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羽翼.妖精-个人文章】
【火影同人】如果与你相遇(一)
□ 羽翼.妖精
2012-05-20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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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个世界最狗血的剧情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穿越。你穿我穿大家穿,历史的长河穿成筛子还是蜂窝煤都没什么打紧,大家狗血并乐呵着,不是坏事。
但是,但是!我们的女主角瞪着头顶的苍茫大树以及遥远明澈的蓝天白云咬牙切齿:“为毛我也穿了?!”
原本只是打算窝在自家阳台睡个午觉,醒来就发现躺在森林草地,她按住太阳穴吸气再吸气。毋须多想就明白自己肯定穿了,水泥都市哪来这么大一片原始森林。冷静,冷静,首先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什么状态先。
单薄的女式和服,纤细的手脚,及肩长发,平胸。没有镜子没有水,好吧,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绝对不是自己的身体。腰带里有一个干瘪的钱包,一把小刀,还有点零碎的不知道啥玩意的东西。没有干粮,没有水袋,更过分的是自己还光着脚。
“穿越大神,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咆哮声惊起林间的飞禽走兽,也为我们的女主角的悲剧故事揭开了序幕。
一 帅哥出现了
何飞盏,女,二十二岁,自由撰稿人。父母双全,家境小康,独自居住在父母拨给的小套房里,标准宅女一枚。爱好:音乐看书。兴趣:研究心理学。梦想:混吃等死。
但是现在,她一步一瘸地在密林里拖步子。活了这么大,何大小姐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大自然这么亲密接触。光着脚在森林里走,脚丫子破皮流血那是在所难免的;只穿着粗布和服,转眼变成破衣烂衫那也是势在必行的。她气喘吁吁地走着,初时的愤怒过去之后,恐惧感慢慢上升。方才已经试过,自己跳不高蹦不远木有特异功能,貌似也没什么武功神功乾坤挪移大法。手无寸铁地在森林里裸奔,以她不丰富的知识面来说,很可以给自己下个死定了的结论。不过呢……既然穿过来了,应该没那么容易挂吧,啊哈哈,起码不会刚穿过来就挂掉……吧?
安慰着自己,努力抵抗着内心越来越浓烈的恐惧感,何飞盏继续在森林里前进。虽然理智知道应该先爬到树上看看自己的位置,可惜她不会爬树。虽然可以利用太阳辨别方向,可她连自己穿到哪了都不知道,东南西北实在没什么区别。好吧,她随便挑了个方向就开始前进,一边祈祷穿越大神别玩她了快点把剧情人物抖出来与她相遇吧!!
“帅哥,一定要给我遇见帅哥。”何飞盏念念有词地边走边叨咕。喵的脚越来越疼了,“温柔美貌,有一副好笑容的帅哥。”
好吧。神说。
“给我好多帅哥,让我自己挑选。”
“……行。”
“拜托给我熟悉的故事背景啊,咱什么本事都没有,起码得知道剧情才能保命啊。”
可以。神说。
“嗯嗯,还有,我要钱,我得吃饭穿衣,一定要有钱啊。”
……我尽量。神开始不耐烦。
“我还要房子,我得有地方住是不是?还有给我无敌外挂的力量,还有给我爱我爱到死的恋人,还有——”
够了!!到底是我玩还是你玩!!神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交涉失败。
何飞盏缩了缩头:“好吧,给我衣食住行就好。”
哼!神拂袖而去。
小气哎……何飞盏擦了擦汗。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剧情人物啊?这么走很累的。
站在原地等吗?万一有狼虫虎豹出来咋办。
不过刚刚神不是答应了给我帅哥嘛。嘿嘿一笑,她靠着身边的树坐下:帅哥快出来拯救陷身水火的我吧!
于是,帅哥应声出现了。
银发,帅气的脸,阳光的笑容。
“呦,小姑娘,你怎么啦?”自来也蹲在她面前关心地询问。
神啊,你去死好么?
二 定居木叶
挂在自来也肩头晃悠了好几个钟头,何飞盏还是无法原谅穿越之神对自己的残酷调戏。这算啥?为毛是火影?死神不好么?海贼不好么?人家不喜欢死亡游戏的说!!
被人扛着跑其实一点也不舒服,她有气无力地寻思:去木叶是不错啦,不过好像去砂之国看看小熊猫也很好啊。鸣人和我爱罗这个时候都正是最缺爱的时候,随随便便就可以拐走他们纯纯的少男之心。有主角罩着那就等同于开外挂,安全无虞;捞个风影夫人或者风影太后的位子坐坐也不错,哦呵呵呵呵,混吃等死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呕……”颠簸了一上午的女主角到底是挂了,大吐特吐之余眼泪哗哗地看着装无辜的自来也,“能不能换背的?”
搔搔头,绕着木叶跑了一上午的自来也终于确定了这个孩子的无害性。无亲无故,没有受过训练,破破烂烂的衣裳,擦伤的手脚——真是个普通人。
蹲下身抱起吐得面色发青的小女孩,他有些歉意:“我带你去医院。”
于是何飞盏就躺在木叶医院的病床上,洗干净了身体换了干净衣服,身上的伤口都上了药包扎好,还吃了份病号饭。虽然味道不咋的,到底把肚子混饱了。
她狠狠地咬着指甲:这样就算有吃有穿有住了是吗?好极了。老娘再也不信什么神佛。
饭后,她被自来也带去见三代火影。面对三代……怎么说呢,一点都没有“影”的魄力感啊,活脱一隔壁老大爷。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菊花爷爷叼着烟斗笑得很温柔。
“小飞。”盯着墙上那四张照片,何飞盏再次眼睛冒火。好样的,果然是很多有温暖笑容的帅哥!!
穿越之神你给我记住!!
“小飞,你愿意住在木叶吗?”
一句话使得原本拉得三尺长的脸马上变成闪着星星眼的谄媚表情:“愿意极了!”她扑上去抱住菊花爷爷,“我为您端茶递水铺床叠被结草衔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请一定要让我留下来!”
好容易把她从三代身上撕下来,自来也尴尬地笑了笑:“老师,您知道我很少在木叶,这孩子……”
“嗯,就交给我吧。”
三 领养人出现了
跟谁住好呢?鸣人是九尾,自己肯定不能说去跟他住。毕竟外人是不应该知道九尾,也不会知道鸣人这个人的;自己是外人,应该木叶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咦咦?那不是自己完全没有选择权?!不过算了,只要不跟自来也这老色鬼住一起,什么都好啦。
于是在见到奉召前来带她回去养的忍者的时候她忍不住风中凌乱了。
兜……兜…………她嘎一声抽过去了。
神收回手,很解恨地笑了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发自内心的错了!何飞盏跪在神脚下苦苦哀求,发发慈悲吧……
门打开,奉召前来领养孩子的忍者出现了。
凯……凯…………她嘎一声又抽过去了。
神收回手,再次解恨地笑了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您叫我站着死我不敢坐着死,您让我往东我不敢朝北!何飞盏抱着神的大腿痛哭流涕。神啊……额滴神啊……
门打开,奉召前来领养孩子的忍者第三次出现了。
神啊,我感谢您。何飞盏流着宽面泪感谢上苍。
“火影大人。”进来的银发少年不动声色地溜了何飞盏一眼。
菊花爷爷笑眯眯地叼着烟斗:“卡卡西,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虽然对于堂堂木叶大村为毛总是叫男忍者领养自己一个女孩子颇有微词,鉴于之前的几次教训,何飞盏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再说,卡卡西是何许人也?那是中外无数少女们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能跟他住在一起已经是很走运的事了。
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的梦中情人,啊不对,是别人的梦中情人。何飞盏判断他目前顶多只有十五六岁左右,还只是个少年。他身上那套服装,应该是暗部的制服吧,没看到面罩;话说回来,那么显眼的银色头发和发型,区区一个面罩有啥用呢?
