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羽翼.妖精-个人文章】
【火影同人】如果与你相遇(二)
□ 羽翼.妖精
2012-05-20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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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废柴保护联盟
不知火玄间蹲在墙角画蘑菇:“为毛我就是打不到那个死丫头?”
龙套们面面相觑,试图找个替死鬼出去安慰他们老大那受伤的心灵。
握拳,咬牙,爆青筋。玄间站起来:“我绝不放弃!”
鼓掌。
怀着宏图伟志,玄间带着手下们在旗木家附近蹲点,等得快抽筋才见某飞带着个孩子慢吞吞地在路上磨蹭。
“站住!”玄间跳出去。“哈哈,这次没人——”
宁次一抬头,玄间凌乱了。
白眼?!日向家的?!就那个柔拳啥啥随便一巴掌扇出去非死即伤那个日向家的?!
看着着他,宁次开口:“是这家伙?”
某飞干笑,点头:“HI,要饭的你又来了。”
“谁是要饭的?!!”玄间喷火。
不知火要饭……嘛,这名字简直天衣无缝啊。佩服自己。点着头,某飞习惯性地魂飞天外。
到家门口时,何飞盏好客地邀请宁次进去喝杯茶。
结果进去之后刚刚给卡卡西和宁次做完介绍她就被请出去一边待着,那两个闭门密谈。
“有事找我?”卡卡西这几天不知是不是忍气忍的太多了,嗓子有点暗哑。
宁次很拽很小声地宣布:“小飞那废柴不能一个人出去。”
挑眉,银发独眼龙凑过去:“为什么。”
“别装不知道。”宁次不客气地戳穿,新来的都要被监视这是常识。
好吧,他小瞧了这孩子。卡卡西干咳一声:“你说怎么办。”
“打到他怕。”宁次很实际。
“我不合适吧。”卡卡西也很实际。
白他一眼,宁次拽拽地说:“我来。”
叮嘱完卡卡西,宁次一不做二不休地飙到团扇家。
宇智波鼬很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义务非要负责那个女生的安全,但是宁次没给他机会开口就一个手指头指到他鼻子上:“你要负责!”
佐助跟在旁边听得晕乎乎的,这会儿疑惑地歪着他的胖头求解:“哥哥,什么叫负责?”
瞄奶娃娃一眼,宁次人畜无伤地微笑着解释:“就是说你哥哥跟一个女孩子……”
鼬一把捂住他的嘴,十分正经地说:“我知道了。”回头再给佐助一个微笑,“佐助乖,回去吃饭。”
二十六 某飞狂想曲
对于宇智波鼬和佐助为什么会出现在卡卡西家里,何飞盏表示理解不能。
听见门铃去开门的时候卡卡西明明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然而他和鼬会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就把他们请进来,然后大家一起在客厅待着了。
鼬手里还拎着作为礼物的丸子茶点。
卡卡西接过茶点笑嘻嘻地去泡茶摆碟子,鼬淡淡地笑着在桌子旁坐下,好——JQ的画面……
在这个腐烂的时代,长得帅的男生们是绝对逃不过被掰弯的命运的,例如此刻。
虽然何飞盏打从心底里抗拒BL风乱点鸳鸯谱的混乱世界,比如昨天看到凯和卡卡西站一起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很恶寒。
可是今儿换了这两位,从他们进门那暧昧的眉来眼去,到现在温馨的家庭镜头,实在不能怪她想太多。
卡鼬还是鼬卡呢,她托着腮帮子琢磨,觉得都很不错的说……
所以说啊,长得帅的男人好可怜,莫名其妙就被人YY得滚瓜烂熟,生张熟李都夹去配。
佐助跟着一只甲虫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爬来爬去,某飞瞄了他一眼,接着发痴:连二少都带来——莫非他们是3P的关系?
嗷嗷!好可怜的小团扇,你受苦了!!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滑下椅子把佐助捉过来抱在怀里。佐助晃着小胳膊小腿挣扎着要继续跟踪他的甲虫,某飞随手把口袋里的诅咒小人摸出来塞在他手里算安抚。
卡卡西端茶出来看到那个小人的时候身形明显晃了一下,杯子里的茶泼到了茶碟里。
然后剧情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狗血:凯进来后她张大了嘴凸着眼珠子,一个眼睛写着四一个眼睛写着P;几秒后宁次进来的时候她手一松把佐助掉地下了,差点呐喊出声:群P?!
佐助拽拽她衣服:“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没事,姐姐有点中暑。”某飞虚弱地摸到茶杯灌水。
才喝了一口,她又被丢出房间——据说大人们有事商量。
就算鼬离不开佐助,她不去跟那个弟控计较;那宁次呢?宁次是大人而自己是小孩?是这个意思吗他们是这个意思吗?!
某飞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她捂脸泪奔出屋,打算去河里泡着治愈一下自己衰弱的神经。
“吼吼,卡卡西,你妹妹就交给我了!”凯的热血永远不会停止沸腾。
卡卡西无所谓地环着手:“她不是我妹妹。”
鼬细心地喂佐助喝茶吃点心,完全一副与己无关的悠哉神态。
宁次少爷很生气:“难道你们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废柴被人揍吗?”
我能。卡卡西和鼬想。
当他们发现应该在家里老实待着的某飞不在了的时候,某飞已经陷入了人生的大危机。
二十七 鱿鱼事件升级
到底为什么黄鼠狼佐二少凯和宁次都会跑到卡卡西家里去?任务?宁次明明还没去忍术学校吧?
一路琢磨着方才的诡异画面,某飞走到熟悉的河边准备脱鞋。
“扑通”,被人从后踢了一脚,她扑进河里,连呛好几口水。
好容易喘完咳完把脸上的水和头发还有水草扒开,要饭四人组又出现在面前。
“干嘛啦!”某飞光火地吼。
叉着腰,不知火玄间看着这个丫头的惨样,心里非常痛快:“终于抓到你了。”
很火大地从小河里站起身,何飞盏走上岸:“烦死了,我都说请你们吃鱿鱼,还要这么纠缠不清,讨厌不讨厌啊?!”
“我说了不是为了鱿鱼!!”玄间高傲的自尊心再度受创,抬脚把这惹人冒火的丫头再踹进河里去。
倒在水里又呛水的某飞爆粗口了:“我X!”
“把她绑起来。”玄间吩咐手下,“没人撑腰就一无是处的垃圾。”
森林里,某飞被绑在树上被迫聆听了玄间对于白眼家族和宇智波家族的感想,大体意思就是说那两大家族很傲很讨厌,对他们溜须拍马的自己更是趋炎附势的小人,需要好好地教训教训。
“跟他们做朋友就是趋炎附势?”何飞盏狠狠地瞪他,“趋炎附势和拦路抢劫哪个更可恶?”
玄间哽住,抬腿给她一脚。
很好,死小子给我记住。某飞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没实力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离开了他们你什么都做不了!”
愤世嫉俗的语气,扭曲的面容,仇恨的词汇。
玄间啊,你长大后明明是个蛋定的好男人,肿么小时候这么别扭呢?何飞盏皱眉:“我本来就没想做什么。再说,我跟谁做朋友,也完全不关你的事吧?明明是你先来欺负我,不是吗?”
是——他都忘了这茬了。玄间只记得自己三番四次被这女生的朋友拍飞,面子里子全没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幼稚,真幼稚,你能把我怎么样。”何飞盏体内教导主任的基因爆发了,“为了串鱿鱼你又不能杀了我,欺负我两下你也发不了财;做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眼珠子不会变红也不会变白。同学,人要有善良的心,有了善良的心……哎呦!”
收回腿,玄间的脸更黑了。
“你就在这一个人慢慢说吧。”他带着手下走掉了。
咦?
唉?!!!
“不要啊!!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森林里啊啊!!!”某飞惨叫。“我要上厕所啊——”
二十分钟后,嗓子哑了。
好吧,你狠。耷拉着脑袋,她再一次后悔当时没有把那串鱿鱼给他。
不良少年真可怕……亏她还以为小忍者都是纯洁可爱的少先队员。
身上的绳子很结实,没个三五年磨不断;喉咙很痛,有点血腥味,所以她识相地闭上了嘴,不想把狼招来。
想起玄间,心头沉重。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变得那么偏激暴躁,但是这样下去他肯定活不到监考中忍考试。
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她想抽他的决心。把人绑在这自己走了算怎么回事,她真的想上厕所啊喂!!
