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狸小白-个人文章】
一支闲笔
□ 狸小白
2010-08-17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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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几句废话:
这个题目,好像和"流年"没什么关系。。。
某最近处于白痴阶段,一直不想写东西的说,其实我是去给活动捧场的=。=
最近越来越浮躁了,曾经的文风也模仿不像了(我喜欢以前的啊啊啊)
真是的,以前的文风像踏踏实实的在地球上走路,现在的文风像在月球上跑步。。纠结。。虽然我喜欢有跳跃感的文字,但是我不喜欢现在这样的风格。
有了一点拘束就写不了了。。前几段纯粹是挤出来的,写到后面变抱怨了,收都收不住。。然后写到后面越写越惭愧,浪费光阴的人果然没资格来谈时间啊。
曾经想了个比较好的题目,后来觉得这乱七八糟的文字实在不配,然后就改成这个了- -||以前的题目在这篇文里出现了多次,我想应是显而易见的吧。
后来写的很自然,现在看来竟然有点突兀了。
不过是一个宣泄的过程罢了。。。
我写随笔,真的是随便的可以的。。
所以,请不要纠结于它的结构。。。和病句=。=
------------------------------------正文于此-----------------------------------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眠。
----董贞 《回到起点》(偷懒借用一下歌词)
对于流年这个词,一直怀有某种特殊的好感和敬畏。流年,我对它的理解为时间,为不知不觉的衰老(死神里看来的。。),为一点一滴的蜕变。
喜欢"流年"淙淙流水般的韵律感,恰如其分地体现了时光不可挽回的特点,然而同时我也敬畏着它,因为它与我的生命,是紧紧绑缚着的。
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提起"流年",算的上是一个比较热门的词了,比如"时光的缝隙","时光的尘埃","时光的墙角"(由于我的大脑无法解读这些词句,所以只举这么多。。。),文字之精美华丽令人叹为观止,这里暂且不提。不可否认我随了大众,我也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提到它,轻巧的像是在书写"柴米油盐酱醋茶",只可惜仅凭一支拙笔,写出来的东西连"虚有其表"也称不上了。那些空洞而粗糙的文字,如同一串杂乱的密码,让我解读的哑口无言。
曾经在零零散散的随笔中提过,我是时光忠一不二的信徒,可是我却没有将它供奉在桌上的那份虔诚,仅仅是戴着一顶帽子,无关痛痒的信笔涂鸦罢了,事实上我又何曾珍惜过它?在每个周末的夜晚赶作业的时候?如此想来,我连提起它的勇气也消失殆尽了。
但是既然提笔了,也还是要硬着头皮写下去的,尽管这一脉清流又在笔尖旋舞之时,一去不回。
王菲的《流年》唱得真好,"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清澈透明的声线,婉转而略带忧郁的曲调,准确无比传达出流年似水的无奈和哀伤(我不会品评音乐,这一句话请无视=。=),浅浅的忧愁,淡淡的伤感,如同一滴浓墨,在心灵的宣纸上缓缓地洇染开来。
也许时光之水,既有尽头,也有支流(汗。。以前写的是"无尽头但有支流"。。),如同掌心纹路,牵扯出一切美好与残酷--过去与未来,年轻与衰老,相遇与离别。。。
与你相遇是缘,与你相离却是时光作祟。对于分别,我总是持一种随和的态度。两次离别均表现的波澜不惊,仿佛我真是铜墙铁壁了。我的同学们,在分别的时候表现的特别潇洒,虽然我难以揣测出他们的内心想法,但是印象中,无论是那时稚气未脱的小学同学,还是现在稍显沉稳的初中同学,都不曾出现"同学录满天飞,挥泪拥抱依依惜别"之景,连王勃的诗句也无需提起。你笑着递过来一本精致的小册子,我们嘻嘻哈哈但毫不含糊地留下自己的印迹,掂一掂,三年光阴的重量,三年情谊的重量,都在这本薄薄的同学录里面了。能笑着离别真是太好了,有你陪伴的那些轻舞飞扬的日子还需要好好温习,今后的路也会一直勇敢地走下去。未来还是一团亦真亦幻的迷雾,你我今后的同伴,境遇还未能得以窥见,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我们曾经在那间飘着灰尘的教室里,相互扶持过一段日子。
如果流年不似水,重逢便是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
回忆也是流年的产物,如果我这样说,会不会有人颔首表示赞同?
