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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传说】之邪影传——第五章 往事如风廖人意 群英汇聚江南城

舞清风
2010-01-21 22:50   收藏:1 回复:8 点击:5440

    次日,天已肚白,鸟雀鸣泣。亓官悠悠转醒,伸个懒腰,捶抚酸痛的背部,打了个哈欠,“这一觉睡得可真舒……”,突然一想,不对,好像是自己的药把自己迷晕,尴尬,一转头,只见一上身着一肚兜的女子俯在一上身赤裸,全身被缚的男子身上。想起昨夜之事,赶紧喂秦风服下一颗清凉丸。秦风这才醒来。
  “兄弟,你可有事?”
  秦风横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被这么大的人压一晚上会没事?”
  “唔!我的错!”亓官起身就要去挪开玉儿的身体,谁知一触到那洁白无暇的背脊,便触那遥远的回忆……
  依稀浮云,无量山间
  
  竹林茂密,微风轻拂,青色海浪。嵯峨之处,一白衣书生,身背药篓,手持药锄,弯身采药。此人就是亓官。
  亓官直起腰,用腕襟轻拭去额头汗滴,抬头仰望,云日遁去,天色已晚。想自己离毒发还剩半个时辰,不知这调解的药剂是否赶得上。
  十年前,亓官年少轻狂,自持医术天下无敌,然却父母之疾,竟无方可医,父母枉死,悲痛交加,指天为誓,必成为医术无双之人。闻得无量山中有世外高人——药圣,传闻他施毒救人乃天下第一人。亓官前来求学,哪知慕名前来求学之人数以百计,皆在药圣庄外守候。
  然药圣庄内传来一苍老空灵之声。
  “尔等皆来拜师?”
  “然也!”众人齐声道。亓官也默默点头。
  “善!进来吧!”音灭门开。众人蜂拥入内。人挤人,人推人。亓官也被人推推嚷嚷进了院内,连自己母亲亲手制作的鞋子也被人踩了几脚,亓官心疼的蹲下来用衣襟擦了擦。抬起头四周打量,见这周围放着无数小碗,碗内似乎有茶水。这是那苍老之声再次响起。
  “喝了这拜师茶酒,就是吾之徒。”
  众人一听大喜,纷纷拿起身边小碗一饮而尽。亓官心中纳闷,为何拜师如此如此容易?难道其中有何玄机?心下想着,拾起一碗茶水,仔细瞧看,水质透明,用鼻一闻,时有黄莲之味,恐有毒,拿银针一试,邹然变色,糟了。
  “有毒!”亓官惊呼。
  可为时已晚,大部分人已喝下。顿时惨叫一片,亓官不忍,心中恼怒。大声问道“这些人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何故下毒害人?”
  “哼!行医者,悬壶济世。需小心谨慎,一点马虎不得,如此明显的毒药都不知难道要他们出去害人,医与杀乃一纸之隔!”
  一时亓官也无言反驳。
  “剩下诸人还想求师者,进来说话!”说完,内门打开。
  亓官心想,我倒想看看这位药圣还有什么能耐,说完侵身进入。
  进来内房之人,只有五人而已。看来其他要么毒发身亡要么已经吓回去。五人皆站于台下,台上有屏风遮挡,似乎有人在其后。
  “只有你这五人?哼!看来比往年更少。”声音来自内房屏风后。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亓官想,还不是你这老怪物把人都吓回去了。
  “也好人少好办事。”那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来立下千试之约。”
  “何谓千试之约?”台下其中一人朗声道。
  “听好了!每三日到老夫这喝完茶水,茶水内有老夫亲自调制的毒药,三日后毒发,你们的任务就是寻找草药去解自己的毒。一共试毒一千次。”
  话音当落,众人闻听骇然。
  “呵呵!不必惊慌!这无量山上到处是草药,并且老夫这有本‘手札’详细记录一些解毒医病之技巧,当然这不是全部。一旦千试之约后若你还活着,老夫这本‘神药篇’就是你的。不知各位敢否?”
  台下沉默亦然。亓官心想,我本父母双亡,孑然一身。有何可惧。大声道,
  “有何不敢!”
  其他四人见亓官起头,皆不甘落下风,具称是。
  “哈哈!我的好徒儿,这里有五碗茶水喝了就当是拜师了。”
  五人拿起茶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均不敢先饮。
  “诶!此茶无毒!”
  这才五人放心饮尽。
  “才怪!这乃第一试,各位竭尽所能吧!哈哈”说完人随笑声飘然而去。
  ……