二十八 鱿鱼事件结束
人有三急。
忍耐,卡卡西的任务是二十四小时监视自己,他马上就会来的。
“那混球正在家里群P。”某飞在救援名单上把银毛小子划掉。
宁次少爷说过要罩我,他很快就会来的。
“这小混球在卡卡西家里群P。”某飞把白眼小子也划掉。
凯虽然跟我不熟,但是他说过对卡卡西的妹妹有兴趣。
“那禽兽也在卡卡西家里群P。”西瓜太郎被叉掉。
黄鼠狼,对了,还有鼬。不过……
你们丫的到底要P到什么时候啊……何飞盏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在这边认识的人此刻都在卡卡西家里鬼混,肯定没时间理会自己。
我忍,忍法第一条:转移注意力大法!
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除了树还是树,周围很安静。
有点过于安静了!
某飞寒毛直竖地看着远远的有条巨大的灰色带子慢慢地慢慢地游过来。
啊啊,还好只是条蟒蛇,不是大蛇丸。何飞盏松了口气。
松你妹!!!某飞掀桌,嘶哑地鬼叫:“救命啊!!!”
鼬抱着佐助蹲在树上看了看树下鬼哭狼嚎的女孩子,再看了看身旁正施展幻术的卡卡西:“这样好吗?”
卡卡西瞄一眼佐助玩得正起劲的诅咒小人,阴森森地说:“没什么不好的,好的很。”
鼬顺着他的眼光也看了看诅咒小人,好吧,这个丫头是有点缺乏教训。
于是等卡卡西终于报复够了,他们回到旗木大宅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某飞一进家门便以光速飙进去,佐助疑惑地问:“哥哥,姐姐怎么了?”
鼬相当淡定地瞎掰:“姐姐离开家太久,想家了。”
事毕出来,何飞盏第一个看到的是粉妆玉琢的宁次,她小嘴一扁就冲过去:“宁次少爷求疼爱……唉呀!”
踩着她,宁次狠狠地转了转脚丫子:“谁让你出去的!”
某飞趴在地上很委屈地回嘴:“是你们把我丢出去的……”
“脚上再加点劲,宁次。”卡卡西在旁边闲闲地建议。
“你们不厚道!!……唉呀……”
玩归玩,废柴保护联盟的几位成员在听完小飞的经历之后还是觉得那个要饭的孩子做的太过火了。小孩子们打架也是常事,但是像他那么搞可是会死人的。
于是后来就出现了玄间在马路上闲晃的时候被八只狗追了两条街的场面;又一次他被要求去帮助其他小队练习体术的时候被凯失手K断了胳膊;住院期间不知为什么老是天天做噩梦,还老是在吃饭的时候发现饭菜里面有虫子,和护士投诉时又找不到了;好容易熬到出院,三代火影笑眯眯地说日向家要求他去做一段时间的特别辅导。
他们真不是故意的,呃,起码凯不是故意的,他是真失手了,原本只想K得他胳膊三天不能用来着;鼬和卡卡西也不是故意的,是宁次硬逼着他们干的。
所以最后这个环节宁次少爷放了水,简单地折腾了他一个月就放人了。
这些是后话,表过不提。
二十九 鼬的番外 (上)
我是宇智波鼬,九岁,木叶下忍。
很清楚自己是个无趣的人,除了血继界限外没有特长,不善言辞,没有爱好,我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分别。
身为宇智波族族长的长子,或者说身为血继界限的宇智波家族的直系,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会失去很多普通人的乐趣。
我没有朋友。
跟我最亲近的是宇智波止水,他是我的师父;其次就是弟弟佐助,他只有三岁。
我没有家族以外的朋友,一个都没有。
他们都怕我们,虽然嘴上说是尊敬,这一点很多时候让我很恼火;家族的其他人似乎对这一点很满意,我不明白。
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是很寂寞的,但我的家族习惯了隔离在人群之外。
我的小队气氛很好,在我不在的时候。我在的时候,他们很沉默。
没办法,师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背负的命运和责任,我想我的命运就是孤独地成为佐助引以为傲的哥哥。
直到那天。
一个走路不看路的小姑娘,撞到我之后叫我“黄鼠狼”,叫完了又后知后觉地露出后悔的表情。
“黄鼠狼”,真不礼貌的称呼,但我居然觉得温暖,只因为她是第一个给我起外号的人。
然后她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街道上,沾湿了干燥的尘土。
她看着我,眼睛里写满悲伤和同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我,我根本不认识她,但她偏偏就知道我的名字,还露着很熟悉我的样子对住我哭个不停。
我很好奇,第一次对一个人很好奇,不想放她走,就说为了安慰她请她吃点东西。
她毫不客气地拽着我就往木叶最贵的丸子店奔去,真的一点儿也没客气。
算了,女孩子都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她坐下就皱着眉毛不知想些什么,很严肃的表情,很烦恼的样子。
我礼节性地问了句,她马上红着脸跟我道歉,然后又很不礼貌地盯着我发呆。
实在给她看的受不了,我随口问她是不是喜欢丸子,她笑得非常灿烂地使劲点头。
真是个孩子,就为着几串丸子,开心成这样。
然后,她对我伸出手来,一脸真诚地说:“我是小飞,认识你们很高兴。”
莫名其妙地,我多了一个朋友,家族外的。
谈不上开心不开心,因为过程过于荒诞不经,至今我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同我做朋友,也许是因为那几串丸子,但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那样想。
我宁可她是因为我这个人。
也许是太过迅速,还来不及反应,她就闯进了我的世界,带着满脑子的脱线想法和无穷无尽的乌龙与麻烦。
真的挺麻烦的,不过我得承认,认识她以后日子变得有趣了很多。
三十 鼬的番外 (中)
第二次遇见小飞时她正被人打劫,为着一串鱿鱼。
四个对一个,她完全吓呆了的样子,我以为她会把食物交出去,或者死死护着直到被夺走。
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是天经地义的,不管你是不是忍者。
不知火玄间,一个学长,孤儿,性子很是暴躁。我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的师父是止水以前的队友,闲聊的时候提起过很多次。
没打算介入,这种事情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一辈子,只不过是一串零食,无所谓的。
直到我听到她抖着手满脸不置信地叫:“忍者不是正义的化身,爱与美的使者吗?”
——那么天真,天真到无耻的程度,我很无力地意识到小飞这孩子这样下去真的需要有人一辈子帮她——谁有那闲工夫。
我决定不管这事,让她吃点苦头才会醒悟,太天真的人在这个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玄间很生气,我不怪他,要是我我也生气。
之后小飞做了件让玄间暴走的事:她一口把鱿鱼全塞进了嘴里,还嘟哝着说不给——带着满脸的不在乎和挑衅。
玄间是真生气,那一拳下去她起码会在床上躺一天。
这是我后来意识到的,那时没来得及考虑,身体已经跑出去挡住了他。
为什么会出去呢?不是决定了要让她吃点苦头的?
我不懂,真不懂,到今天也没想明白那天为什么会跑出去。
也许是因为当时她那惊慌的表情?