少年卡卡西显然是冷酷版的,何飞盏倒也乐得清静。刚刚进入木叶,果然会先派人监视自己吧。好在摊上的是卡卡西,如果真落在兜或者凯手上,她会考虑逃去砂之国找小熊猫去。
“啪。”何飞盏以十分标准的五体投地姿势趴倒在地。
银发少年终于赏光看了她一眼:“你多大了?”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先把女士扶起来问问有没有受伤先么?何飞盏幽怨地瞪着他。
“你几岁了?还会摔倒。”少年卡卡西依旧袖手站在旁边,眼底红果果地写着鄙视二字。
我怎么知道这个身体几岁了。何飞盏认命地自己爬起来,看外表的话也就六七岁吧,比他足足矮了一截。“七岁。”
七岁还会跌倒。鄙视你。他的眼神那么说。
其实自己都二十二了……何飞盏也鄙视自己。她拍拍身上的尘土,整理整理衣服。
卡卡西再溜了她一眼,指了指前面:“到了。”
四 卡卡西,你还不如留一把大胡子
唉?!唉唉唉?!何飞盏对着空荡荡的大宅目瞪口呆。
不对呀,他的房间不是一个很小很温馨的小宿舍么?啥时候变出那么大一栋大房子来的?
卡卡西无视她的吃惊,带着她走到一个房间面前指了指:“你住这。”随后他带她走到厨房,为她洗了洗刚刚跌倒时擦伤的手肘,又为她上了点药。
啊啊,果然是外表冷酷内心温柔的卡殿啊!何飞盏无比感动,看着他的眼神也就柔和了许多。
少年把脸转了过去,半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夜深人静,窗外一个明晃晃的月亮。在这种时刻,最容易让人脆弱。
何飞盏第一次住日式房子,第一次睡地板,第一次穿越,于是她无可避免地……睡的死猪一样。
啊哈哈,没办法,折腾了一天实在累了;再说身在此刻的木叶没有安全上的问题,虽然她一向是夜猫子,也实在顶不住身体的疲倦。嗯,果然小孩子是熬不了夜的。
卡卡西站在屋檐下透过窗子看着她,眼中是研究的。
第二天早上,何飞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虽然醒了,多年的赖床习惯和懒惰个性让她又在地上躺了一个钟头,待到实在肚子叫得受不了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毕,随便从柜子里拖了几件衣服出来换好,再把换下的衣服送去浣洗室。屋子里静悄悄的,夏季中午的闷热从窗外探进来,愈发寂静。
好像只剩自己一个人。
啊啊,不知道他家厨房有什么吃的没。何飞盏摸到厨房,一抬头就看到银发的少年正坐在餐桌旁冷冷地看着自己。
……少年,装酷也不用这样。
“……嗨。”被他吓了一跳的何飞盏只好堆起笑脸跟屋主打招呼。
“你还真能睡。”他不领情。
七岁的小孩应该是什么样的?……记得才怪吧。反正自己没有演戏的天赋,还是不要装的好。
她扑过去:“卡卡西哥哥人家好饿哦。”
二十二岁还有脸这样装嫩,还居然有心去调戏未成年少男,何飞盏鄙视自己。但是……嘛……不调戏白不调戏嘛。
卡卡西敏捷地闪开她的熊抱,护额下露出来的皮肤有点点红。
啧,没抱到。
无趣地拿起桌上的面包开始啃,干巴巴,不知放了几天了,不好吃。看了看面前这位黑脸门神,何飞盏觉得还是继续吃比较好。他八成不会为自己做饭的。
一杯水被推到她手边,何飞盏咬着面包抬眼看过去,卡卡西看着窗外,用被面罩和护额裹得严严实实的那半边脸对着自己。
三毛说大胡子都是因为太容易害羞了只好把自己藏在胡子里;那末她是不是可以推理成卡卡西也是太容易害羞才把自己藏在面罩里?但是这样吃饭喝水什么的太麻烦了呀。
呆呆地看着卡卡西的面罩出神,忘了嘴里还咬着面包片儿。她说:“卡卡西,你还不如留一把大胡子。”
五 木叶一日游
问:吃饱肚子该干什么?
答:睡觉。
于是何飞盏便抱着枕头在旗木家大宅找了个阴凉通风的地方开始吃饱睡。
其实并没想睡的,她有从书房摸了本书来看;只是夏天的中午……嘛,你懂的。
看了三页的书掉在枕边,肚子饱饱的,七岁的女孩睡得格外香甜。
卡卡西远远地看着,眼神依旧是研究性的。
一觉睡醒,太阳西沉。何飞盏揉了揉眼睛,觉得头疼。啧,夏天果然不能睡太久。
在屋子里走了走,没看到人。她只好摸去厨房。说实话,以前都是一天只吃两顿的,中午一顿夜里一顿。现在她得去看看厨房有没有材料,别半夜饿了没得吃就惨了。
冰箱里翻来翻去也只有几个鸡蛋。看来这孩子不大在家吃饭啊……暗部难道有食堂么?
歪着头想了想,她穿好鞋子出门去也。
木叶的街道不宽,像个村子的样子,不过她很清楚木叶村有多大。努力记住旗木家附近的建筑特征,还要努力记住路,还要一路问人卖食物的店铺在哪,何飞盏明显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摸摸腰带里那个瘪瘪的钱包,她决定还是买点面包算数——不知道剩下的钱还够不够买点火腿?
在面包店,她眼巴巴的看着制作精美的蛋糕和各式面包卷面包棍奶油面包甜甜圈什么的流口水。呜呜,口袋里的钱只够买最简单的面包片哎。晚上看到卡卡西记得跟他要生活费;他要是不给——那只好去找菊花爷爷哭诉了。
买了一袋面包片,钱包告罄。擦擦口水,她推门出去,走了两步看到木叶丸子店。咦咦,这就是那尊黄鼠狼大神最爱的丸子店么??呜呜,回去一定要记得跟卡卡西要钱。
东走西看:丸子店、烧烤店、居酒屋、花店、冷饮店、还有一乐拉面店。木叶主干道两边几乎每家店门口都有她滴落的哈喇子。虽然没遇到木叶十二小强,尤其是没遇到鸣人比较失望;没钱一家家花过来吃过来也比较失望之外,她还是很满足了的。等她发觉走累了想回家的时候,也发觉了自己把回去的路忘得一干二净。
不慌不忙,她逮着路过的叔叔大爷们一路问回来,可是居然没有人知道旗木家的地址。难道忍者的住址是保密的?
大叹倒霉,何飞盏看了眼离自己很远的火影岩,认命地拖着步子走过去。好吧,顺便要点生活费也好,菊花爷爷那么慈祥,应该不会吝啬养自己几年的。看了眼怀里的面包,她决定如果混到生活费就把它送给火影算礼物。
没走三步,一双熟悉的脚丫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要去哪。”银发少年冷冷地问。
亲人!可算找到组织了!何飞盏眼泪花花地扑上去:“卡卡西哥哥我好想你!”
照例闪过,卡卡西拎住又要摔倒的她的衣领:“你要去哪?”
