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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螺青黛镜中心----从《龙山骄子》看作家王德林的综合文化素质
□ 缺月挂疏桐
2011-08-11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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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党九十周年到来前夕,辽源作家协会主席王德林的又一部力作《龙山骄子》和广大读者见面了。这是继《人格大写意》、《赢得生前身后名》、《诠释》之后的第四部报告文学集。全书四十一万字,写了辽源转型会战时处在主战场的十四位创业者。我是此书的第一个读者,拜读之后,大有“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觉。文笔之优美,结构之严谨,构思之奇巧,数字之详实,引语之广泛,让人震撼,实为建党九十周年献上的厚重礼物。
掩卷沉思,不管是王嘉欣、王民,还是田高产、段成军,抑或是王龙、赵正东,事迹之所以让人震撼,绝不仅仅在于他们的辉煌奋斗史,还在于作家王德林为他们鼓与呼所付出的心智和心血。
一螺青黛镜中心。如果把这部精品比喻为清澈明净的湖水,那么,作家的功底就是倒映在水中的山峰,博大、壮美,神奇。唯其有它,才能使湖水美丽多姿。能把十四个人写得精彩纷呈,各有千秋,如果没有一个作家深厚的综合文化素质作铺垫,谈何容易?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作家王德林备足了多方面的知识积累和大量体力劳动的付出。他的每一部作品的采访过程,都会是一本苦经。他的敬业精神着实令人钦佩。可以说他对辽源走向文明进步 ,是有着宗教般承当精神的人。他对每一个人物的文学性表现,都要给予充 分的关注和强调。每一个人物的表现都不是事实的陈列,都需要充分的文学技巧。艺术创作都有限制,因为有限 制才能显出圣手。对事实的文学艺术化处理,形成了作家王德林独具个性的风格特点。集中在某一个题材领域的耕耘,有助于我们对王德林的理解和记忆。
将事实转化为文学,将思想作文学的传递,对王德林来说,实在不是个轻松的事情。报告文学创作,不像诗歌、小说创作,作家可以固守在某一个生活题材领域,抒情、叙事或是农村、都市。它是一种题材开放的空间,选择题材时作家的主动性比较少。你不懂科学,却可能要去报告科学家,你生活在城市,却可能需要去反映农民的生活等。这种题材对象的不确定性,给作家的接受和表现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它要求作家知识广博、善于钻研、长于吸收、勇于面对任何一个新的题材领域。当然,这不是说作家报告什么内容,就一定要成为什么专家,但基本内容的明了是必须的。这里我们可以看出,王德林所写的十四个人,有处于工业前沿的人,有处于农业前沿的人,有处于医疗卫生前沿的人,有处于商业前沿的人。每一个前沿是怎么回事,每一个前沿的现实状态等他都必须作很多调查研究的。所以,他每每面对一个新的题材,都会是一次新的考验。要想能够承受住这样的考验,就必须多学习,在更多的领域不断丰富自己的经历和知识,就必须有很高的综合文化素质。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都能写出不错的报告文学的。有的人可以编出情节丰富的小说,写出韵味不错的诗,但并不一定就能够完成一篇报告文学来。所以我感叹说,德林的东西,打死我,我也写不出来 。
准确的把握事实,是报告文学最基本的要求。可是,这个看似简单的要求,真正实行起来却非常艰辛和艰难,需要付出很多曲折辛勤的劳动。何建明写《落泪是金》时,深入到全国几十所大学作实际采访调查。写《革命百里洲》的时候,赵瑜也是三次共半年多的时间,住在偏僻、寒冷、潮湿的百里洲,对许多农人作详细的访问。刘元举创作《爸爸的心就这么高》和《钢琴天才--郎朗》,也是对年轻轻已经是世界级大师的钢琴家郎朗十几年成长经历不断追踪的结果。这里我们也可以这样说,王德林将百分之七十的工夫都用在了采访上了。写十四个人,还要有大量的数据和图片资料,就要对十四个人进行采访,一次、两次、三次甚至多次,这是多么大的工作量!我们可以想象,有多少个不眠之夜,我们亲爱的德林都在伏案写作,四十一万字啊,这是怎样一种写作的态度和精神哪!
写好《龙山骄子》,这需要王德林不光要有智慧,还要有承担艰辛体力劳动的耐力和坚强的意志品格。这里我们对他这种对待写作的敬业、负责、付出的态度行为,敬佩至极。从这最直接的创作投入来看,王德林决不是那种仅仅计较自己名声和私利的人,不是用面壁虚构来“玩文学”、“戏说”、“大话”社会人生的人。他有使命感、独立品格、道德判断,忧患意识、牺牲精神,是那种“周乎万物,道济天下”,努力“经世致用”的人,对辽源走向光明进步有着宗教般承当精神的人。
《龙山骄子》的文学表现问题,应给予充分的关注和强调。“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没有很好的文学艺术性的支持,报告文学这只鸟就不会飞得很远。如何文学性的表现,是个很复杂和微妙的问题,人们总还是怀念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报告文学的动人历史。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相比过去,如今的很多作品,不很注意文学艺术的表现。但想想《人格大写意》、《赢得生前身后名》、《诠释》、《龙山骄子》,那是何等的文学生动情形啊!思想的上达和文学的完美是这些成功作品的共同特点,其经验性非常明显,值得我们很好的研究吸收。我认为,真实不是报告文学实现艺术的根本障碍,关键是作家有没有使之成为艺术化的能力。王德林很讲究对材料的艺术剪裁和结构,对人物性格形象的传神描绘,对人物复杂的精神和情感内容的挖掘,对细节的很好把握和合理使用,更有对语言的推敲和提炼,这是我们值得学习和借鉴的。他对每一种题材对象都有最符合自己表达的方式和技巧。报告文学是有限制的文学艺术创作,这也同话剧受限于舞台、电影受限于时间、绘画受限于纸张、诗歌受限于韵律等是一样的,很多的艺术都是在限制中寻求解放和自由后获得成功。有限制才显出圣手,需要创造才有乐趣。王德林的报告文学在文学表现方面更加多样和动人。
报告文学创作的题材非常不统一,这就要求作家要有自己的创作体系构成和风格表现。王德林的激情和智慧的表达、敏锐和诗化的叙述、机智深情和丰富的学识、高视与动情地诉说,无处不让我们感受他作品的艺术风格魅力。
一螺青黛镜中心,有了很高的综合素质作铺垫,期待德林有更精更美的作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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