我可以把玄间放倒,那不费什么事,但是看着小飞满脸的惊慌,我觉得还是不要用暴力解决比较好,这孩子暂时不适合再受刺激。
没想到的是我把玄间吓走之后她居然瞪着两个眼睛非常责怪地看着我,好像在质问为什么我没把玄间拆成劈柴却用了那么丢脸的告状威胁。
解决问题就好,方式什么的无所谓,她显然不明白这一点。
这孩子真的需要有人一辈子帮她。
看她被吓的很厉害的样子,我考虑再请她吃一次她最爱的丸子,虽然她刚刚对烤鱿鱼表现出那么深的执念,我还是坚持认为她最爱吃的是丸子。
这个月的零用钱不多了唉,可是作为朋友是不能计较那么多的,这点道理我明白。
请完了我还得送她回去,不然她会被玄间拆成劈柴,我很清楚那个暴躁的玄间有多么记仇;我也得知道她住哪,因为我决定在玄间这件事解决之前暂时先帮帮她。
她是我朋友不是吗。
没想到她主动要求我送她回去,说是回去晚了会被削,我得帮她解释。
不用请客其实挺让人高兴的,毕竟我的零用钱不多了。
路上她没说什么,我喜欢这一点,我说过我不善言辞,她不是话多的人这让我很欣慰。
来开门的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忍者卡卡西,我吃了一惊,谁都知道他是孤儿,会跟身为暗部的他住一起,小飞这孩子就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回去的时候心情挺复杂的,如果她接近我是有目的该怎么办?为着宇智波家族的血继界限之类。
但……看她被削的那种惨状……还蛮好笑的就是了。
特意去问了止水卡卡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告诉了我卡卡西的事,也告诉了我因为那些事他变得越来越孤僻自闭。
回想起他用勺子敲得小飞哇哇叫着满屋乱窜时的样子,我一点都没觉得他孤僻自闭,相反的他很开心的样子,暗爽那种。
好吧我承认当时我也暗爽了,小飞这孩子真的需要被好好教训教训。
三十一 鼬的番外 (下)
第二天凯出来英雄救美的时候其实我在场,卡卡西也在场,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竖着食指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小飞气死人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脱线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我们两蹲在一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卡卡西尤其开心,眼睛都笑弯了。
再一次,我觉得这人根本不孤僻自闭。
然后卡卡西告诉了我小飞的来历,也告诉了我她已经通过了审查。
我松了口气。
太好了。
当晚,日向家的小鬼突然跑到我家来找我,说我得对小飞负责。
我发现自打认识小飞之后我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全是家族外的。
那个叫宁次的小鬼说是要保护废柴,让我第二天到卡卡西家去开会,还说小飞是他罩的,一个五岁的小鬼。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很想笑:被一个五岁的小鬼罩着,小飞你这废柴还真废的挺彻底。
第二天我去了,带着她最喜欢的丸子。
她见到我时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随即又对住我死看,带着我不懂的同情和怜悯。
没多久她把佐助抱起来,很悲伤的样子,她一个外村人为什么会明白宇智波家族的悲伤?
然后她摸出一个诅咒人偶给佐助玩。人偶做得非常逼真,尖尖的扫把头和独眼龙的造型,还有那标志性的面罩。
卡卡西泡完茶出来时的样子让我忍笑忍的好辛苦,我发誓他的手一直在抖。
认识小飞之后我笑的次数变多了。
随着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小飞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精彩,我真好奇她到底想到什么才会把眼睛瞪得那么恐怖。
后来我问过,她惊慌地看着我,随即坚决地摇头声称打死她也不说。
我不能打死她,好吧,那我不问了。
开完会发现小飞不见了,卡卡西召出忍犬去追,我也去了;佐助一定要跟,我就带了他,反正对付玄间没什么危险性。
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给人捆在树上,唉,果真是一辈子需要人照顾的废柴。
卡卡西一声不吭地就开始对她使用幻术,我有点不忍,但是他瞄了眼佐助手里的人偶……好吧,我不响了。
人说自作孽不可活。
关于这次鱿鱼事件的处理,五岁的宁次做出了很具体的部署,凯兴头头地答应了,我和卡卡西答应得很勉强,但我知道他那只是掩饰,不然他不会一口气把八只狗全放出来,还笑眯眯地说了句别闹出人命就行。
对于小飞他是很在乎的吧,就和我一样。我和他都是在孤寂中长大的人,既然得到了就绝不想失去那种温暖,我很明白他的感受。
所以我在玄间被狗追的时候用幻术把他引进了死胡同;凯动手的时候用幻术让他失去了点距离感,玄间住院的时候除了宁次的要求外我还特意增加了噩梦和虫子的恶心程度。
你知道,宁次毕竟只有五岁,他的计划不够看。
后来卡卡西很严肃地对我说:过了。
我只好收手。其实我还没玩够……对了,认识小飞之后我突然会玩了。
卡卡西这厮比我腹黑,不然他不会等计划都要结束才跑来装好人。
就这样吧,就让这个小鬼带着满脑子的脱线在我的生命里放肆,我需要这样的温暖,毕竟,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另外我得变强,我不能看着她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死的很难看。
这话宁次好像也说过;卡卡西虽然没说,从他放狗的那劲头来看也差不多就这意思,再说他现在也够强了。
你知道,毕竟她是小飞。
三十二 生日礼物(上)
因为鱿鱼事件,某飞的嗓子疼了足足一个礼拜;卡卡西好像开始进入变声期,这两人总算消停了一阵子。
何飞盏的嗓子恢复的那一天,宁次笑得天真无邪地对她一摊巴掌:“礼物。”
“什么礼物?我嗓子好了为嘛要送你礼物?”某飞呆呆的。
宁次白她:“明天是我生日啊笨蛋。”
啊啊,对了,六岁生日。何飞盏一拍脑门,他说过的。
“好,交给我。明天一定让你过个开心的生日。”她宠溺地微笑,“明天中午你请朋友们来我们家,我来做饭。”
宁次低着头,慢吞吞地说:“我……没有朋友。”
什——刚想问,在看到他的表情的刹那,何飞盏把话咽了回去。
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她轻轻搂了搂宁次:“没事,明天中午你来我家,我给你过生日。”
宁次抬头寻求保证地看着她,她给他一个微笑。
“卡卡西哥哥~~”
好熟悉的狗腿称呼啊,卡卡西自卷轴中抬头,暗想这丫头又有什么要求了。
某飞蹲在他身边抱着他胳膊蹭啊蹭:“卡卡西哥哥~~~给我点儿钱吧~~”
他就知道!卡卡西把胳膊抽回来接着埋首卷轴:“不给。”
“表这样嘛~~~就一点儿~~”某飞把他胳膊拽回来接着努力地蹭。
回头看她一眼,今儿小丫头意外地坚持嘛:“你又想吃什么了?”
“才不是!”她把要给宁次过生日的事说了。
卡卡西相当不以为然:“日向家的小鬼为什么要你给他过生日。”
何飞盏收敛起嬉皮笑脸:“因为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为着这句话,卡卡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眼神变得很柔和。
付钱之后卡卡西就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她开出来的数字根本就不是什么一点点。
看看钱包,他决定取消某飞下个月的零用钱,还有下下个月的。
还不知道这件事的何飞盏正快乐地数着钞票拉着卡卡西走在通往菜场的路上。
很快她就会知道的,很快。
三十三 生日礼物(中)
第二天清晨,卡卡西路过厨房看到某飞时吓了一跳。
“呦~”她没正形地打招呼,手里一把芹菜正在择,旁边还有一大堆昨天买的菜蔬。
敲她一记,卡卡西第N次提醒:“要说早,不是呦!”
疼得龇牙咧嘴,何飞盏含着眼泪说:“早。”暴君!
“今天没让人叫就起来了啊——”卡卡西很自觉地蹲下帮忙。
“因为是宁次的生日嘛。”
为了那个小鬼?卡卡西有点不爽,随即因为发现自己的不爽而更加不爽——他跟一小孩子叫什么劲。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饭。”之前一直都是吃他做的。
某飞诧异地回答:“你没问过我呀。”
是没问过,但是卡卡西不爽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以至于他丢下菜蔬丢下一头雾水的某飞说了句:“我去晨练。”就跑出了家门。
背后某飞迟了几分钟才爆吼:“卡卡西你这死人不想帮忙就直说吗!!!”
晨练了两个钟头,卡卡西的心情才回复平静,回家的路上他顺手买了一套忍具打算送给宁次做生日礼物。六岁,他马上要进忍校,正需要这个。
到家后先去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稍微把家里收拾了下,虽然是五岁的小鬼,到底也是客人。
十点半宁次准时来了,有点兴奋,有点不安,眼神老是往厨房溜。
卡卡西单手把他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宁次君,生日快乐。”
“啊,谢谢。”小孩呆了下才回答,随即脸上渐渐漾出笑容。
嘛……他得承认,小飞这一次做对了。这个孩子孤单了太久,是需要朋友好好给他热闹热闹。
把忍具包递给他:“呐,生日礼物。”
小宁次吃惊地接过:“给我的?”
