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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八岁末盘点 • 执笔写流年
□ 左手华彩
2018-12-31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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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 那个曾经将冰镇扎啤一口闷的少年,终究到了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年纪。
『旱冰鞋』
在网上淘了一双纯白色的单排轮滑,一旦溜起来八只轮子五光十色。
是不是最贵的一款不好说,最骚的一款应该没问题。
关于轮滑的记忆可以追溯到我小的时候,家里楼下那个工人文化宫或者叫北头电影院。
吉林的一个小城镇。
承载了我十九岁以前的所有记忆,那时候觉得从小镇的北头到南头,是最遥远的两头。
亦是文化娱乐匮乏的小镇。
偶尔小学组织班级去文化宫看电影,那种喜悦现在想想都是喷薄的。
很快的,文化宫变得名存实亡,变得苟延残喘。
成年以后的我后知后觉,其实那是下岗浪潮将至。
一进文化宫有一个大厅,这里渐渐成了不同的经营场所。
记忆中,第一个被利用起来的就是“旱冰场”。
也是爸妈带我来这里滑旱冰,也是我第一次滑旱冰。
结局是我不但被一个倒着滑的大人撞翻了,他还顺势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流了鼻血,以及那个人一个劲儿给我爸妈道歉的场景。
也许是我被撞到以后脸先着地吧,总之我的童年是幸福且快乐的。
文化宫的这个大厅作为旱冰场只是昙花一现,后来它最长久的是作为台球厅而存在。
轮滑行过了我二零一八年的整个夏天,
以至于十一月份在东湖绿道那次近三十公里的骑行,第二天腿竟然没有酸痛。
想必是“轮滑打卡”质变的佐证,二零一八年是我相对自律的年度。
『摩托车』
上文中我有提过,我的家乡小镇,从北头到南头曾几何时于我而言是最遥远的两头。
因为小升初,我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按部就班地升到隔壁的那所初中。
而是去了南头的初中,以及后来的高中,
这条我觉得长长的路,我走过四季,走过六年。
吉林的冬天,雪是很难融化的,路面上的雪被过往车辆摩擦的越发光滑。
以至上学和放学的路上,经常因为捏手刹,连人带车摔倒不说,还会滑出去挺远。
当然,我说的是自行车,不是摩托车。
其实,我是有机会拥有一台摩托车的。
印象中,父亲不但喜欢摩托车,我清楚的记得他先后有过两台摩托车。
一台是那种大的豪爵,另一台是我不认识的弯梁。
然而我离拥有一台摩托车上学代步最近的一次,是我上高中的时候。
爸妈的一个朋友,我叫H叔,他想把自己的一台摩托车送给我。
那台摩托车,H叔不但带我出去练过车,他还用照相机帮我抓拍过骑车的照片。
H叔赠车给我的意愿被我妈谢绝了。后来H叔送了我一台傻瓜相机,装柯达胶卷的那种,以致我对摄影也沉迷过。
但是能每天骑摩托车上下学那种拉风的场景,我当年不止一次意淫过,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憧憬与扼腕。
真正放肆的骑摩托车,是进入社会多年以后了。
在湖南永州醉生梦死的二零零九年,W花六千多块买的那辆黄色踏板YMH,几乎是被我霸占的。
喝完酒飙车是常有的事儿,行为幼稚且癫狂。
二零一零年回吉林老家短暂的创业过一年,去修车店花六百块买过一台二手踏板。
有一次跟朋友喝完酒后独自飙车回店铺,横穿马路差点跟小车撞了,还对着疾驰远去的人家大骂不已。
二零一八年我又在网上买了一台摩托车。
几月几号买的我要去查网购记录才知道,然而10月12号下午5点多,它被交警收走了,这个日子我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忘不了。
武汉禁摩我知道,车子到了武汉无法上牌我也知道,骑摩托车需要驾照而我没有我都知道,但还是买了。
尽管交警强制收车无可厚非,可一想起骑警在我后面穷追不舍的情景,我还是会愤懑。
