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破石-个人文章】
微雨蒙蒙
□ 破石
2004-02-24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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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夏日娇阳干裂的大地正盼望着雨的到来。
历经了溽热怏怏不乐的我也早已渴望着这场雨。
终于,秋风浮动着浮云挤拧出期盼已久的雨。
雨飘洒着来了。雨点轻轻砸落地面惊起地上的浮尘,它微微扬起叽叽喳喳的叫嚷着跳跃着,而再次落入地面时,已杂足了雨的气息再也张扬不起来了。于是,在微雨初至的熙熙攘攘之后,地面又恢复了平静。雨正一点点在地面上作起画来了。零星的雨点刚刚落地就被焦渴的大地藏入深处,一晃即逝,但这小聪明又怎能得逞呀,雨正是为大地上了底色啊。大地收起了焦躁,舒展开身子,慵懒地享受起这雨来。还有大地那干裂的唇,雨轻柔地抚摩着,再深情地亲吻着,吻平了那裂痕,欢乐的大地陶醉于弥漫的幸福之中。接着,大地的颜色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原本土里土气的黄土地渐渐泛起鲜润的红色。一切都润湿可人闪动着水汪汪的灵秀,只是远处树荫下还残留着星星丑陋的干地。但那也存留不了多久,那片片树叶已被雨洗涤得干干净净显出眨眼的绿色,一场秋寒之后,这绿色将不复存在,而这最后的绿荫竟是如此耀眼夺目。
隔着玻璃窗看这场雨,或许是雨又小了些,已不见了雨滴,一眼望去,一片细细蒙蒙,甚至还随风飘荡着,远山近水更似云雾之中,往事如烟,就隐隐出现在雨中。我推开房门,扯开雨的一道口子,迫不及待地闯入雨中。
雨飘落在我身上,沾满了我的头发,我的短发抖擞着精神活波地立了起来,头脑也顿时清醒了许多,抬眼望,雨中景物朦朦胧胧。正好,带着这清醒的意识与模糊的视线正好找寻那远处的记忆。雨应和着拉起了幕布,于是往事就在眼前似幻似真地演义起来。她轻柔的在我耳边替我讲述着,却决不罔加评论。我在雨中穿行着,似乎已走进了眼前的过去,感受到了那冰凉的往事。这雨真好,只是让你记起一段记忆,勾起自己的一份感触,决不再追问,逼问个究竟,不用再固执地考虑对与错,只是让你触摸一下过去。回首往昔,我最大的苦悲就是无法哭泣,只能把眼泪放在心里化作眼中的忧郁。感谢这雨,她把雨滴添在我脸上,让我的脸颊湿润,给了我“眼泪”,我似已哭泣,好一份轻松惬意!在这雨中,我可以勇敢地选择一刻懦弱,再也不必外强中甘地徒撑门面,一时间化去了强守的意志,依着这雨,道出我难言的往昔,让它们融化在这雨里,让这雨伴我一起忧虑。
有许多事是无法弄个明白的,但确实不必把所有的事都搞个清楚,在雨中释放出心中憋闷已久的抑郁,我已精疲力竭,颓然不知所措,不再顾及无关紧要的是非对错,只漫无目的地走着,自得一身超然与豁达,再无所求,只看着我盼望着的,需要的这场雨依旧默默地勾勒着山水。
这雨真好,就这样,继续飘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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