“好像今天只有你过生日吧。”
七手八脚地拆开,小孩对住忍具包惊喜地笑,然后非常幸福地对他说:“谢谢!”
真像当年的自己。
正在感叹,就听远远的雷公嗓吼过来:“噢噢噢,宁次,祝你生日快乐!!”随着吼声,碧绿蛙神珍兽凯从墙外飙进来,把很大一个盒子递到宁次鼻子底下,把小孩吓一跳。
“你没有敲门。”卡卡西很无奈地指出。
“热血青年是不会讲究那么多的!”标准凯式的回答,他对着宁次亮一亮白牙,“来吧少年,打开看看。”
三十四 生日礼物(下)
呆呆地接过礼物,宁次问:“凯叔叔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小飞告诉我的呀,昨天。”凯比他还急,“快打开看看!”
打开盒子,里面是与凯身上同款的碧绿蛙式珍兽练功服一件。
囧?!
宁次顶着满头的黑线,不知该说什么,半天挤出来一句:“谢谢。”
然后就听凯在那吧啦吧啦忽悠宁次跟他一起穿着这衣服挥洒青春了什么的,小飞从厨房端着冷菜走出来把凯按回去:“以后有人跟着你疯,放过宁次吧啊。”
虽然礼物很脱线,小宁次还是挺感动的。
有人按门铃,卡卡西站起来开门,跟着他走进来的是宇智波兄弟。
“生日快乐。”佐助走过来递给宁次一个盒子。
宁次感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谢谢谢谢!”
鼬带着佐助走到桌旁坐下:“中午好,生日快乐宁次。”
“谢谢……呜……”打开盒子,宁次对着一套学习用品和一张佐助的涂鸦画终于绷不住哭了。
某飞笑嘻嘻地取来毛巾给他擦脸:“感动吧?我都说了今天一定让你过个满意的生日。”
“嗯,”宁次擦了擦眼泪,一摊手,“你的呢?”
这人还真忘不掉。何飞盏好气又好笑地戳了他脑门一下:“等着。”她回屋取出来一个小包。
宁次非常紧张地打开,其他几个伸着头过来看是什么。
很简单的两个娃娃,巴掌大,手工很粗糙,针脚大大咧咧的,缝合歪歪扭扭。但是看得出来一个是宁次,一个是小飞——因为肚子上用线缝着名字。
两个娃娃手拉着手,拉着的手用线缝在一起,脸庞上缝着大大的微笑。
“呜!!”宁次又哭了,“谢谢你小飞!”
背地里鼬悄悄地贴着卡卡西的耳朵嘀咕:“怎么跟你那个诅咒小人那么像。”
卡卡西爆青筋,颤抖着嘴唇强自镇定:“不,这两没我那个逼真。”
“真好呀,哥哥,佐助生日的时候也想要这样的娃娃。”粉嘟嘟的佐二少羡慕地嘟哝。
鼬发愁地看着小飞慷慨地对弟弟保证到时候一定给他做,还是他们宇智波兄弟俩手牵手版本的,她甚至多情地保证一定把娃娃的手缝得死死的一百年拉不开。
佐助开心极了。
三十五 生日宴会
菜一道道地端出来,何飞盏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虽然不是什么美味,起码算中上吧。
全部的菜上完,她终于可以坐下来吃东西了。在宁次身边坐下,她端起饮料:“生日快乐,宁次。”
一桌人一起举杯,数凯的嗓门最大:“生日快乐宁次!”
大家一起喝一口之后,就开始了热闹的宴会。有凯在的地方,你们懂的。
鼬在和卡卡西聊关于忍术的事;凯拐着宁次端着橘子汁非要给未成年人来一杯烧酒;宁次在凯的胳膊弯里小脸憋得通红地拼命挣扎;佐助把胖头埋在蛋糕里啃得满脸奶油还笑得咯啦咯啦地。
没一会,三杯饮料下肚,凯就又开始放开雷公嗓呱啦呱啦宣扬他那套青春理论。某飞觉得其实他跟飞段挺像的,如果把这两人拼在一起没准他俩会成为好朋友,特铁的那一种。
就像凯和卡卡西。
多好啊,满耳的嘈杂声中何飞盏微笑,多好啊,真希望这一刻就此停住,永远永远不要走到未来。
如果自己能够为他们尽一点力量,如果——
可是我没有力量。
这一刻,何飞盏终于知道穿越之神丢她到这个年代来是做什么的了。
她没有力量,做不了救世主。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这温馨被打碎之前,尽量多地给他们温暖,尽量多地陪伴他们,尽量多地给他们回忆;好让他们在那被诅咒的未来往回看的时候,不那么寂寞孤苦。
不用做忍者,真的是太好了。
竖起手指,鼬做了个手势,然后指指某个方向。
谈话声停止了,一桌人一起看过去,发现小飞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
宁次有点紧张地小声问:“她怎么了?”
卡卡西走过去看了看,半天没吱声,又过了一会儿才说:“她昨晚一定通宵没睡,为了给你做礼物;今天又忙了一早晨做饭。”难怪这个赖床大王不要人叫就起床了,她根本没睡。
听到这话小宁次又被感动哭了。
鼬发现小飞的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自己的生日已经过去了,还真是遗憾那……
卡卡西把她搬到卧室安置好之后死贱地想:“我的生日还没过,真好啊真好啊……”
卡殿你就承认了吧,其实你就是缺爱,就是缺爱对吧?!
三十六 生日事件后续报道
一个多月后的某日。
“呦~~宁次~~我们去吃零食吧。”某飞快乐地喊。
宁次习惯性地一脚把扑过来的那只踩住:“小飞,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月的零用钱已经用完了?”
已经被踩的很顺理成章的某飞疑惑地回头:“咦?有吗?”
“有。”十分肯定地回答,他伸手从腰间摸出钱袋倒着抖了抖以资证明。
“宁次你这样不行呦,小朋友不可以乱花钱的啦。”她一脸知心姐姐的贤惠样告诫。
宁次少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跳上她背狠狠地蹦达了几下:“是谁天天拽着我叫我请她吃这个吃那个的!?你还有脸教训我?!”
哎?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回想结束,某飞心虚地爬起来,转转眼珠子:“走,我们去打劫黄鼠狼。”
“鼬昨天叫我跟你说他从今天起不在。”宁次很后悔自己没先用这一招。
果然是黄鼠狼,真狡猾啊……何飞盏感叹,随即又拉起宁次的小手:“那我们去找珍兽凯。”
“凯叔叔出任务去了不在家。”
这伙人要不要这么严防死守?!请她吃点零食会死啊!!
话说自打给宁次过完生日,卡卡西对某飞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但话多了笑多了,饭菜的质量也明显提高了一个档次,叫她乱感动一把的。但是,当那个银毛上忍用一副“你中奖了”的表情贱兮兮地宣布她被停了两个月零用钱的时候,某飞彻底推翻了对他的好感。
哇哇哇!!什么跟什么吖!!为毛啊!!为毛她少成那样的零用钱还要被停掉啊!
然后卡卡西就抬手抖出一个怪长的卷轴,上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自打她踏进旗木大宅后的每一笔开销,连他买的那块蛋糕和送给宁次的忍具包都赫然在列。
“因为开支太多了,所以……”他笑眯眯地解释着。某飞觉得他越来越接近自己心目中的不良上忍形象了。
看完这份叫人眼抽筋+肝火旺的开销记录,某飞指着结尾处吼:“为什么还有忍校的学费文具费?!不要看我小就弄些虚假开支,混啊?!”
晃晃食指,卡殿的好心情持续中:“我已经给你报名了,九月一号开学你就可以上学啦。”
呆愣,龟裂,某飞反问:“为什么我要去上学?”
“你说的呀,你要做忍者,你要得到力量。”
嘎?!是说过,可是人家的心意已经改变了的说!!!