摩托车被物流送达以后,前车轮、电瓶、尾箱都是我自己安装的。
想不到的是,才骑了两百多公里,就被迫失去了你。
我喜欢摩托车,一旦有机会我还是会买。
『吉他』
高一还是高二,在L陪同下从小镇坐大客车去吉林市,买了第一把吉他,还是电箱两用的那种。
看着老板熟练地给吉他穿弦,穿好弦另一个人纯靠听音三下五除二就给吉他调好了音,今天依旧记忆犹新。
后来那把吉他跟我去了兰州读大学,大一跟女朋友吵架,把吉他摔个稀烂,觉得有吉他可以摔很酷。
摸吉他至今二十年有之,但从未入门。自学乐器这件事儿,是需要天赋的,显然我没有。
乐感是玩乐器最基础的条件之一,我都不具备。给吉他调音是我长期的一道坎儿。
有两件事时隔很多年,我依然记忆深刻。
一次是,当年参加高三毕业篝火晚会,我们班出的节目是吉他弹唱。
弹吉他的两个男生搞不定从《同桌的你》到《踏浪》两首歌的间奏过渡。
我们的排练陷入了瓶颈,打破这个僵局的是别班的一个学霸W。
他听了一下《踏浪》最开头的“啦啦啦”,然后摸过吉他,试了几个和弦扫了几下,问题就解决了。
一次是,H来我家里玩。
闲来无事他抱过我的吉他,一边吹调音笛一边调好了音。
索性还弹唱了一首《假行僧》。我用调音笛是调不准音的。
很多年过去了,吉他换过好几把,调不准音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直到后来有了电子调音器,以及手机调音APP这类存在,我才告别了多年的窘境。
二零一八年是我重拾吉他的一年。
早已成了名副其实的老男孩儿,但对吉他的钟情依旧是热忱的。
基本做到了每个周末安排时间专门练习,二零一八年是我相对自律的年度。
『女儿』
感谢女儿带给我的岁月静好。
亏欠女儿的陪伴我无法弥补。
之前女儿一直在仙桃上幼儿园,由外婆帮着带,与她聚少离多。
二零一八年开年,我接女儿来武汉上幼儿园,尝试着带了她半年。
一念之差让她进了大班,武汉的教学已然严深于仙桃,结果她又是班上最小的一只。
很多次当她珠算做不好,口心算做不好,蒙氏作业做不好的时候,我都对她大发雷霆甚至大打出手。
回头想想,在武汉上幼儿园的这半年,对于四岁多的她,其实是梦魇,是摧残。
上半年,我几乎每一天都是下午3点50分准时逃离办公室。
一去一回、去超市买菜、陪她做作业、给她做饭、一起吃饭、陪她玩。
女儿总是说,“爸爸不但是魔法师,还是大厨师,爸爸最帅气。”
多好的年纪呀,你怎么凶她,她都爱你的年纪!
多好的年纪呀,爸爸会使用魔法,她深信不疑!
正是两岁到五岁这一段美好的年纪,我们聚少离多。
二零一八年下半年我们还是送了你回仙桃上学。
我麻醉自己,“爸爸要更多的精力去努力赚钱,不能陪伴你。”
『购房』
十二月。
房奴之路,更进一步。
名义上有两套房产,实际上未来两年仍要继续蜗居在出租房内。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来的武汉,跟媳妇两个人加起来不到两千块钱。
重点是二零一一年我已近而立之年了,来武汉一切从零起步。
之前多年的漂泊、辗转、折腾,换来的是一贫如洗。
总之,怪我自己。
虽然两套房并不在武汉,离武汉也挺远。
但欣慰的是人在武汉有点落地的感觉了。
『考证』
六月初,我如约考了二级建造师。
十一月初,我如约考了教师资格证笔试。
以上两项考试的补考网报,都在二零一九年元月。
新的一年,我会重新报名,重新补考。
其实它们都不是我的刚需。
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儿干,闲着也是闲着。
也许是现在混迹教育行业的些许便利,提升一下总不是坏事儿。
二零一九年,我会继续为更多的社会在职人员,提供专本硕学历提升、以及行业资格证考评服务。
『电影』
电影在我生命中的力量一直是深邃且暗涌的。
私底下我是一个极度“宅”的人,看电影一直占据着我生活的重要位置。
二零一八年应该只进过两次院线,《无双》和《无名之辈》。
更多的电影还是下载到电脑,宅在床上看的。
事实上,下载的远比打开看了的多。
很多二零一七年下好的电影都没有看,今年的就更多了。
没看肯定有原因,没时间看却一定不成立。
今年我躺在床上刷手机对时间和生命的浪费更变本加厉了。
以前的我,就算再空闲,同一天是很少看两部以上电影的。
如今的我,躺在床上,看那种十分钟的电影解说,可以无休止的看下去。
还记得木心先生写的那首《从前慢》吗?
