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羽翼.妖精-个人文章】
【火影同人】如果与你分离(三)
□ 羽翼.妖精
2012-05-23 01:59
收藏:0
回复:0
点击:4055
9
地面在剧烈的颤动,火把摇曳出无数混乱的光与影。
卡卡西看着小飞,她微微地笑着。
“别去,”她含着笑说,“会死的。”
复杂地看她一眼,卡卡西转身奔出。背后是小飞淡淡的自嘲:“你看,说了也没有用。”
三年前.木叶村
阿斯玛叼着烟卷双手插兜在路上闲晃,心里琢磨着下个月送给红的生日礼物是花比较好还是礼物比较好。
也许两种都送?
一个人影留住了他的脚步。
“好久不见。”阿斯玛走到斜坡上坐下,看着身边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何飞盏把目光从远处拉回来:“阿斯玛。”
她肩头的猫抖了抖耳朵:“呦。”
在小飞的目光下,阿斯玛很自觉地掐掉了香烟:“你一点都没变。”
她淡然一笑:“怎么可能。”
已经五年过去了。
“我不是说外貌……”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孩子面前,阿斯玛总觉得自己很笨拙。
她看着远处渐渐下沉的夕阳没有回答。
五年了,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那副懒洋洋的神态虽然没变,眸子里却少了天真多了疏离。还是一件大大的黑色衣服,黑色的长马尾,黑色的猫。这个女孩子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冷淡的气息。
完全不是当年那个脱线的小孩子了,可是阿斯玛坐在她身边,老觉得她还是那个坐在慰灵碑旁听他说话的人。
“红好吗?”她开口。
阿斯玛脸上有点热辣辣的:“呃……”她怎么会知道的?!
小飞总算把脸转过来对着他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兴趣:“还没追上?”
清了清嗓子,阿斯玛试图转移话题:“呃,你最近好吗?”
“好。”一人一猫都看着他等下文。
“呃……我、我现在带了徒弟,其中有一个跟你有点像,他叫奈良鹿丸。这个家伙也是成天懒洋洋的就爱躺着,什么事都嫌麻烦,但是他智商很高人很聪明……”谁来救救他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小飞想了想:“对了,已经五年了。”她自言自语,“——中忍考试。”
这她也知道?看来卡卡西这家伙的动作也不慢啊。阿斯玛一面想一面惋惜地说:“你当年要是不退学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中忍了。”
“我?”她从沉思中醒来,眨了眨眼,“我?”她把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黑猫空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阿斯玛再一次不知所措起来。他都忘了这孩子是个忍术废柴。
看着他那副尴尬样,小飞倒是笑了。
“天快黑了,”她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有空来看看我们。”阿斯玛抬头看着她。
暗红的晚霞中小飞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啊……会的。”她说。
小飞走了之后,阿斯玛坐着没动:“出来吧。”
树后转出一个白衣的男孩子。
掏出香烟点燃,阿斯玛苦笑:“你们一直这样?”
宁次那没有瞳仁的眼睛还追随着她的背影消失的方向。
这群孩子啊……阿斯玛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他不年轻了他等不起耗不起,他决定得赶紧找个机会去跟夕日红求婚。
晚上,何飞盏洗了澡出来,头发也不擦地坐在摇椅上乘凉。初夏的星空很美很璀璨,但是她的眼睛没有焦距。
“想什么这么入神?”卡卡西冷不丁从她身边冒出来,伸手取出不知哪来的一条大毛巾帮她擦头发。
何飞盏翻了个白眼:“你又来了,说了多少次要走门走门走门!”
他只是好脾气地笑着。
无论是谁,有人敲门她是从来不开的,一直假装家里没人,他又不是没试过。
“卡卡西,今天的鱼太咸了。”空从楼上跳下来,有点不满地舔着上唇。
“是是。”卡卡西苦笑,“下次一定注意。”
黑猫满意地跳到摇椅的椅背上蹲着。
何飞盏伸手搔搔它下巴:“又去楼上混饭吃了?我是不是该付你伙食费?”她的目光转到卡卡西身上。
他漫不经心地答:“嘛……如果你硬要给的话我也不反对啦。”手里熟练地来回搓动,打理着小飞还在滴水的长发。
这孩子实在太懒了啊……洗澡出来从不擦干,更别提吹风了。她留长发只不过是因为可以随手一扎方便打理;头发太长她就自己拿把剪子咔咔剪短一点,从不去理发店——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头发呢?
也不只头发,这孩子对衣服首饰玩偶什么的从小就没兴趣,老爱拖他的衣服穿;以前倒是对吃很执着,这几年她连这个都不在乎了。
看了眼她的身材,卡卡西皱眉:她每天到底有没有在吃饭?
还是说,鼬离开后她什么都不再在乎?
