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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的那个金秋(九)

鸟人
2010-08-04 04:27   收藏:0 回复:0 点击:4223

    生意并不是杨正国夫妇想象的那样,会越做越好,恰恰相反,自从他们来看了一遭,第二天生意就变得惨淡起来,有时甚至一天下来竟来三四个顾客就结束了整天的生意,一百多平方的空间,顿时空荡荡起来,十几个人围攻坐在一起,愁眉不展地望着外面走来走去的学生。我时而立在吧台,时而走到门外,两个学生工背着手靠在大门处,她俩闲着没事,懒无心肠地聊着学校的事。母亲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后,对我气呼呼地说,“我看杨正国两口子是我们店的灾星,生意本来好好的,他们一来就给淡了下来,你说是不是?我就不喜欢这两个人,给了他们那么大一笔钱转让费,却又要同我们合股……这样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站在门口,看见路边小吃生意红火,家家都是满座,而唯独我们家生意冷冷清清。我赶忙走进屋子,躲到吧台里。母亲跟了来,站在我的旁边,似乎总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欲言又止的神情,甚让我感到憔虑不安。父亲站了起来走到餐车旁,背着手围着餐车转了一圈,用勺子在汤里荡了荡,对大家说:“看来这都是给自己做的了,这要吃多少天啊!”
   生意不好,戚师傅也没了什么话,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一个人抽烟,烟抽完了坐着发呆,或者埋下头独个儿打瞌睡。实在熬不住了就坐到姑父旁唉声叹气,问生意为何如此惨淡,顺便递根烟,两人又抽起烟来,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戚师傅一边摁烟灰,一边找着话题,两个人又给停在了转让这一话题上。戚师傅拿出行家的范儿,评说这店面转让的不公,说我们可吃了大亏,不应该花如此大的价钱拿下这么一个小小的店面,然后问了合同,一听说杨正国就是转让人,他装出火冒三丈的样子,大骂杨正国是个贼人,说我们全完被他骗了去。如此一出口,父亲听了就来了火,他立马站了起来,站在屋子中间,伸手指着我的鼻子,又把我给大骂起来!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我就说嘛!”
   母亲见有外人,赶忙上前去拉住他。
   “别拦我,我今天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然她不知道好歹!以后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这么拐弯抹角的,大老远地拖着一家人来跳火坑!你没长脑筋啊!脑子被鬼捞了去啊!”
   戚师傅见这阵丈,赶忙留了出去。姑父套拉着脑袋坐在凳子上,姑妈上前劝阻,母亲抱着父亲的腰大声哭喊:“冤孽啊!冤孽啊!”
   我躲开父亲,跑上楼把自己锁在洗手间,外面平静下来,我站在洗手间窗户前,望着对面学校里的花园,外面阳光正好,绿草茵茵,树木茂盛,花坛里正争芳夺艳地绽放了大片大片的月月开,红的粉的白的,还有几只秋蝶在上面翻飞。紫藤花廊下,坐着一对儿两对儿三对儿情侣,他们在说笑,相依偎,手里捧着书本,仿佛宝玉伴着黛玉,共赏那牡丹亭西厢记里的良辰美景奈何天!
   “海英,在里面吗?”是姑妈的声音,“快出来,有人来吃饭了!”
   我从纸盒里抽了张手纸,忙忙擦干眼角的泪水,打开门,姑妈却去了厨房,她正在厨房切菜,琏在楼下吧台处,姑父忙着为客人倒茶,戚师傅也赶了回来,他急着上了楼,换了衣服,跑下来对我说他家里有点儿事先回去了,我叫他吃了饭再走,他忙忙摆手,出去骑了摩托车,一溜烟跑掉了。母亲同父亲一起回了住处,中午没来吃饭,饭后,我一个人拿着拖把把楼上楼下拖了一遍,整个人满头大汗。姑父一家说看我父亲,便早早离开了饭店,张师傅一个人忙碌着打扫灶台,并把切好的菜收进冰箱里,把熟食装袋放进冰柜里冻起来,离开饭店时,告诉我牛肉没多少了,油也不多了,我点了点头,他用帕子擦了擦脸,匆匆下了楼。
   姑父同我父母商量,他嚷着要退股,说我欺骗了他们,把他们一家子骗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不想干下去了,再干下去会害苦他的家人。琏也不同我讲话,见我就吊着个脸,躲得我远远的。我在这屋子里成了所有人的仇人,他们不是向我翻眼睛就是对我甩脸。我在想,我欺骗了他们什么?这生意本来就有赢有亏,不可能都一帆风顺,更何况时间这么短,哪就能看出生意的好坏?还不到十天的时间,大家就如此作起怪来,我看来也是不诚心作这生意。我一个人闷在吧台,思前想后,既然如此,那就叫各个股东们坐在一起商量散了了事。
   “你们不要生气了,我打电话给杨老板,大家坐到一起看怎么个弄法。”
   “不要叫他们来,你把钱还给我就是了!”姑父坐在对面说道,“按照你当初承诺的办,我也没多少埋怨,只当此次出来旅游了一趟。”
   “话是这样说,但他们必定是股东,总得大家都有个交待吧,再说了,装修店面花了不少钱,又买了几样东西,我手里也拿来出那么多钱来。”
   “这事我不管,我只要回我那笔股金就行了!”
