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银月-个人文章】
殒灭之都
□ 银月
2004-02-25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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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的名字叫做楼威,一个活在孤独中的男孩,我生活在公元300年的浮浪国--一个繁荣的国度。十岁那年,我第一次看到了比我年长三岁的欧雅。欧雅是浮浪国的公主,长直黑亮的长发散发着诱人的气质。她那敏锐的双眼让人胆慑。我们浮浪国,法力越强的法师,头发越直,而最强的魔法是黑魔法--一种极其邪恶,牺牲自我来练取的法术,黑魔法师的头发更是顺直,但这个规律仅仅限于法师之间。但黑魔法的练习者一般都是贵族,且要有统一天下的大愿。所以国内有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说,欧雅公主是黑魔法的练习者,而我认 为很可笑,欧雅是个神奇的医师,而她整天苦心潜修她的医术,哪里来的精力练习黑魔法呢?
自从听了老者们的话以后,我更加对这个年仅13岁、却被怀疑是黑魔法练习人的公主感兴趣。但虽然我是住在宫内的富家子弟,却不敢接近她--因为她的气质令人感到恐怖,一种带着孤独感的恐怖遍布她的周围,而且她的宠物不象大公主那样,是一条可爱的狮子狗,而是一只鹰,一只叫做竣的眼睛和她一样敏锐的鹰。
二、
我的哥哥叫志飞,比我大5岁,一个地道的男子汉,我们的双亲在我3岁那年战死沙场,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是我这个世上最爱的一个人,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从我身边夺走志飞的爱,我很自私,那是因为志飞一直给我最无私的爱。他从小练习射箭,而且一射一准,马术也非普通人所及,他的形象在我心中是不可泯灭的,即使是千百年……
但是,志飞死在了我的剑下——双亲留下的玉龙剑。
那年我15岁,欧雅18岁,志飞20岁。
那个夜晚,我在寻找志飞,他承诺我教我马术,然而我却找不到他,最终,我在树林中找到了他,而他正在亲吻欧雅的额头。一丝悲凉从我心中掠过——志飞不再只属于我……
我悄悄走开了。
我在他房间里等到他回去,我的手中握着我的玉龙剑。我说,哥。他转过头望着我笑得那么灿烂,想要亲吻我的额头,我感到恶心,因为我知道他对欧雅那样做过了,尽管他以前经常对我那样做。我拔出我的玉龙剑,带着一丝微笑,把剑刺进了他的胸膛。我说,哥,别再这样了,我厌倦了,因为我不是欧雅。哥微笑着捂着胸膛,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嘴角留着鲜血,用右手轻抚我的脸,说,楼威啊,我对你的爱……永远没变过,我并没有把给你的……爱分给欧雅,在我心里,永远是我最亲爱的弟弟,可是,……你不能阻止我对欧雅渐起的爱……
志飞的瞳孔就这样忽然间变大,终于连眼中最后一点眼光也变的暗淡。
我忽然像从梦中醒来一样,眼泪立刻汹涌,我大叫志飞,醒来啊。却无人回应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人回应这个名字了,我闭上眼,跪在志飞的遗体前,痛哭不止……
我抱起哥的遗体,想要走出房间,却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我的泪水,哥的血水,和雨水就这样混合,落下,漂流,不见……
我把哥埋在了后花园——那是他和欧雅拥有回忆的地方,我在他的坟前种下了一棵樱树。我就在坟前跪了长时间,欧雅不知什么时候也伴着月色来到了我的身后、志飞的墓前,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么站着,也没有哭泣,没有一个情人应该有的眼泪,我起身要回去,我擦净了泪痕,走道她面前,对她说,再也没有人能象志飞那样亲吻你的额头了。她依旧只是看着志飞的墓,静静的,我陪着她站着,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吧,只知道那时已经麻木了。
第二天,我理应被审判,但老者说我是被黑魔法影响了,因为我的手臂上有一个藤叶的图案,在隐隐退去。
事后,一位老者单独对我说,我杀志飞不仅仅只因为黑魔法,还因为对志飞的独占欲,还有对欧雅的爱……
对欧雅的爱?我再次迷茫……
我的长发散落,在宫中落魄的游走,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庭廊里我碰到了一向足不出户的大公主,卡娅。她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因为她是浮浪国最标准的女性,她不学魔法、医学或占卜,只学诗、书,她的年龄只比志飞小一岁。
她一个人慢慢向我走来,身边跟着她可爱的小狗,大概叫做恩吧,我总听大公主这样叫它。她像志飞那样用右手抚摩着我的脸说,楼威啊,你,真的不该这么傻的……
我的眼睛向前面看着,努力想忘记志飞那临死前毫不怨恨的眼神,卡娅不知何时离开了。
三、
就这样,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过了3年,志飞的笑依旧回时不时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丝毫不能泯灭,我真的渐渐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欧雅公主。