“好了。”卡卡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丢开毛巾蹲在她旁边:“小飞啊,佐助已经长大了哦,他现在是我的学生了。这孩子跟小时候一点儿也不一样了,一点儿也不可爱……”
听他在耳边吧啦吧啦地啰嗦,何飞盏瞥他一眼:“明明你就偏心他。”
卡卡西语塞。小飞这几年时常会说些让他吃惊的话,例如他的习惯,宁次的近况,或者玄间的变化。就像是她一直陪在他们身边,从没有离开过一样。可她明明把自己隔绝在他们的生活之外,她甚至一次都没有去找过他们,包括自己。
尽管自己就住在她的楼上。
也许是空告诉她的?那只猫的话倒是有可能。
正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被一只猫偷窥了而不自知,小飞淡淡地又开口了:“卡卡西,如果你们出去任务的时候遇见一个叫白的孩子,帮我代声好,还有……”
“嗯?”他抬起眼睛。
星空下,她几乎可以说是伤感地道:“帮我对他说一声再见。”
几个月后卡卡西站在尚未完工的鸣人大桥上望着再不斩和白的尸体想:小飞是不是早已预见到了这个时刻。
她知道,但是她不肯说,不肯救他,只肯让人带一声再见。
这是难以理解的。小飞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孩子,没有理由见死不救。但是同样的,她这个废柴没有理由能够预见未来。
卡卡西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对地上那个白雪般纯洁的孩子轻轻地说了一句:“再见。”
木叶行动那天,何飞盏带着空去了中忍考场。
坐在座位上亲眼观看比赛的感觉和看电视完全不同,现场的气氛比较热烈。
第一个发现她的是宁次。宁次站在考场里呆呆地仰着头看着观众席第一排那个熟悉的身影,鼻子狠狠地酸了一下。
小飞小飞,你终于肯见我了么?
她甚至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宁次是带着非常复杂的情绪开始比赛的。他的话特别多,特别尖刻,甚至有点啰嗦。面对着鸣人这个与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他甚至把日向家族咒印的事都说出来了。一面说一面悄悄地观察着小飞的反应。
她很平静地听着,一手托着腮帮子,甚至打了个哈欠。
久违的抓狂感觉又来了。宁次决定用最快的速度把面前这个吵死人的金发小鬼干掉,然后——上去踩人。
何飞盏你给我等着!
宁次在下面表演回天和八卦掌的时候,小飞轻轻地说:“空,一会儿这里会有危险,你能不能帮我去救个人?”
空非常干脆地道:“我只管保护你,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耸耸肩,她倒也没去强求。虽然三代火影的去世是她所不乐见的,但是就凭一只忍猫想在大蛇丸手底下救人,显然属于白日做梦。
既然为了村子难免得有牺牲——三代火影,那你就牺牲吧。
她站起来,离开了看台。
宁次几十巴掌把鸣人拍平了的时候,玄间这个裁判在旁边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肯宣布比赛结果;等鸣人好容易能站起来耍帅的时候,宁次发现小飞不见了。他又气又急地只想迅速结束这场比赛去找人,倒是没料到会被鸣人用计偷袭。
玄间咬着千本明是公平心下狂喜地立刻宣布鸣人获胜。宣布完了还特意走过去说了几句酸话恶心宁次。
这小子记仇想记一辈子不成?!
宁次看着他嘴里那根千本,回想起小飞那白痴一根竹签子扎中他下巴的那个瞬间,忍不住就笑了。
他们都是这样的,就算再别扭再不肯承认,下意识地总保留着一点点她的痕迹。
然后,宁次被医疗忍者抬出场地,在病房里看到了父亲的遗书以及当年的真相。当素来高高在上的族长向他跪地请求原谅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平静。笼中鸟什么的……其实,早就有人为他打开了那个笼子,只是他太笨,一直没有察觉到罢了。
日足大人走后,他听到一个久违了的声音说:“宁次,你真的长成一个好男人了呢。”
小飞。
那天,已经十四岁的日向宁次抱着何飞盏痛哭失声。
外头天翻地覆的乱,医院里摩肩接踵的挤,西巴好容易找到何飞盏的时候,她正躺在宁次的病床上睡午觉;而真正的伤患宁次少爷,正坐在板凳上看着她睡,一只手还塞在她的手心里。
真为卡卡西不值啊……西巴抓狂地想,这小鬼到底哪里好?!长得丑没身材脚踏三条船还一点都没人性。
宁次飞来一记死光,把西巴刚想出口的吼声压回去了。
它惊悚地发现那只臭猫也在,还威胁性地亮了亮爪子。
好吧好吧,……西巴乖乖地闭上嘴,极小声地说:“卡卡西叫我来保护她,不过看样子用不着了。”说完掉转屁股奔出医院,找自家主人回报去了。
宁次哼了一声。
出乎大家意料的,何飞盏出席了三代火影的葬礼。细雨中她一直沉默着,脸上没有表情。黑猫空从头到尾蹲在她的肩膀上,一反常态地没有打哈欠。
这是那件事情之后何飞盏第一次面对宇智波佐助。
她完全不想见他,故此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佐助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了几秒钟,随即若无其事地走向相反的方向。
卡卡西看着他们,眉毛越皱越紧。
大蛇丸袭击木叶的行动之后,小飞肯重新出现虽然是件好事,但……说不出来的什么地方不对劲。
摇摇头,卡卡西觉得自己想多了。她是小飞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她只是个废柴,这一次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者想通了才会变成这样。他努力说服着自己。
这一次,卡卡西错了。
何飞盏复出的目的只有一个:见宇智波鼬。
她要利用阿斯玛和红,尤其是红。
当空告诉她鼬的气味在木叶村里出现了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跑到了夕日红的家里,和空联手打晕了她,随即取出绳子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歉意,但是……谁让你是有关人物里最弱的呢?