这首诗写的真好,我却越发做不到。
再就是好电影越来越少,之所以下载到电脑,是因为“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不甘。纠结再三,观影的欲望终究还是消磨殆尽。
二零一八年貌似是我喜欢的一些影人的回光返照大年。
尼古拉斯凯奇的《曼蒂》,布鲁斯威利斯的《猛龙怪客》,周润发的《无双》。
其实对电影稍微“发烧”一点的朋友,心里都有数。
《毒液》的剧本几乎照办了《猫女》(04年)
《无名之辈》的多线叙事,《疯狂的石头》(06年)十几年前就玩过。
《无双》的剧本就是《搏击俱乐部》(99年)与《非常嫌疑犯》(95年)的杂糅。
然而《疯狂的石头》也是向《两杆大烟枪》(98年)致敬。
《无名之辈》玩别人玩剩下的,都转了几手。
二零一八年真正留有印象的电影只有两部,且是同一题材。
一部是《网络迷踪》,另一部是《解除好友2:暗网》。
尤其是《网络迷踪》,悬疑部分做的足够优秀。
但更吸引我的是,影片没有刻意渲染网络的藏污纳垢,但网络充斥的伪善无所遁形。
互联网的伟大是毋容置疑的,微商足不出户就有收入,懂复制粘贴就可以做自媒体当小编。
如果人生可以如初见,我愿欣然回到过去“车,马,邮件都慢”的人生。
至于被国民捧上天的《我不是药神》和《一出好戏》
《一出好戏》我看了,磨磨叽叽的伪荒诞,看着烦。
《我不是药神》没敢看,当年爆口碑的《亲爱的》就没敢看。
“人贩子”“药贩子”这类太现实太露骨太沉重的题材,我不敢看。
非一概而论,韩国拍的很多现实题材的电影我很喜欢看。
但是《熔炉》《素媛》那种电影我也只敢看剧情简介,不敢看电影!
不过,最近看到了一则人贩子被判死刑的新闻,我很开心。
我由衷希望中国的编剧和导演,多写多导一些关于“拐卖儿童”“嫖宿幼女”题材的剧本和电影。
也许拍出来,我依旧不敢看。
但是我由衷的希望你们多拍!
『访客』
七月。
军哥携合伙人宜昌出差,借道专程来武汉看我。
吃过宵夜,几近彻夜长谈。
聊的多是零八年、零九年我只身在湖南永州结识的一帮朋友。
也聊了他和合伙人最近在做的项目。
军哥总是自嘲自己学历不高,但是你的情商和格局比我高多了。
八月。
铁子携家带口路过武汉。
在户部巷,看着你吸了秃噜地吃热干面,我很开心。
在黄鹤楼,看着你走路吃力的隐忍,我知道近一个月你拖家带口地自驾出游很辛苦。
二零一八年于你,远不止跟腱手术带来的身体上的伤痛,至少它是可见可控的。
虽然我们只相聚了短短的一个下午加晚餐,但我俩始终腻在一起。
喝酒谈心期间,还连线了唐禄和孙野,也是开心的事情。
当年兰州读书,住在一个宿舍里的东北四兄弟呀!
大家都老了,尽管都不愿承认。
这一年,军哥在做平台、张民有了二胎、唐禄回吉林市重新开始、孙野回长春重新开始。
这一年的我们,都过的挺累的,挺难的。
然而带给我们累和难的那些事情,不都是好事儿吗?
『龟龟』
去年的复盘,玩龟是占据了大篇幅的。
今年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养的龟还是不少。
主要是因为搬家,养龟场地从露天变成了室内,乐趣骤减。
没有了露天的阳光与开阔的场地,影响的不只是龟龟的新陈代谢,同样影响我的兴趣。
搬到南湖这边来住,除了玩龟兴趣索然。
衣食住行,倒是便利了许多。
『喝酒 参会』
二零一八年,会议不多,酒局不少。
所谓行业会议,大同小异。
无非是天南地北的人凑在一块儿,先是混个脸熟,再一起吃饭喝酒。
一如涛涛所言,人多了聊不出什么东西,不如三五个人小聚。
去年复盘我列过一张遗憾清单,其中一条是“没有朋友”。
今年能约起喝酒的人多了一些。
以及我在武汉屈指可数的旧识。
今年有克制自己整个夏天不喝冰啤,基本上做到了。
那个曾经将冰镇扎啤一口闷的少年,终究到了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年纪。
二〇一九年,他的本命年。
二〇一九年,依旧没肚腩。
『结』
于岁末患得患失,是我十多年的习惯。
敬畏、感恩、懊悔、哀殇,于岁尾一并复盘。
如今,社会喧嚣,人心浮躁......
人们的躯壳总是走的太快,灵魂早已抛诸身后。
今天静下心来,执笔写流年,告诫自己莫忘初心。
写于武汉 • 雪过天晴
二〇一八年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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