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宫砂-个人文章】
【三界纵横十·盛夏骄阳·救赎】去年在乡下
□ 宫砂
2010-08-24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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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回想起来,不光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似乎孩子都下意识地是带着排斥进入睡眠。因为,童年的眼睛,眨了眨,就有看不完的风景,闭上眼,我们就使劲的往黑暗深处看,于是一道道流光溢彩的光,绿的,像池塘里一粒粒小小的浮萍,红的小星星,卷着紫色,滚来滚去。
云烟,我想起有一年的夏天。那一年我在乡下的外婆家。我们相拥着睡竹床上。那时候的星星总是无意地闪,我们不知在说了多少个笑话,笑了多大声后引来了大人的催觉声。嘘——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不睡!
“嘻嘻——嘻嘻——”,于是捂住嘴巴,窸窸窣窣的打闹。
那几年,我们在乡下,夏天的时候,外婆的红纱网木门咿呀咿呀,在微凉的风中危危摇晃着,似乎自顾自一年年腐朽着。往往制止我们的,不是大人们的呵斥,而是这咿呀咿呀的声。隐约着些说不清楚的恐怖因素在制止着我们。我们相拥而眠,自觉地不提白日那些听来的奇闻。
后来我在上海,夜晚喧哗的闹市里,会不经意想起当年的那个小小的院,那扇摧枯拉朽的木门。老木门,和外婆一样老了。所以,它总也挡不住院子里的那些金银花散发出来的香味,任凭它们像一缕缕的丝线,缠绕在梁间。不久之后,某家煎鱼的阵阵鱼香,也飘过来了。当然,这都是孩子们渐渐明了事理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屋后头的哥哥爱钓鱼,时常在外婆添柴烧水屋顶冒出缕缕炊烟的傍晚时分,我们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听他远远的歌声在乡间的小路上由远到近地飘来。经过的人家,各家丢一条。以至于后来我对煎鱼的味道都产生了嗅觉疲劳,乃至渐渐开始厌恶那种味道。但是,即时是这样,云烟,云烟,多年之后,当我回想起那时候一人一双眼,一只鼻子的回忆,再面向你分享到现在。就像一起看《小飞侠》的画报,神往个那个梦幻岛上那个永远长不大的皮特潘一样,窝在被子里,一起分享。
……未完待续
救赎:云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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