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方林-个人文章】
你是我心中的蝴蝶(二)
□ 方林
2003-11-18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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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的邂逅,竟是命运的天使对我生命的垂青
2000年,我的心还无法在人们的千禧中复苏,来到江城,我背负了全身心的伤痛,很多时候我盯着那滚滚的车流和匆忙的人群发呆:我是谁,一名匆匆的过客罢了。许久许久,我终于明白,这依山傍水的校园无法给我滋润和疗养,东湖的水美,但她同西湖的水没什么两样,给快乐的人是快乐,给心伤的人亦只能是痛彻心肺,我俯在长江大桥上,滚圆的漩涡卷起生命的狰狞,我在黄鹤楼上一样只能看清满江的惆怅绵延而来。
你说,你已经注意我很久了。我无神而又呆呆地看着你(是你这样告诉我我们第一次相识的情形),却不像是个冒昧唐突爱开玩笑的小女孩,你很美,正如你的名字一样是“婉儿”。我惊讶你的大胆,竟然会在第一次打招呼之后,便拉着一名蓬着头发、趿着拖鞋的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餐厅,你熟练地点了满桌鲜嫩的菜,有那盘我经常在学校食堂点的酸辣土豆丝,一杯饮料替换了我每日餐桌上的那瓶啤酒,我没有拿筷子,你也没有吃,我看着菜,你却始终看着我,服务生被我们的样子吓得叫来了老板,你为一桌没动的菜买了单。我走了,从黄昏一直走到深夜,就在学校里那交错纵横的林荫道上,你便一直跟在我的后边,悄声无息地一步步跟着我。像往常一样我在深夜回到宿舍,合衣倒床而睡。
第二天下午,我照常嚼着那毫无川味可言的酸辣土豆丝,灌着那瓶早已乏味的啤酒,我依然在学校游荡到深夜,你却一直默默无声地跟在我的身后,直到我走进那漆黑一片的宿舍楼。十天过去了,是这样的,半个月过去了,依旧如此。是的,17号那天晚上,我决定将所有的积怨发泄到你的身上,在那段最为阴癖的小道上,我忽然转过身来怒视着你,或许你没有想到,或许那一刻我真的像狰狞的死神,你不由地后退了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我抓住你的双臂,拼命地摇晃着你柔弱的身躯,低沉地向你逼问:“告诉我,为什么总跟着我?为什么?!”你紧咬着牙关默不作声,泪水在眼眶中委屈地打着圈儿。啊?你哭了,你是谁,微弱的路灯下,长发略显零乱地盖着你的双眼,泪水无声地从脸庞滑下,“是晓?吗?你是晓?吗?我紧紧地搂着你,泪水润湿了你飘飞的长发,后来,我们依偎着在那晨读的长凳上迎来了新的黎明,晨曦中你泪痕依稀的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这天,我去理了发,那双略显破乱的拖鞋被扔进了垃圾筒,我不再合衣而睡,我也不再半夜游荡,又一个周末,你带我去了邻湖的一家餐馆,依然是你点菜,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澄蓝色的湖水就在眼前,幽扬的垂柳倒映在湖中,恰好一群白鹅从湖边游过,好一片祥和的景致。我笑了,很久很久已没有这样的景象出现我的视野之中,你依然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我,眼中掩饰不住流露出欣喜:“我终于看见你的笑容了。”“你很幸运吧!”我惊喜地发现自己调侃的细胞还活着。
似乎我又回到了从前,只要一有时间,婉儿便会来陪我,谈谈心,吃顿饭,有时候也会用同一个笔名去发表文章,温馨的日子让我舒坦多了,我又开始去憧憬自己的未来。有时候过去的事也会像烟云一样袭来,但人却平和多了,尽量让自己快快乐乐地过每一天。
眨眼间,一年过去了,又是一个八月十七号,一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早早地睡下,昏昏沉沉中一声惊雷让我条件反射般地坐起来,雷似乎很闷,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却又是那样绵延不断地轰鸣着,似乎要一点点地吞噬我的心智,哗哗的雨水柱般地倾泻而下,路灯下的积水吞噬了本该发亮的水花,是谁?这么大的雨不找地方避一避,似乎清醒了很多,我揉了揉迷糊的双眼,定神地向那人影望去,是婉儿吗?我大声问道。那人影晃了晃,却没有做声。啊,不可能的,晓?早不在了。晓?,那分明就是晓?,我发疯般地冲进大雨中,深深的积水好几次都让我险些摔倒,我的脚步开始有些踉跄了,跌跌撞撞地到了刚才那人影闪动的地方,哪有什么人,连影儿都没有。第二天,我没去上课,婉儿说我发烧了,可我自己心里明白得很。
作者签名: 冷冷的风是我的外衣
我在冬天的街口
看你冷冷地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