体贴地把她放在沙发上,还找了条毯子帮她盖着,何飞盏换上她的衣服变成她的样子。
空蹲在一边皱眉:“你真的要去?”
“嗯。”
“一个人?为什么不带上我?”它非常不满。
“因为他会感觉到你的气息。”何飞盏说,顿了顿又道,“再说你得帮我看着她,万一她醒了就糟了。”
空金色的眸子眯起:“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袭击同伴是重罪,木叶村不会无视的;而宇智波鼬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也许他会杀了你。
“别来这套,”她不耐烦地一摆手,“他们的规则约束不了我。”何飞盏冷笑了一声:“况且,相信我,那一点儿也不重要。”
她这一次,就是去送死的。她想死在宇智波鼬手里。
空并不知道这一点。
10 重逢之何飞盏的叙述
变成红的样子跟在阿斯玛身边,听着他有点絮叨的牢骚。若是平时,听听猪鹿蝶组合的八卦还是挺有意思的。但现在,真想让他闭嘴。
丸子店外遇见了卡卡西,我非常紧张,害怕被他认出来。他跟阿斯玛这个粗线条不同,如果被他发现,我就完了。
还好,他的注意力似乎全放在了鼬的身上。
鼬来了。
他……长大了。从前单薄的少年,如今已伟岸成人。穿着黑底红云的晓袍,随随便便一站便似乎掌控全场。那个姿势,很多年前,我曾开玩笑地叫他摆过。
眼泪一下子就往上涌,我拼命忍耐。
贪婪地看他,我有多少年没见他了?
我说了些什么?身边鬼鲛和阿斯玛开打了?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只是看着他。
振作一点!何飞盏。
双手结印,我用了唯一拿得出手的幻术——这还是他教我的。
幻化出绿色的枝条,围住他,缠住他,抱住他。鼬,你还记不记得?
从他身后出现,我在树上低头看他,他在树下抬头看我,目光交缠;他的黝黑的眼睛那么深邃,就像是许多许多年之前,那个乌龙的黄昏。
鼬,我们的回忆太多太多了!
丝毫不意外地被反噬,我被缠在树上,他在我面前出现,嗓音冰冷地说:“这种程度的幻术对我根本没用。”
——鼬,杀了我——
苦无锋锐地抵住我的咽喉,他向我逼近,嘴唇轻轻擦过我的右耳,微微的凉。这是一个吻,因为随着这个吻送入我耳鼓的,是他微不可闻近乎呢喃的一句:“不要哭。”
——原来你知道。
透过泪眼,他正背对着鬼鲛,脸上竟满是笑意。那笑容的意思是:还是很废柴啊——
好,我不哭。你我的时间那么有限,真的是不该浪费在哭泣这种无聊事上面——等你走了,我有的是时间。
狠狠地咬着嘴唇,我不哭!
幻术解除,来不及反应地被他一脚踹入河中,我挣扎着从河水里站起。一瞬间,就像突然回到了最初之前:那天也是被他一脚踢下来。泪水搀在河水里滴落,我忍不住,怎么能忍呢?他是鼬。
卡卡西还是出现了,他说虽然拜托了我们,但果然还是有点在意。说的时候扫了我一眼。
两人试探性地过了一招,我看着鼬,手里拿着卡卡西塞给我的苦无,蹲着一点儿都不想动。
卡卡西扑过来把我拉走,用低得只能让我听见的声音喝了一句:“小飞!你真胡闹。”
胡闹?那又怎样。只要能见他,更离谱的事我也会去做。
他们打了起来,卡卡西受了伤,虽然我早已知道会是这样,但是亲眼目睹……毕竟不同。
我尖叫了一声卡卡西的名字。
咬着牙坚持着要把戏演完,阳光下,鼬对卡卡西用了月读。
我没本事阻止……只能安慰自己,这是为了麻痹鬼鲛,不这样鼬就无法活命。
卡卡西倒了下去。这小子,还真下手了,我还以为几年的厮混会让他心软放他一码的。
其实……我没有意外。
多年以前年少的鼬在阳光下那么认真地说:“我不会对你下手。”
我闭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流出来。鼬,你说谎,你不是那种会让感情超越理智的人。
所以你听从命令灭了族。
但是,那一刻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感激。
你不知道其实当你带我出村,我以为你是来杀我的时候,我心里想:死在你手里也好,宁可是你,反正你的手上很快就会沾染更多亲人的鲜血,也不差我这一个。
我不希望是卡卡西。弑杀亲朋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了的。
我一直对他比对你好。
你和他,都不该承受那样残酷的未来,你背负的比他更多更沉更残酷。
可是你还有佐助,他只有我。
你有你的任务,你有你的荣耀,你有你的十字架。
他只剩下我。
这许多年了,我把自己一分为二,一半给了他,一半给了你。
解释真的是多余的,说白了就是在那一瞬间,我为了他,情愿牺牲你。
我心里痛,很痛。所以我咬着牙闭着眼不敢看你。
鼬,为什么我爱的是你,为什么你不能得到幸福。
你本比谁都有资格。
鼬,我真不想再说下去了,越说越苍白。
那时候我就在想,某天,如果我和你对敌,请你杀了我。
我愿意用这样的方式,陪在你身边。
我希望卡卡西能够好好活着,而,我想陪你一起死去。
这是我爱你的方式。鼬。