给抱下会死啊。
悻悻地站直身体,她扁嘴:“我迷路了。”
七岁了还迷路?鄙视你。熟悉的神情再度写在少年的眼底。
忍吧忍吧,晚上还得跟他要钱。何飞盏堆起满脸笑,狗腿地拽住他衣角:“卡卡西哥哥,我好累。”
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卡卡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那个……我好累……”抱我回去,抱我抱我抱我抱我……。她拽着他衣角不撒手,一边满眼星星地把镭射光线射过去。
再回头看了她一眼,卡卡西伸手拎住她衣领,纵身上房。
果然七岁的小孩混不到公主抱么?但是干嘛拎我?媳妇背呢?卡卡西你偏心,你都肯媳妇背花铃那个丫头。
六 对影成三人
晚餐就是那一袋面包片,虽然何飞盏有厚着脸皮跟他提钱的事,那孩子只是溜了她一眼,说:“明天开始我会带食物回来。”
抠门啊……
一袋面包显然不够两个人吃,她正烦恼如何分配这点食物,卡卡西却站起来说:“我吃过了,我去洗澡。”就走掉了。
唉,暗部果然有食堂。鉴于自己并不饿的肚皮,何飞盏将面包放进冰箱,打算夜里做宵夜。
洗完澡,原本是想同小帅哥套套近乎,结果人家酷酷地不搭理她。何飞盏只好摸摸鼻子闪去浴室洗衣服,万幸这里也有洗衣机,若叫她天天手洗岂非要死人?看到旁边篮子里卡卡西换下来的衣服,顺手一起丢进去绞。
闷啊……小帅哥不说话,没有电视电脑收音机。好在何飞盏是个有书有食物就能活得很开心的人,她识相地带着中午那本书回房间,心想明天再出去玩一定要把路记熟。
看书看到半夜,果然饿了,她去厨房拿出面包,接了杯水,捧着书边吃边看。抬头看看外面那么亮的月亮,干脆搬去廊檐下躺着看月亮。
“举头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酒,影徒随我身。”啊啊,要是有酒就好了。抬手看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果然是影徒随我身。
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突然就明白了李白那寒彻骨的寂寞。
基本上何飞盏是个非常享受孤独的人,不喜欢人多,不需要很多朋友;大部分时间一个人待着都非常快乐。但是,偶尔在这样的夜里,她也会觉得无人了解的痛苦。
心就像一个密封盒,一旦有了缝隙,就会全然崩溃。夏夜,哪里来的那么些寒气,丝丝缕缕地渗透入她的心,叫人无法忍受的憋闷。
蜷成球状,努力抵抗那种绝望。很久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十几年前。
别哭,别哭,没什么好哭的。只不过是寂寞。
月光突然暗下去,何飞盏抬起头,背着月亮,卡卡西的表情她看不清。然而他在这个时刻出现,真是太好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不说话。
忍不住,她伸手去握他的,他微微躲了下,被她捉住两只手指,随即也就那么给她捉着了。
奇迹般地,那如冰的寒气退却了,彻骨的寂寞消散了。只是因为这个默默坐在她身边的孩子的出现,和他指尖的那点温暖。
她渐渐平静下来,朦胧睡去。
谢谢。
七 早餐
没有例外的,何飞盏又是一觉睡到中午。
如果没有例外的话。
“起来。”清冷的男声唤道,同时用脚踢了踢地上那团。
毫无动静。
“起来!”这次踢的重了点。
那团翻个身,接着睡。
卡卡西一把揭开薄被,把那团拎起来。
何飞盏东摇西晃地没弄清楚出了什么事呢就被拖到盥洗室,手里给塞上一支牙刷。
“给你五分钟。”他说完就走。
掐着表,时间一到卡卡西就拎着苦无打算去削人,迎面就见她睡眼迷离地晃进厨房,扑通一声瘫倒在餐桌上。
把盘子推到她面前:“吃饭。”
停了足足三秒她才反应过来,皱着眉苦着脸:“能不能不吃……”依旧睁不开眼。
卡卡西把苦无劈在餐桌上。
她只好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摸到叉子开始往嘴里扒食物,眼睛依旧闭着。
卡卡西敢打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自己特意准备的早餐,她居然就这么吃?!
吃到一半,何飞盏抵不过睡神的召唤,终于在盘子边趴下了,嘴里还含着吃到一半的蛋糕。
卡卡西气得捏断了手里的叉子。
给刀子逼着吃完早饭,何飞盏迷迷糊糊地就打算回房睡回笼觉。
然后就被拎回来了。
“洗碗。”他说。
人家手里有刀,何飞盏只好半闭着眼睛东摇西晃地洗盘子。
“洗完了。”她咕哝一声又想走。
又被拎回来。
“以后晚上不得超过十点睡觉。”他说。
困得想死的她哪听得到,就算听到了脑子这会儿也消化不了。
卡卡西脑门上爆青筋了。
偏偏这时候,何飞盏又睡着了,身不由己地往前一倒。
最后一丝意识是:嗯,淡淡的味道,很好闻。
八 卡卡西番外(上)
今天火影大人塞给我一个任务。
虽然是很麻烦的任务,但我是忍者,忍者当然是要不计一切代价完成任务,何况这个任务只是有一点麻烦。
自来也大人在村外的森林里发现了一个小女孩,孤身一人,他说这孩子没经过训练,应该只是个因为战乱失去亲人的孤儿。但是保险起见,当然还是要先观察一阵子。
所以把她交给了我。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病号服,脸上手上腿上都有胶布和绷带,自来也大人说是在森林里擦伤的。对于她苍白的面色,自来也大人露出一副很尴尬的表情干咳了几声混过去了。
大概已经先观察过了吧。
这个孩子很瘦小,个子刚到我胸口,脸色不好,容貌倒还清秀。我注意到她有一双灵活的眼睛,一路看我,然后她就被石子绊倒了。
看着地上大字型的她,我忍住笑问她几岁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对于七岁的孩子来说,她真的是太瘦小了。
因为战乱失去父母……想到这里,我觉得不该鄙视她,刚想拉她却发现她已经自己爬起来了。身上沾满尘土,手肘也擦破了。我觉得有点愧疚,只好指了指前面说到了。
她站在玄关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家。仿佛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屋子。
大概是穷人的孩子。
为她的伤口上了药,她非常感动的样子。没父母的孩子,想必一直过得很辛苦,哪怕只是别人施舍的一点点好意,马上就感动了。
鼻子有点酸酸的。
卡卡西,你是忍者,她也许是敌国的间谍,不要那么轻易就下结论。
第二天早晨我想看看她一个人时会做什么。
我没想到的是她会睡那么晚。
看见我像是被吓一跳的样子,很畏缩地强迫自己跟我打招呼。
她装得很轻松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她想抱我,我当然不会给她抱住。
然后她就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拿起桌上的面包就吃,明明是不新鲜的食物也不挑剔,吃得很香的样子。
她以前一定过得很辛苦。
……我是不是太无情了点?