  转首十年已去,亓官心想,这次已到九百九十九次试,千试之约即将完成。五人之中唯独我活了下来。想至这里,突觉胸口闷热,内息翻滚,好似一速热火由内至外,汹涌澎湃,不可抑制。亓官连忙服下一粒清心丸遏止毒性。
  此毒名叫紫荆泽露,性极热,味清淡,色淡紫。中毒者唇青白指黑,内脏僵硬,体内好像有火将喷出。可配以冰片、白芍、桔梗以解。
  亓官已采齐三味药,也来不及碾碎调剂,直接放入口中咀嚼,再配一壶凉水灌入口中,一丝清凉入肺到胃,顿感烈火慢慢退去。亓官微笑,此毒已解。只剩下最后一试了。起身整理衣衫,往药圣庄走去。
  进得内院,正想敲门,忽闻房内有声音,心中暗自好奇,往日从不见师父见客,今日来者是何人?转身走向偏房,躲在窗下偷听屋内对话。却听两位女声。
  “彩云飞,这是九种剧毒已经配置好了,还有解药,其中三种无药可解,慎用!”
  “药圣姐姐果然厉害,不!应该叫叫借借阿姨,或者叫借借奶奶?”
  那个被叫做药圣的女子并不气恼。接着道。
  “这九种毒配你的暗器已经成了天下无敌的利器,我能帮到你就只有这些了。”
  “哦!这个白瓶里是什么?”
  “是你要淫药,双合散,中毒者,必须在半个时辰内与人交合否则倒逆筋脉,血气倒流,七孔流血而死。无药可解”
  “妙!妙!不愧是我父亲的‘挚友’”
  药圣叹了口气“往事如尘,你有何必再去追寻?”
  “住口!那日城破之时你在何处?我父亲的王朝会东山再起。”彩云飞突然提高了声音。说着转身离去。行至门口,她又回眸一笑。
  “借借姐姐,不知道你可会配这些解药不?”
  “当然会,你为何有如此一……”
  突然银光一闪,射入药圣胸口。药圣倒地,用手指着彩云飞。却说不出话来。
  “呵呵!不好意思!我可不希望我的毒还能有其他人能解!借借,看这四周也没男人,这双合散会要了你命。!哈哈,你就当为国捐躯了,我会在开国功臣里记你一笔。”
  “你……想你当年多么纯真,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狠毒?一将功成万骨枯!等我找到我的弟弟,辅佐他当了皇帝,就没有什么狠毒不狠毒的,胜者为王。我想那些史官也会听我的话的。我还有事,你就在这里欲火焚身吧!呵呵!”说完彩云飞离去。
  亓官在外面惊得一身冷汗,万万想不到师傅竟然是个女人,也想不到事情会突发至此,等见彩云飞走远,偷偷进到屋内,扶起倒地的女子,发现自己的师傅竟然是如此年轻美丽的女子。
  “亓官!”借借吐气如丝,有气无力。双眼殷红。
  “弟子在!”亓官应声道。
  “你可听为师的话不?”
  “弟子听着!”
  “你不怪为师用毒让你毫发不生?不怪为师让你试百毒?”
  “弟子怎敢!”
  哪有不怪?只是师傅现在只是一个弱女子,激起亓官怜香惜玉之心。
  “那我说你做,方能解此毒!”
  “是!”
  “把衣服都退去了!”
  “……”
  “快!时辰快到了!”
  亓官没有它法,只能自己脱去自己衣物。
  “再来退去为师的衣物!”
  “……”
  “别愣着啊!”
  亓官颤抖的双手去解开借借胸口的纽扣,露出雪白肌肤和圆润的双峰,借借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喂!喂!我说亓大侠你准备保持这个姿势多久?”秦风不耐烦道。
  秦风的喊声打断了亓官的思绪,连忙搬起玉儿到一旁,把秦风被扯烂的衣物盖在了玉儿的身上,回过身来想替秦风解开身上的皮鞭,可是怎么使劲也扯不开。
  “别白费力了,这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打神鞭’普通的刀子都拿它没法。”秦风解释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知道有人可以帮我解开此物?”
  “何人?”
  “你可知江南米府?”
  “不知!”
  “兵部侍郎米泰北米大人的府邸你都不知?”
  “我一直住在山上这次是为了寻我那师傅才下山的。我师父两个重字,叫借借,年方二十四,长的是花……”
  “打住!这个以后在说,这庙后不远就是蓉城南城门,进城后随便寻人一问,便知米府何在。”
  “然后?”
  “你去米府去找米大小姐,她一定有方法解开这恼人的皮鞭。”
  “噢!原来如此!”说着,亓官起身就要走。
  “等下,鄙人秦风,这位姑娘是姬无玉,姬大将军的女儿,不过我想你也不知谁是姬将军,只要向米大小姐说出这两个名字就行。”
  “知了!”亓官出门而去。
  
