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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黑人[《法律文学》征文]
□ 胡杨林边的看客
2009-12-30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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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阿姆斯特朗、 埃米莉•布伦特、威廉•布洛尔、韦拉•克莱索恩、 菲利普•隆巴尔德、 约翰•麦克阿瑟、安东尼•马尔斯顿、 劳伦斯•约翰•沃尔格雷夫八个人分别收到了到索尔吉岛渡假的邀请信。八个人如约于同一天来到了索尔吉岛。他们没见到岛屿的主人,邀请他们的U•N•欧文夫妇。接待他们的是管家艾塞尔•罗杰斯和她的丈夫托马斯•罗杰斯。
管家在岛上的别墅给客人们安顿了住处。八个渡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了一首儿歌:
十个印地安小男孩,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印地安小男孩,深夜不寐真困乏; 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印地安小男孩,德文城里去猎奇;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
七个印地安小男孩,伐树砍枝不顺手;斧劈两半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印地安小男孩,玩弄蜂房惹蜂怒;飞来一蛰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五个印地安小男孩,惹是生非打官司;官司缠身直到死,五个只剩四。
四个印地安小男孩,结伙出海遭大难;青鱼吞吃血斑斑,四个只剩三。
三个印地安小男孩,动物园里遭祸殃;狗熊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两个印地安小男孩,太阳底下长叹息;晒死烤死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一个印地安小男孩,归去来兮只一人;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是谶语?征兆?刹那间,不祥的预感象乌云一般袭来,客人们的心不再晴朗。
别墅的客厅宽大,讲究的布置体现着岛主人古典、雅致的审美品味。壁炉一侧的木质桌子上摆放着十个精致的瓷质小黑人,在斜射进来的光照下发着亮光。
目光从小黑瓷人身上移开,客人们就坐在餐桌边,谈论着。
晚餐很丰富。餐桌上,素不相识的人从容了许多,继续交谈着。
就在他们品尝美味时,留声机响了。留声机里传出的声音依次指控了在坐的十个人所犯下的谋杀罪。空气顿时凝固了。众人面面相觑,目光游移。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万分恐慌之时,安东尼•马尔斯顿突然死了。他像是被呛死的。慌乱中,管家的丈夫罗杰斯先生发现小瓷人少了一个。安东尼•马尔斯顿的突然死亡和遇到的怪异现象,使得初上岛时就罩在人们心上的阴影愈加浓重了。
不幸接踵而来。管家艾塞尔•罗杰斯在睡眠中死去;麦克阿瑟将军在海边被重击致死;一把大砍刀害死了罗杰斯;埃米莉•布伦特被一只出现在别墅里的野蜂蜇死。至此,壁炉旁桌子上的小黑人也只剩下五个了。
下一个死去的会是谁?谁是凶手?恐惧、猜忌在乌云密布的索尔吉岛上弥漫着。五个人几乎是同时想起了初登岛时在各自房间里看到了那个童谣。童谣的内容与死去人的死亡方式完全符合。这一刻,他们彻底明白了凶手就在他们中间。他们开始合作,查找凶手,同时采取了防范措施。
防范措施似乎并没有起作用。接下来的日子里,先是法官沃尔格雷夫先生被枪打死,接着是阿姆斯特朗医生失踪,后来就是布洛尔被韦拉房间里的石质玩偶熊击中头部死亡。韦拉发现了被海浪冲到小岛礁石中间的阿姆斯特朗医生的尸体,并同隆巴尔德先生一起把他的尸体拉上了岸。韦拉伺机抢到了隆巴尔德的左轮手枪,打死了他。
疲惫的韦拉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别墅里。韦拉走到桌子边,拿起剩下的三个小黑人中的两个,抛到了壁炉里。
神情恍惚的韦拉推开沃尔格雷夫先生的房门,看了一眼身穿法袍安祥地躺在床上的法官,然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口。推开房门,一条套好了的绞索悬挂在房间的正中央……
韦拉彻底地绝望了,她依在椅子上失声痛哭。崩溃的韦拉把头伸进了绞索。
跟随而来的沃尔格雷夫先生,看着悬挂在半空的韦拉,嘴里念道着:“一个小黑人,归去来兮只一人;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诈死的法官说罢,拣起地上的手枪,下楼去了。
走进客厅,沃尔格雷夫先生把法袍、假发和最后一个小黑人扔进了壁炉。他在一把高靠背椅子上坐下,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自杀前的法官非常镇静。作为一个法官的他,在被疾病夺取生命前,希望了结一些法律制裁不了的案子,亲自处决这些凶手们。他精心策划了一个局:以U.N.欧文夫妇的名义向其他人发出邀请,请他们上岛,并使之与外界隔绝。杀戮从毒死安东尼•马尔斯顿开始,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告终。
沃尔格雷夫先生在扣动扳机前说:“只有最伟大的法官,才能够做到这样。”
这是英国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Ten Little Niggers》所讲的故事。剧中那十个人的罪证如下:
爱德华•乔治•阿姆斯特朗:医生和酗酒者。曾经在醉酒时做手术造成一个病人死亡。
埃米莉•卡罗琳•布伦特:单身的老人,对宗教十分狂热。她的罪行是解雇了一个怀孕的女佣,那个女佣最终跳河自杀。布伦特对此事没有感到内疚。
威廉•亨利•布洛尔:退休警官,现在是一名私人侦探。他破获过一系列抢劫案,但他可能采取了一些不地道的方法。
韦拉•伊丽莎白•克莱索恩:秘书,曾经是教师。她被迫做秘书工作,因为她想要不用对当教师时造成的死亡负责。她让汉密尔顿出海游泳并淹死了,以便让他的叔叔——胡戈•汉密尔顿继承他的财产,并与她结婚。
菲利普•隆巴尔德:士兵,曾做过可疑的犯罪活动。
约翰•戈登•麦克阿瑟:退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英雄。他十分孤独,但仍然很骄傲。他失去了与军队中老朋友的联系,根据传闻,他的衣橱里有不少骨架。他送了几个人去死,因为他们是他的情敌。
安东尼•詹姆斯•马尔斯顿:出生在富裕家庭的近乎完美的标本。他没有道德、自负、自私。他曾经撞死过两名青年,却一点也不内疚。
托马斯•罗杰斯:管家夫人罗杰斯的丈夫,首先上岛的人之一。他受人尊敬、有效率,但却没有想象力。即使在晚年,他还是一名十分困难的工人。他曾经为了继承财产杀死了一名老年雇主。
艾塞尔•罗杰斯:一个神经质的管家和厨师,首先上岛的人之一。她面色苍白,就像一个幽灵,有点神经质。她曾经为了继承财产帮助她的丈夫通过下药杀死了一个老年雇主。
劳伦斯•约翰•沃尔格雷夫:退休法官。他被指控通过改变陪审团的决定谋杀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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