   “按道理,您也是股东,如此早早地要退股,也不符合合同条例,这是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的,我这里倒没什么,恐怕他们两人不同意。”我说完就走了,让他们自个儿说去吧,既然翻脸,大家都翻脸,我也不难于争论,叫大家出来不过都是为了生活,我没有任何害人之心,姑父是我长辈,但不要以长辈的身份来压我,生意是生意,大家应该公平点的好。
   母亲见势从楼上追了下来,她一把拉住我的手,“那你该怎么办?我看也散了吧,让两个杨老板自己做去。”
   “为什么?”
   “太难做,生意不好,会吃亏的!”
   “这生意是我拉拢的,我为什么要散?”
   “你不散可以,把钱还给我!”父亲站在楼梯上,瞪着大眼睛喊道。
   听父亲这样一喊,我一下失控了,“还就还,有什么了不起呢?何苦来着呢?想一下逼死我?那就直说!”我带着泪水,拿了吧台处的手包,冲出了店。外面的天空十分清朗,几点星光伴着一轮亮亮的残月,城市在夜幕下安静下来,人们不再同白日里那般争吵、喧哗。我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市区,在淮海广场逗留了一会儿,打电话给杨广政,他的手机始终关机。淮海广场中间那球亮着彩光,喷泉卖力地展示出自己的风采,几辆车稀稀拉拉地围着它转。地下就是广场,有几个大的网吧,我坐在冰儿网吧里上了会网,QQ上静悄悄的,没有人愿意同我讲句话。母亲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叫我回家吃晚饭,说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我赌气挂了电话,自个在网吧待了一晚上。
  杨广政终于来了,开业这么久,他对店里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坐在吧台上没有睬他,只听他在外面街上来回倒车,然后把车停在门前,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抱了一大箱酒进来。“车里面还有,快帮我拿一下。”
   我挂着脸到车后取了货物,“搬这些东西来干吗?”
   “瞧你说的话!”
   姑父听见下面有人讲话,走下楼来,一见是杨广政,他便满脸笑容,并帮着我们拿东西。杨广政把一箱箱搬进吧台前,然后点了一下数,叫我把东西摆到货架上。东西很多,品种也不少,双沟’汤沟、洋河、今世缘,都是江苏出产的名酒,还有没了盒的花好月圆,并有十来瓶红酒,长城的,张裕的,东西虽多,但都是陈货,盒子上,瓶子上,布满了灰尘,有的标贴都给撕坏了,酒味浓浓,芳香四溢,整个屋子一下充满了醉人的香。
   “哪里来的破烂东西?往我这里塞!”
   “我说你不识货吧,这可是人家压下来的货,虽然包装陈旧,但酒这东西是越久越香,人家买都买不到呢!”
   “吹吧!你就会吹!肯定又是哪个王八糕子欠了你的钱,拿这玩意来哄我!”
   “别管,把这货放到你这,帮我把它卖的了,充股金!”
   我一气三跳,他倒好,自己交不齐钱,拿这些破破烂烂的事充数!我倒想责问他几句,可一想往昔对我的好,我总不能忘恩负义,他也的确是差钱,办驾校不是件容易的事,投资大,处处都需要钱,又还要拉上社会关系,这里碰碰,那里碰碰,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两袖清风。高高大大的杨广政,两个月来人也瘦了一圈,而且皮肤也晒黑了,监工、跑场……这都是为了钱!我在帐本上记了他的帐,把酒转着了钱。当然,这都是我与他的秘密,就当他欠我一份人情。
   淮阴也是一个产酒的地方,最大的酒厂当然是涟水的今世缘,今世有缘,这是淮阴酒业的出名广告语。同时与文化有关的,当然是西游记酒厂,因为吴承恩是淮安人,他的故居在楚州区,同大户人家一样,若大一个院落,而如今成了《西游记》文化展览厅。淮阴的名人很多,土生土长的,还有一些过往之客,历史的,现今的,数不胜数。淮阴城不大,但它却是一个历史之城,这与它的地理环境有关。淮阴有很多河道,大运河是最为出名的,从南到北,大运河、古运河、古黄河、盐河,几道河把一个本是尘土飞扬,站马飞奔的地方衬得水乡一般,来来往往的船队,为这古城带来无限风光。
   杨广政丢下酒上了楼,拍着姑父的肩膀有说有笑。
   “最近生意怎么样?”