但是卡卡西摆着笑脸散发着地狱的气场威胁说如果她不去上学,基于学费不退的缘故她会被永久取消零用钱。
摸摸鼻子转身走人,某飞怨念着小孩子负担真重呀三座大山压死人呀混点零花钱不容易啊啥的打劫宁次去了。
背后卡卡西笑得越来越灿烂地挥手:“要记得我是很好的呦,我对你真的很好的喲小飞~~”
真想抽他————要不是打不过……
然后就开始了作为某飞朋友的地狱时代:当他们一群人团在一起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只要她蹦起来活力四射地提议“我们去吃零食吧!”大家就会瞬间作鸟兽散。
宁次少爷到底小,很小很天真,于是在某飞的纠缠下,他的零用钱第一个告罄。
凯干脆自称自己忙于任务,极少露面;鼬倒是天天能见到,偶尔还能看到他夹过来的佐二少,但是这狐狸总在她下手前就先遁走了,用着各式各样的理由和借口。
某飞苦恼地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穿越导致了鼬和卡殿的变异?卡殿像鼬鼬像卡殿,还好现在卡殿有渐渐恢复的趋势。
三十七 开学
九月一日当天,卡卡西用让某飞觉得自己一定是眼睛要脱窗了的超温柔方式把她唤醒,洗手间里牙膏挤好杯子里水倒好连洗脸水都准备好了。早餐桌异常丰盛,吃饭的时候他一下都没有敲她的头,吃完了还洋溢着家庭妇男的贤惠笑容递给她一个便当盒。
对了,她的零用钱地狱今天正式结束,卡卡西在她钱包里放的钞票面额让她以为这人良心发现把前两个月的都补给她了。
背着书包提溜着饭盒,七岁的某飞心情超好地蹦达进了木叶忍术学校。
分班的时候某飞发现自己和宁次不在同一个班级,她拽着班主任不依不饶地纠缠直到那老师精神崩溃地拖着她跑去校长室求救。她见到校长马上摆出小白菜的造型声泪俱下地哭诉她一个外村人又是孤儿在陌生的环境里是多么不安多么地需要熟人的照顾。校长陪着掬一把辛酸之泪后果断吩咐把她和日向宁次分到一个班坐在一个桌还斩钉截铁地保证直到他们毕业绝不拆散他们青梅竹马的纯纯羁绊。
窗外的卡卡西和鼬蹲在树上从头到尾欣赏了某飞的超奥斯卡级演技,刚刚结束任务赶回来的凯还以从树上栽下去的方式恰当地表达了他的惊艳之情。
所以说,如果没有她,他们的人生该是多么苍白多么地无聊啊。
不是她太泼辣,而是如果没有小正太宁次在旁边陪着,打死她也不肯老实在学校坐满五年,哪怕真的要被取消零用钱。
当然,真走到那一步,她绝对会离家出走。离开卡卡西家走到宁次家。
一颗二十二岁的老心,还要听未必比自己大的老师教训着这不许那不许的,其实很无语。虽然是忍术学校,到底才一年级,还是以文化礼仪培养为主。
唯一让某飞开心的事就是她在班级中见到了两个熟人:天天和小李。
“多么感谢人海中能遇见你~~为我带来这一季温柔消息~~”哼着歌,她施施然拽着宁次冲过去与他命中注定的队友相见。
“呦!你们好,我是小飞,这是宁次。”她举起一只手打招呼,笑得很傻很天真。宁次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学校,一直绷着小脸酷酷的样子。
天天还好,小李到底是未来的蛙神二代,果然很热血地吼着回答:“大家好,我是洛克李!”
宁次把小李从上到下扫一眼:白痴;再把天天从上到下扫一眼:废柴。鉴定完毕,他无视抗议一言不发地把某飞拎走。
身边有这么一个白痴+废柴的综合体他已经很头大了,宁次想,我还小我经不起太大的风浪。
宁次傲慢的态度和嚣张的无视狠狠地打击到了热血李那脆弱的玻璃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超过这个日向家的天才;而天天梳着包包头穿了一袭粉色的旗袍在那蹦哒:“宁次君好帅呀~~”俨然第二个小樱。
于是开学第一天的早晨就在某飞的折腾和呼噜声中安然度过。
午饭时分被宁次拍醒,迷迷糊糊地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某飞从课桌里掏出早晨卡卡西递给她的便当盒。
绷了一上午小脸的宁次大概累了,面孔有松动的迹象:“真难得那个卡卡西天天给你做饭。”
“他做的饭又不好吃。”某飞中肯地评价,解开包着便当盒的包袱皮,一张折好的便条露了出来。
“不好吃自己做啊。”宁次倒是觉得小飞浑身上下唯一不算废的就是她的厨艺,一转头看到那张便条——旗木上忍真的假的?!怎么比自家老爸在世的时候还婆妈还玩这一套?!
何飞盏带着同样的疑惑拿起那张便条:“我懒。随便吃吃算了。”她把便条打开。
宁次凑过来看。
文字如下:小飞啊,一定要感动啊,我对你好吧? 签名:卡卡西哥哥。
两人石化。
半晌某飞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揭开饭盒盖。
米饭上用海苔和菜蔬非常逼真地排列着图案:卡卡西的大脸,微笑版。
两人再度石化。
三十八 宿命的队友
打破凝固魔咒的是小李那沸腾的呼叫:“日向君,请你跟我决一胜负吧!”
宁次僵硬着脖子咔咔咔慢慢地转过脸去看他,脸色死白死白的。
跟在小李身后的天天发现了宁次和小飞的怪异,她好奇地伸头过去看了一眼,立刻与那两人同化。
要说还是人家小李,他终于注意到课桌上那个超囧人的便当,愣住,随即流着宽面泪跪倒在地:“呜~如此精致的便当!我输了!”
无视宁次拉长的小脸,某飞热情地拉着三人在校舍后的小树林里找到一块凉爽的空地,四人团团坐着一起吃午饭。
一边扒着饭,小李从牙缝儿里挤出来一句话:“宁次君,请和我决一胜负吧!”
宁次斯文地有教养地用餐,轻蔑地哼了一声。
狠狠地把叉子扎进便当图案那个卡卡西的右眼里,某飞发现对着它真的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索性不吃了。看小李好像很欣赏它的样子,便随手递了过去。
小李自然又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接过去用着非人的速度开始吞。
人家都在吃饭,某飞躺倒,按着瘪瘪的肚子。九月的艳阳自树叶的缝隙漏在她脸上,随风晃动。
“小飞……嗯……你要不要吃一点我的便当呢?”天天有点不好意思地叫她,同时将自己那个印着兔子图案的便当盒伸到她面前。
听听,这就是友情,这才是羁绊,传说中的Team work啊!!天天果然是个好姑娘!某飞猛地坐起来,馋涎欲滴地瞄着小姑娘手里的饭盒。刚想道谢接过,就听脑后冷如玄冰的一声冷哼,她手里已经被塞上少爷那个古式漆盒便当,便当里界纬分明地剩着一半饭菜,整齐程度比用刀切的差不了多少。
给我的?宁次少爷省给我的??
“好感动!!”某飞和小李一起哗哗喷泪叫道。
宁次骤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改变身边的脱线白痴又多了一个的事实。
何飞盏转头对天天说:“谢谢天天,我们一起吃吧。”然后她就自来熟地从人家饭盒里抢菜。
丢我的脸。宁次头疼地次想。
那边小李已经哗哗几筷子把饭扒完了。他把餐具收拾好还给小飞后郑重地再次道谢,随即站起来冲宁次摆个起手:“宁次君,我早上误以为你是个高傲讨厌的人,通过这次午饭我才了解到你是个外冷内热很体贴的好同伴。请你跟我一决胜负!”
“李君,别……”天天非常担心地想要阻止,被小飞用叉子一拦:“放心,男孩子要打过架才会感情好。”她不当一回事地照吃不误。
宁次长了一岁最先学会招数的就是冷哼。他帅气地站起来,与小李走到一边去过招。
拳来脚往,两招,小李趴下了。
“果然是废物。”宁次少爷环手而立。
某飞手一扬,叉子滴溜溜翻着跟头飞过去,宁次诧异地接过:“小飞?”
“别那么毒舌。宁次你什么都好就是嘴皮子不让人。”某飞端起姐姐架子教训小朋友。
然后她当然是被宁次踩住:“小飞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用叉子飞他了都。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呀喂!”某飞呼天抢地,一手还努力维持着饭盒的平衡。
“明明是你先动手的!还有,有你这么扔叉子的吗?丢我的脸!!”那叉子到他手里的时候是屁股朝前的。
“人家又没学过手里剑!!”