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刚刚与你对视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就算是你,多杀一个亲人,或者多失去一个亲人,疼痛也是会增加的。
你的痛苦已经太多了,鼬,我绝不能再加深你的伤痛,哪怕一丝一毫。
活着对你和对我都是痛苦,虽然与你相比我的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是,没有你的日子,日日夜夜萦绕在脑海中的是未来你倒下去的姿态。
真是煎熬。
可是,鼬……只要你还在,我就不能死。再痛再煎熬我也会忍下去,这才是我现在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
宇智波鼬的叙述
最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以前太忙了,忙着训练,忙着变强,忙着任务,忙得同在一村却常常好多天见不到面。现在闲下来,并没有刻意去想,她的脸,说过的话,却总在不经意间浮现。
多亏了这些回忆,在晓的日子变得没那么难挨。
不记得谁说过:人总会渴望一些美好的东西。
我想见她。
三代去世的消息给了我这个机会。这么说似乎有点不敬,但却是事实。
必须回去一次,我得警告木叶那群愚蠢的统治者我还活着,我得保护佐助。
久违地回到了木叶村,这个令我又爱又恨的地方,第一个想去的就是丸子店。
其实无论我去到哪个村子哪座城都会先去丸子店,叫上一份丸子一杯茶,可以一坐一个下午。
坐在那里,闻着茶香丸子香,会带给我一种还是当年的错觉。九岁的我带着佐助,初初遇见她,她便毫不客气地拖着我去了村里最贵的丸子店。在店里,她对我伸出手来,说:“我是小飞,认识你们很高兴。”
就像中间没有隔着这许多年许多人许多事,就像我们还来得及。
我几乎忘了自己是不爱吃甜食的。
有点意外的是第一个撞见的是卡卡西,我不想见他,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贡品”两个字之后更不想了。
何况还有佐助。
卡卡西……他……是来为小飞买丸子的么?那丫头还是那么爱吃甜?
在河边,阿斯玛和红拦住了我们,当我发现那个红居然是小飞的时候,我的心脏几乎停跳了一拍。
我警告自己,不可以露出破绽,绝不可以。鬼鲛会杀了她的。
但是,必须承认,见到她,我非常高兴。高兴的程度超过了对鬼鲛的防范意识。
空呢?那只臭猫,我不是千叮万嘱过叫它绝对不能离开她身边的?
我说:“好久不见了,阿斯玛,红……”特意把红字咬得特别重。
那丫头一点儿也没听懂的样子,唉,还是那么笨。
一时玩心起,我取下斗笠,扯开领子,把一只胳膊挂在胸口卡着,沉下脸作冷酷无情状。——就像以前我们玩的那样。
她愣了一下,还是没明白的样子。
小飞啊小飞,你这丫头,我该说你什么好。
她居然知道鬼鲛的资料,还一通全给说出来了,说的时候那么漫不经心不屑一顾,鬼鲛都给她激得快冒烟了。
这丫头气死人的本事还是那么一等一。
我只好提醒鬼鲛,我不想杀这两个人,结果那家伙也没听懂。
他在这方面倒是跟小飞很像。
再一次说明我不想杀他们,话音刚落鬼鲛那一刀居然向小飞劈过去,如果不是阿斯玛挡得快,我怕是会亲手去挡吧?就像当年一样。
这丫头的反应还是那么慢。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阿斯玛丢给了鬼鲛,我不能冒那个险。
她居然双手结印,用了幻术,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记忆中,这丫头废柴到只会吓得哭。
那边阿斯玛被鬼鲛削了一下,唉,鬼鲛把气全出在他身上了。
没让小飞对付他是正确的。
她用的幻术是树缚杀,我教的,她学了快两个月还使不对。
这一次倒是用对了,对付我的同时她居然还有余力去帮阿斯玛。
有长进呢,小飞。
树枝把我缠在树上,像她的拥抱,温暖舒适,我其实挺享受的。
这丫头的思维模式非常简单,每次对战捉到我都是从身后冒出来,这一次果然也是。
抬头看着她,虽然是红的脸,但眼睛是飞。
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好熟悉的画面,却一时想不起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在一起的回忆太多了。
轻易地把她缠住,背对着鬼鲛,突然想吓唬吓唬她。
我沉着嗓子说:“这种程度的幻术对我根本没用。”
她眉毛一皱就要哭。
唉,怎么一点儿都没变呢……
忍不住靠近她,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得嘴唇碰到了她的耳朵。我无奈又宠溺地说:“不要哭。”
说完想起她这个小废柴还是一如既往地废柴,忍不住笑出来。
她还是哭了,流着泪咬破了嘴唇,一双眼睛无比痛苦地看着我。
鬼鲛在看这边了!!