但这一年,欧雅公主开始不对劲了。这一年,我也早已成为全国最好的剑士,国内无人能敌。在我被欧雅招进后庭园时,我发现了令我吃惊的事情。
当我提着我的玉龙剑出现时,中间坐着的是欧雅公主,那头叫竣的鹰站在她的肩头。周围站着的都是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各地来的武士,他们的装扮不难推测出这一点。欧雅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来向你引见一些人。
国内最强最年轻的法师——戕煞,只有23岁;
金龙剑持有者——殁珏,羌族女战士,只有19岁;
火龙剑持有者——忡,挽族男骑士,只有20岁。
其他也都是各族优秀的战士等。
您这是干什么?我问。
我要做一件大事。欧雅回答,一件必须做的事。
着,戕煞用法力将他的水晶球托到半空,开始占卜,他的容貌十分俊美,手中的水晶球发出紫光,他闭着双眼,说,公主,这里面会有一个人背叛我们。他的黑色的长发四处飞扬,公主的眼睛中并没有掠过任何惊恐,她说,我信任我的战士们。光芒倏的消失了,的头发也垂了下来,戕煞睁开双眼,摇了摇头。
我爱着欧雅,这是4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事实,我无法否认,而我更爱浮浪国的主——圣上,因为我如果不是圣上在我3岁时,收留了双亲已故的我,恐怕现在的我也不存在,而练习黑魔法的人的目的一般是统一天下,起码以前的每一个练习者都是这样,欧雅却这般的招拢人才……
老者的话在我耳边响起,“欧雅是黑魔法的练习者……”,哥的笑容在我脑海中一掠而过,“你是因为受黑魔法影响才杀死志飞的,所以你不被审判,但记住,你的周围有一个黑魔法练习者,但不要告诉别人,因为我们不想引起国人混乱……”还是老者的告诫,我的泪水沧然而下,手中的玉龙剑隐隐发出共鸣。
渐渐的,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公主一共招纳了52人,都是最好的战士,法师等,而且,金龙剑的持有者——殁珏,是戕煞的亲妹妹,每当看到那两人共行时我总是回想起志飞。哥哥,原谅我……
我越来越坚信欧雅的目的,我记起志飞死那晚她的出现,她的表情和没有留下眼泪的眼睛,一切的一切,使我怀疑,这个多年埋伏在浮浪国的黑魔法练习者,就是欧雅!欧雅的黑魔法让我杀死了她的情人,我的嘴角流露出微笑,我在笑我的傻,3年后才知道,而如今,她竟想让我和她一起打天下?!哈哈,笑话!
冬天了,我对欧雅的爱丝毫不减,而恨,也慢慢增加,我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爱恨交加。
那夜,下着鹅毛大雪,我只身一人带着玉龙剑前往深宫。路上,我碰到了戕煞。
你要去哪?他问。
笑话,我嘲笑道,堂堂占卜者会不知道我前往何处?
主是为了浮浪国。他的辩解让我觉得恶心。
我拔出我的玉龙剑,刺进了他的胸膛。血,染的雪通红。
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但占卜者真的很可悲,会预知别人的命运却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无知的人!
一阵冷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去,原来是大公主卡娅。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开口了。
楼威啊,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谢谢吗?你杀了我最碍眼的两个人呢,最有潜力的射手志飞和最厉害的占卜者戕煞。公主的狮子狗安静的躺在她的怀中,她轻轻把狗儿放到地上,把她别在头上的发梳拿下来,她的卷发散了下来,但经过梳子梳过的每一缕头发都变的奇直无比,原来多年她都是用魔法掩人耳目,对欧雅的误会和对戕煞的歉意,还有对卡娅的愤怒,一齐涌上心头。
恩。卡娅呼唤她的狮子狗,然而那条狮子狗竟然变成了一只狮子!她甩了甩自己的直发,调戏般的望着我,就这样骑上恩远去了。
雪,越下越大。
不知何时,欧雅来了,她依旧象几年前志飞死那年一样的表情,没有一丝哀伤,她缓缓走过去,俯下身子抚摩戕煞的伤口,然后她走过来,我听到了她过于激动而急促的呼吸声,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来,我的泪忽然间决堤,我跪下,大叫了一声,公主。
这一声,划破了雪空的宁静,也唤出了公主的泪……
那晚之后,殁珏也被卡娅杀了,她死得很惨,以至于我们只认出了她的长发和那块玉,金龙剑也迷一般的消失了……
四、
又平静的过了两年。
这段时间内我也知道卡娅不杀我们是因为她自信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而对她最有威胁力的两人已经死了,所以她现在只是在等待游戏的开始了。
风依旧吹,志飞墓旁的那棵樱树依旧开了又败,败了又开。
公主依旧招贤,我20岁那年,已有188人归顺于欧雅,卡娅依旧会抱着那条叫恩的“狮子狗”,很令人惊讶的,她再也没有杀任何人,我们依旧不知道她杀死殁珏的动机,因为殁珏并没有我强。188人之中有一名叫枕寒的男战士,他是银凤剑的持有者,银凤剑和金龙剑是双生剑,枕寒告诉我这两把剑之间有共鸣,他无时无刻的不感觉到现在的金龙剑的持有者的法力在增强,我不知道这个持有者会投靠谁,欧雅?还是卡娅?
