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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飞歌 • 美丽的哈尔瓦古丽
□ 般若草
2011-01-15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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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小兔,
在戈壁滩上,跳来又跳去,
为寻找美丽的哈尔瓦古丽。
天涯海角,处处寻找你。
哎呀,美丽的哈尔瓦古丽。
这首歌曲是小姨在病榻上轻声唱给我听的。也是我从未听过的一首情歌。小姨像妈妈教自己的乖宝宝一样,唱一句让我跟一句。第二天早上一醒,就让我唱给她听。我在厨房为她煮面,敲筷子打着节拍唱给她听。也许是心情太沉重,这首俄罗斯欢快跳跃的简单旋律,本应该听一遍就能唱的,结果我却唱走了调。小姨认真地纠正我。因不能吃东西,又加上疼痛和呕吐,小姨身体非常虚弱,三段歌词忘了两段。她苦笑道:“一病,就把个人病傻了。你回去填词吧。最后一句是....哎呀,我爱的人儿就是你。”
眨眼间一个月。我和睿子表弟陪小姨在病房静静地度过了圣诞夜。岁末将尽,怕春运难行,我含悲忍泪离别小姨.....
我离开了阔别二十多年的故乡,我离开了水果湖畔的中南医院,离开了亲爱的小姨....可是小姨的歌和童年的亲情以及她母亲般的关爱,永远伴随着我。
小姨比我大四岁。我出生时,外婆带着小姨和大姨来到安徽。我们一起度过了6年的美好时光,一起度过了三年自然灾害。为照顾接着出生的两个弟弟,小姨8岁才上学。两个弟弟是小姨背大的,我是听着小姨哄弟弟的童谣长大的。1964年我可以上学了,弟弟也都上幼儿园了,外婆带着小姨和大姨回到了老家。1966年避文革之难,我回到了外婆家。又是一个6年时光,和小姨朝夕相处,与她悄悄唱的“黄色情歌”相伴.....
啊,戈壁滩上灰色的小兔,跳跃在2010年元旦晴冷的节日里。美丽的哈尔瓦古丽,幽幽地荡漾在我的脑海中。我填好了这首歌,却不能唱给小姨。因为她太虚弱,不能和她通话,不能触动她伤感,我通过表妹了解她的情况....我依旧在阳台上,在梅河边深情地唱这首歌,让这曲灰色的小兔乘着梅香飘去,乘着悠悠的梅河水流去。飘兮,流兮,去到小姨的梦乡。飘兮,流兮,让胰腺癌这个魔王销魂摄魄,停止它邪恶的工作!
灰色的小兔,
在戈壁滩上,跳来又跳去,
为寻找美丽的哈尔瓦古丽。
天涯海角,处处寻找你。
哎呀,美丽的哈尔瓦古丽。
背驮驮换酒喝,
你背起我们,一步一摇,
唱着那古老的童谣。
摇摇窝呀,睡觉觉。
哎呀,白胡子老头赶猫猫。
红红的脸盘,
浅浅的酒窝,辫子黑又亮,
河边的红莓花开在红唇上。
花儿少年,俏溜溜地唱。
哎呀,唱来燕子一双双。
血色的残阳,
在晚霞中,多么美丽。
我唱起你唱的歌曲。
千歌万曲,呼唤着你。
哎呀,你就是哈尔瓦古丽。
道白——
亲爱的小姨,你就是美丽的哈尔瓦古丽。我是那的灰色小兔,在你的歌滩上,跳来又跳去。
愿我的填词,乘着歌声的翅膀,飞过长江,飞到水果湖边,萦绕你的病房,如同我在你身旁....
接唱尾声——
灰色的小兔,
在隔壁摊上,跳来又跳去。
跳着你唱过的旋律。
一首一首,闪着你的笑意。
哎呀,永远的哈尔瓦古丽。
哎呀,永远的哈尔瓦古丽。
愿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护佑我的小姨,令她和医生一起创造一个奇迹,战胜晚期胰腺癌这个恶魔,给世人带来生命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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