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仁可何也-个人文章】
魔镜
□ 仁可何也
2010-10-09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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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巧合,还是一种必然。我想是巧合,但更是必然。
这一天在外面与人下棋,下得是天昏地暗,晚饭都没有回去吃,直下到小店熄灯打烊。家里的饭菜一定冷了,母亲又该说我了。
天空中不知在何时飘起了细雨,路上行人不多。我起身站在细雨的街头张望四周,街上门市已停,只有24小时服务的肯德基灯火通明。我想就吃一顿肯德基,于是寻着光明而去。推门进去便觉有暖气和汉堡的香气。点上一个方堡,一个蛋塔,一杯姜茶,端着托盘找一个空位,还未坐下,服务生就提醒我这里正在打扫,请我到那边就坐。我这才环顾一下整个餐厅,有十来位就餐者,空位有不少。
我端起托盘走到最靠里的一张临窗的小桌前,面对窗户坐下。记得上次也是在这个位置,时间是中午,可以看见外面街市的纷繁与热闹。现在是夜晚,还飘着雨,外面一派黑暗和寂静,虽然路灯亮着,对面的树影黑郁不清,偶尔有人走过窗前,也是灰黯的。我抬头看了看窗外,一个灰色人影走过。猛然,我看见了,看见“有一个我自己”正在我的对面,做着我做的每一个动作。啊,白天那透明的,一望无余的玻璃,这时竟然变成了一面镜子。
我饿了,三口两口吃掉那个蛋塔,没有注意我的样子。我拿起方堡就啃,无意间看到,看到了对面的那个“我自己”的样子,我自己不禁一惊,难道这就是我吗?!
我知道自己的样子不中看,动作不和谐自然。平时也照镜子,那时心境比较平静,没有太大的动作,故而没有发现太多的问题。我终于在这个夜晚,这个不经意之中,终于瞧见了自己的形象——歪肩斜嘴,狼吞虎咽——让自己吃了一惊,真是“非洲人的爸爸——吓(黑)老子。”
真的,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样的形象,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我就这德行。我那绵薄的自尊与自信冲击得荡然无存,一股强烈的自卑自头顶灌下,似乎从未体验过。我想逃跑,可又无处可藏。仿佛陷进一张网,在网中挣扎,充斥着一种悲剧意识在心中。
2009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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