我猛地取出苦无,解除幻术,看起来就像是她咬破嘴唇利用痛觉破除的一样。
我把她踢进了河里,离鬼鲛远远的。
站在她身后,刚想同她说句话,那个混蛋卡卡西就出现了。
这家伙每一次都出现的不是地方。
“旗木卡卡西。”我咬牙切齿地念这个名字。
在我回头看到他的脸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完全防范我的卡卡西。
我憎恨这一点。
他是我的同村,是我的同伴,是我的……朋友。
我努力压抑着那股憎恶,约束着鬼鲛。
但是——我真的想亲手打败这个人,这个我追赶了无数年,在心里暗暗讨厌了许多年的男人。
突然发动攻击,我要他明白,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力的毛头小子。
现在的我比他强大,当着小飞的面,我必须证明这一点。
原本只是想让他受点小伤,我就可以趁机带着鬼鲛离开,但是——当小飞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我,失去了理智。
我对卡卡西用了月读。
他还在保护同伴,保护着飞,然而,在他心里我变成了敌人。
木叶村再也没有我的位置。
在月读的世界,一片黑暗中我慢慢地刺了他许多刀,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超越,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小飞身边,这么多年来,他拿着和我一样的平安符。
为什么是我,这一切厄运为什么都是我,为什么不是他。
我是真的恨他。
在他的惨叫声中惊醒,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立刻解除了月读。但是卡卡西已经支撑不住了。
他不能死,不能死在我的手里!!
毫不犹豫地说出情报,只求他能闭嘴,放我走。
但是这个蠢货居然把九尾和晓的情报全部说出来了,当着鬼鲛的面。
那一刻我无比的挣扎。如果保护他们,我的任务就会失败,我的族人也就全部白死了;可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尤其是小飞,死在我的面前!
凯就出现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从没有这么感谢过他,这么久不见,他还是那么脱线。啊,好怀念,就连他那西瓜头和超浓的眉毛,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他说着他那套自以为有效的对付写轮眼的方法,我听了只觉得好笑。
卡卡西那个冒牌货,怎么能与我相比。
但是,我总算可以带着鬼鲛离开了。
最后看她一眼,把她刻进心里,尽管很早之前她已经在了。
飞,以后……还能再见吗?
番外 重逢之抽风版
在河边,阿斯玛和红拦住了鬼鲛和鼬,当鼬发现那个红居然是小飞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了一拍。
一时玩心起,他取下斗笠,扯开领子,把一只胳膊挂在胸口卡着,沉下脸作冷酷无情状。——就像以前他们玩的那样。
小飞愣了一下,然后很诚恳地说:“黄鼠狼,我想告诉你,你已经长得很娘了真的不适合再戴这么娘的项链。”
鼬默。
小飞继续诚恳地说:“还有啊,虽然我很喜欢黑色,可是黑色的指甲油真的很丑很诡异。建议你用淡淡的贝壳红,保护指甲的同时还闪耀着一点点粉色的自然光泽……”
鬼鲛拔出鲛肌砍在地上:“这家伙真是啰嗦啊,要不要杀了她。”
宇智波鼬还没来得及张嘴,某飞的目光扫过鬼鲛抓着刀柄的手指,鬼鲛不由自主地转了转手腕,把指甲藏了起来。
“啊,我知道你。”某飞左拳砸右掌,一脸的恍然大悟,“你是鱼叔,以前是雾忍村的忍者,水陆两栖,号称是没有尾巴的尾兽……那不就是青蛙么?……嗯……总而言之,我们鼬鼬平日多亏你照顾了。你一定每天给他吃最新鲜的海产吧,看把他养的这么白白嫩嫩……”吧啦吧啦……
鬼鲛:“……鼬君,村子里的人好像很喜欢你呢。”
鼬:“……”
阿斯玛:“……红啊……什么叫你们鼬鼬,难道你跟他有一腿?”飙泪。
“……海产也是很好啦,不过也要注意摄入蔬菜和肉类,营养均衡才是王道……”吧啦吧啦。
宇智波鼬苦着脸:“红,请不要管我,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吃烤肉……”
阿斯玛:“她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口味?莫非你们俩真的有一腿?!”宽面泪。
某飞虎着脸:“挑食可不行,挑食会导致营养不良,营养不良就长不高,你看你现在都比卡卡西矮多少了;再说营养不良还会导致便秘——”
忍无可忍的鬼鲛一刀给她剁下去:“你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关心鼬君?!”
