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秋眸如月-个人文章】
梦想第一站 鼓浪屿
□ 秋眸如月
2010-04-05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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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踏上渡轮。终于靠近梦中的鼓浪屿,人声闹杂如同潮汐,你推我搡,却依旧兴致盈然。
岛上的空气如同被清洗过一般的清透。四周墙皮剥落的古建筑,锈迹斑驳的欧式围栏亦有一种独特的清新质感。墙角伸展出来的三角梅,攀爬在屋顶楼檐的紫藤,搁置在楼台窗外的盆景……
在这里,似乎每一次目光的投向都是一次惊艳。
一下就欢喜起来,拖了姐姐延着蜿蜒曲回的小巷奔走。密密细雨如织,偶一抬头,看到枝条繁杂的凤凰木伸展向天空。结满皂角的皂荚树高大伟岸的挺立在街头小巷,掩映在花墙藤蔓中的欧式建筑。沿途都有从紧锁的铁门里拥挤出来的花草清香,真正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游止黄昏,在烟火浓重的龙头路找了一家家庭旅店,说是旅店,其实是一家人腾出了两间卧室。在鼓浪屿有许多如此的‘旅馆’阳台上凉着主人家的睡衣袜子,房间的墙壁上是幼童画上去的卡通奥特曼,桌子上有青瓷的茶碗和铝制的暖壶,床单被罩也是淡粉或者鹅黄的暖色。推门进去,看见四世同堂围坐在桌前用餐,女孩子站起来用很嗲的闽南话和我打招呼……
这里是市井小民的烟火人生,孩子的争闹啼哭,主妇的呵斥抱怨,以及老太太一大早起来咿咿呀呀哼唱。
或许没有人比我们更加靠近当地人的琐碎生活。
在这个小岛上,有各式各样的家庭旅馆,有满园花草露天茶吧的,也有欧式咖啡露台书亭,还有画廊琴音的。要么古典怀旧,要么欧式浪漫格调优雅的,唯独我们住进了这样烟火重生的地方……
夜间,拉着姐姐顺着龙头路漫游。
四处都是特色小店,灯光悠然人来人往。楼下就是当地有名的‘屋仔的麻糍’,有许多人排队等待。据说这是全岛唯一特批的可以占道经营的小摊。
往前走四处都是鱼丸店,因为对吃没有嗜好,所以似个无趣的人。跑去吃了水煮鱼和青菜汤。只是这里的食物,对于我们这些北方人来说简直是一种虐待……
不说也罢。
往鼓声路走的途中,路过张三疯的欧式奶茶店,招牌奶茶由锡兰红茶调制,而张三疯据说是主人的一条狗。
赵小姐的店,里面有香浓的咖啡亦有仙草凉茶和烧仙草香茗。有香酥可口的素馅饼,亦有甜而不腻的雪梨酥。这里有份躲藏在市井生活里的闲适优雅,坐在窗前捧茗瞭望,似岁月悠悠然过往,不紧迫不慌张。店内有一面墙上挂着许多民国时期的物件,油漆脱落的大锁,铜锈斑驳的钥匙,被岁月涂抹失去光泽的银质汤勺筷子,裂痕累累的青花瓷茶碗……
路旁还有售卖手绘明信片和当地特色小物件的小店。
大头咖啡店里,有许多很Q 的挂件和贴纸,以及有点非主的手绘袖章之类的东西。
在火柴天堂,喜欢上那两句话“买火柴的小女孩,买男孩的小火柴”呵呵,男孩真是不够幸运。其店里有很‘鼓浪屿’的袖章,比如“我很外向”、“欢迎搭讪”、“不要装矜持”更加让人喷饭的是“走!鼓浪屿艳遇去”,之类之类。亦有些后现代式的灰色幽默,例如“土贼请绕行”、“我在地上划拉了半天,也没把我破碎的心找全。”,更崇拜说“聪明的人都没结婚,结婚的人很难再聪明起来!”嘿嘿知音呢,抱拳抱拳。看过此话请勿上火“淡定、淡定”呵呵。
在鼓声路得途中回望日光岩,夜间的日光岩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玄妙。途中琴音缓缓,灯光烁烁,空气透彻,似行走在梦中。
鹭江静逸,有浪声如同敲鼓,又如万兽狂奔。放声呐喊,被自己的声音吓到,许久没有如此肆意过,迎着海浪狂奔然后跑开,像是一场追逐游戏。用手机录制了海浪的声音,发给友人,说“听潮声。”那么喜悦悠然的姿态,很好。
在沙滩上有脚写字,突然想起幸福以及永恒的字眼来,有些伤感。
徒步折返,青石小路上已是人际廖然。
趟在借来的别人的卧室里,闻到别人的气息。
空气潮湿,清冷。
早晨躲开熙攘的人流。钻街串巷。看寻常人家门厅怎么也关不住的繁华似锦,细雨淅沥,撑伞买一盒热气腾腾的绿豆馅饼边吃边走。
走进海坛路,看到古老的大夫第。褐色的墙面,被雨水冲刷的迹象斑驳,红色砖墙上青苔连片。满含中国味的朱红飞檐,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这是淹没在鼓浪屿欧式建筑群里的,最为古老的中国民居。
回转鹿礁路,这里有废弃的教堂被圈在小小的院落里,暗灰色的墙皮呈现出岁月的痕迹。而隔壁的福音堂和安献堂早以被改建成老人托养院,亦是满身故事的样子,淹没在丛林藤蔓中。
在鼓浪屿的最后一站,海底世界,因为人流密集,兴致索然,略过不记。
在这里,看不到现代人的焦躁和匆忙,看不到拥挤的汽车嗅不到腻浊的汽车尾气。这里只有悠然自得的烟火人生,有来往寻梦的人,和一些沉默在记忆里的房子。
这里适合沉默,适合随行而行,适合长久的体会和融入……
这里蕴藏了太多的前尘往事,只有那些依旧林立在街头巷尾的各式建筑记得,那一砖一瓦在时光的转轮中,终于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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