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田高峰-个人文章】
因了这目光,我不敢懈怠
□ 田高峰
2004-02-15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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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这目光,我不敢懈怠
(散文)作者:田高峰
总是很高兴读你的信,回想你说过的话,然后就是久久地,久久地心情不能平静。
我刚才独自走在一条冷清的小街上,思念我远方的有泾河涛声入梦的故乡,思念曾经在那里度过的童年,也想起来我那长满绿草和野花儿的母亲的坟!……我于是心如秋夜的月色,落霜般凄凉了。的确,我真想找一个人,找一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让泪水如倾盆大雨,让往事如暴涨的江河水,滔滔地流下心头。
可是回来,在门口望着我的却是小妹妹眼巴巴地依赖的目光,忽然,我想到我不该哭了,我感到肩头责任的份量,也找到了我屡屡所不肯气馁的理由,于是我又想到了你的信和你信中说的话。
谁表达过自己的如意?
没有!有的不是对生活的抱怨便是因前辈的庇荫而得意地炫耀,而真正的人呢?令人感到亲切的、即使千里相逢也能一见如故的人呢?
在我少年走过的年月里,在我青年走过的年月里,人们或是把我如星辰一般地敬到天上,或是把我如草芥一般地看下地狱,做人,难啊,真难!那里有大道千里一马平川?那里有不用耕耘只管收获的茵茵桑田!
街上忽然喧声如瀑,流过来,淹没了我的想。我于是握紧笔,我才明白,我原是要与你纸上谈文的,桌上还有你寄来的信,那一行行字也似乎要站起来,站成一条新开拓的路,路上正有一个人望着我,那目光象一池碧清的山泉。
我又一下子想起来少年的我,和另一个少年正跪在一座神庙里结盟的情景,你那清凌凌地注视着我的目光,看着我从少年的昨天长成了青年的今天,也许,明天我走路,还会在这目光的注视里呢!一想起这山泉一样清凌凌的目光,便使我不敢对我的人生、我的民族、乃至我的以后有一丝一毫的失望和懈怠……
作者签名: 向生命回望,记忆也是一种梦乡,向前行进,跋涉其实是一种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