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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与空
□ 吉林梅子
2004-02-15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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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是虔诚的佛教徒。一日,随其去广济寺做“佛事”。
我不想表白自己是什么“唯物”,只是闻到香火味,心情就没来由的糟。别说在那里吃斋饭,就是喝口矿泉水都难以下咽,真的不是夸张,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只能用朋友的话解释“没有佛缘”吧。所以很少在庙宇驻足。今天是特例,因为我总想探究尼姑那漂亮脸蛋后面的东西。
广济寺,幽静如常。
香火飘飘袅袅,给这坐落在山脚下的寺院增添了些许神秘。
寺中的老尼叫了缘,谁也不知道她的年龄。据说当年是因为一段错爱,而伤心入了空门的。又因天资聪慧,对经书有独到的领悟,被推崇为这所香火旺盛的——广济寺主持。
最近,寺里多了位漂亮的少妇,法名慧。慧大学毕业后和同班的他结了婚,来到这个内地城市,两年后生有一子。本来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淡中尽享天伦之乐。可慧天性耐不了寂寞,一个当初追她的男生在南方做生意,就这样召之即去,抛下了爱她的老公和娇儿。两年后慧回来了,钱没赚到,人却带了些许风尘味和沧桑感。爱她的老公也另娶佳人了。这一切好象都在慧的预料之中,她未和丈夫有任何纠缠,一个人竟自来到了广济寺。
慧天生丽质,挽起发鬓的丰满光洁的额头,俊俏中平添了些超然,那青衣竟让她穿出几分飘逸来。
寺院还有一个年芳20的小尼,法号真。据说是从小体弱多病,被家人送入寺院至今。自慧来了以后,两人经常在一起,在那一个个晨钟暮鼓、香火木鱼的日子里,真,给慧讲佛经和寺院的规矩,慧,给真讲她的爱情、情人以及外面那多彩的世界……
日子久了,慧,对自己的过去不再津津乐道,对佛经到是渐入佳境;真,那丝毫未被尘缘沾染过的春心,渐渐的像投了石子的湖水一样,乱了一颗静修了二十几年的心。
一日,一个男士香客来上香许愿,人看上去温文尔雅,眉宇间透着股大男人的“英”气。真,为香客打点完上香的一切,便低眉顺眼的在边上候着,可不时的拿那凤眼瞟那男人,这一幕让经过的老尼看在了眼里。再看那慧,闭目打坐,那心、那神都达到了忘我之境……老尼不仅在心里暗叹:世间有许多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能超越呀。此话虽于经文无关。
又是一个寒冬清冷的夜。
寺院在那木鱼声中显得更加静谧。师徒三人坐在自己的莲花蒲上,闭目默诵着心经。
老尼心曰:“人……唉……!”
慧心曰:“空即是色”,那尚未脱尽的“尘缘”正像风筝一样,缓缓的靠近佛门......
真心曰:“色即是空”,白天那男士香客真的好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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