百无聊赖之际除了听CD,便是发呆,而发呆的内容不是回眸过去,就是畅想未来,可悲可叹的是永远学不会把握今天的自己。站在阳台上吹风,眺望不远处那棵葱茏的枇杷树,想起当初种下它的7岁,也如同那颗棕褐色的种子一般,灰头土脸,仅有一层坚硬的壳包裹一颗稚嫩的心,时常莫名其妙地被一些大人哄骗着,那时觉得他们真坏,对于梦想的理解,只是肤浅的局限于"某某家",为不去马路上"捡垃圾",不去工厂干"体力活"而乖乖信奉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箴言。经常把手伸入冰凉的大米中,对于那种味道有不可遏制的依恋。养过小猫小狗,鸽子老鼠,金鱼蝌蚪。小猫在赶集的日子里被毒杀了,鸽子成了邻居家猫咪的腹中食,蝌蚪出人意料地长成了蛤蟆,金鱼最终浮在了水面上,就连那些勤勤恳恳踩着转轮的小老鼠们,我也无力挽留。
曾经在土壤里埋下很多枇杷的种子,因为房屋的装修,慢慢地只剩下了一棵。也只有这一棵,是经得起时光的考验的呵。曾经的它并不显眼,如今的它也不是很高,粗壮的枝干,伸展的似乎是历经沧桑的神气。曾经的它瘦弱矮小,如今的它绿荫如盖,有时走近它,会惊起一群安然栖息的麻雀。这棵郁郁葱葱的枇杷树呵,与我一起成长了8年,今夏它第二次硕果累累,与此同时我也还算顺利的度过一段瓶颈时期,然后将与它一起,蜕变下去。在那些酸涩的果实中,不断地添加半丝半缕的香甜。
如果流年不似水,这种甜美而酸涩的回忆,我还会不会拥有?
在时间面前,我永远是一个贪杯的饮者,以为它宜多不宜少,以为它总会在未来的某个点上等我,耐心地像朋友等我系鞋带一样,谁知它给我留下的,竟是一瓢始终如一的决绝。
突然想起田维那句富有诗意的话,不妨摘抄于此。
"雨雾间又有多少挣扎绵延如这细声的生命,在潜行,在摸索。寻那一条回去云端的坦途。"
那一条回去云端的坦途,雨是可以看见的,可是于我,却千金难得一觑。我是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不断不断的把时光浪掷以获得片刻欢愉,如今覆水已难收。如果只是在原地干等,即使我把自己改造成"挣扎绵延如这细声的生命",也不过是一个浅薄无知的傻瓜而已。
流年的残酷和珍贵也许就在于,那些我念念不忘的过往,现在,都回不去了。它曾经对我有多宠溺,离开的时候就有多绝情,只留下耳边的一阵哗然,一阵唏嘘。
都说逝者如斯夫啊!
结果早在虚度之前就已经预料,如今酿成的苦果要自己尝,竟想去寻子虚乌有的后悔药了。
但,
我站在原地痴等又如何?
我急得不停踱步又如何?
我懊悔不已又如何?
大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又如何?
在我不断虚度光阴又不断追悔的时候,时间还是,一如既往地流淌过了我愚昧且冥顽的灵魂。
那日复一日的流水声,振聋发聩,意味深长的让人心悸。
原来,我经常是用幼稚的眼光看待时间的。
曾想,既然流年似水,我希望它的气势如同温柔的小溪而不是飞泻的瀑布,我希望它的水量如无垠的大海而不是小小的水洼。我甚至希望能给时间安置上水龙头,以便随开随关,任性的想要控制它的流速。
原来,时间一直是纵容我的。它只在事后面无表情的向我出示一张清单。平时的缄默,只是为了等鼠目寸光的我掉入它布置的陷阱,伺机反咬一口。
啊,它竟是这样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而我竟是这样一个天真无知的顾客!
我气急败坏地与它当庭对峙,而它耸耸肩膀假装委屈-我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啊。
结果当然是败诉。
只怪我的浅薄愚昧,不懂节制,精明的人一眼就能识破时间的圈套,懂得精打细算,细水长流。
我的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走了,一去不复返。而这个停滞不前的自己真让人心慌。难道我还在等一只无形的手来推动我?反攻又有点困难,目前我只能随波逐流,然后慢慢学会驾驭它-我的流年。
如同吵架过后的朋友,毕竟是与生命息息相关的东西(它就是生命啊。。。),回忆过往的时候,我也只愿记起它的好。
所以-------
喂,似水奔腾的流年。
我怕因你而起的离别,却喜欢着由你促成的相遇和重逢。
我怕你"物是人非"的浊流,却喜欢着你陪伴我长大的感觉。
我怕你把我从童年的美梦中唤醒,却喜欢着你给予我的回忆体验。
如果你慢一点,我就不会迟到,如果你快一点,我就不会赶上那辆绿色校车了。(小学里乘坐过校车。。)
如果你慢一点,我就能多享受一会儿假期的闲暇,如果你快一点,我就无法心安理得地听音乐了。
如果你慢一点,我就能够安安静静地翻阅一本书,如果你快一点,我就不得不为作业发愁了。
你的流速亦或是节奏,竟然不紧不慢,刚刚好。
也唯有你,肯耐下心来一一检阅我的所有。
我的言行,会被你训斥或者谅解。
我的思想,会被你肯定或者否决。
我的情感,会被你淡化或者深刻。
我怕的是似水流年,恋的,竟然也是哗哗流动着的似水流年。
所以,我不想按也无权按暂停或是后退键。
那么你呢?我的流年,我的时间,抑或是,我的生命?
即使我穷尽了华丽精美的词藻,恐怕听惯了《狼来了》的故事的你,也只会躲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捂嘴偷笑吧?
(写到这里汗颜了,就此停笔。
对于时间,总是持一种矛盾的态度的。)
作者签名: 签名啥的,都是浮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