于是为她倒了杯水,她马上又很感动的样子。
太可怜了,我真的不忍心看她。
结果她叫我去留大胡子,还说这样比面罩省事。
我想揍她。
她好像很累的样子,吃完饭又睡着了。
睡前拿着书在看,她识字,识字的孩子家境不会太差才是。
她果然没那么单纯。
九 卡卡西番外(中)
她睡了一下午,傍晚火影大人召我询问她的情况,我照实汇报,并且建议再多观察一阵子。
回去就发现她不见了。
我召唤出帕克寻找,结果找到时她正在糕点店对着柜台里的蛋糕流口水。
但是她的钱只够买一袋面包。
我跟着她,看她对住整整一条街的所有食物流口水。
真的不忍心,我买了块蛋糕。
然后我发现她迷路了,还拽着每家店的人问我家的地址。
她真傻,平民怎么会知道忍者的住址。
问了半天,她很沮丧的向火影岩走去。
见到我,她露着小狗一样的表情又扑过来。
我犹豫了下,还是躲开了。
我不习惯跟人有肢体接触,哪怕对方只是个七岁的小鬼。
但是这一次我没让她跌倒。
她拉着我的衣角说很累,表情是很累很期待的样子。
我只好带她回家。
结果到家她就一副很欠揍的样子跟我要钱。
我怀疑她不是间谍,只是个骗钱为生的小鬼。
我很生气,然后又对自己说,这只是怀疑,还没确认。
但我还是很生气,就没把蛋糕拿出来,我想反正她有面包。那么点当然不够两个人吃,我也不想跟她一起吃饭,还得拿下面罩露出脸。就说吃过了要洗澡躲进了浴室,吃了点兵粮丸。
没想到她也不吃了,把面包收进了冰箱。
是我刚刚的语气让她害怕了吗?
十 卡卡西番外(下)
之后我发现她会用洗衣机,很熟练的样子。
她之前到底是在什么环境里生活的?
见我不理她,小丫头怯怯地退回房间去了,半夜才敢跑出来找食物,看来是饿得受不了了。
她很好学,一本书被她一下子看掉大半,连吃东西的时候都在看。
后来她跑去廊檐下躺着看月亮,念叨了四句听不懂的话,是暗号吗?但我没发现周围有别人。
想了想,我决定对她用幻术,我要逼她指出同伴的方位。
结果她非常痛苦地缩着身体,自来也大人告诉过我,在医院已经检查过,她身上没有咒印或者封印之类的东西。那么,她这样的反应就代表她没有任何同伴。
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毕竟她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收起幻术,她还是在地板上蜷缩着,非常痛苦的样子。见到我,那种表情就像是溺水的人见到浮木。
因为那种表情,我没有躲开她的手,就让她抓着。
结果她睡着了还牢牢地抓着我的手,我只好在旁边陪了她一夜。
可是都到了早晨了她还是死抓着我不放,我只好把她叫醒。
叫她起床真难啊……没见过那么能赖床的孩子。
把她推去洗漱,我急忙闪到厨房把蛋糕拿出来布置好。
结果她困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吃到一半居然还睡着了。
我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所以我把她拽回来洗碗。
看着她东摇西晃地洗盘子,感觉……嗯……挺好的。
然后我觉得应该跟她说清楚,晚上睡那么晚早晨肯定起不来。毕竟只是七岁的小鬼嘛。
结果才说了一句话,就一句,她居然又睡着了!
还趴到我的身上了。
我很讨厌跟人有肢体接触。
可是……毕竟,她只是个七岁的小鬼。
脸上贴着胶布,睡得甜甜的,嘴角还含着笑。
还……蛮可爱的……
不过午饭以及将来的每一顿饭,我都不允许你再边睡边吃。
十一 午餐
午饭时分,何飞盏再度被粗鲁地叫醒。
揉揉眼,窗外白花花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疼。唉唉,张不开啊。
“吃午饭了。”挺陌生的男孩子的声线,冷冷的,有点不耐烦。
翻个身再睡,她咕哝:“不吃,别吵我。”
“一,二,三。”
三百也不起。本姑娘活到今天赖床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水遁,瓢泼!”
何飞盏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起身。
抱着胳膊,卡卡西满意地看着面前的落汤鸡:“五分钟,不出现没有饭吃。”他得意洋洋地走了。
看着泡在水里的枕头席子被子,何飞盏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手上却没敢耽误地换衣服。夏天衣物简单,她再顺手把泡汤的寝具拖到廊檐下去晒。
见鬼,都说不要吃了,又不是我老妈。她决定今晚就做个诅咒人偶来扎。
餐桌上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倒是荤素都有。
能吃到卡殿亲手做的饭菜,她该荣幸的;可是旧仇当前,她拉着脸瞪着他入座。
卡卡西面无表情地说:“吃吧。”
她还是瞪着他。
“怎么了?”
“没……”哇,看到了看到了,面罩拿下来了耶。
上黑下白。
常年带着面罩到处晃果然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么?
对着她越来越脱窗的表情,卡卡西接着扒饭:“十五分钟内吃不完,取消晚饭。”
我咧!!要不要这么毒。何飞盏倒抽一口凉气,也顾不得再看帅哥,低头啃饭。啃着啃着忍不住,还是问了句:“那么麻烦的面罩,你真的不考虑留把大胡子?”
卡卡西差点没呛死。
沉默。
两人埋头啃饭中。
何飞盏夹了块茄子,嚼了嚼,皱眉:“不好吃。”
卡卡西手里的筷子断了。
再度沉默。
两人继续啃饭中,何飞盏脑门上多了一个包。
何飞盏夹了筷蔬菜,嚼了嚼,皱眉:“不……”
对面的卡卡西一个眼刀飞过来,她急忙笑着改口:“不如以后我来做饭,一个月工钱给我一万块就好。”
何飞盏顶着两个包把饭吃完,卡卡西擦了擦嘴,把面罩带上,冷冷地丢下一句:“以后吃饭时不准说话。”
暴君啊!筒子们,谁来告诉我为毛温柔可亲的卡殿到她这就变成魔鬼斯巴达了啊啊!!
一边洗碗一边流着宽面泪,何飞盏再度决定一定要做个诅咒小人扎死他。
十二 消暑记
洗完碗,想起浴室洗衣机里昨晚洗的衣服还没晒,只得又跑去晒衣服。闹得满身大汗,又渴又累,她很自觉地找了个阴凉的旮旯躺下。
卡卡西开始怀疑她上辈子是猪投胎的,天天睡饱吃吃饱睡。
就见那孩子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半晌爆出一句:“啊——受不了了。”她爬起来叫,“卡卡西!”
他慢悠悠地应:“什么事。”
何飞盏满脸祈求:“再来个水遁,我热死了。”
被毫不客气丢出门的何飞盏对着关上的门板挥了挥拳头:“真是太小气了你!!”
不就结个印浪费点查克拉吗?早上不是还拿水遁浇她起床来着,现在叫你来个水遁消暑你就不肯了。卡卡西你真是抠门小气别扭到家了你。
看看毒花花的大太阳,她顺着街边的阴凉往前蹭,边走边问哪里有水塘,小河也行。
木叶的环保那真是相当的不错,山清水秀的,满眼看过去都是绿的,小河的水也清的吓人。
终于找到水源的某飞欢呼一声,毫不犹豫地冲下去泡。
“极乐啊极乐。”有杯冰饮料就更好,嘛……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岂止八九。
一边泡水一边捉小螃蟹,她玩了个不亦乐乎。
她的人生一直是知足常乐的。
玩了半天,一抬头瞅见远远的河边有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那看自己。
眯了眯眼,确认自己不是被太阳晒晕了之后,她嗷嗷叫着扑上去。
宁次少爷宁次少爷宁次少爷!
小号宁次啪一声把她踩在脚下。
何飞盏再次忍不住怨念穿越大神为毛把自己打造的那么废柴。居然那么轻易就被个小萝卜头打翻在地。
仅仅五岁的日向宁次斜睨着脚下的小孩,面生,没见过。被自己观察了那么久才发现,一招就趴下了,果然很废物。
“内什么……放开我好不好?”虽然二十二高龄还被小鬼欺负,但念在对方是自己最喜欢的宁次少爷份上她当然是不计较的。宁次脚下死,做鬼也风流。
看了她一会,宁次挪开脚。
爬起来象征性地掸掸湿漉漉沾满泥的衣服,何飞盏笑眯眯的脸在见到宁次少爷睫毛上的眼泪时僵了。
“你怎么了?”
