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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的故事之一
□ 趋向
2014-08-2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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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的故事之一
奇奇是条狗;它的可爱之处,忠诚,憨厚,活泼爱动,聪明懂话。
奇奇和娇娇
奇奇是条洋狗,纯种的英国可卡,是花一千多元买飞机票,到北京的;就是因为过分活跃,在楼上空间小,被送过来的。当时,家里已经有一条名字娇娇的公主狗;接受它,当时就有些不太乐意。但是,由于它的样子奇特,性格憨厚;住下来也就不排挤它了,并且起名:奇奇!
奇奇极端憨厚,从来不耍奸;因为它特别爱兜风,它天天要求到户外活动,到大自然中去活动。所以任何时候它都在观察着大门,有人往那个方向一走,它就立刻跑过去等待。这举动被娇娇看在眼里。当吃饭的时候,奇奇盯着大门,娇娇就去盯着奇奇的饭碗。一旦奇奇跑向大门,娇娇就迅速跑向奇奇的饭碗,先吃掉奇奇碗里的好东西,当发现没人开大门奇奇回来时,娇娇已经回到自己碗里吃饭。奇奇傻眼的看着娇娇,咋咋嘴巴!但从不以大欺小,宁愿自己流口水,也不去与娇娇抢食。每当这时只有自己受到一阵抱怨,才另得到一些食物。
奇奇初次伴我出去,是个周末,那时的它,精力旺盛,对外界有着极端好奇,一直强烈要求出外探险。
刚出门,奇奇不顾呼唤,在那秋禾刚收的辽阔大地上,跑的很远很远,追赶一群又一群反复起落的麻雀;其实它是要和麻雀们玩耍。麻雀哪里肯呢!飞起来,落下去,奇奇冲到跟前,麻雀们起飞,它前脚刚过,麻雀们又落下;周而复始;奇奇也不知累似得跑着,叫着,真叫人担心。然而,当我开始垂钓时,它竞依偎在钓具包上,酣睡的象个孩子。
奇奇最爱吃的是鱼,但是据别人说喂食鱼,对狗不太好。所以,没有专门喂鱼;奇奇在散步的时候发现大鱼头,不免特别眼馋,忍不住,叼在嘴里,但是嘴巴一撑大,总被发现受到批评,它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但是,就是不肯丢下嘴里的东西。这时,我常常慢慢掰开它的嘴,它从不象别的狗发威;总是在温顺沉默中等待,鱼头掉出来,奇奇总是还在等待,要轻轻在头上比划着打一下后以示惩罚,它才若无其事的高兴地撒欢鸣叫着跑去。
麦子返青的时候,带狗狗散步踏青,狗儿向远处跑去,就两个精灵飞驰在无际绿浪之中。迎着初夏的暖风,辽阔的碧浪,又像两个小舟在踏浪,特别惬意。两个先是跑了一圈,回到我的身边,见我没有回归的意识,奇奇邀请娇娇再去跑一圈,娇娇不去,它就老是忽悠,娇娇有些不耐烦;但是奇奇还是不放弃。我也希望它们多跑跑。也叫它们再跑跑。娇娇似乎同意啦,两个起跑而去。哪想娇娇只跑了七八米就回来了,奇奇确跑的无影无踪了。十多分钟才回来。看看娇娇,知道它在耍奸,也不生气,默默跟我归来。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奇奇总是傻傻的重复这种跑法,其实它也许不傻,自己愿意多跑跑。有一天,狗儿跑向麦浪深处,忽然奇奇大叫起来,很长时间的吠叫,我以为它们发现了野外的小动物,随着声音而去,原来娇娇趴在地下,也许是胃里不舒服,我只得将它抱回家。
娇娇老是耍弄奇奇,奇奇对它不满。娇娇是个短嘴突眼京巴,加上一身雪白的短毛,举止文雅,特别受人喜欢;这似乎受到奇奇抱怨。加上奇奇个头大点,坐不进自行车框,也不愿意坐车,最愿意疯跑鸣叫。别人出门总是带娇娇。只有我出去带它们出门,既是只能带一个,我就带奇奇。娇娇小胆,听不得巨响,一有巨响就摇门,只得放它进屋。平时还好,但是下雨打雷,奇奇又不肯进窝里,身上淋湿也不去南屋西屋,就死死盯着堂屋,眼巴巴看着娇娇进屋里去,它多么羡慕啊!我的老屋就在县府广场边上,新湖建成后,天天放烟花,奇奇不怕巨响,娇娇进屋怕它孤单,我总是带它去看花。娇娇也不甘寂寞,也要跟了去,但总是藏在我身边,奇奇,且是撒欢鸣叫,极端的高兴。