阿斯玛冲上去挡住:“红!你是不是喜欢他?就算你喜欢的是他,我也依然爱你!”
鼬:“……”
某飞呆呆地看着鬼鲛的大刀:“原来你的刀是这个样子,难怪只能做海产。我说,鱼片虽然很美味,但是起码你也要备着另外一把普通点的刀。这种的怎么切菜嘛……”
“劳资的刀是用来削人的!!!”鬼鲛暴走了。
阿斯玛的肩膀光荣挂花:“……不是只能做鱼生,这样的刀还可以斩肉糊菜糊,打鸡蛋包饺子都很方便。”
鬼鲛大吼:“我包过的,他不肯吃!!”
“有这种事?!”某飞亦怒,“你小子这挑食的坏毛病还没改!看我的!”她双手结印,“幻术.树缚杀!”
平地长出一棵树,树干上伸出树枝把宇智波鼬牢牢地捆在了树干上。
某飞从鼬头顶出现:“这样你就逃不了了吧,鱼叔,快去拿蔬菜来!”
鬼鲛:“……这一时半会的我去哪弄蔬菜?”
“笨死了你!用瞬身术去菜场买啊!”
鬼鲛可怜巴巴地低下了头:“……角都那个吝啬鬼已经几个月没发月钱了……”
阿斯玛默,心想晓组织穷成这样这伙人干嘛还跟着去玩命。
“那就去顺点来,”某飞不耐烦地叫,“快点呀我很废柴控制不了他多久的啊!”
鬼鲛默,心想木叶村的忍者都这么耿直吗连自己是废柴这种事也吼得这么大声这么热情洋溢。还理所当然地叫自己去偷菜,这里不是QQ农场呀喂!
宇智波鼬觉得自己再不行动不行了:“这种程度的幻术对我根本没用。”他把某飞的幻术反弹回去,取出一粒兵粮丸作势要往她嘴里塞去。
小飞眉毛一皱就要哭:“黄鼠狼你是坏人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吃那东西的!!!”
唉,怎么一点儿都没变呢……
鼬忍不住靠近她,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得嘴唇碰到了她的耳朵。无奈又宠溺地说:“吃一个嘛。”
她还是哭了,流着泪咬破了嘴唇:“打死我都不要吃!”
鬼鲛恶狠狠地瞪着这边,阿斯玛又在飙泪,两人一起喊:“你们果然有一腿!!”
鼬的手一哆嗦把兵粮丸掉地下了:“我没有!”他想要是再不表示表示鬼鲛一定会想杀了小飞的,于是取消了幻术一脚把她踢进了河里,离鬼鲛远远的。
鬼鲛转头瞪着阿斯玛:“都是你不好,自己的女人放出来乱勾搭!”大刀舞得嗖嗖地往阿斯玛头上砍去。
亮出查克拉刃,阿斯玛也怒了:“明明是你家相好的乱抛媚眼,一个大男人还穿什么网格装!”
两人打了个你来我往不分胜负。
这边的宇智波鼬站在小飞身后刚想张嘴解释,脖子后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无计可施的人可是你呦!”一把苦无横在他后脖颈上。
这家伙每一次都出现的不是地方。
“旗木卡卡西。”鼬咬牙切齿地念这个名字。
在他回头看到卡卡西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贱兮兮的笑脸。
“呦!鼬啊,我给你带来了最新鲜的蔬菜和刚出炉的烤肉喔!”卡卡西一手拿着苦无一手捧着个篮子,笑得很欠抽地说,“虽然刚刚拜托了阿斯玛,但我还是很在意啦。”
鬼鲛停下动作看过来:“那眼睛——你是复制忍者卡卡西?你也对鼬君有兴趣?!哼,的确是个值得我削的人——”
阿斯玛的泪越飙越凶:“这人妖小子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好,怎么连卡卡西你也这样——”
“不要乱来!鬼鲛!”宇智波鼬皱着眉毛恶狠狠地来了一句。
众人皆默:这么激动?原来他心里爱的是卡卡西?!!
“你和他交手的话会没完没了的,别忘了我们的目的,你来这里不是想让自己受伤的吧?”鼬冷着脸把话说完。
众人再默:哦哦!原来是怕鬼鲛受伤,这么说南朱组合才是真正的CP啊,好基情的八年相伴!不过看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搞不好是朱南也未可知……
卡卡西绷着一张臭脸:“把你们的目的说来听听。”
“……”鼬说,“我们只是来找个东西罢了。”
卡卡西眯起眼睛:“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嘛,不管是什么,你都得先把蔬菜吃完了才许去!”
宇智波鼬黑线完了暴走:“月读!”