趴在地上的小李爬过来握住小飞的另一只手,眼泪鼻涕统统挂在脸上:“为了我……你为了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友情!!……”
天天起初还试图拉架来着,后来看他们在那耍宝耍的挺开心的样子,她抽了抽嘴角喃喃地说了句:“我不管了……”
情人节欢乐特别篇
帅哥有三个,女主只一枚,嗯!
华丽丽的NP闪亮登场!
火之国木叶村某森林训练场中,有三个人呈丁字形头顶头蹲在一起。
“话先说在前面,小飞跟我住,她是我家的人,所以今年的情人节她理所当然是要跟我一起过的。”卡卡西双手环胸,眼光锋锐地看着宇智波鼬。
一手托着胳膊一手摸着下巴,宇智波鼬淡定地说:“正因为你天天跟她住在一起,这么特别的日子才应该放她出来跟我们这些朋友在一起过吧?”
宁次马上附和着说:“一点也没错!你成天霸占着小飞还不满足,做人不要太过分呀喂!”
“天天跟她一起上学放学霸占她最多时间的人是你吧?”一句话摆平了小萝卜头,卡卡西转回来接着对付黄鼠狼,“其实本来是应该放她出去玩的,只不过上一次因为某人,我的生日宴会泡汤了……嘛……你懂的。”
宇智波鼬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想要人家帮你过生日就应该早说,谁知道你几号生几号满月。多大人了没事还玩心电感应,后果自负!”
木叶第一技师语塞,宁次解恨地瞄了他一眼,随即又把枪口对准了曾经的盟友:“我和小飞青梅竹马年岁相当,她是我罩的,情人节当然要跟我在一起。”
鼬慢条斯理地答:“小飞那种无厘头脱线型的女生就应该和比较成熟的男性在一起才会被呵护,你成天没事就知道踩踩踩,一点都不懂得疼惜女人。”
日向家的天才语塞,卡卡西顶上:“要说成熟男性哪里轮得到你,你一个小毛孩子赚的钱自己都还养活不起有什么立场拿着家里给的零用钱出来追女孩子。”
宇智波家的接班人语塞。宁次顶上:“说年龄的话你也太成熟了点啊,卡卡西叔叔!”
狠狠地咽下这口气,鼬再度开口:“要说小毛孩子,貌似你也还没成年呀卡卡西前辈!”
三人头顶头眼对眼,四周的空气里风火雷摩擦得噼啪爆响;半晌,一起开口:“各凭本事!”
然后三人各自一阵沉默的动作后起身提裤,瞬身走人,同时心里嘀咕:“看不出那两个长得人模狗样,大号居然那么臭。”
趴在棉被里看小说,某飞觉得人生真的是太美好了。
卡卡西站在门口敲了敲:“小飞呀,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某飞还沉浸在故事情节中不能自拔。
“后天晚上你有空儿吗?”卡卡西接受教训单刀直入地问。
后天?“喔,刚刚黄鼠狼来说后天晚上找我有事。”
死黄鼠狼!下手还真快!卡卡西暗骂一声,再接再厉:“但是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耶。”
“排队排队,下次请早。”她挥挥手赶人。
一把抽掉那本碍事的书,卡卡西维持笑眯眯的表情做出要撕的手势:“小飞呀,哥哥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你都不答应么?”
看了看他的脸,再看了看他的手,某飞斩钉截铁地说:“让黄鼠狼见鬼去吧,卡卡西哥哥~~”
她拿回了她的书,卡卡西拿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皆大欢喜。
第二天上课前,宁次绷着一张酷脸对某飞说:“小飞,明晚我在商店街等你。”
她一口拒绝:“明晚我有事了呀。”
宁次皱眉:“是卡卡西还是宇智波?”
某飞想了想:“开始是鼬,但是死卡卡西威胁我,我只好毁约了。”
威胁……吗?不愧是卡卡西。宁次暗暗点头:“但是小飞啊,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你耶。”
背后天天听到了,咬着小手帕暗自落泪:宁次酱,那天人家也有很重要的事找你的呀。
“你们到底搞什么鬼,有事现在说不行吗?干嘛非要全挤在明儿晚上?”她歪着头很不耐烦地说。
宁次凑近她,微笑:“不来的话,以后不要指望我帮你写作业。”
银毛不良上忍和正太宁次少爷,某飞果断拍飞卡卡西:“我来,我一定来!”
放学后找到鼬,某飞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鼬低着头想了一想,表示理解。
某飞开心滴冲他飞个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像那两个,最喜欢强人所难威逼利诱。”
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去的身影,鼬浅浅地扯了扯嘴角的弧度。
二月十四日晚上。商店街。
某飞看到临风玉立的宇智波鼬的时候表示理解不能。
鼬温柔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冷吗?”
看了看被他握着的手,某飞问:“我还以为约我的是宁次。”
“宁次刚刚跟我说他遇见点急事不能来了。”鼬边说边拽着她散步去。
这伙人搞什么——某飞站住不想走:“有什么事快说呀,没事我回去捂被窝了。大冷天没事在外头穷转悠什么。”
宇智波鼬诧异地回头看她:这丫头……该不会都还没发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御宅姐姐何飞盏从小到大活了二十二岁,至今还没被人示爱过,素来与情人节三个字无缘。
这样的话嘛……鼬想了想,微笑:“今天是我发薪水的日子,所以我决定请你吃饭。”
他成功地拐走了那个吃货,并且没有打算告诉她,原本休假的卡卡西为什么会突然被警察本部调去紧急帮手值班;也没打算告诉她,原本要来的宁次现在正被他打晕了捆在家里,嘛……反正他们三个已经达成共识,要“各凭本事”的嘛。
三十九 庆祝
放学后某飞特意拽着天天小李宁次在木叶转了一圈,把所有的朋友都叫到了一起。
用何飞盏的话说那就是:“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着同一个理想走到了一起,为了庆祝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我们去吃零食吧!!”
话一说完旁边叭叭叭倒塌一片。宁次愤怒地从地上撑起身子:“还来?!你把我们叫到一起就为着一网打尽是吧?”
还站着的是鼬和鼬身边的佐助。鼬莫名其妙地想什么来自五湖四海,这里的人除了小飞明明就全是木叶土著。这丫头的脱线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佐助看到横七竖八躺了一片人,开心得不得了,在那啪啪拍手。
嘿嘿一笑,某飞亮出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锵锵!我请客。”
“噢噢!!多么豪气万丈!那明天换我请!”如果说某飞是不分场合地脱线,那小李就是不分场合的热血。
天天站在旁边笑得很抽搐。
凯从地上爬起来凑到宁次那边悄悄地问:“这孩子是谁。”
“同学。”宁次一点儿也不想给他们作介绍。他怕自己未老先衰。
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往团丸子店开去,黑压压一片,把丸子店老板吓一跳。
吃着吃着宁次猛然想起来:“小飞,你忘了叫卡卡西。”
鼬慢条斯理地伺候弟弟,他一开始就发现少了一个人,但他就是不说。
挥挥竹签子,某飞说:“没事,别理他。”她还在记恨中午那个便当的事。
挥手间有根竹签子漏了出去,神准地嗖一声扎到刚刚走进来的人下巴上。
店里的人齐刷刷看过去——
“要饭的!”某飞蹦起来喊。
天天和小李听得满头雾水地看着那个倒扎护额的忍者:“要饭的?”
不知火玄间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哎呀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内什么,你没事吧?”某飞鸡婆地跑到他身边去,帮他把竹签子拔下来。“哎呀流血了,快快快老板快给我点纸巾,哦不对快给我点绷带……”
鼬和宁次忍着笑看着玄间抖得越来越厉害。
“你看,上次你踢了我三脚还捆了两钟头,这次被我扎了一下,咱们扯平了好不好?我请你吃丸子,别生气,好吧?好吧??”某飞大力拍他肩膀,很哥俩好的味道。
玄间抖的快散架了。
他恨啊,一桩桩一件件,恨不能把眼前这臭丫头拍扁。可是一个白眼一个红眼都在旁边坐着,更何况还有那只珍兽虎视眈眈。他好恨啊……
某飞看他一直不说话,皱眉道:“男孩子不要太斤斤计较嘛,来,吃丸子。”她自以为亲切地把丸子塞进玄间的嘴里,塞了一个又一个,整整一串全进去了。
“好吃吗?”
