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戈壁红柳912-个人文章】
旅人笔记——冬季絮语
□ 戈壁红柳912
2010-02-09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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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空 乘
不期然地,有了一次远行。到蛇口水运码头集合点时,才知道会议行程是做过调整的。
呵呵!差之毫厘,失之万里。从太平洋到印度洋……
惊讶于自己这份淡然和疏慢,直到经香港乘机之后还不能进入角色,方知晓:置身世外,原来会这样。
第一个见面的同行者,是个叫常箫的女子,后来回忆,几乎她开口讲话时候,就透出了自己的根底。她说:“我在哪里见过你啊?很熟悉呢!”自己又是怎么回答的呢?是了,呵呵一笑说:“是吗?我北方人啊!当然应该一见如故。”因为都坐着,没有握手,后来也没有握过手。就这样认识了。
舷窗外,漆黑。跨越千里万里。那些不熟悉的山川河流,这些熟悉的夜空。
空乘个个很忙碌,每项服务都收费。没有免费的餐饮,没有统一的空乘发式,没有华语的播音,没有熟悉的面孔,没有!
—— 一个人的旅行。
很是借光,坐在头等舱的后二排,倚窗旁座是俩年轻夫妻情侣,蜜似胶,三、四小时内,唧唧复唧唧。即使将时钟倒拨回去一小时,也达深夜;即使有50多人的中国团队在班机上,毕竟还是肤色众多面相不一;终于忍不住提醒:“前后左右都睡着,声音小点儿好吗?”还算听劝。可自己却由此睡意些无。
隔着甬道,有个鼾睡呢!
想起丢失在候机厅的那一瓶可乐,还有诸多的疏忽和遗忘。譬如牙膏、譬如拖鞋、譬如防晒霜。譬如,对某些人事刻意的疏远。
卸下些背负,备好充电器,转换插座,手机电池,清空U盘、相机的储存,让脑子和行囊尽可能都空着,歇息、等待。
夜色渐进,没有激情。
(2)海 浴
是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清晨呢!
举办方的会议安排在下午,上午早餐之后,十点钟会有一个集结。同屋的川妹子很可爱,也符合我俩互相之间的习性,她懒睡,我早起,又不女人家家互相叙家常包打听,乐得自在。
这家宾馆几颗星星的级别,紧傍着海,滴沥嘟噜长长一串的名字。宾馆楼宇的建筑很讲究,显然有些风水上的说道。
独自去了海边。鸟飞翔,浪拍岸,白沙抚足,轻风舞裙裾。天蓝蓝,海蓝蓝,将一行行深深浅浅,写在长长的、蜿蜒的、异国的海岸线上。
我们看海去
我们看海去
蓝蓝的大海上扬起白色的船帆……
想起林海音,想起她《城南旧事》中的句子,想起在林子网站曾经的故事接龙,那些人的那片海。叫什么名字来着?林什么?曾什么?区什么?大鸟叔叔?记忆一时死机,想不具体也罢!
眼前不曾有来人,瀚海后浪推前浪。生活从来不故事,每一页都有翻新。那些虚拟,那些文字的行走,此一刻,携来伴游。咸咸的,最是海水!今生今世,此情此景,绝不会再雷同!将这些感受,融入浪花花里,任其跳跃翻腾。
浪涛不时将早起的海浴者托起,欢笑的尖叫于是跃出海面。每有海滩跑步者通过,或相互行注目礼,或相互招手礼,微笑超越国界。
远远地,见有俩深棕肤色的女子弓腰猫背,在海沙里摩挲手脚。慢慢地走近去,用目光探询。其中一个见我情形,扎煞着双手跑来,大笑着要把右手攥着的东西搁在我手心里来。承接之前,我也不由自主地放怀大笑,且不论她何方人氏,大声地笑喊问:“是什么?是什么啊?哇!哇!哇……”怯怯地接过来,手心里一阵阵刺痒,不敢松手,生怕这一份异样的感受会溜走,留出缝隙看:原来小海蟹!拼命地扎挣着要钻出来!又是三个人一起大叫、大笑、大跳。海水早已浸湿裙子,索性与她俩一起玩起来。捉给我螃蟹的女子找来一个矿泉水瓶,我们把捉住的小海蟹装进去,一边扩大战果,一边举起瓶子将这份欢乐传染给过往的不同肤色的游人看。
我们闹够了,举起瓶子把那些狼狈又尴尬的小家伙一股脑儿倾倒在沙滩上,它们以惊人的速度隐遁于沙中,再一排海浪涌来,就不见了踪影。
哗……哗……海浪如是说。
海天一色时,椰风挡不住。
(3)枷 锁
关于本次旅行,本来不打算再续写什么,可酸酸的,甜甜的,美而滋滋,有位老兄直吹暖风。架不住被忽悠,便急急忙搜索记忆,看看还有什么没交待。仔细想来,实在没有什么“艳遇”!不由得咋舌兴叹。
今晨大早起床,回林子网站浏览,看清秋女士日记中有一个征文,题目很有味道,叫作《围炉煮茗》。诸位看官,是地处北方的,看这话题一定暖暖的,譬如那丰润才女燕无忧;地处热带的,看这话题也未必就火烧火燎,譬如新西兰的“洋”妞妞(呵呵)。至于那不冷不热地带的,就尽着自己兴趣来晃悠吧!嘿嘿……
《围炉煮茗》是个以“法律”名义牵头的话题。那清秋女士据说本就法学硕士,何况,另还藏着个法官大人小小规、隐着个山西中条山“义士”梧桐叔叔。
且莫说:这仨凑一块堆儿,端的是好情景!
