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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水而流

吉娃娃
2004-02-17 23:04   收藏:0 回复:0 点击:4255

   
   一直喜欢用流水来形容一切,清清的,凉凉的,只是它或许真的不愿停留,所以,它在人们的掌心中,流过,是的,仅仅是流过。而且不慌不忙,让人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水从手上掠过,从指缝溜走,除了无奈和悲伤,还能有什么?
   韩寒因《杯中窥人》而成名,注定了水的悲伤,一杯水悄悄的流着,却揭发了人类的罪恶,是多么贴切的讽刺啊,我想,如果我是水,一定要淹死姓韩的那家伙。可是,罪恶终究是被揭发,韩寒是被认可,是水又能怎样,它只能流,除非被禁锢。
   不愿写起文字,可是却被文字所压,在文字面前,我露出我最真实的一面和我最虚假的一面,然而,我还是在写,虽然我知道,它们终究会像流水一样被人们遗忘,可是,那却是我心中最深的烙痕,站在阳光下,它们疼痛,我讨厌阳光,因为罪恶会在阳光下暴露,伤疤会在阳光下刺眼,烙痕会在阳光下疼痛,一点一点的,像鱼一样一层层被人们揭露,一直到剩下尸骨被人们扔到垃圾桶,原来,在我们的外表下,是一文不值的尸骨。
   幽蓝淀空谷,雪莲傲山颠,狗尾巴花到处都是,没人把它插进花瓶里。
   阳光下,水做的一切都在蒸发,最终化为空气,飞向天空。
   很喜欢在游泳池中度过一个个漫长的暑假。在冰凉的水中,我不必担心蒸发,所以我在深水区边把自己抛下去,尽管我不会游泳,可我还是很喜欢溺水的感觉,在冰凉的“空气”中,我沉浮于此,像绝望的鸟儿不知所措,可是依旧在飞,向“彼岸”飞过去。之后永远的沉睡。
   其实,我是真的把水当做空气,我生命中的必须,就差一头栽进黄河里,然而我不会游泳,所以我只能选择游泳馆,在四面围墙的水中,我沉浮。就像我现在终究逃不开坐井观天的幸福。突然想到一个叫尤尤的女生以前经常找我一起上学,有一次,当我下楼后,她告诉我一句话,她说:“从你家楼下看天,真的有一种井底之蛙的感觉,难怪你要么不愿回家,要么不愿下楼。”我抬头看看天,视野的四周都是楼房,天空在那圈子里挣扎。胸腔中小小的东西就这样痛了,是刺痛。我好久好久没有理解的东西,就这样被她诠释了,可是,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我守望着坐井观天的幸福,然而在井里哭泣,没有人知道,因为我的泪滴在井中的水洼里,一点点的风干了。
   还记得在中学时的一次语文预习上,我从书上找到了相濡以沫这个词,查了参考书才知道原来是在海水干涸之后两条鱼相互往对方身上吐口中仅剩的唾液,来维持生命。当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感情。之后回家,我把鱼缸里两条差不多大的鱼捞出来,观察它们,看它们是否“相濡以沫”可是没有,邪念产生了,我没有把两条鱼再放回水中,我看着它们在鱼网中挣扎,它们没有相濡以沫,直到死,我把它们的尸体又放入水中,之后说了两个字:“活该”,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的邪念经常产生,可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突然想起曾经一个叫安琪的女孩告诉我,她11岁的时候去外地玩,在山下看到一只白色的兔子,当时的占有欲很强,于是便去追,兔子玩命的跑,之后钻进洞里,她的邪念也是在一念之间产生的,她拿着一根树枝向洞里捅去,一下接一下,没办法停下,潜意识里只有——捉住它,之后她看到有两只小兔子从离这儿不远的洞里跑出去,安琪停了下来,她没有再去追那两只兔子,她取出树枝,枝头的一段距离,沾满了血。她笑着告诉我,我欲言又止,我没有理由去说她,因为我们都有过邪念,而且,我们都让事情有了结果。我们的手上沾有生灵的血,所以说,我们的灵魂都在潘多拉的盒子里住过。
   写了好半天,突然的茫然,我是在将自己一层层的剥开吗?还是在上帝面前做忏悔,红色线锈的十字架在胸前有点颓废,恍惚想起,那个十字架是安琪编给我的,她说:“上帝爱我们。”现在去看,上帝真的爱我们,在我们一次次邪念产生并有结果后,上帝没有怪我们,他还让我们活着,并且健全,除了心中一点小小的苍白照不到阳光,这是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感到的冰凉。
   让一切随水而流吧,它流过了我们的记忆,终会有一天会流走的,用最平常的方式,平静了心中的轩然大波。
  

作者签名:
我爱埋葬的感觉,我爱秋天的沧桑.

原创[文.百味人生]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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