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似有若无-个人文章】
爱守在最近的地方
□ 似有若无
2003-11-2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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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在很深的夜里与他电话。
从未告诉他,他的声音若介于午夜前的十分钟和凌晨一点之间的那些时刻里,总是会给予我致命的宠溺与纵容,继而让我醺然沉醉。
或者,在那些时刻里,我也容易沉溺于一些宠爱。
最近几天,我的电脑总是出现状况,开始的时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而当我逐渐习惯了没有电脑和网络的生活,竟然也可以淡然处之。也许,我就是一个那么容易放弃和习惯的女人。
最近一次和他吵架之后,给他订了几条基本的原则——其中之一,就是希求他对我要霸道着些。我知道我太急躁太任性太容易不给自己和大家转圜的余地,因此,我不要他太迁就我,我不要他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放弃自己的规则。
我知道自己有多骄傲多防备,我不肯轻易开启自己,即便开启,也不肯全盘沉沦,即便沉沦,也不肯始终如一,即便如一,也未必不会再次将门阖上。于是,我安于现状,于是,我沉默淡薄,于是,我宁静幽远,于是,我封闭固守,于是,我颓然等待。
然而,毕竟可以迎到一个人的到来。随即日前所做所有固守所有等待,都只是爆发之前的蓄势而已。而,竟然汹涌磅礴若此,纵然自己也不得而知,因此,一时之间也有些惊惶有些无措。
一直对他说,他有些时候是昭显出男人宽宏的特质的,这些时候就是我孩子气犯傻的时候。还好,我会转圜,不至于一头钻进死巷中目眩神迷无法自拔。每当这样的时候,我便庆幸是他在我身边,因了他的巧舌如簧,自然我更自知是因了他的不舍以及懂得。
许久没有遇到吵架的理由了,其实是许久没有逢上吵架的时机了。他问我能否理解他会不会支持他的时候,我只是回答他一个字,好,他说那一个星期不许电话只能短讯的时候,我也只是回答他一个字,好,而他自然看不到我彼时如鸡啄米似的点头。
都这么忙,几乎快连上网的时间都没有了,哪里还舍得千载难逢的聚首,顷刻之间因为小脾气而分崩离析灰飞烟灭。于是,那么多事情要说,那么多想念要诉,那么多衷情要表。于是,心难静,意难平,于是,方寸已乱,相思成灾。
心心念念记挂着每分每秒的小别,再回首时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他含笑的脸庞。纵是白天我也时时做着一个绚丽的梦,我梦着他立在我面前,距我仅三十六厘米,长身玉立,笑意盈盈;我梦着我站在他面前,双手交背在身后,明里安之若素,暗间波涛汹涌;我梦着他的手抚上我的肩,我梦着我的笑映在他的眼。我梦着地久天长,我梦着穿过时间越过空间,我梦着相逢,未晚。
时光匆匆逝去,终于守到相逢未晚的明天。
若没有他,也许至今我仍夜夜黯然埋首空垂泪;若没有他,也许现在我还固守在关于过去关于本该遗忘的那些记忆里;若没有他,也许此时我依然每天凌晨从梦魇里惊醒,濡湿枕上散乱的长发。
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只因他。孩子气的纯真笑容,和男子汉的包容宽宏,和无限制的宠溺包涵,和无止境的照顾和无穷尽的付出。
因了他无休无止的钟爱,我的情愫不必再压抑忧伤,我的爱情不必在无处可寄。
此时,忽然有一种释然,似乎醒悟到爱原来也是一种习惯。如同许久以前习惯寂寞一样,如今早已深陷入另一类习惯的沼泽。
习惯下雨的夜里听他那边风啸的声音,习惯我惯常的任性之后他仍笑着说喜欢,习惯周末的懒觉被他的短讯中断,习惯听他的呼吸而微笑,习惯有他承载我平凡的悲喜,习惯让他知道我如影随形的爱和想念。
跋涉了这么久,孤单了这么久,找寻了这么久,现在才终于知道,原来幸福一直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爱一直在无声无息的守候。
作者签名: “平安。无忧。简单。错过。”——似有若无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