卡卡西发现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四周乌漆抹黑地站了三个穿着围裙捧着海碗的宇智波鼬。
“在月读的世界里,一切时间空间都由我支配,”鼬的两眼冒着复仇的火花,“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里,我会一直塞你吃天妇罗,让你尝尝食物的怨恨!”
卡卡西惨叫着倒在水面大口大口喘气。
鬼鲛挑眉:“中了那个精神还没有崩溃?不过鼬君你用那个眼睛也会有危险的吧?”
“你——要找的究竟是……”卡卡西虚弱地问。
扫了一眼小飞,鼬的额头冒汗了,但是他必须演好这场戏。
“……三色……甜丸子……”他说。
秋风卷过,水面上散落的菜叶儿随风流转,被水流渐渐地冲远了。
11
旗木卡卡西猛地张开了眼睛。
“醒了?”五代火影纲手瞥了他一眼。
“纲手大人?”卡卡西一时有些糊涂,她怎么会在这里?
纲手把病情观察表递给身后的静音:“居然被两个小贼打成这样,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天才呢。”
小贼?对了,宇智波鼬!
蛙神凯蹲在纲手旁边掉眼泪:“别管他啦!请您快去看看我的爱徒小李吧!!”
“好好躺几天吧。”纲手潇洒地转身跟凯走掉了。
阿斯玛走进来:“卡卡西。”
他抬头:“小飞呢?”
阿斯玛沉默了一会儿,卡卡西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被鼬带走了?”他问。
拖了张凳子在病床边坐下,阿斯玛斟酌了再斟酌,还是觉得直说比较好。
“不。……她被判处终身监禁。”
卡卡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阿斯玛按住他:“卡卡西,小飞袭击了红,伪装成她的样子试图与S级叛忍宇智波鼬接触。根据他们幼年的关系,木叶高层认定她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叛离村子。三代火影不在了……顾问团商议后裁定:终身监禁。”
“可是小飞并不是忍者!”卡卡西喊,“她根本没有从忍术学校毕业!”
阿斯玛的心情一点儿也不比他好:“但是,她掌握了太多上忍的情报。”
她只是想去见鼬!!卡卡西狂乱地想。然而,从很久以前开始心底对小飞的怀疑在这个时候突然又全部冒出来了:她是个没有来历的孤儿,她刚进村子十天就结交了鼬和宁次,她从来不像个孩子,鼬灭族前她和他的见面,第二天开始她那异于常人的冷漠决绝,她那种妖异的预知能力……
终身监禁!
她只有十五岁。
自来也见到卡卡西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意外:“你还是回去躺着的好。”他站在火影岩顶眺望着村子。
“为什么。”卡卡西扶住栏杆撑着身体,“自来也大人,她是你带回来的!”
“卡卡西……”自来也双手环在胸前,一头白发在劲风里飞舞,“我从来也没信任过那孩子。”
这个他知道,但是……
“她并不是个普通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垂下头,卡卡西半个身子趴在栏杆上:“可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木叶。”
自来也斜了他一眼:“不,她有。她逃离过木叶,跟鬼人再不斩一起。”
(星空下,她几乎是伤感地说:“……帮我对他说一声再见”)
死死地抓着栏杆,卡卡西说:“那时候她只是个孩子!”
“我从没觉得那是个孩子。”自来也的声音低下去,“没有哪个孩子,尤其不是忍者的孩子,会有她那样的胆识和决断。”
(树梢上,她回过头来微笑:“我要搬家,退学,我会好好活下去。”)
自来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最重要的,卡卡西,她熟悉太多木叶的上忍。其中一个,是个叛忍。”
因为这些……她就该死吗?
从阿斯玛和凯那里,卡卡西听到了他昏迷期间的事。宇智波鼬袭击鸣人不成,被自来也击退;佐助冲出去找到了鼬,中了月读也躺在医院里;自来也带着鸣人把纲手请回来任职五代火影;纲手说小李不能再当忍者;还有对小飞的审判。
那是场秘密的审判,理由不明,木叶高层坚持不能公开,审判地点是火影办公室,在场的只有顾问团、暗部部长、还有与鼬交手过的阿斯玛和凯。
据说开始的时候团藏是坚持要求判处死刑的,但是顾问团认为小飞还未成年,再者夕日红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损伤,觉得监禁就足够了。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小飞站在那里带着满脸的漫不经心和不耐烦,就像是一桌人一起吃饭,别人为了点什么菜在那磨蹭,而她只想快点吃完走人。
让阿斯玛比较在意的一件事是:区区一个小型审判木叶上层却如此慎重如此拖延,到了第五天才下达了终身监禁的命令。
何飞盏入狱前非常平静地对阿斯玛说:“不要告诉宁次。”
这是她在五天内说的唯一一句话。
阿斯玛在意的第二件事是小飞那只从不离身的忍猫空不见了。
第三件……第三件事是除了有关人员,木叶高层命令封锁有关这件事的一切消息。
听到这里卡卡西盯着他们看了一眼,阿斯玛咬着烟卷把视线转向了窗外,凯则是一翘大拇指。
卡卡西心里稍稍有点安慰。
随后泛起的是愤怒:不要告诉宁次,但是她一句话也没有留给自己。
刚在想呢,病房的门“咣”一声被推开,宁次冲了进来:“卡卡西!”