小孩坐下,很忧伤地垂着脸:“不关你的事。”
果然是宁次少爷,不傲娇不冲动,但是讲话够锋利。
她巴过去贴着他坐:“表这么说嘛,有什么伤心的事说出来会好一点的。”
小孩的脸色更忧伤,还带着愤怒。
这个岁数,这个表情。她想了想,莫非是他爹已经慷慨就义了?
可怜的宁次少爷啊,何飞盏掉眼泪,忍者神马的最讨厌了,弄得大人孩子个个一部伤心史。
宁次被她吓一跳,怎么她倒哭起来了?是我把她弄哭了吗?怎么办,我不会哄女孩子啊……
看着宁次天真纯良的表情何飞盏哭的更凶了。
“别、别哭了,我告诉你还不行么!”小宁次手足无措地帮她擦眼泪。
十三 宁次少爷
多善良的孩子啊,NND都被你们逼成啥样了。何飞盏把云忍问候了个遍,一边伸手擦去眼泪:“嗯。”虽然自己已经知道剧情了,不过让他亲口说一次比较好,他需要发泄。
果然是因为父亲的死,又没有人把真相告诉他,少年宁次才会深深地憎恶宗家,更憎恶自己分家的身份和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悲哀。
伸手抚摸他的头发,何飞盏不知如何才能安抚这个受伤的孩子。杀父之仇岂是三言两语能解开的,说出事实又没有证据,她所能做的,也许只是稍稍分担一点这个孩子无处宣泄的痛苦。
于是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安抚着,安慰着呢喃:“没事了,没事了,会好的。”多么苍白无力的语言,还是不说了,只是抱着他,静静地拍着背,任由他无声地哽咽。
发泄出来比较好。
“我该怎么办。”孩子呜咽着想要一个答案。
她沉默。佐助起码有个复仇的目标,而这个孩子,命悬人手,复仇都不知该从何下手。
所以他后来那么消极地把命运挂在嘴边上。
能叫他不恨吗?能叫他不怨吗?别人有资格责怪他的偏激吗?
“你要变强。”想来想去,何飞盏冒出这么句话。
宁次疑惑地抬起头,大大的白色眼睛盯着她,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
“变强,努力变强,总有一天你能得到自由。”她斩钉截铁地说。
小孩的头又低下去了:“没用的,分家的命运掌握在宗家手里……”
“那也要变强!强到没有人能控制你的生命!”
“没用的……我们被刻上了咒印……随时都可能……”他又开始哭。
何飞盏在心里大骂宗家的不人道,她攥着拳头:“那就强大到让他们的咒印也控制不了你!”
他果然不哭了,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了她足足半分钟。
“你真是个怪人。还有,你真的很废物。”这是他的结论。
何飞盏扑地。
宁次少爷,您表那么直接成么?
十四 恶魔奶爸登场
陪着宁次少爷在河边待了一下午,他心情好点之后就开始毫不留情地批评她的废柴,特别让何飞盏无语的是,一边说着刻薄话,他的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伤的纯良表情。
不带你这么刺激人的,何飞盏泪了,你当谁都跟你似得是天才,天生血继界限还外带X光眼么。
嘛……不过起码他不像刚刚那么消沉了。
还有,小宁次鼓鼓的腮帮子揉起来手感非~常~好。
与五岁的宁次约定第二天中午还在河边见面之后,何飞盏好心情地晃回旗木大宅。萌死了萌死了哎,果然鸣人佐助都是浮云,我爱罗遥不可及,宁次少爷才是王道。
问世间萌是何物,直叫生死相许。
哼着小调扭着舞步走到厨房,她撩起门帘:“我回来——。”
苦无擦着她的脸飞过去,颤抖着钉在对面的墙上。
卡卡西黑着脸坐在餐桌旁,手上一把大汤勺晃啊晃。
“你去哪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又做错什么了?貌似自己一下午都在外面没惹他呀。
堆起满脸笑,她装傻:“我去河边和宁次玩了呀。”
“你以为现在几点了?”这台词越说越诡异。
瞄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半。”
独眼龙瞪着她,直到她把头低下去才冷冷道:“以后五点前必须回家。”
卡卡西呦,您确定您真的是十六岁的暗部杀手,不是恶魔奶爸?
照例吃着卡殿并不美味的爱心或被迫做出的晚饭,因为他老人家规定吃饭时不准说话,何飞盏只能闭上嘴。
吃着吃着想起下午和宁次少爷在河边甜蜜的约会(……你认为是约会?),她的表情越吃越狰狞,饭粒都不知道扒到哪里去了。
卡卡西看了她十分钟,确认这孩子的魂已经飞出去之后,毫不客气地又伸手送了她一个暴栗。
她把视线拉回他身上,幽怨地瞪一眼。
十五 废柴的生存危机
一个星期之后,清晨七点。
“起床。”卡殿的Morning call永远那么准时。
赖床的人永远赖床。
卡卡西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为什么身为天才忍者的自己,每天每天每——天都要耗费时间精力照顾小孩?!
“一、二……”今天用雷遁好了。
迷迷糊糊的何飞盏已经被锻炼得有了危机意识,恰到好处地爬起来:“英雄!别动手!”
冷哼了声,他甩下一句:“五分钟。”走人。
有没有搞错?!
餐桌上,何飞盏一边吃饭一边把对面的男孩子左看右看。照理说,卡卡西是个吊儿郎当迟到早退的不良忍者,性格温和亲切,爱看小黄书。可是目前为止,自己面前的这位每天准时起床刻苦练功对工作(监视自己)认真负责,性格嚣张傲娇,小黄书目前还没出现。
这里到底是不是火影?还是说,少年时代的卡殿尚处于叛逆期?
被她看得发毛,卡卡西冷冷地问:“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卡殿。”出神的时候被突然提问,她顺口就给答出去。
皱皱眉毛,他接着问:“卡殿?”
回过味的某飞干笑几声:“尊称,这是我对您的尊称。卡卡西殿下大人。”
十六岁的少年傲气地撇过脸:“哼!”
说起年纪,某飞有点后知后觉地想到实际问题。卡卡西十六岁,宁次五岁,也就是说,距离AB大神的剧情还有整整九年?!
天啊地啊,那么久她该做些什么才好?
这会子黄鼠狼还是小屁孩,斑大人不知在哪个空间游荡,晓组织尚未成型,大蛇丸不知在哪里龟缩……
她想做剧透党都没机会啊……
仰天长叹,何飞盏头疼地发现自己面临最最实际的生存问题:当木叶村对自己的考察结束,她这穷光蛋该如何活下去。
这种时候,有点恨作者无良:好歹给穿成个有家底的,吃穿不愁那种;要么身怀绝技,进暗部也能混口饭吃;再不行丢到大蛇丸袭击木叶前夕,她靠剧透的贡献也能找点事做;再再退一万步,等宁次少爷他们都长成了再穿过来,她随便勾搭一个也就下半辈子不愁了。
现在?现在真是一穷二白走投无路。
一只手托着腮,在这个美丽的夏日清晨,七岁小姑娘陷入生存危机中不能自拔。
十六 出门靠朋友
“想什么呢。”看她一口饭含了几分钟没动,卡殿不耐烦地问。
呆呆地抬头看着他,何飞盏觉得指望这位养活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唔……也许该先去和小团扇打好关系?他反正不在乎多一个人吃饭。可是佐二少那脾气比卡卡西还要臭哎,要她住在那种凶宅她也确实没胆子。再说灭族还早着,远水解不得近渴;回头黄鼠狼再连她一块灭了就得不偿失了。
鸣人那孩子脾气最好,不过目前是拖鼻涕奶娃娃一个,估计财物不能自主。
宁次少爷是大家族,收养自己的可能性也不大。
菊花爷爷身为火影,肯定没功夫同自己这小孩子泡蘑菇;天天同这么位菊花脸待着,她也不愿意。
唉唉,果然还是只能赖在他家么?
