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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小辫子小相伴

左手华彩
2019-02-09 21:31   收藏:0 回复:1 点击:4320

    题记 - 衡量一个社会是不是安全,就看孩子们能不能独自去上学,没人接送。
  
  我曾经写过几篇过万字的小说。
  
  《睾丸》写于二〇一五年,写的时候女儿不到两岁。
  故事的引子是当年武昌中山路发生的一起男子当街抢小孩的事件。
  
  《裤裆里系绳》写于二〇一三年,写的时候女儿刚过满月。
  故事的深核是教师诱奸学生,今时今日,同样的事儿依旧在上演。
  
  《此身 此时 此地》写于二〇一二年。
  故事的背景是一九九四年,发生在克拉玛依的那场大火。
  写的过程中,“同学们不要动,让领导先走!”这句话让我如坐针毡。
  在那个大的故事背景下,我也加入了“领导官员嫖宿幼女”的支线。
  那几年“嫖宿幼女”案件的报道特别多,我没法熟视无睹。
  写这篇故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女儿将在一年后出生。
  
  当然,真正知道生的是女儿,是她被医生从产房抱出来的那一刻。
  此前,只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以及对别人提过,我想要一个女儿。
  
  有了女儿以后,写小说或杂文,基本上就荒废了。
  二〇一五年写的《睾丸》,算是最后一篇正儿八经的玩意儿。
  同年,“嫖宿幼女罪”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删除。
  
  近些年,尽管疏于阅读与写作。
  可作为父亲,每每看到有关“伤害孩子”的新闻报道。
  愤怒与痛心却是有增无减的。
  
  各种负面新闻看的多了。
  难免假想女儿有一天被人贩子拐走了,
  亦或受到这样那样的伤害,我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敢多想。
  
  二〇〇一年,斯皮尔伯格拍过一部电影《人工智能》。
  影片讲述的是,“莫妮卡”的儿子“马丁”重病住院,生命危在旦夕,为了缓解伤痛的心情,她领养了机器人小孩“大卫”......
  二〇一七年,有一名患白血病的七岁女孩儿。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躺在父母的怀里,很平静地吃了一口饭后,对着父母弱弱地说了三次“谢谢”,然后用身上仅有的力气拔去了氧气管,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讲这两件事儿,就是觉得难过的无以言说。
  
  言归正传,关于这次假期我与女儿的小相伴。
  元月十一号幼儿园放假,接她来的武汉。
  正月初二,孩子跟妈妈回仙桃,前后二十多天。
  
  为了让这个假期更有仪式感,我特意买了全套的恐龙书《你看上去好像很好吃》。
  然而老婆一如既往的猪队友,趁我没留神一口气给女儿读了三四本。
  导致我,真正睡前给女儿阅读,细水长流的那种,只读了其中两本书。
  
  没书读了,睡前阅读便改成了睡前聊天。
  每天关了灯,女儿都会钻进我被窝,搂着我的脖子或摩挲着我的脸。
  认真的问我一些问题或聊一些天马行空的话题。
  貌似每次都是我先提出不想聊了,她就钻回妈妈的被窝去睡觉。
  
  很多次,女儿摸着我的脸,都会说,“爸爸,你明天刮胡子吧,我觉得你有点不帅了。”
  我知道,如今三五天不刮胡子确实很骇人。
  嘴唇和下巴颏长满胡子已然是小儿科了。
  非但腮帮布满胡子不说,脸颊上也越来越多。
  有一次,女儿摸着摸着,发现我鼻翼两侧没长胡子,好似发现了新大陆,“爸爸,你鼻子两边并没有长胡子。”然后咯咯地笑。
  
  每天起床后,我会给她布置一点作业。
  幼儿园没留寒假作业,我会象征性地抽查一点上学期学的知识或做一两道珠算加减法。
  每次做之前,她都要说,“爸爸,你要给我出简单一点的题。”
  
  着重说说女儿扎的小辫子。
  其实从她两岁开始,每年都说给她留头发扎辫子。
  直到这次过年,五岁过了,终于首次达成所愿。
  作为女孩儿,想必扎辫子这件事儿从此会陪她一生了吧。
  
  想想她前几年的短发,以及留头发期间的“披头散发”的模样,
  再看看现在扎小辫儿把脑门露出来的模样,颜值提升了好多呢。
  除夕那天,特意牵着他的小手,去小区附近的南湖公园拍了不少照片。
  
  女儿两岁以后,基本上跟爸爸妈妈聚少离多。
  之前写岁末盘点我有提到过,二〇一八年我尝试过接她来武汉带在身边半年。
  由于现实原因,未来两年,女儿还是得离开我们。
  相比之下,我的童年是幸福而无畏的,从小到大一直受爸妈的羽翼呵护。
  
  所以每到国庆或寒暑假,将女儿接来身边。
  给她买玩具,带她出去玩,给她拍照拍视频。
  与其说是对她的一种弥补,不如说是给我自己精神上的一种填补。
  
  这些年用手机给女儿拍了不计其数的照片和视频,
  可患得患失的感觉却越发作祟。
  所以前两年就特意买过两本大相册,
  计划着一本专属女儿,另一本专属我和老婆。
  总觉得相片洗出来,粘上去,才算是年复一年留下些许念想。
  再在相片的旁白处,给女儿亦或自己留几笔寄语,自然更好。
  
  然而,那两本相册不知被压在哪个箱底。
  就算想找出来,也得翻上半天呢。
  
  相比手机拍照,还是那本叫“金色童年”的影集让我更觉富足。
  从我的百日照,一直到十二岁生日。
  每年的生日,爸爸妈妈都会专程带我去照相馆拍一张生日照。
  每次都会化妆,每次都会选一件照相馆的服装,其中一次还反串过女装。
  以及红红的脸蛋、眉心点一颗红点,尽管一年到头拍不上几张照片......
  
  还有中学毕业时候的那本同学录,我也一直珍藏着。
  除了让要好的同学写寄语给我,互赠照片留念更是重要的一项。
  以及我庆幸自己赶上了写书信的时代末点。
  
  待女儿以后上学、毕业等情景,我无法想象。
  网络时代,让文字和影像更多的存在于网盘之中。
  钢笔落在纸张上的笔触,已然成了日常之外。
  甚至有一天,它会被键盘彻底取代。
  
  二〇一九年正月初五 • 写于武汉
  
  她自己拼接的乐高以及用橡皮泥做的裙子。
  乐高玩具和橡皮泥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假期。
  动手能力与审美观,爸爸给你100分。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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