   “不太好。”
   “生意就是这样,慢慢来,急不得,万事都得需要时间。”
   “是的。”
   “前不久杨正国打电话给我还夸说生意好得不得了,还叫我不要担心呢!最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们也不知道,生意突然一下就淡了下来,实在叫人纳闷。”
   “不要急,我们先分析分析情况。”
   杨广政是凌晨接到我的电话的,我在电话里对他又喊又叫,说他不关心我的事,只顾个人的驾校!我在饭店受到众人的攻击,这口气是一定要出的,我一定要把杨正国拉出来讨个说法,不然我不甘心!他倒好,拿了我们的钱在家享受,而我却来受这股子气!杨广政问我要讨个什么说法,我说饭店太贵,现在家里人有意见!杨广政笑了笑,说这合同都签了,如今又跳出来闹,你家里人还真有点蛮缠,为何当初不把事情提出来呢!我顿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他,想想这都是我干的一门子好事!也许家里人说得对,千错万错都是我,是我花言巧语欺骗了他们,是我拉他们跳了这个火坑,而如今他们还得顶着个“蛮缠”的恶名!
   “你不要这样骂我家人!该说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杨正国这样的都拿不下来!”
   “那你认为这错在我了!好啦,你不要跟我争,现在的问题是把他们的心安定下来,好好地把店给我经营下去!”
   杨正国夫妇也来了,他们一走进店就问我,“小吴,怎么啦?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听说有人要退股?”
   就是生意不好,所以才有人要退股!”
   杨正国看我心情不好,就同他老婆上楼去了,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哈哈大笑声,只听得一大屋子人叽叽喳喳开着玩笑,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杨正国嚷着要请大家一道出去吃饭,杨广政连连摆手,说他请客才是,两只杨争了一会儿,没想杨正国这次是来真的,杨广政也就不再强求了,考虑到生意,就我和姑父去了,坐在杨广政车上,大家闲聊发一些话题,又扯到店面上来。
   “小朱啊,”杨正国在前座,转过身对我姑父说,“小朱啊,你不要急,生意是慢慢来的,急不得,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甚至比你们还要糟糕,从前段时间看来,你们是做得最好的,这饭店已经过三家啦,只有你们做得最热闹,相信我,这样做下去,一定会赚钱的!”
   “这饭店已经过三家啦?”
   “是啊,我们也是从别人手上转过来的,不然我为什么要参一股,还不是担心房东!房东不愿意我们这样转来转去,怕糟蹋了他的房子,担心以后扯来扯去,大家都说不清!”
   “那我们这租金……”
   “没涨!一点也没涨!房东说多少就是多少!”
   “我们走哪条路?”
   “承德路。我们今晚去的那家同我们店模式差不多,小炒兼快餐,就是天天快餐店,宿迁那边发展过来的吗,现在在江苏各个城市都有连锁店,蛮不错的,我们今天上他们家看看,向人家学学,这家店的经理是我老婆的表弟,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他。”
   “哦,这样啊,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小英,听到没有,你可要好好感谢这位杨叔叔才是!”杨广政望着后视镜对我说道。
   原来杨正国夫妇带我们出来跑这么远是为了请我们吃快餐,这也难为他们了,也谢了他们的良苦用心。我们几人一道下了车,杨广政把车停到路边,大家一起走进天天快餐厅。杨广政同姑父走在前面,我与杨夫人走在后面,杨夫人把我让进门厅,几个服务员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
   杨广政他们三人先去坐了,我同杨夫人在餐车前点菜。名目很多,按照淮阴人的传统而做,冷菜、烧菜、炒菜、汤,这些东西都是做好了的,只需加个温就行了,也可以现做,按照菜谱加点。这家快餐店规模较大,装潢华丽,整个大厅播放着萨克斯《回家》。其实这并不属于快餐,更准确地说为中国简餐馆,适合工薪阶层的人,作为学生搞这些名目,学生也是消费不起的。服务生帮我们递菜,我叫杨夫人尽量少点,随便点儿好。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制服走了过来,他笑脸相迎,与杨夫人说说笑笑,杨夫人向他说明了情况,并领着他到桌前向大家一一作介绍。
   “请大家多指教。”
   年轻人同杨正国长得一样,白白净净,圆圆的脸,眉清目秀,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年轻人,他礼貌地同大家聊天,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并对自己的管理发表了一些看法。我眼馋地坐在沙发里,同他握手时心里扑通个不停。我是最怕同陌生的男人握手讲话,太紧张,耳热,面红,很是失态。听着他讲话,我内心充满了遗憾,觉得人生苦短,眼看自己就要被卷进黄脸婆的洪流之中,却没能找到自己心仪的人,找到了,也不属于自己。七上八下乱七八糟的想法,更使自己有些坐立不安。
   大家吃过饭后,杨广政说开车把我们送回店里,姑父也大改变,气丧着的脸和悦起来,同杨正国聊着淮阴这个地方的历史。杨正国津津有味地大谈淮阴侯的故事,甚至扯到了漂母粥,姑父坐在车座上,云里雾里,提到汉高祖刘邦,他倒说在电视里看过。我坐在中间,杨夫人微笑着望着窗外,她回过头,抓起我的手对我悄悄说,
   “小吴,万事都要和气,不要吵,吵架是解决不了事的!听你姑妈讲,说你同她们发火,使她们觉得很是生气!”
