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似有若无-个人文章】
醉
□ 似有若无
2003-11-20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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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杜撰出没有温度的脚步,天边落下一丝无辜的雨,它们舞着轻灵的身姿对我说,爱如酒,无论当时多烈多醇多美,无论当时醉的多沉,次日醒来,全体不复所有。
我怀着这样的坚信,不断的对自己说,让拥有更纯粹些,让失去更决绝些,让已逝的就永远逝去吧。尽管我是如此不喜欢纯粹的东西,纵使千万红尘男女沉迷的爱情。
不只几人问我,一个人因为着什么会去爱另一个人,我总是笃定的回答,因为寂寞,因为若只是一个人会时常觉得冷。于是,所谓爱情,不过取暖而已。
选择的,不过是谁的怀抱更宽厚更敦实。
男人,和床一样。重要的是,是否能带给我舒适以及享受。他却从不承认,他说,男人最重要的是安全。呵,于我,大部分男人的话始终只等同于寿险推销员的话,感觉总是一样。同样天花乱坠前途大好却终究名不副实。不同的仅仅是,寿险推销员翻脸在理赔时,大部分男人翻脸在上床后。
因此,爱这个动词于我始终出现的是过去式,正在进行的无非激情而已。
女人之于男人,不过手中的烟。孤单时各取所需。手指需要烟燃后雾的萦绕,烟需要两根手指的包围。全部用于抵抗莫名的诱惑又终于抵抗不住。
男人之于女人,仅仅身上的裙。在寒冷时互相慰藉。轻盈的身体需要裙的溢美,而精巧的裙需要曼妙身姿的诠释。所有只是夸张极度的虚荣又只是夸张而已。
手中的七星燃起青灰的烟雾,升腾入我的眼睛,让我有泫然而哭的欲望。想起谁对我说,每一段爱情真正的开始莫不过是一段过去真正的结束。
写下这些字,只是为了纪念。
只是为了纪念黯夜里我的呻吟他的喘息,只是为了纪念深红色灯光映在墙上两个交缠的影,只是为了纪念浴缸里漂浮的玫瑰花瓣和我和他的叫笑,只是为了纪念他流在我身上的汗我咬在他肩头的牙印,只是为了纪念他说我象苹果我说他象饿狼,只是为了纪念我每寸肌肤上他留下淡紫的吻痕,只是为了纪念他纹在我肚脐右侧的彩色蝴蝶,只是为了纪念我枕着他的手臂入睡,只是为了纪念我从梦魇中惊醒他冷漠如惨淡月影的拥抱,只是为了纪念我手腕上深刻的铭记,只是为了纪念那些疯狂放纵的年代。
只是为了纪念我和他的那个开始以及结束。
我在午夜前的十分钟醒来,手机的短信提示不断闪动着莹然的光,整个卧室弥漫在诡异静谧的氛围中。按下阅读键,他的名字跃然于上,宝贝,星期三晚上我会有空,十一点五十分,穿银色蕾丝睡衣等我。
男人,女人,无非一张床的联系而已。
我懒洋洋按下一串数字,显示于手机屏幕上的是,抱歉,我以后再没有空。按下发送,之后关机,之后沉沉睡去。手机和我一样,从今以后不必再二十四小时于等待中。
纪念,很简单,永别,很纯粹。
一个仪式。
爱如酒,无论当时多烈多醇多美,无论当时醉的多沉,次日醒来,一切都只是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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