这188人中也有一个代替戕煞的占卜师,谁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他是在一个满天繁星的夜晚从远方来的,他直接到了宫中,对欧雅说了一句我看得到未来,那是邪与正的交替。欧雅就这样让他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但他只有8岁,我们不知道他的来历,他也很少说话,所以我们叫他默,默有着一张和他8岁所不相称的成熟的脸。
有一晚,我正准备休息,默闯了近来,我那时都已经在床头站着准备休息了, 默托着他那块叫蓝的水晶石——那与戕煞的水晶球不同,是一块发散蓝色光芒的形状不很规则的长石,他用黑色绳子栓着,看起来很相称。
他什么也没有说,接着就象戕煞当年占卜一样,长直的黑发四处飞散,他的眼睛闭着,说,怎么办,楼威,我看不到你的未来,你的未来是如此黑暗,以至于什么都看不到……啊,圣上……说着他停止了占卜,飞奔出去,我也紧随其后,来到了圣上的卧室,圣上的尸体躺在黑色的血液中,血里浸没着卡娅的那把梳,我们知道,卡娅正式向我们发出挑战了。
第二天,阴云笼罩着浮浪国。
在欧雅的后庭院里,公主招齐了188人,她站在高台上,下面188人叩地而跪。
188人共分3组,第一组,由火龙剑持有者——忡带队,第二组由玉龙剑持有者——楼威带队,第三组由;银凤剑持有者——枕寒带队,我随二组,个人随哪队今晚会有通知,为了不伤及浮浪国子民的性命,我们要远征到蚀月国与卡娅战斗。
公主万岁——众人齐喊,几只子规鸟掠天而过,枯叶随风飘散。
人散后,我找到公主,我告诉她我没有资格带队。
楼威,别这样,你确实有这个实力,我们知道,而且那两次确实是你中了卡娅的圈套不是吗?
欧雅用手轻轻把我额前的头发掠到耳后,那天她的话,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五、
在圣上死后第五日,我们开始远征。
经过3个月,我们终于到达了蚀月国的边境,其实蚀月国可以说是一个森林,没人敢独闯,即使有人有敢,也再没有出来。
这里秋、冬两季都是黑夜,9个月亮同升,连成一条完美的弧线,但月亮是给魔物增加灵性的东西,可是我们不必害怕怕,因为默说蚀月国里的魔物很少袭击人,除非人们袭击它,但主动袭击人的毕竟占少数,我们如此多的人根本完全不须害怕。
进入了蚀月国,才发现并非如此,我对默的情报感到气愤,这里面甚至连麋鹿都是会咬人的,到处都是马人的尸体,与人类是朋友的马人,大概已被全部灭绝了,此时,默匆匆的从队尾赶过来说,楼威不对劲,这里面的动物被控制了。我的第一想法说是卡娅,但默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说绝对不是卡娅,要操纵这么多动物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因为这是高层黑魔法,练的人是绝对没有能力和我们这么多人打的,要是和两三个象枕寒这样的战士单打还有可能,卡娅大概也在惊讶有谁会做这么大的牺牲练这种高层次的黑魔法呢!
到底是什么样的牺牲?欧雅问。
默似乎有些感到恶心,这,练的人的内脏会迅速腐烂,活不过半年,且你们看见过卡娅的右臂吗?上面布满了藤叶图案,那是黑魔法印记,有图案的地方会在月圆之夜又痒又痛,甚至腐烂,卡娅只是右臂,这个人大概除了脸以外到处都是……
到底是谁?是谁在练?换来半年的痛苦生命?
