,隔座能看,如在目前。当年唐门发明这一毒药的人,以此为名,其实大有深意,暗喻同生共死如约会佳期一般。
“所以,就让我们一起快乐吧。”
霓妤一口气说完,再喘不上来,只是拼命扭动着腰肢。
“你疯了,你疯了!”
悲愤之下,顽也抽出自己的手掌,红黑的血水顿时喷了一身一脸,温腻加身,腥淫扑鼻,霓妤眼白上翻,腰背挺直,身体却依旧抽搐着倒下。
顽也本能地托住她的双乳,然而血水湿滑,手指一错,从腋下脱出,被霓妤重重压在身上。霓妤的头垂在她的颈边,身体不断痉挛,带动着双头龙触动膣底,触电一般的舒爽快美激得顽也魂魄飞散。
顽也呼吸急促,尖吟一声,结实的腰腿肌肉绷成一团一团。药劲蔓延,麻木已经感染全身,却不影响岔在两边的玉腿随着快感不断抽搐。失去神智前脑海里浮出最后一个念头:霓妤霓妤,原来你不是想独活,你只是不想独死。可是啊,这怎么会有意义。那快乐,从来只是一个人独享的。一如现在。
二○○九年五月五日
作者签名: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