玄间鼓着腮帮子彻底崩溃了。他输了他输了好不好!!他再也不报复再也不拦路抢劫再也不做坏事只求这脱线瘟神别再出现在他身边了行不行?!
偏偏这时候小李的痴病又犯了:“嗷嗷!友情啊!这就是青春!我也不能输!”他蹬蹬蹬端着碟子走过去刷刷两下把自己那串也给玄间塞进去了。
鼬觉得再不出面的话玄间真的会被这两脱线狂活活噎死,虽然百般不愿,他还是先一手按住身边飙泪正想冲过去掺一脚的凯。清了清嗓子,他走过去把玄间带到桌边坐下,扬声:“老板,来杯茶。”
玄间好想死……
左边坐着宇智波,右面坐着日向,再旁边是珍兽,再再旁边是小号珍兽,对面赫然是那个最大号的瘟神。
让他死吧……
四十 卡卡西变异曲 序幕
按下惹人疼的要饭孩子咱们先不表,回来说卡卡西。
何飞盏觉得卡卡西不对劲,很不对劲。
当然,其实打从第一次穿越过来遇见他这人就没对劲过,但是这阵子他变异得特别厉害。
先不说每天的Morning call,以前是周一水遁周二雷遁周三水遁雷遁一起招呼,现在是亲切温柔地拍拍小脸弹弹脑嘣外带深情地呼唤;以前是三不管,吃饭不管穿衣不管按时回家之后的所有事情全不管,现在变成哄着吃饭帮着穿衣除了不在家的时候其余什么事都管;以前没事人影儿都不见,现在成天介在她眼面前晃悠,边晃悠还隔几分钟就扯着诡异的笑容凑到她面前问:“我对你好吧?”
对了,便当。自打开学那天开了头,某飞一时心软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恶心那种花式摆法是给小李吃掉的,他拿到一颗米都没剩的饭盒后就来劲了,天天转着脑筋闹幺蛾子。于是每天中午围观某飞的便当已经变成他们一年三班的午餐固定节目,渐渐地连隔壁班和高年级的都来了。因为便当的缘故,她觉得小李这辈子都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外带肝胆相照。
某飞瞄了一眼身后正哼着歌第五十次擦月历牌的那人寻思:莫非卡殿已经不在,这人是穿越了来的?
于是颤颤巍巍地张口:“我欲将心对明月?”
银发帅哥回头,眼睛弯弯地:“嗯?”
“没事了。”某飞速度回头趴桌上假装做作业。
不行不行,不可轻易放弃。于是再度回头:“生我者父母?”
卡卡西跳过来搂住她肩膀:“小飞乖宝宝你是不是饿了?哥哥马上就去做饭喔~~”说完丢个媚眼扭啊扭地往厨房去了。
不是穿越,他是病了,还病的不轻!
隔天小飞忧郁地把这事告诉了宇智波鼬,她认为这么些朋友里他是智商最高最聪明的了。
鼬低着头听完了小飞的描述,静静地想了想,他问:“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吗?”
“好像没什么了……喔,对了,他每天没事就去擦月历牌,上瘾似的一天擦十好几回。”
鼬抿了抿薄唇,有那么一瞬间小飞觉得他的嘴角笑得很扭曲,但是一眨眼又变回温和。他摇了摇头:“猜不到,我这几天有事,等忙完我帮你带他去木叶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好了。”
连他都猜不到的话那真是没辙了。宁次太小,鹿丸不知在哪旮旯猫着,凯那头珍兽完全不指望……看来只好等几天了。何飞盏叹息:“你尽快啊,我真是受不了了。”
“没事的,别担心。”鼬双手抓住她肩膀把她转过去,“走,我送你回去,晚了你又要被削。”
“不会啊,他最近都没削过我耶。”某飞觉得鼬的手和声线都在微微地颤抖,诧异地回头,鼬好好的面瘫在那,只询问地扬了扬眉。
“我都被卡卡西折腾得神经衰弱了。”她叹气,乖乖地往家里走。
她没看到背后鼬那扭得歪七扭八的脸,还有为了忍笑攥得青筋都爆出来了的手背。
鼬觉得认识小飞之后他突然开始觉得活着真是太好了。
每一天。
四十一 卡卡西变异曲 前篇
卡卡西的病情正在急剧恶化中。
具体表现在上学管接管送帮忙背书包中午还管送便当,据他本人的说法是:“不想累着年幼可爱的小飞妹妹。”
接送倒也罢了,中午送便当这事就真太令人欲哭无泪:每天中午她得在卡卡西和一众同学学长们的监督下打开饭盒盖,然后看着那丢人的便当在众人手中传阅看看今天又是什么花式,最后由卡卡西骄傲地回收摆在她面前,看着她吃。
一屋子百来号人盯着自己吃饭,某飞觉得公主的待遇都不如自己;吃完饭之后那妖孽弯着眼睛拿着便当盒摆摆手闪人,她却得捂着扭曲的胃在课桌上趴整整一下午。
宁次这没义气的每天中午下课铃一响就闪得无影无踪,卡卡西不走他不回来。
嘛……算了,看在每天他带给自己的消化药的份上。
小李倒是天天陪着……他还不如不陪;天天躲出去之前总会歉意地跟她敬个礼。
何飞盏只好又去找黄鼠狼,把事情前后那么一说,鼬当场就咳了个半死,憋得面红耳赤,眼泪都迸出来了。
她还得帮他拍背。
好容易咳完了,鼬捂着嘴说:“没事,我的事马上就办完了,你再坚持两天,就两天。”
好吧,两天,最多两天喔,再多一天她都觉得自己会撑不下去了。
鼬连连点头,并且保证在第三天早晨来帮她解决。
这一天终于来了。
度日如年地熬到约定好了的日子,何飞盏一夜都没合眼,就盼着天亮。鼬让她清晨把窗户开着等他,而某飞在他如约而至蹲在窗户上对自己伸出手来的时候甚至没联想到《罗密欧与朱丽叶》或者《楼台会》,可见她被摧残得多厉害。
鼬示意她不要出声,先双手快速地结了一大堆印,然后才帮她爬上窗台,带着她逃离了那座鬼屋。
额,好吧,准确的说法是拎着她离开了旗木大宅,跑到了木叶村外的某片草地。
路上鼬一直在喷一种液体,到达目的地之后他取出一块手帕让何飞盏擦擦汗,完了收回去就撕成小布条。某飞眼睁睁地看着他跳进森林里,过了好一会才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篮子。
“小飞,这几天你辛苦了,我今天是特意带你出来散散心的。”鼬的笑容永远那么温暖。
他打开篮子,取出饮料、食盒、各式零食,还有几本书。两人席地而坐,鼬靠着树干拿着本书看,小飞躺在他旁边拿本书盖在脸上。
“鼬。”
“嗯?”