这人魂又飞哪去了?!卡卡西觉得是时候再赏她一个暴栗了。抬起手还没敲下去,就听她皱着眉蹦出一句:“卡卡西,以后你养我好不好?”
卡卡西的手就停在半空敲不下去了。
细细地看她,发现这个孩子虽然努力装得很成熟很镇定的样子,眼睛里却写着‘惶恐’二字。
无家可归的孤儿……她似乎拥有比自己的过去更悲惨的经历。
这一个礼拜的观察显示:这孩子完全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不粘人,可以说是非常乐于独处的……唔,也许是因为跟自己有代沟。性格比较早熟,没有战斗力,与外界暂时没有联系。虽然她那么迅速就与日向家族有来往让他比较介意,可也不排除是偶然的因素。
性格上来说——好吃懒做,天天真的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醒着的时候就一直在看书,每天中午固定跑去河边同日向家的少爷玩——以不是忍者的孩子来说,真的太寻常太普通了。
养她吗?卡卡西看着面前这个孩子殷切而惶恐的眼神。对于已经失去过那么多的自己来说,真的能承担这样大的一个责任吗?
午饭后照例跑到河边乘凉,宁次又早早的就在了。看来父亲死后,虽然有佣人伺候着,他暂时还是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天天乱跑都没人理。AB没有交代过他母亲的情况,照这么看,九成九也是不在了。
又一个孤儿。何飞盏长叹,忍者的世界,孤儿未免太多了。
包括自己。
关于未来的食宿问题,卡卡西没有给她正面答复,看他那表情,有点凶多吉少。
唉唉,烦死了。
“你怎么了。”宁次叫了她几声没见她回答,只好拉拉她衣袖。
“呐,宁次,”她无精打采地踢了踢河水,“要是有天我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歪着头,宁次又一次带着那副人畜无伤的纯良表情说:“你连自己都养活不起吗?真的那么废?”
嘴角抽搐了两下,她伸手去敲他头,结果被宁次顺势掐在地上,只好求饶。
“果然很废。”
呜呜……我也不想的啊少爷。某飞泪流满面。
宁次说:“好吧,如果你真的没地方去,那我就收留你好了。”说时浑身闪耀着圣洁的光辉。
啊啊,宁次SAMA,阿里阿多~~
“虽然废物,到底是我的朋友。”他总结。
呜……您别说了成不。
十七 团扇兄弟
既然将来有了这位少爷做冤大头,何飞盏生命中的阴霾瞬间散去,又觉得人间真美好了。
蹦蹦跳跳地回家,嘴里还哼哼着:“我是一只小鸭子呀咿呀咿呀呦~~” (虽然二十二岁高龄,可她目前顶着七岁的皮囊,所以众亲不要觉得肉麻。)
有了下家果然好开心,心情大好的她摸了摸荷包里的零钱,考虑回去的路上买点零食犒劳自己。卡卡西那个抠门总算还有点良心,每天都会给她点零用钱。
正盘算着买关东煮还是烤鱿鱼,迎面撞上两位手拉手的美少年。一位看来与自己差不多大,另一位非常小,大概两岁左右。木叶的美少年掰掰手指头也数得出来,再说……其中一位还带着那么明显的标志。
“黄鼠狼……”她脱口而出。出口马上就后悔了,哇哇哇,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啊啊!团扇家族好可怕……
少年宇智波鼬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虽然不悦,但还是礼貌地问:“你没事吧?”
来到这里之后当然想过遇见这兄弟俩会是什么反应,对于了解他身世的人来说,就算不是鼬粉也还是会为他难过。
但何飞盏没想到自己会在看到他们的瞬间觉得心疼如绞,更没想到会掉眼泪。
沉默。
“哥哥,你把姐姐弄哭了。”粉嘟嘟的佐助口齿不清地说,咯咯地笑了。
宇智波鼬为了哄女孩子,说请她吃点东西;为了同大神攀关系,并不嗜甜的何飞盏当然是拉着他直奔丸子店。
来到这边之后她是不是太容易掉眼泪了?
坐在丸子店里,何飞盏皱着眉毛努力反省。虽说以前自己就是个爱哭的,但那都是在看书听音乐看电视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她只会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掉眼泪,当着人,自己是非常坚强甚至于冷漠的。
怎么到了这边没几天当着人哭了两回了。尤其这一次,只是为着兄弟俩手牵手的姿态。
可见自己真的见不得孩子吃苦。
“你还好吧?”为弟弟擦擦嘴,鼬有点担心地问。
何飞盏脸红了:“对不起,我没事……”刚刚完全是自己走路不看路才会撞到人。
鼬的黑眼睛非常温柔。
就是这个吧,那么温柔美好的少年,却必须背负那样残酷的未来。就是这个认知才让自己心酸。
“姐姐,给你吃丸子。”佐助口齿不清地递给她一串绿丸子。
鼬赞赏地看弟弟一眼。
伸手接过,她再次觉得心酸,勉强笑着说:“谢谢你。”
佐助咯咯笑着的声音非常动听。
沉默久了是没礼貌的。宇智波鼬随便找了句话说:“你喜欢丸子?”
大神,那是你最喜欢的甜食哎。她堆起灿烂的(狗腿的)笑容点头,也不管违不违背良心:“喜欢!”
“那就好。”少年版大神温柔地回以微笑。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打定主意与团扇家族老死不相往来的某飞,向鼬伸出手去:“我是小飞,认识你们很高兴。”
如果我有力量,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多好。
十八 力量
力量这种东西,对有些人来说唾手可得;但对有些人来说,远如天上之月。
自打遇见黄鼠狼……啊不,自打遇见宇智波鼬之后,何飞盏渐渐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忍术学校。虽然自己目前还是在考察阶段,想必很快就会有结论,到时候要不要求一求菊花爷爷让自己做忍者呢?
但是……唉。她叹口气,忍者真的真的是一份非常叫人厌恶的工作呢。
垂头丧气了一晚上,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个性不适合做忍者。可是如果没有力量,在这个崇尚力量的世界将来拿什么保命,拿什么混饭吃,拿什么救人?
但是再想想晓组织那群变态,她觉得自己就算往死里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愁白了少年头。
忍不住去浴室门口把刚刚洗完澡的卡卡西堵住。
“什么事?”被她拖到廊檐下坐着,卡卡西用毛巾擦着湿答答的头发问。这孩子总喜欢一个人待着,今天是怎么了。
犹豫了下,何飞盏问:“你觉得……力量是什么?”
诧异地看她一眼,他反问:“为什么想知道。”
能告诉他我是穿来的吗?再叹口气,她两条腿荡在回廊下晃来晃去:“我犹豫将来要做什么。讨厌做忍者,但是……我想有力量。”
“你有想保护的人吗?”
有……吗?那么简单的问题,她反而愣住。
在这个世界,她只有她自己,哪有什么想保护的人。可是,她明明一直很厌恶忍者,结果在见到鼬和佐助之后居然开始考虑去忍术学校。
卡卡西接着擦头发,倒是没催她回答。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她艰难地想词,“但是总觉得如果没有力量,束手无策会很讨厌。”
温和地看着面前的孩子,卡卡西拍了拍她的头:“不急,慢慢决定吧。”
“所以我才想问你,力量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她忍不住了,“是什么让人和人彼此攻杀,是什么让人宁可抛弃亲人朋友抛弃一切去追寻!力量这种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就为了得到力量,牺牲所有的人也不要紧吗?!”
