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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话题之十二:敢问路在何方
□ 闻中
2003-12-29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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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过两次关于问路的经验,我们先一起来看看:
1、到了那地方,我有些迷糊了。于是,我向一群正围坐路旁打牌的人打听居委会的位置,其中一个留胡子的男人特别热心,回头告诉我往东走,绕过菜场,再向南不到百步就是了;从其口音我猜测他不是本地人。可我听后很惶惑,因为来时,我已约略知道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居委会应该在北面呀!那男子断然否定了我的疑惑,再次强调了原来的方向。
我有些不知所措,呆了半晌,面对那热切的目光,有些动摇,就往他指点的方向走去。才十来步,我就不安了,偷偷地回头乜了那堆人群一眼,他们显然已忘却了我这个路人,在继续着他们的娱乐。于是我做贼一样、带着满身心的愧疚溜过了他们的身后,往我朦胧所知的方向走去。结果,我找到了我要去的居委会!于是,我的困惑变成了天那么大。
2、我坐在51路公交车里首的横座上,离车门很近,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到了一个站头,一个妇女探头进来,问某地方该乘什么车,司机尚未答话,对面那男子甚是热心,告知了她的方向和乘法:乘某车到某站再转乘某车。那女子谢后闪身而去。
我心中有些感动,正缓缓把目光收回——突然我心头大震:因为我在电光石火中忆起了本车也是一样可以抵达,而且显然还要远为方便!然后在余光中迅速发觉此人眼神里隐着一股令人难以察觉的得意之情!
这两件事情长久地藏在了我的生活里,让我经常地思考关于“道路和方向”的问题。我至今尚未完全明了,那两位热心人是出于何种目的来告诉他人烦琐甚至错误的方向,我不敢猜测他们有不善的企图,但是,他们对那地方的不熟悉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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