“其实我刚刚吓了一跳,还以为你要把我解决掉。”她闭着眼睛说,“我以为村子的审核我没通过。”
抬起头,鼬斜睨着她:“我不会对你动手。”
盖着脸,看不到表情,小飞的声音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别瞎想,好好休息吧。”他接着埋回书里。
“嗯。鼬,谢谢你。”就算是说谎,她也依然感激。
四十二 卡卡西变异曲 中篇
与宇智波鼬在草地上消磨了整整一天,听起来很香艳似的,其实也不过就是他看书,她睡觉。
邪恶的诸位,别忘了此刻他们一个九岁,一个七岁。
秋季的天空是那种明澈高远的蓝色,偶尔有一点云,很快地也会被高空的劲风吹得无影无踪,到了地面反倒是很宁静。
跟宁次在一起时何飞盏挺能韶的,宁次会绷着小脸听完或者直接一脚踩住她让她闭嘴。
与卡卡西讲话一般三句之内她就会被刺激得炸毛了。
小李和凯……嘛,与他们一起的时候她选择闭嘴走开。
天天倒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说话也很正常,但是毕竟才六岁。
只有跟鼬,虽然他们极少有机会单独相处,但是跟这只黄鼠狼在一起,真的是挺舒服的一件事。
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不用担心会被他欺负,甚至不用费心思找话题。两个人各干各的,奇怪地就有了种默契的感觉。
终于睡醒了的某飞拿掉脸上的书本,看了看漫天星斗:“啊啊,已经那么晚了。”
鼬还维持着靠树坐着的姿势,只是手上的书不见了。斜睨她一眼:“真能睡啊。”
“嘿嘿,我就这一个优点了。”某飞打个哈欠,揭开身上的外套坐起来,“你帮我盖的?谢了。”
收回外套,鼬扶她起身:“晚了,回去吧。”
在旗木大宅门外,某飞摆摆手:“明儿见。”
鼬拉住她,她诧异地回头。
“小飞,”鼬的眼神很挣扎。
“怎么了?”她眨眨眼。
沉默。然后鼬别过脸去:“对不起。”他走掉了。
知道那句对不起的含义是后面的事,此刻某飞疑惑地目送他走远,心想莫非这家伙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不成。
敲门,门开了,卡卡西飙出来把她拎进去。
莫名其妙被粗鲁地按在餐桌旁坐着,某飞看了看空无一物的餐桌,目光询问地转回面前这个脸黑得透红的喷火大神身上:“晚饭呢?”
“你还敢问我!!!”卡卡西觉得自己要爆血管了。
“干嘛,晚饭一直都是你负责的呀。”某飞的表情越来越无辜,还隐隐透着责怪,“不要吼,你还在变声期,小心以后变成公鸭嗓啊。”她可不愿意失去PAPA那醉死人的声线。
挥手拍下,餐桌应声而碎,卡卡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蹦:“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跟鼬约好解决你疯病的日子啊。这句话何飞盏没敢说出口,她觉得卡卡西的病已经从甜蜜型转变为抓狂型。
指了指身旁的月历,卡卡西点着上头那个显眼的大红圈:“九月十五号。”
点头,某飞乖乖地跟着重复:“九月十五号。然后咧?”
火山终于喷发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卡卡西每一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四十三 卡卡西变异曲 后篇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说。
何飞盏呆住,僵化,然后——终于明白了那只黄鼠狼刚刚为毛那么沉痛地跟自己道歉。
“魂淡啊宇智波鼬!!”她仰天咆哮。咆哮完了就流着宽面泪拽着已经气疯了的银发少年玩命地道歉。
窗外潜伏着的鼬迅速闪人,奔到旗木大宅外面才放声大笑。
“很好笑吗?”身后响起卡卡西变声期的暗哑嗓音。
急速回身,鼬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那么愤怒都没有失去警觉性,不愧是天才上忍,暗部的精英。
“你是故意的吧。”
啊,被发现了吗……鼬想笑,忍住了。面前这位一脸想找碴干架的样子,面罩都遮不住他脸上扭曲的线条。
好吧,自己是坏心了一点。他正儿八经地装傻:“你在说什么,小飞说她最近很郁闷,我才带她出去散散心。”
卡卡西抬手就是一把手里剑,随即瞬身过去。
鼬闪过,接住劈来的手刀,他沉稳地见招拆招。渐渐地,他们忘记了这场架的起因,仅仅吃惊于彼此的身手,打得越来越谨慎激烈。
何飞盏追出来的时候这两人就在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形快得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她只好蹲在旁边看戏,一面凉凉地火上浇油。
“卡卡西,华丽地拍死他吧,我原谅你。”
“黄鼠狼,不要怪我们不厚道,不厚道的是卡卡西。”
“你们动作能不能慢一点啊……我看不清楚了……”
刚刚凝结的杀气就被她这几盆冷水泼灭了。
骤然分开,卡卡西瞬身到她身边狠狠一个暴栗凿下去:“你给我住嘴!”
鼬一把把小飞拉开,堪堪避过。
“又是你!”是可忍孰不可忍,卡卡西决定今晚大家都别睡了,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宇智波家的小子不可。
他们两又乒乒乓乓揍到一块儿。
唉,男孩子就是爱打架,野蛮人些。某飞蹲在旁边托着腮帮子,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打头。本来卡卡西是上忍,鼬现在只是下忍,完全的以大欺小,大可秒杀。但是他不用写轮眼不用千鸟,两人都只用体术不知在搞什么玩意儿。
连个豪火球都看不到,真是缺乏观赏性啊……
大概他们男孩子都喜欢这种粗暴的感情交流方式吧。某飞想,她才不要去拉架,这两尊大神随便谁一巴掌拍过来她都扛不住;再说,万一卡卡西漏电,黄鼠狼喷火……她绝对不要!
咚咚咚,腿功。
啪啪啪,上三路。
鼬反手削去,卡卡西横肘格挡;一个天王盖地虎,一个宝塔镇河妖。
咕噜噜噜噜噜——
那俩个在半空一个趔趄,差点栽下来,转头看过去,某飞摸着后脑勺无辜地笑:“内什么,我饿了,能不能先带我去吃点东西你们再打”
四十四 卡卡西有话要说
我看着蹲在旁边一脸欠揍样跟我要晚饭的女孩子。
两个半月前,她给宁次那个小鬼热热闹闹地过了一次生日,虽然中途她又在饭桌上睡着了,我还是很羡慕。
带土死后我再也没有过过生日,没什么好高兴的;琳和老师死后更没必要——我重要的人都不在了。
但是那天看着她睡得猪一样的脸,我开始期待自己的十七岁生日。
她会做些什么菜,会不会也通宵不睡地为我做礼物。
我想知道,强烈地。
有多久没有过了,这么强烈地“想要”某样东西。
我开始讨好这个小鬼,不露痕迹地。
对小孩子要保持微笑,多多交流,最重要的是要温柔。这些我明白。
为什么她被我温柔地叫醒的时候会是完全吓傻了的痴呆相?大概尚未适应。
我继续努力着。
买了菜谱回来研究,每天早早地奔去菜场选最新鲜的材料,尽量变换着菜肴的种类。小飞说最近我做的菜比以前好吃了点。
卖菜的大妈说不但要注意口味还得注重营养,我就又去买了营养书籍回来参考。七岁的孩子应该吸收的营养有……
书里说除了口味和营养还要看起来漂亮才会让人有食欲,这样啊……我只好再去搬了一垛书回来。
几乎没变成厨师。
她开学那天我的努力终于有了效果,那天的便当她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剩下,果然色香味都要注重孩子的食欲才会好。
我持续地努力着。
怕她忘记,我天天当着她的面擦月历牌,上面用红笔圈着九月十五号。
她什么话都没说,我只好有机会就暗示:“小飞,我对你好吧?”
挺没面子的,可是我真的很期待我的生日。
接送她上下学,送便当,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饭,我脑海里就会出现我的生日宴会上她做出的那些菜肴。还有最重要的,生日礼物。
有盼头的日子过得真开心,虽然时间过得好慢。
开学都好几天了,她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我考虑着要不要去问问她。
对了,一定是想给我个惊喜。
不枉我早早地把钱给了她,买菜是要花钱的嘛。
九月十四号晚上她果然一夜都没有睡,我看着她门缝里露出来的灯光,胸口有种暖暖的幸福的感觉。
快天亮的时候我决定睡几个小时,然后早点起来帮她的忙。
醒来的时候她不在家,大概买菜去了,我甜甜的想。
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回来。我有点着急,把所有的忍犬召唤出来寻找,但帕克告诉我说味道在她窗外就中断了。
被人劫持了还是自己逃走了?我心里一紧,想起她是村外的人,忙叫帕克他们去村外搜索。
帕克他们忙了一下午追到了八只兔子,每只兔子脚上都绑着一根小布条,每根布条上一个字,连起来看的话就是:我们晚上回来鼬飞。
好你个宇智波黄鼠狼!!
我发誓要把这小子胖揍一顿,还有那个小叛徒。
我真的揍了,鼬这小子身手不错,心眼儿也够坏的。我敢打赌他是故意的,就因为他今年的生日已经过掉了。
面前这孩子白痴一样地笑着说她饿了的时候,我觉得仅仅揍她一顿已经不足以发泄我的愤怒。
作者签名: 当妖精的羽翼缓缓扇动,周围的人,全都开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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