激动的眼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卡卡西发觉这孩子是认真的,她认真地为着这世界的黑暗而愤慨。
可是,她的问题,他也没有答案。正如她说的,忍者是一份非常令人厌恶的工作,它令自己失去了所有;但是换句话说,因为他的力量不够强大才会失去。
如果自己能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看着卡卡西的脸色变得黯然,何飞盏难过地低下头。每一个忍者都有这种伤心往事,他更是陷在过去出不来的人,自己何必去触碰他的伤口。
“对不起。”
再拍了拍她的头,卡卡西看着月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的生命,就由你自己来决定吧。”
十九 鱿鱼事件开始
做不做忍者,这是一个问题。
丢硬币决定好了。
然后何飞盏蹲在地上对着硬币的正面愁眉苦脸。
真的要去咩?!她不想杀人啊啊啊。
宁次好奇地问:“怎么了?”
“唉,我要当忍者了。”
当忍者干嘛愁成这样……宁次翻个白眼:“早该去了,你那么废柴。”
呜……谢谢你的鼓励,宁次少爷。
看她好像真的很烦恼的样子,他说:“别怕啦,我再过几个月也要去忍术学校了,到时候我罩你。”
哈?何飞盏马上转头看他:“你要上学了吗?”
宁次少爷挺胸凸肚:“我下个月就六岁了,当然要上学。”
怎么忍术学校跟小学是一个年纪入学的吗?她还以为这批非人类的小鬼都是三岁念书七岁毕业的咧,那尊黄鼠狼大神不就是么?卡卡西貌似五岁就毕业了,嘛……他那是战乱时期,做不得准。
对了,鸣人出场的时候只有十二三岁,果然还是正常的孩子好啊,天才什么的最讨厌了。(九尾算正常人吗?)
拔一根草咬在嘴里嚼,某飞看着面前这个天才,开始妒忌。
“宁次请我吃烤鱿鱼。”打不过他,敲竹杠也是好的。
“……为什么本大爷非得请你吃东西不可啊?!”爆青筋。
宁次少爷是个好宝宝,咬着烤鱿鱼,何飞盏快乐地往家里走。快五点了,不回去的话卡卡西会削她。
“站住,把鱿鱼交出来!”
虾米?!
某飞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四个男孩子,半晌才回过味来:她,被打劫了。
“把鱿鱼交出来!”为首的男孩子十二三岁模样,用护额倒扎着头,非常嚣张不羁的样子。
还以为木叶是个和平有爱的村子咧……这孩子是忍者吧?是忍者吧?!
“忍者怎么可以打劫我?!”她举着鱿鱼颤巍巍地质问。
她白痴吗?谁说忍者里就没有不良少年。
四个男孩子围着一个女孩子,那女孩一副被天雷劈中的表情。
宇智波鼬路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少啰嗦!快点交出来!”男孩子非常没有耐心。
某飞维持着最初时候的姿势:“忍者不是正义的化身,爱与美的使者吗?”说实话,她是真的被打击到了。
……她真的是白痴吗?
一众劫匪和路过的鼬都有种想扶额的冲动。
二十 英雄救美之宇智波鼬版
本来完全不关他的事,宇智波鼬自问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烂好人。
正想走,就听那劫匪吼了句:“你想挨揍吗?!”
没等鼬有时间考虑要不要出去阻拦,毕竟这女生昨天与自己有一面之缘,袖手旁观好不好之类的,就见电光火石间——她一口气把整串烤鱿鱼全部塞进了嘴里。
“唔给。”(不给)她一边嚼一边嘟囔。
一众人囧囧有神地呆看着她咀嚼,嘴角的汁水滑过下巴,滴滴答答地落在衣服上。
少女,你对烤鱿鱼到底有多深的执念?!
“你敢耍我?!”劫匪头头暴走了。
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一群孩子,就为了串零食不会真的动手的某飞,看到迎面飙来的拳头的时候呆掉了。
唉唉唉?!早知道你们真会动手我绝对不敢全吃掉绝对会给你们的哇!!!她在心底惨叫。
世上木有后悔药啊…………泪奔。
宇智波鼬挡住了对方的拳头。
身体自动跑来挡的,其实他真没想出来惹麻烦,尤其是为着救这个脱线的女生。
其实他觉得给她吃点苦头是件好事,她太蠢了。
多年以后鼬回想起那天的事,还是觉得自己当时不该出现,应该让她吃那一拳。也许吃了那一拳后她便不会那么天真幼稚尤其是不会不分场合地脱线。
“宇智波……你想多管闲事吗?!”劫匪头头怒,劫匪喽啰的表情很惊慌。
瞄了眼背后显然吓傻的女生,鼬说:“不知火前辈,再不收手我就去告诉你的导师。”
囧?!
劈哩啪啦掉了一地的下巴之后,玄间骂骂咧咧地撤退了。
“没事吧。”鼬礼貌地询问。
大哥,不是吧……某飞呆看面前鼬那招牌笑容,有种崩坏的感觉。
好心地帮她把张得快脱臼的下巴推上去,鼬有点发愁是不是又要破财请她吃丸子。毕竟把女孩子弄哭或吓傻不是男生该做的。
何飞盏拽住他衣角用一种即将被丢弃的小狗般的表情说:“求你送我回家,我怕被削。”
送她回去并且帮她解释晚回家的理由,鼬很庆幸不必破财请客,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虽然她还是被削了。但是,那不关他的事。
走在回家的路上,少年宇智波鼬快乐地想。
二十一 卡卡西的烦恼
卡卡西神色不善地观察着埋头想心思的小飞。
进村十天不到,交了两个朋友:一个是血继界限的日向宁次,另一个是血继界限的宇智波鼬。村里实力最强的家族她认齐了。
换个说法的话,就是十天不到跟三个天才混熟了,前两个同上,第三个是自己。
她运气好的有点离谱。
就认识的过程来看,没有什么迹象显示她是刻意结交他们的,毕竟自己潜伏着从头看到尾。
刚刚鼬出手帮她的时候,他其实很担心这孩子会不会习惯性地也扑上去要抱人家。
还好她没有。
如果她是敌人的卧底,那她的演技实在太好。
今天下午火影大人正式取消了对她的监视,说要把她调到孤儿院去给专人照顾。自己不知怎么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地说他觉得她还有问题还需要观察。三代叼着烟斗瞪着自己看了一会后呵呵呵呵笑了几声说好吧好吧,那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转头他就抱着手皱着眉蹲在火影办公室门外,死活不明白自己抽的什么风明明可以摆脱这小鬼了却硬要把她揽在手上。
自己对工作是不是太过于认真执着了?
他安慰自己:为了村子的安全,自己牺牲一下是小意思。再说这孩子生活完全可以自理,话少不烦人,自己只出点钱就OK,更何况三代有说她的生活费村子会支付。
他绝对不是因为这孩子太可怜才留下她的,绝对不是。
话说回来这孩子的话是不是太少了?七岁小鬼不应该是这样的吧?她跟那个日向家的小鬼明明就有说有笑的。
“你在想什么?”冰冷的语调只为着掩盖好奇的事实。
何飞盏抬起头,幽怨地控诉:“黄鼠狼明明都帮我作证今天回来晚了是不可抗力,你还要削我,你真不厚道。”
囧?!
