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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呼喊(黄河记事之一)
□ 残文
2013-02-08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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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呼喊(黄河记事之一)
故乡迁走了
黄河 没迁走
崖上的老鹳
也没迁走
通人性的鸟儿
白天夜间
伸长脖子
在唱着乡愁……
这是我在一首诗中,对故乡老鹳的赞叹。每次重返故乡旧址,第一声亲切的问候,总是空中老鹳高昂的哀呜。勾起历史深处的忧伤
使人意外的是,此次清明回故乡上坟,却不见老鹳那悠闲的身影,听不到那如泣如诉的叫呜。黄河谷像失了魂魄那样空旷和荒凉。
问及原由,不得不使人闻之惊心,不寒而栗……
故乡安窝迁走之后,南崖上的老颧,日益繁衍起来。几年工夫,已有成千上万只之众。“卧地一片雪,飞起一片云”,南崖上的窝巢,几乎一个挨着一个。每当旭日初升,或是夕阳西下,窝里的老鹳,千头攒动,万翅飞展。一派勃勃生机。黄河南岸拔地而起的南崖,成了300里小浪底水库区,老鹳天然的集散地,这特具情趣的景象,唤醒人们多少奇妙的遐想啊。
但是,今年春季以来,这里的老鹳,在繁殖的黄金时期,却横遭厄运,朝不保夕。沿黄河南岸的一些不法之徒,借黄河涨水,漫上山南崖之机,划着船,扛着梯子,明谋张胆地登上南崖,直捣鸟巢。一箩筐,一箩筐白花花的老鹳蛋,或被掏走,或被击碎。一只只精心孵蛋育子的老鹳,或破打伤,或被活捉,南崖上的沟沟岔岔,血肉横飞,一片狼藉。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还穷追不舍地呜枪、投石,追杀空中逃走的老鸟和幼乌……一个天然形成的,大河上下唯一的老鹳繁殖地,遭到毁灭性的破环。几平每天都有罪恶的足迹,登上南崖。难怪在这春光明媚的黄河谷,却一派死寂,河沿上的人说,“移民搬迁,不曾流泪,看着这次老鹳遭劫难,却让人流泪不干”……
还有更使人怵目惊心的情景,发生在人类文的心脏——小浪底库区。有人亲眼目睹,在某个水域,一天早上,竟有成千上百只鸳鸯鸟,因昨晚吞食了毒饵,像飘麦叶般地,相抱相拥,死在水面上。这些多情的小精灵,绝然不会想到,人类对象征爱情鸟儿,竟然如此狠毒……
我的诗日记,不得不这样写:
《清明雨》
清明雨
泪缠绵
谁人魂哭断
我哭
死了的昨天
鸟哭
死了的明天
点点泪
恰似老鹳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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