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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还是叫了……
□ 吉林梅子
2004-02-11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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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写了篇《夜来幽梦与君同》,再读,甚觉意未尽,遂续之……】
----梅子,
书生自那日与狐一别,甚是思念。从此,原本寂寞的生活,顿生新意,一颗浮躁的心也安定下来。渐失的春心日渐复苏……
一夜,书生独坐书斋小息,视皓月一窗,不禁遐想,口吟一绝:
“明月此时好,
美人何处来?
相怜惟有影,
绮户为谁开?”
诗毕,忽一丽人缓缓而至,书生定睛看时,一女子,广袖长裙,乌鬓翠黛,目盈盈若秋水,然画中人也!书生惊询曰:
“何家女子到此?”
女子曰:“妾是前日那狐,几日不见,怎的就不相识了?妾自那夜一别,心系郎身,偶听高吟,知情之所钟,故前来一会。”
书生曰:“那日匆忙,未详询之。女子可有名乎?”
女子曰:“就唤妾梅娘好了”。
书生上前握住纤纤玉手,柔胜于藕,令人魂荡。谁知那梅娘不仅容貌尚佳,还博古通今,与书生高谈阔论,慧舌生香,出口成章。不觉午夜已过多时,梅娘举头望向窗外,书生甚有不舍,婉转相留,欲与绸缪,梅娘则飞红上颊。曰:
“自那日一别,妾便放书生不下,几日来茶饭无心,因迁徙,今特来与书生话别”
书生听罢,万般不忍,随口吟到:
“郎可怜,
妾可怜,
一对鸳鸯一对怨。
今宵哪世缘?
莫流连,
且流连,
生怕鸡鸣颂亮天,
情人各一边。”
梅娘曰:“妾多想为你拂榻拭几,驱蝇煮茶,做你身边抚琴的素衣、拭泪的翠袖、剪烛把盏的红酥手……然而,阴阳永隔,无奈也!郎要真有此 情,将妾藏与心底。吾生足矣!今得此爱,死而无憾”。
书生听罢,唏嘘不已,梅娘以袖拭泪。
此时,天边泛白,鸡,叫也!
梅娘掩面泣曰:
“妾去也!愿郎善待自己与家人,毋以妾为念。妾不在时,千万珍重……”
只听屋外,风起处,环珮叮咚。待书生再看时,梅娘已无踪影,只留暗香在此。
忽一日,家人送上一素笺,上用紫色缎带系梅花一朵,说是早起在阶前得之。书生速展开,一页暗香浮动的行书映入眼帘:
“月有阴晴与圆缺,
人有悲欢与会别,
今生相识鬼神知,
敢把红颜与君绝。”
又:
“一纸华笺寄愁云,
余香犹在墨犹新,
凭添满目凄凉事,
今生难见缥缈人。
斜月清晖今夜梦,
落花流水春闺人,
红尘亦有堪愁处,
头上乱鬓镜上尘。”
鸡鸣前·梅娘别后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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