带两个狗狗散步,时间早了就去郊外;晚了就去广场。因为它们要求自由,很少加套绳索。但是,两个狗的绕行距离也不一样!娇娇一般二十米左右,奇奇要在五十米左右。特别是去广场,人多如流。奇奇飞跃奔跑,毛冲鬃立,加上大耳如翅,在夕阳下象似一头天外神兽,奔驰而来,虎虎生风。当它飞跑远了,娇娇无声无息跟我身边。经过一对情侣时,女的爱意过勝,一定要抱抱娇娇,娇娇回头看我,打消敌意,特别顺从。
奇奇远驰而来,见此状况,没与我交流,飞一样转了一圈,直接跳进路边坐着一个中学生怀中。吓人一跳。好懒也是爱狗人,抱它一阵不肯放行。
然而,有一个问题解决不了。奇奇虽然尊贵,但是,只能被称奇;很多人还是喜欢娇娇的漂亮。总是不免夸奖娇娇几句。这天,客人欲走,在院子里狗狗都在送行。客人又开始夸奖娇娇漂亮了。谁想,压抑了很长时间的奇奇气不打一处来,动起武来,骑在娇娇身上咬了起来。这回出现了家庭不和睦现象。大家都大声劝架。人的声音哪有发怒吠叫声大呢。我顺手拿起铁锹,伸过去,奇奇咬了两下铁硬,停下殴斗,一见是我,气也消了。这也是它一生中唯一违背主人意志的行为。
奇奇和娇娇闹了矛盾,两个就不温不火的。其实奇奇还是老样子,想和娇娇玩。但是娇娇却有意不理奇奇。南屋东屋各有一个狗窝,奇奇老想和娇娇在一块。但是,奇奇到东屋,娇娇就去南屋,反之就去东屋。但是,一天晚上散步,娇娇失踪了,找遍了可能去的地方,也不见踪影。这种小狗被别人掠去,一般是回不来的。之前,有一个取名“希腊”的狗狗,就是被人用工作服包上头掠去的。第二天又是一顿好找,没有音讯。这回对娇娇,不抱希望,寻找也泄了气。大约丑时,被奇奇吱吱叫声惊醒,静静月光洒满大地,四处一片寂静。奇奇焦急的吱吱声一次次响起来。哦!忽然明白了,一定是娇娇回来了。披上衣服,开大门一看,娇娇真的在门口。也许知道自己犯错误,低着头不敢出声。
奇奇帮娇娇回来,它也不感谢奇奇,反而对它更有戒心似得。有一天早上,院子里没有看到娇娇,四处找了一遍也不见它。带奇奇散步回来,在鸽子屋的材料垛下,一个小洞洞,奇奇根本进不去的地方,娇娇生了一窝狗狗。小洞洞里又潮湿,又狭窄,住在这里这也不是办法,把它们迁往东屋,并且嘱咐奇奇,东屋住着娇娇一家,不允许进东屋。奇奇还真遵守纪律,直到狗狗满月送人,才进东屋。
我另有一处院落是我的工作间,起名“百味斋”,室内是书房,院落里,我修了游泳池。每天中午吃过饭都要去游泳。这也是娇娇、奇奇最愿意去的地方,在那里不但能够散散心;而且,有时候屋里进去麻雀,两个前后左右跑呀,捉呀!娇娇捉到后,常常衔在嘴里,坚决不松口,只到麻雀死掉,才放在一边。奇奇就不同啦;它抓到麻雀后,轻轻含在嘴里,在院子里跑上几圈,放下喘口气,每次都给麻雀逃生的机会。
在电视上看到狗狗有很多本领,我也想训练两个狗狗。我买了牛肉干。娇娇学的认真,能数三个数了。奇奇不然,就是死死盯着你手里的牛肉干,馋的口水直流,还不时的啪叽啪叽嘴,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汪汪的叫两声,那股憨厚无奈的表情,让人看了发笑。
两个狗狗虽然暗地里斗争,但是出门后,两个还是特别团结,一块来一块去,形影不离,如果遇到大狗,也是攻守同盟,共同进退。奇奇奔放如泉,娇娇文翁尔雅,两个狗出门已经成为这里的风景线。好多朋友,都来看看有没有准狗娃。在一片赞扬声中,传来了恶讯;我们这里要拆迁,两个四合院都包括在内。搬迁安置过渡期间,要租房子住。问了许多房东,都不许养狗。讨论很久,没有办法。朋友来了高兴。犹豫间,决定将娇娇送人。将娇娇的牵狗绳洗的干干净净,送它上车。奇奇送到车下边,抬头叫了两声;娇娇默不支声;我上前说:“娇娇,你要走了啊?”娇娇两眼泪断了线的珠珠,泪流满面。我马上终止了送别,不忍看下去。
后来;我带奇奇又去看过娇娇一次。奇奇还是像散步时那样,鼓动娇娇跑远。然而几次都失败了。狗狗们哪里知道人类恶劣的绳索手段。看着我们分别,两个狗狗都用鼻子吱吱发声酸叫。娇娇一脸的失望感,让人难忘。忧郁的娇娇不久就故去啦!
201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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