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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逗留

安小惠
2004-02-27 10:52   收藏:4 回复:6 点击:4856

    华发争朝夕,爱,不逗留。
  
   1.
   老天从来不给我们准备的机会,于是,我们就这样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直到,思念蔓延,直到,相思成灾,直到,望眼欲穿,直到,擦肩而去,直到,错过,错过,再错过……
  
   我倚在车窗边,脸紧紧贴着那块温暖的透明,没有感觉,只是习惯。
   灿烂阳光,心感受得到。是春天来了?很莫名,然后自嘲的笑笑。
  
   又回来了。
   还是那么熟悉的道路和依稀的身影。闭上眼,以为可以忘记所有,怎知越发清晰。
  
   其实,坤,你应该牵我的手,什么都不要说,然后离开。
   陪你浪迹天涯,我愿意。
  
   可最终,只是,一个吻。在额头,那么浅浅的留下他唇的痕迹。
   转身,我望见他的逃离。
   然后,我的思念就象丝线,密密匝匝囚禁情感,苦守远方流浪的影子。
   五年前。
   坤结束了我,就这么简单。
   结束了。
  
   如此男子,是风,是雨,是女子的劫难。
  
   2.
   爱,只是借口。有心人,拿它爱自己;无心人,拿它伤别人。
  
   我们面对面坐着,窗外淅沥不停的雨。很静,只有水滴的声音。
   我望向坤,忧郁的眸子里闪烁着阳光下不曾发觉的那一点斑斓,他从不掩饰对爱的执著和渴望。自始至终,那些吻和微笑于我都是毒药。发狂的爱上一个男人,他灼热的抚摸、粗暴的亲吻、怜惜的一瞥,都让我割舍不下疼痛难忍。
   我不敢和他对视,那双眼里似乎有让我不断涌出苦涩的理由,抵赖般挣脱,最后却害苦了彼此。
   我不忍,于是,我问。爱我,是吗?
   沉默。
   他燃起烟,迷雾缭绕,遮住了他的眼和我的心。
  
   没有答案,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
   心绞,生生撕裂的疼痛。是的,他是我今生抓不住的那阵风。
   我知道绝望的蔓延,究竟多可怕,却对他静静微笑。
  
   他说,你的牙齿好白。牙齿健康的女孩,心也是健康的。
   是吗?我的心残缺不全。
  
   他说,你应该属于阳光,无望的晦涩不适合你。
   是吗?我的世界充斥的是决绝和恐惧。
  
   他说,一个结束,是另一个开始。
   …… 抬起头盯住他的眼,沉默。
   我的轨迹无始终,心企盼遥看的沧海桑田,莫名,皆成空。突然发觉对他伪装微笑,累到心力憔悴。
  
   你爱谁?其实,你根本谁都不爱,包括你自己。我喃喃自语,说给他听,也给自己。
   然后,便是长时无声的对抗思考。
   他走了,什么都没留。只一个吻,囚禁我原本就残缺不全的心。真的好残忍。
  
   我没有在坤面前留下一滴泪,我只微笑,不笑给别人,只笑给自己。
   苦涩微笑,依然妖魇如花,阳光里的妩媚比不过她。
  
   3.
   无意的回忆,代表遗忘。
  
   这个城市留下我太多挣扎矛盾无助的过去,走了,又莫明的回来。才发觉,原本逃跑的不是心,是时光。
   荏苒不再,心依旧。
  
   街头,掠过熟悉的影子。风一般匆匆,刹那,心痉挛。
   我宁可那只是一阵风,留给我拂面后,挥抹不去的一丝清凉,即便曾经悲伤。
  
   出神,凝视好久,直到他变成原点,消失,无踪影。
   车前行,一点一点,往事立目,成行。却不知这个算不上邂逅的一瞥,又会伫立在心多久。
   是谁抛弃了谁,是谁背叛了谁,是谁承担了谁?没有根由。我们是被拉长的影子,即便汇成焦点,也一定有无奈的分别。牵不住的手,是阳光下燃烧过的激情眼神,幻化的灰烬。
   是他,不是他。许久,我也无法确定。心的缺口涌出可以弥漫天空的灰色,蔓延一些,就会轻松一点。
  
   放开手,拥有整个世界。我们放逐了彼此,拥有的是无尽等待。别奢求爱,有时付出便是最大的喜悦,同样也是伤害。我坦然微笑,迎着耀眼的暖阳。
   无论曾经遭遇如何,今日依然艳阳高照。
  
   妈妈,我们不走了,是吗?
   是的,不走了。这是我们的家乡,妈妈从小生活的地方。
   那么,妈妈,我们可以见到爸爸了,是吗?
   ……乖,来,妈妈给你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我抱着我们幼小的生命,我们的延续,我们的珍惜,我疼爱的抚摸她,那么象坤的小女孩,我的宝贝。然后,回想刚刚那个影子,是的,或许还要遭遇,可我将变得勇敢无惧。
  
   坤,我知道,你还在这个城市继续你的继续,辗转往复,重叠你的重叠。有些是必经的遭遇,只是,终有一日,暖阳洒下的某一刻,我会那么突然的想起你,然后,笑笑。我想,这就叫遗忘了。
  
   车依旧前行,我抱着那个小生命,心存感激。
   老天从来不给我们准备的机会,于是,我们就这样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那爱呢?来了,又走了,匆匆,不逗留。
  
  
   安小惠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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