  城南 米府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花堆雪。天上地下,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射姑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晕,下土难分别。瑶池去后,洞天方看清绝。”朗朗之声从院内传来,吟诗女子身着白色长衣,左手拿着书卷,身材柔弱,容貌秀美无双,气质清雅绝俗,宛如仙女。与院中花草假山石磊互为一体,真如人间仙境。
  “大小姐!大小姐!”一粉衣丫鬟踏院而入,打破了这份宁雅。
  妃离看见婷儿冲过来,莞尔一笑,如山花烂漫,道“婷儿!何事如此惊慌?”
  “门外一个和尚找你!说是……”婷儿一下喘得说不话来。
  妃离分外诧异,我平时也不爱诵经念佛,为何有出家人找我?
  婷儿终于把气理顺了,道:“他说姬无玉小姐和秦风被人关在破庙,一个不省人事,一个被人扒光上衣绑在地上。”
  “啊”妃离一声惊呼,手中书卷跌落在地。
   “婷儿你带我去见那和尚。”说完便和婷儿走向前院,边走心下想,玉儿才多大怎能让她遇到这种事?走到前门见一书生打扮的和尚站在门边。心中愕然,这个出家人打扮为何如此不伦不类?
  
  亓官闻得脚步声,抬头一见妃离仙子般的面容,心如小鹿乱撞。心下惊呼不好,我怎么再能对其他女子动心,我的身心已经是师傅的了。
  妃离眉头微皱,暗恼,这和尚好生不礼貌,怎能如此直视姑娘家,也不怕范了色戒。连忙用水袖掩着半个脸颊,轻咳一声。
  “咳!这位大师,请问到底发生何事?”
  “唔!”亓官这才回过神来,顿觉尴尬,“这……小生失礼。小生姓亓名官,乃谷医一门,师承……”
  “请——问——,能直接说正题吗?”
  亓官,心想为什么现在的人都不让人把话说完?
  “恩!想昨晚,天烁月明,好个雅致之夜,小生路过破庙,心想天色已晚,就想进庙借宿一晚,谁知我刚一进门,借着月光惊看到,仙子姐姐……”
  “停!停!”妃离好生恼怒,这人说话左闪右躲,总不提重点,看来只能我问他答了。
  “这位公子,我来问你,这不省人事之人和被缚之人分别是谁?”
  “不省人事之人乃姬姑娘,被缚之人乃秦风。”
  “哦!”妃离心中长舒一口气,看来被刨光上衣乃秦风不是玉儿。继而问道:“那庙四周是否有其他人?”
  “没有!”亓官摇头。
  妃离,心想,看来贼人已离去。
  “婷儿!带人我们去城外一趟,劳烦公子带路了”
  “那是当然!”
  