由此,想起俺此番远游那地儿的法律。那里男子是可以娶三个四个女子为妻的。这件事关乎“法律的名义”,所以俺就没话题找话一番。
这次旅行,等团队集结的空儿,和当地导游小阿福闲聊过一会儿。
小小阿福年方二十,厚嘴唇,特为防范炎炎烈日,所以皓齿两排,甚为瞩目。因为热带的原因,这里人眉头大都蹙着,表情有些忧郁和迟滞。俺揣摩:热风煎熬,常年累月下来,不免神色和肤色就整齐划一起来。阿福却不同,眉梢和眼梢都微微上挑,脸部神态少有的灿烂,是个英俊阳光的少年!问到这里男子都必须的一些功课:行伍义务、僧侣生涯,受教育程度……呵呵,当然还有婚姻制度喽。
——俺不妨也包打听一回!
阿福的经历很简单,行伍可以抽签决定,有幸没阿福的份儿;僧侣可以一、三、五、七天起。阿福行了七天,说单就“过午不食”这一条,让肚子“咕咕”直叫,那滋味实在很难坚持。七天不多,但也不是最少的。既对国家和信仰已然尽了虔诚,是好公民,再做个好导游,成家立业、养家糊口得要紧。问到婚事,阿福发自内心溢出一派纯净的笑容,说已经有了女朋友,也做导游工作,叫阿丽。
这阿福,上了七年学校,数学只学到加减乘除为止,够职业和生活必需之用,所掌握华语程度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谈到婚姻法,他认真说:我们这里是一夫多妻制,但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能量”。阿福用了“能量”这个词汇。我想,他是想说“能力”来着。
但凡契约,都是“枷锁”;但凡枷锁,可以盟若山海,也可以薄如羽翼,形同虚无飘渺。那重庆官员文强,也男人,也能量,也羽翼,也枷锁……如果给个小三小四的指标,是什么情形?
呵呵,这和人家阿福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是我跑马由缰地乱想!
再看阿福,眼神炯炯的,守侯着自己的一份职责。
走……走在边缘,走在他乡,走在自己的思绪中,陌生人给你自由。反正漫游,所以漫谈。若还想起些什么,再絮叨。
(4)季 风
天色未明时,落雨了。
这是冬季呢!在南国,冬季的雨。
始终听不懂这里人讲话。
语言不通,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不能融和。而这融和忽然有了不同的意义。
前几日还23度的气温,是降了么?
并不曾想从这场晨雨,找到伤感的本源,文字本不能完全抵达。
在记忆中,你为谁流泪?
季风:你带走了什么?
冷雨敲击,诉说一个古老的传说。
谁又在传说中逝去……
旅人、笔记,长途、短途的跋涉。鲜花与掌声,那些过往。
自在,乃大;包容、宽厚,则明;惜缘,就通达;不断读书阅人,就睿智。
走吧,在天涯。与君,或惜别、或携手相伴。每一朵浪花,都是新的含量,因为它们的结构……
(5)空房子
每岁末年初,总有一个“盘点”,无论单位或者个体。但凡把盘点敲成文字,便是所谓总结和展望了。
日子真快,转眼间!
想想今年还真是“格涩”,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有事,就有故事,故事当然由人构成,有那擦肩而过,不耐思量的,也有留下或深或浅印记,或甜蜜或辛酸的回忆的人事。谁是过客?谁又不是过客?
在俺居住的地球村网站以“不是过客”为名注册,好笑得是没过多久就错记密码,再也登录不了,终于成为不是过客的过客。于自己,是个调侃和嘲笑了呢!真是粗心大意!
心好痛!心与心的距离,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又想起“抵达”,这个词汇。俺写过一篇日记叫作:尊敬俺的“敌人”。俺敌人是谁呢?思来想去,不是自己又是哪个?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呐!推论下来,难道还要尊重自己个儿?嘁……
无所事事的一年,两手空空的一年。见谁个说自己“当风而立”,颇有同感。于俺,只怕是风也不是那自然风,矫情着,由机器造就(可惜了机器!)。
若说工业化的进程,拉长了什么,又缩短了什么?俺这里地铁5号线开通了,俺单位上同事们上班方便多了。这就好事一桩哦!
嘿嘿……俺不总结,俺就这样东一下西一下,顾左右而言他。
连牛牛都从温暖地界回沪等待过春节了!
长亭更短亭,旅途漫漫……还真怀念那些洋洋洒洒虚头八股脑儿的工作总结、述职报告和不阴不阳的什么什么测评。
想在北方的家了呢!那些空房子。
(6)梅花消息
是什么抓住你的眼球?
——呵呵……刚刚打下上个句子的时候,有个信息插了进来。那“问号”的思路缤纷落地,碎不成珠,已经串连不得!
任凭它去吧。没得是一个缺憾!
似乎和红领巾有关。在街头,见孩子们列队,唱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桨”,突然会发痴,以至热泪泉涌,竟然那队伍中一角儿是乎!
这样的感性,岂不注定是背负着行走旅人?!
在书店看到王稼句先生书《听橹小集》,只这“听”便让我思有所动,何况被听的一个是“橹”。是中华书局集结的丛书哦,更生好感在后,卷携几本回去。于是,这几日,那些“梅花消息”氤氲在我日常的情态里。
如果让我纠结一己心得,拿什么做集楫修眉?又拿什么做其填充?!
忽忽……
若论“听”字,谁为知己?若为“论语”,谁又授受?若论纠结,倒是有些个说不清道不明!若论梅花消息,几近有无之间。
世间学问多得很。既自谓旅人,就空手不得,那怕“窃”或“掳掠”了来是不?
可叹行囊空空!
容俺左右顾盼,道一声:读者诸君,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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