阿斯玛和凯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站起来出去了。
“呦,宁次,来探病吗?”卡卡西向后靠在枕头上。
宁次的眉毛扭在一起:“卡卡西,小飞不见了!”
带着非常复杂的感情,卡卡西说:“啊,她走了。”
宁次走的时候嘴唇分外苍白。
对于小飞再一次离开他的事,宁次没有说什么,只是嘴唇的血色渐渐褪下去。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看着他的背影,卡卡西半垂下眼皮。如果小飞总是习惯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他们——他想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她当年会如此决绝地离开他们的生命。
什么都想自己扛,闭上嘴隐瞒一切,被他们误会也好怨恨也罢,那孩子——没有哪个孩子,会有那样的胆识和决断。
他终于明白自来也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何飞盏,的的确确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深夜潜入地牢,一路把看守都敲晕,卡卡西出现在小飞面前。
她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有点吃惊,又觉得有趣。
“小飞,我只想问你一句,”卡卡西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那天,你是不是想跟鼬一起走。”
如果是,我成全你。
她淡淡地笑:“不。我只是——想让他杀了我。”
心脏如被重击,卡卡西站在监牢外面,手足冰冷。
那么爱他吗?爱到没有他宁可去死的地步?他想问,却张不开嘴。
再一次,他见识到了小飞那可怕的决绝。
却是为着那样一个人。
太傻了,太傻了小飞,他不值得你这样做!
定定神,卡卡西低声说:“我马上救你出去,然后离开这里。”说着就要去撬锁。
“不。”她低声但清晰地说,“我才不走。”
“我太废柴了,出去也是死,不如死在这里。”她斜睨着墙角自嘲地笑笑,“再说,我答应过你,不离开木叶。”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因为一个承诺,她选择留下来,陪他。
当年那一夜,宇智波鼬是不是也曾经提出要带她走,而她以同样的理由留了下来??
一切都讲得通了。
卡卡西瞪了她半晌,把眼睛闭上了。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平时懒洋洋的神态。
“好吧——我陪你,一辈子。”他说。
何飞盏抬起双眼:“卡卡西,我没有心。”
他温和地看着她:“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说我没有心。”她皱着眉,满眼的警告。
“我知道的。”他一径的悠哉,甚至还有些笑意。
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卡卡西离开地牢就直接去了自来也的家,把上述事实一股脑儿地倒出去之后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所以,请把我一起关起来。”
自来也真想把这臭小子揍一顿。
“我犯了罪。”他皮皮地说,还把那只露着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自来也真的揍了他,挺重的一拳,揍完了拐着他感叹:“咱们师徒三代怎么都是情种呢?”
五代火影纲手姬半夜被吵醒,脾气非常暴躁,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更暴躁。
用躁狂来形容也许更贴切些。
嘛……反正就是卡卡西又被揍了一拳,下场是在医院多躺了一个多礼拜。
他觉得自己赚了。
卡卡西出院的那一天,木叶高层下达了一份文件,绝密的,内容如下:
一:允许卡卡西和宁次随时入狱探视何飞盏。
二:允许忍猫空入狱陪伴何飞盏。
三:给何飞盏提供足够的书籍。
四:保证每天给何飞盏供应甜丸子,或者她指定的任何甜食。
纲手拎着这份绝密文件把眉毛拧成了麻花。
空回到何飞盏身边的时候,她总算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小空?你怎么来了?”自打在夕日红家里分开,这么久没音信她还以为它怎么了呢。
黑猫坐在她对面的地上:“女人,你也太废柴了,那么简单就被抓住。”
看了看它,再看了看监牢外的卡卡西,何飞盏眨了眨眼睛。
“上头批准它来陪你。”卡卡西说,对于这道命令,他的疑惑不比纲手少。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黑猫那金色的眸子细细地探索着她的眼睛:“你那天把我支开,是不是真的想死在他手里。”
而且怕它被波及。
何飞盏耸了耸肩。
跃上她肩头,空粗鲁地拿头撞了她一下:“笨女人。”
当夜,何飞盏静静地问:“你见过他了?”
“嗯,我以为你被他抓走了,或者……被他杀了。”黑猫蜷在她枕边。
它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去找人还是拼命,亦或只是想打听小飞的下落。结果那个男人瞪着一双血红的写轮眼说他根本没见过什么小飞。
他身边那个长得像鱼类的男人很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说不上为什么,空返回了木叶,然后西巴找到了它,告诉了它小飞的下落。
整件事里面最不爽的大概是团藏。接到宇智波鼬的密函的时候,他念着那几段荒诞而且措辞凶猛到升格成威胁的话,愤怒地把手里的拐棍掰直了。
作者签名: 当妖精的羽翼缓缓扇动,周围的人,全都开始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