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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君的小说《亲爱的树》座谈会上的讲话提纲
□ 三木子
2020-09-27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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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君的《亲爱的树》
发行签售会上的发言提纲
李宝林
很高兴参加今天的活动。今天的会议至少有两个意义:
一是第一次为作家霍君举办签名售书,这对于霍君来说是第一次,是对作家霍君小说创作成果的肯定;一个作家最大的期待就是得到肯定。所以说,对于霍君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二是对于全区文学创作来说是一次有力推动。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可以说是霍君开了个好头。有了这一次,就好了,我相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有史以来,宝坻区还没有为某个作家举行过类似活动。这个第一次很重要可以说是应运而生,开了先河。也是文化旅游局担当作为的体现。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多年来,无论是文学创作,还是人生道路,可以说文化局给予了我很多,我和许多爱好文学的朋友一样,在文化局的关怀下成长进步。感谢。
从某种意义上说,今天的活动是宝坻区的小事件,也是我们宝坻区文学史上从没有过的大事件。
我觉得,一本书,一部作品问世之后,就如同诞生了的生命,它就是有了自己的命运的。那么,今天的会议,可以说明,霍君的小说《亲爱的树》的命运是好的,至少现在是好的,是幸运的。或许它诞生在几年前,或许就不会有这样一个会议和活动。所谓命运使然,并非谬语。
下面,我们谈谈霍君的这本书的命运。
我认为,霍君的这本小说是对女性命运的细腻描摹与深刻思考。有人把这本小说定位为爱情小说是不妥当的。可以说,这部女性题材的小说,以上世纪七十年代和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为背景,采用时空交叉,列车“轨道”叙述方式,描写了现代都市知识女性,和一个在男权阴影下乡村悲剧性女性人物的相互交错的命运。霍君用其细腻笔触,通过对一对特定时代女性心理描写,刻画了两个个性鲜明的艺术形象。霍君作为一名女性作家,的确是描写女性心理的高手,她对女性曲折命运的书写,对农村生活的准确细腻的把握,是通过准确细腻的心理描写实现的。作品浸透了作家的生活积累,使人物充盈而饱满。小说以探秘过程结构推进故事,使命运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位女性,时而交错,时而乖离,时而融合,给读者以强烈的关照。小说呈现给读者的是,女性自我解放意识的维艰与觉醒的艰辛。
作者着意将小说的叙事充满了多层次诱惑,不惜采用悬疑的手法,层层递进,让故事情节悬疑色彩,作者与作品中的人物和读者一起前行,共同探秘,同时抵达,结局又出乎意外,令人惊醒。小说中,树是作者策划的一场巨大的隐喻,是作品的核心元素,既是人之毁灭与死亡的象征,更是人间的正义和光明的寓言。
许多同志并不知道,《亲爱的树》是霍君的“芝麻村”系列小说的其中一部,是她的倾心之作,是着意调动一生积蓄,而全力进行的创作。芝麻菜系列小说以写农村小人物而闻名,尤其是描写刻画了农村老年男人形象生动,比如,芝麻村里的芝麻事里的男主人公,《我的影子丈夫》、《狗日的叔叔》里的叔叔等就非常成功,她就像钻进这些男人肚子的虫子一样,了解他们,刻画细致入微,猥琐卑微,充满性的欲望,又大多正直义气。而对于乡村女性的描写则反而,大多线条较粗,缺乏独到的魅力。
当然,《亲爱的树》在塑造女性形象方面做了很好的尝试和探索,小说中的小同和小童是霍君小说中塑造较成功的女性形象。亲爱的树是近年来,天津文学创作的重要收获。
怕是与霍君长期有病有一定关系吧,霍君的小说多写病和病态,多写病态的故事、病态的人,就连她小说的语言和意象也都充满病态的美感。
有一位评论家解读霍君的小说,用善用“诡异的叙述的视角进行剖析”,自然不无道理,但我认为这只是表面地解读了霍君和她的作品。或者说只是解读了霍君作品多层面的部分层面,而更多层次的东西远未触及。我觉得对霍君和霍君作品的全面准确解读,可以用两个字概括:“病态”。即:通过病态的心底观察,以病态的语言为工具,写病态的人和事。
我们这里所谓的写“病态”不是贬义的。它是一种创作思想和方法,是一种意识,是文学的一个潮流。
霍君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写自己的病痛“在四年的时间里,和我打持久战,一点点地变得强大起来。一点点地露出狰容。使我再也不敢小觑它的存在。历经了由最初的轻蔑到恐惧的情绪上的转变。是啊, 绝对已经是惊恐了。在这场长达四年的战争中,我成了彻头彻尾的输家。疼痛,打败了我。我败得颜面扫地,败得服服帖帖”。
这是作家霍君内心独白。我想,这样的病痛不会不给作家和她的作品带上“病”的痕迹。就是在这样长期的生理和心理的病痛中,霍君创作了她的《芝麻村里的芝麻事》、《情人像野草一样生长》、《我的影子丈夫》、《狗日的叔叔》等一系列优秀作品。我们今天讨论的《亲爱的树》就是其中一部力作。
谈到写作,霍君在一篇文字中写道“我曾经被生活伤害,我是个太容易受伤的人。最先伤害我的是母亲。母亲太多的泪水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把一颗年少的心割成一片片的,晾在岁月的台阶上”。这,让我们看到了因母爱而造成的深层内心世界的累累伤痕。母爱能够伤害霍君至深,我们可以想象,父爱也是,友爱是,爱情更是。何况还有非爱,还有仇恨,贫穷和饥饿,还有寒冷和酷暑,等。
文学评论家李进超曾论述了霍君的小说创作,说:作者“通过对人物角色的互换与颠倒,无情的起诉了现代社会对人的异化,令人深思;而作者对无常人世的思索,也呈现出了自己对人生、对社会独特的解读,表达了对丧失了道德准则的现实世界的质问”。“霍君的这些作品,在奇幻诡异的色彩中,寄寓了讽刺的意味和批判的意识,同时也带给读者一种惊悚刺激的阅读感受。”这样的评价是十分准确恰当的。霍君向我们展示的是一个怪异、荒诞和残酷的、充满病态的现实世界。
记得我曾经在为霍君小说《情人像野草一样生长》写评论中,曾经摘抄了我在《海子诗选》扉页上写的一句话:“世上所有正直的作家,都是在掏出有病的心脏,说出里面的疼痛。我们既然面对的是病的世界,更应该面对病的自己。作家既然已经承受了病的痛苦,更应该得到病的欢乐”。我想,如今,我依然愿意用它作为本文的结束语,再次送给霍君,送给在座的各位。
作者签名: 吾如鱼虾,人间如水,无形之钓者常常有之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