  城南朱雀大门
  
  锦衣男女各骑一骑,由门外缓缓向城内行来,男子面如冠玉,唇似涂脂,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品貌非凡。女子皓如凝脂,花颜月貌,手如柔荑,眉若远山,媚态如风。如此才子佳人行在路中,旁人无不侧目。
  美貌少女笑得花枝招展。
  “呵呵!这群愚民,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然后转向男子撒娇道“皇哥哥。本公主的美貌果然非凡,是不是啊?”
  海云无奈的摇头,道:“是啊!我美丽的皇妹妹,我是出来办事的,你属于私自出宫。为避免麻烦。在外面就我三哥就行了。我就叫你七妹。”
  “好啦!好啦!我依你还不行嘛,我的三哥哥,传说江南富饶地阔,风景溢美乃风流才子聚集之地,结果也不过如此,还没京城好玩。”海蓝噘着嘴道。
  男子笑着,并没答话。
  
  “让开!让开!小心被撞到!”亓官拿着缰绳,却不知拉紧,胯下的红棕马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狼狈不堪。后面跟着一辆锦瑟马车,车内娇音萦萦
  “婷儿!你干嘛给他如此烈马?”
  “哼!他自己说会骑马的。谁叫那个登徒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姐。整个江南只有秦风能这样。”
  “找打!”妃离脸色微红,抬起右手装作要张嘴。
  “小姐害羞了!好了不说拉不说了”婷儿 抱着头,吐着舌头。
  
  马背上亓官,心想,为什么山下的马如此巨大,我记得我骑得“马”只有这一半大小(那是驴),易于驾驭。心念到此,烈马已走至朱雀大门,冲向锦衣男女,亓官大喊道:“快让开!快让开!”话音未出却也不及。
  “哎呀!”锦衣女子被撞下马来,不巧摔进了路边的石沟泥潭,弄得一脸尘土一身稀泥,周围之人哄然大笑。想那红纵马撞到人之后竟然停住了。亓官赶紧跳下马,前去搀扶女子,谁知用力一扯,竟然扯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霜雪般的肌肤,周围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海蓝自幼在皇宫长大何时受到如此屈辱,大哭大闹道.
  “三哥!三哥!快杀了这个登徒浪子,这个贼和尚!”
  又是和尚,借借啊借借,都是你把我头发弄没了。亓官想到。
  “七妹!你先冷静下!”海云赶紧去拉起海蓝。
  “冷静什么?杀了他”海蓝已经顾不得自己样子,拔起马上的佩剑,挺身便刺。
   亓官慌忙一退,脚下一滑,竟然躲过这一剑,急忙站起来整理自己衣冠辩解道。“姑娘息怒!害姑娘如此难堪是我的过错。但罪不至死。再者天律朝纲,自有官府之人定罪,执法者行刑,你怎地滥用私刑……”
  海蓝越听越怒,转身又将刺去。
  “这位小姐!请息怒!”妃离连忙下车,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海蓝身上,接着道:“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我代她给姑娘陪个礼。”说完做了个大礼。
  海蓝还欲发作,海云把她一拉,作个揖,道。
  “小姐言重,小妹也有冒犯之处,还望小姐的朋友海涵。”
  “哪里!哪里!小生也……”亓官还想继续说,却被婷儿捂住了嘴巴,婷儿小声对亓官说:“小姐是在帮你,再多说割掉你的舌头!”
  亓官欲哭无泪,扪心自问,问世间淑女在哪?
  “不知公子名讳,改日登门谢罪!”
  “本人姓海名云,谢罪就不必了,还问小姐告之芳名。”
  “小女子姓米叫妃离。”
  “原来是兵部侍郎大人的千金。久仰小姐芳名!”
  “海公子过奖了!小女子还有急事就先离去了。”说完,行了个礼继而向门外驶去。留下了海蓝和海云
  “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海云轻吟着。一回头看见海蓝蓝气鼓鼓的瞪着他。
   “七妹!为何怒目而视?”
  “哼!你还好意思你这个重色轻妹的混蛋。”说完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海云笑而不语。
  “糟了!我的香包呢?”海蓝惊呼,“定是被那贼和尚拿去。”立刻上马追去。
  海云默然也尾随而去。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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