卡卡西只好承认自己任务做太多了神经绷太紧了想的太多了才会怀疑她是卧底,这小鬼根本就只是一大脑简单的吃货。
为了串鱿鱼宁可挨揍的吃货。
“我只是喜欢看你被我削的样子。”他说。
何飞盏掀桌:“我现在就去做个小人扎死你!!”
于是当晚何飞盏被迫把这栋面积无边无际的大宅的所有地板统统擦了一遍。
二十二 旗木大宅的访客
夏日炎炎。
夏日炎炎啊夏日炎炎。
“你妹啊!下场雨会死啊!!”何飞盏暴走。
木叶是很好,但是没空调。对何某人来说,夏季没空调=热的死狗一样。
她冲去卡卡西的房间,故意没敲门。
夏季,正午,热死人的天气,不敲门,你懂的。
夏天嘛,眼睛吃吃冰淇淋无伤大雅。
门开处,衣衫整洁得令人发指的卡卡西从桌上那堆卷轴里抬起眼睛,从头包到脚,严严实实。
某飞一时愤慨,冲口而出:“你怎么穿着衣服?!!”
眨眨眼,如果她不是只有七岁,卡卡西会怀疑自己被调戏了。
“习惯了。”他很正经地回答。
什么人啊这是,他也不怕长痱子。
也许他已经长了,只不过装酷不露出来。某飞狰狞地想,痒死他拉倒。
又也许他不仅仅长了痱子,还有痔疮?嘛,他们忍者嘛,没事嚼兵粮丸当饭吃,营养不良肠胃不好也很正常。
……
她怒气冲冲地跑进来只是为了看着自己发呆的吗?卡卡西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了解这个小孩:“什么事?”
回魂的某飞斟酌着如果再次提出让他水遁消暑的话他会不会削人。
“呦!卡卡西呦!我永远的对手呦!来场比赛分出胜负吧!”
好熟悉的嗓子,好熟悉的狗血对白。
——好熟悉的西瓜头。
年轻版的凯蹲在墙头,活力无比地冲他们吆喝着,一面摆着他那十万伏特的闪人造型。
卡卡西向天翻了个白眼。
大中午的,本来就热得虚火很旺,哪里经得起他这大嗓门。何飞盏觉得自己满耳嗡嗡响。
吼完台词,凯后知后觉地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卡卡西这小子居然有客人?神奇啊神奇。他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地翻墙跳进人家家里,凑过来把何飞盏左看右看。
冷冷地瞪他一眼,某飞转身就走:她脆弱的神经经不起雷公折腾。
那两人看着她走远,凯诧异地说:“哇,这是你妹妹么?同你一样不爱搭理人。”
卡卡西默,半晌冒一句:“到了我也没问出她究竟是跑来干嘛地。”
二十三 鱿鱼事件继续
低着头往河边溜达,某飞脑子里还在因为刚才那只珍兽的出现翻江倒海。
且不说他那两道超MAN的浓眉,这么热的天,用不用穿得那么鲜亮。跟卡卡西站一块,那简直就是副名画:《攻与受》。
“小鬼。”
茫然抬头,面前排排站着四个熟悉的身影。
呆了一秒钟,某飞说:“我今天木有烤鱿鱼。”
不知火玄间脑门上炸了一个十字路口出来,恶狠狠地吼:“谁稀罕!我们是来堵你的!”
堵我?某飞的焦点从他身上转到白花花的太阳上,再转回他身上:“等很久了么?”
看来是很久了……四个孩子衣服上全是湿印子。
玄间深呼吸,摆开坏孩子的狞笑:“别以为有宇智波家的人给你撑腰就了不起,没人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三个龙套在他身后十分配合地“咔咔咔”掰手指头。
唉?!他们不是吧?就一串鱿鱼,没抢到也不至于惦记成这样。
拿这群孩子没辙,某飞叹口气:“好好好,走吧我请你们吃鱿鱼去。”她摸了摸腰间的钱包,有点伤心为数不多的零用钱马上就保不住了。
玄间脑门上十字路口炸开花,他真恨不得把这丫头拽起来使劲摇晃她那猪脑子:“谁说我们是为着鱿鱼?!”
“你们昨天不就是来要鱿鱼的嘛,走啦走啦,我请就是了。”何飞盏无奈地走上前去拉他们。
玄间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奇怪,他明明是来欺负人找场子的,怎么一转眼变成要去跟被害人挤在鱿鱼摊子前面哥俩好了。
看着手下复杂的眼神,他强行压下对鱿鱼的兴趣,暴躁地一拳挥出:“谁要跟你去!”
啪。他飞了出去。
“啧啧啧,男生怎么可以欺负女生,热血的青春不是这样挥洒的呦!”凯摆着他那自以为帅的姿势,把剩下那三个孩子恶心走了。
因为速度太快,某飞根本不知道出了啥事。眨巴眨巴眼睛,要饭的孩子不见了(要饭?),换了这绿青蛙挡在面前,她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凯转身给她个特写笑脸:“我好奇哎,卡卡西的妹妹。”
“谁是他妹妹?”某飞被太阳和他的牙晒得有点晕。
不是吗?那倒是要回去好好问问卡卡西了,怎么他居然对养孩子有兴趣吗。
他边想边跳走了,某飞松口气,接着往河边溜达。
唉唉,天气一热,人就容易当机,你们要体谅。
二十四 你是我罩的
“宁次我跟你说喔。”坐在河边,她吧啦吧啦一通把昨天的事给说了,边说边笑,压根没看到宁次满头的黑线。
趁她说累了喘气的功夫,宁次少爷半信半疑地插楼:“你是说,你昨天为了保护一串鱿鱼,差点被人揍了?”
“对啊,要不是黄鼠狼从那路过我就惨了。”她咧着个嘴说的贼开心,丝毫没有差点被揍的危机感。
五岁的宁次很为她的未来担忧。
“然后啊你知道不,刚刚他们居然……”她接着吧啦吧啦一通把刚刚发生的事也说了。
宁次觉得自己的肩头突然沉了许多。他得变强,一定要变强,而且要快。
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小飞,他真的觉得自己得赶紧变强,不能让这个白痴朋友死的太早太难看。
关于今天宁次少爷执意送她回家的提议某飞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被个五岁的小鬼头送算怎么一码子事。就算外表是七岁,那也比他大不是?
但是宁次十分正经并固执地一定要送,她为着自尊死也不肯,两个在河边吵了半天。
“我不需要人送啊。”何飞盏拒绝。
“那只黄鼠狼都送过你。”宁次指出她的口供证据。
咦,早知道不告诉他了。某飞理直气壮地说:“黄鼠狼比我大!”
宁次一步不让:“你比我废柴。”
“……咱不提这事行不?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你非得送我的理由啊。”某飞受不了地叫。
“为了不想你为了一串鱿鱼的梁子被人打成真的残废。”宁次决定实话实说。
某飞闭上嘴。
很好,她终于了解了。他松口气。
“宁次少爷!原来你想是保护我,姐姐我很开心啊啊啊~~”某飞飙着泪扑上去想要熊抱。
条件反射性地把她踩在脚底,宁次恶寒:“谁要保护你!!你是谁姐姐!!”
唉?
“我罩的人怎么可以随便给人欺负。”五岁的宁次散发着黑社会的强大气场。
看看背上的这个小孩,某飞悲催地了解到他这句话的真正意义:我罩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躲着的卡卡西看到这里也觉得恶寒,尤其看小飞被五岁的孩子踩来踩去,他想他明白了这孩子为什么迫切地想要力量。
作者签名: 当妖精的羽翼缓缓扇动,周围的人,全都开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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