一个月后终于到了目的地——蚀月国的中心,三路会合,死伤都很大,无法计算我们的损失,这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我想,包括卡娅。从出发时的188人,到现在的93人 ,仅一半。
我们看到了卡娅在不高的崖边上,骑着恩。她的长发飘逸,恩变成了狮子的形态,在应和着大风的声音喉叫着,我看得出卡娅也被魔兽们伤到了,随着欧雅的一声令下,一批剑师们涌上山峰,却都被她毫不费力的用咒语杀死,人越来越少,战士们似乎都没有了信心,我亲自领着另一批剑师杀上山,射箭手在崖下放箭,她的嘴唇在动,又是一个咒语,我知道自己死定了,,我闭上了眼睛,,大家受伤和呻吟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而我……?竟然没有事?我看到了卡娅吃惊的表情,而我开始笑,开始狂笑,原来有人对我施加了保护层,我被一个黑色的半透明球体包围着,没东西可以伤得了我,我大步冲上去,用我的玉龙剑射穿了她的胸膛,这,大概也是卡娅没有料到的,因为保护层只有比她法力还高的人才有能力施加,黑色的血染透了我的剑,崖底下一片欢呼,我高高举起我的剑,让大家看清楚这上面邪恶的血!
恩在卡娅死的瞬间消失了。
真的没有人料到杀死卡娅会如此容易,全因为有人对我施加了保护层,但这个人是谁?默告诉我,这个力量,一定是操纵森林里的魔物的那个另一个黑魔法练习者。
我们猜测,这个人是朋友,我为他短暂的生命感到可惜。但,如果是朋友,那么他操纵魔物只是为了让卡娅受伤?
我不小心把剑上的血滴在了保护层上,层忽然间消失了。
我们往回走,但只剩下了12人。
但令人恐惧的是我们立刻意识到给我保护层的人不是朋友,因为他依旧在操纵那些魔物。
欧雅死于第5天,她是第4个被杀的,早上我们找到了她的尸体——在一棵树上吊着,还有……我真的无法形容,只能说惨不忍睹。
竣也从此消失了.
接着一个接一个的死去,29天后,只剩下了我、枕寒、默和忡。
第30天,默死了,他死前,露出了唯一我见过的也是最后的微笑,他说,楼威,我是戕煞的弟弟,还有,原谅殁珏……
他的那块叫蓝的水晶石,送给了我,陪我继续上路。
忡在第31天,为了保护我而死在了一堆食人蚁口下,我看到了他竭力斯底,他大呼着走啊,一边用手中的火把威胁着食人蚁的前进,我含着泪,枕寒把我拉离了危险区……
在他们眼中,我是拯救浮浪国的英雄,所以他 们保护我,我的心,比碎了还痛!
第32天,蚀月国的春天来了,几个月来,我第一次看见白天和太阳。
第33天,我和枕寒终于迈出了蚀月国的森林,然而刚刚踏出几步,枕寒终于也倒下了,我的泪决堤……
枕寒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楼威,你安全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失去了很多……很多……从5年前我杀死志飞那一刻起……
六、
我的身体也负了很多的伤,我勉强拖着这样的身体回到了浮浪国。
好累,真的好累……
我回到了宫中,人都不在了,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花园的花草疯狂的在生长,我来到志飞墓前的那棵樱树下,靠着,闭上眼,想5年来发生的一切,一切……
啊!
一把剑刺进了我的胸膛,我忽然感到很冷,猛然睁开眼。
是你!我惊叫。
是我,你以为我死了吗?怎么会?那是障眼法,我每天在不断修炼,等的就是这一天,森林里的魔兽是我操纵的,你的保护层是我施加的,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一切的一切,是我的杰作,你以为我哥会白死吗?我在日夜盼着一天来亲手结束你!
殁珏,我笑着对她说,你认为值得吗?你的性命,还有默的性命,来换取我那时……
殁珏把剑狠狠的在我身子里转动了一下,别说了,你……
我依旧带着笑,
殁珏拔出金龙剑,远去了,风吹起了她的头发,我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藤叶图案,一种令人心疼的图案。
我闭上了眼睛,想起了戕煞,
“公主,这里面会有人背叛我们……”
又想起了默,
“楼威,原谅殁珏……”
呵,自私的兄弟,其实早就知道背叛者是殁珏了,这大概就是命运,我谁也不怪罪。
我就这样伴着志飞墓前的樱花的绚丽飘落,完结了最后的生命……
楼威,寂寞就此结束了。
我听到了志飞的呼唤声……
2004年2月20日夜
作者签名: 你要记住我最后
所说的话,
我回慢慢将眼睛闭上,
你可要看好.
我的视线被血色染红,
那时候只要能看见你的脸,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