   听她这么一讲,我顿时通红了脸,没想自己的姑妈尽把家丑外扬,还在外人面前褒贬起我来!
   回到店里,我没同任何人讲话,杨广政上楼同两个师傅打了个招呼,然后开车回了楚州。姑妈他们围着姑父坐着,打听出去这一趟的事情,姑父变了口吻,说杨正国是如何把他尊为上宾,跟他说了多少好话。姑妈听到这里,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也不再对我父母提及退股的事。父亲听他这么一讲,懒懒地扒在桌子上,他似乎觉得自己给挨了冷棒,整个人打不起精神来。母亲端了杯米茶下来,她走到吧台,看见我正埋头写字,问我在写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纸张揉成了团扔到垃圾桶里去了。母亲觉着我有些不高兴,追问我怎么了,我气愤地对她说,自己是多余的,人家才是她亲人,好友,有什么事不对我讲,倒对别人掏心窝。母亲撇撇嘴,对我耳语了几句,我大吃一惊,不知道她所说的是真是假。母亲站在一边,看见我疑惑的神情,她又补充了几句。
   “她退就退呗,少一股不更好!你爸爸就希望她退了的好,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才不用管呢!”
   “我不这么想,心定是我拉他们一家人出来的,再说现在附近也没门面可租,他们上哪里做生意?他们出去单干,做得好不说,做不好倒时还不是说我的不是!那时更有理由了,还说是我把他们一家人给甩了不管的呢!”
   我把事情闷在心里,没对任何人声张,看来大家都有私心。父亲同姑妈枉为一世兄妹,为了点小小的利益,大家各自唱着戏!在我看来,父亲不过是个老实人,一生中只有被别人耍的份儿!我真的是痛苦不已,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亲人尽是这样!姑妈有再多的不是,这其中也不过是姑父所挑起的,姑妈也是个老实人,为人有点辛辣,但她心底却不坏,在姑妈心中,父亲始终是她大哥,她爱这个大哥,父亲每次去她家,她都把这个大哥尊为上,好吃的都顾着他,每每都是海碗盛着,赶着父亲趁热吃,她心疼这个大哥,觉得大哥人瘦肌黄,在家吃了太多的苦头。
   经过这一折腾,生意竟变得好了起来,我们也摸出了规律,时逢周二三四生意都不大好,习惯了这个规律,大家也不再互相埋怨,倒是在想策怎么把生意做起来。八月十五是中国的大节,少不了要给大家发红包,我在市场上买了月饼,提到店里分发给大家,并把杨广政带过来的花好月圆挑了两瓶送给两位师傅。八月十五很忙,许多学生到店里聚餐,白酒卖出去了好几瓶,但更多的还是啤酒。我们进了王子和雪花,雪花要比王子好卖,一天都要开掉好几箱,王子推销人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经常到店里来做我的思想工作,希望我能为他们推销更多的酒,我笑了笑,觉得他们多此一举。
   八月十五一过,就是我的生日,当时没有声张,只等两位师傅走后,我们一家人连同燕子一起到隔壁KTV唱歌。我请客,买了水果和饮料。姑妈一家人都好这个,话筒在他们三人手里轮流而过,燕子也唱了两首,我同燕子一起唱了《你的眼神》,还有《勇气》。父母被姑父他们强迫唱了《北京的金山上》、《洪湖水》。我对他们说,淮阴有个洪泽湖,等有时间我们到洪泽湖水边去玩,琏听了高兴不已,问那边有些什么好玩的,我说有帆船,有渔歌,还有大片大片在荷叶。燕子说,有荷叶的地方是金湖,金湖是荷花之乡。
   我过生日,杨广政没有来,但我打电话请了他的,希望他能给我个面子。
   也许杨广政也有自己的想法,必定我与他的事知道明白的人不多,父母虽然是猜测,但他们不敢肯定,杨广政也不会在众人面前与我眉来眼去,只是我自己有些不尊重,倒把他当个自己相看,什么话都对他说,什么事都对他讲,然而,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及杨桂花的事情!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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