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破石-个人文章】
爱情纸船
□ 破石
2004-03-10 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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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折纸船吗?”
“不会。”
“那可一定要学呀!”
“为什麽呢?”
“用它来装载情感呀!折一只纸船把烦心的事放在里边,不管它了,就又可以高兴起来;高兴的时侯折一只纸船,把快乐放在里边,再看到船时,就又一次有了快乐;最重要的是,如果你喜欢上谁,爱过谁,把这段感情放在这船里,可以永远珍藏起来。”
“这麽说,还真要学。”
“好,我来教你。”
她拿出一张纸,把多余的边沿折出,用指甲划过,轻轻一撕,得出个规矩的方形,便开始真正工作了。她将四角折向中心,或是受了含而不露的影响,又将四角藏回里边,再将纸折起,将里边的凹凸轻合了起来,又舍不得其中的内涵,将折上去的又反折下来,再将四角折下,用力按实。我看着一张纸在她手上翻来覆去地折着,确实灵巧,但却不见船的影子。她看出了我的疑惑,微微一笑,便使魔法一般将那纸快速地展开,就是眨眼之间,她是拂手而过,却是化叶为舟了。最后将纤细的手指探入船中,撑起了两边的船蓬。
“好了,你拿回去慢慢学吧。”
黑夜中,我总是孤独一人,繁华的街市还没有一点睡意,霓虹的灯火更是颠覆了夜色的原本黑暗。街上的行人很多,但却没有一个我认识的,只我一个人走着。每当这时,我都有一种感觉:街上的轿车与我同路,却不会免费载我,与我有什麽相关;豪华的房舍从来就不是为我开设,与我有什麽相关;就是这座城市,`不管多麽繁华气派,都与平凡的我有什麽相关。而我也可以熟视无睹,目空一切,宛如走在我一个人的路上。
但这时,她出现了。
“你在这干什麽呢?”
“散步。”
“一个人散步?”
“是的,一个人感受一种气氛。”
“什麽呀?一个手破了流了血还自己舔舔非说浪费的粗莽人还如此细腻。”
“坚强的人也可以细腻啊。”
“是,看来谁做了你的女朋友一定回很幸福,有坚强有细腻。不过,我是不可能了,对吗?”
“是这样吗?哎,太可惜了!”
初冬的夜里,我仍旧是独自散步。又遇到了她。
“天真冷,”说着拉了我的手,“帮我暖暖吧,你的手真热。”我没说话,由着她取暖,但她凉凉的手给我的不是寒冷,而是洗去麻木的清新。她将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而我此时也就捧起了一个女孩。她再将我的手从她脸上拿下时,我已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却乘机溜入了我的怀中,我也拥着她。她口中喃喃地说:“好暖和呀,好暖和呀!”
又是一个人回来,可烦躁地无法入眠,竟学起折纸船来。我是力气大却没有灵性的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造出了我的船,放在桌上,准备第二天送给她。
“这是我折的纸船,你看看。”
“这是船啊,简直是只乌龟啊!还是跟我学的,放我这吧别拿出去坏了我的名声。”
那个冬天特别冷,但却没有下雪,每天晚上都可以出去,那个冬天特别美……
冬去春来,天气渐暖,而我又车了一个人散步了,仍旧感受着我那份感受。但又一次遇见了她。
“我已经会折纸船了。”
“是吗?那又有什麽用?”
“用它来装载情感呀。”
“它能装得起情感吗?它能象真船一样吗?它只是一只纸船,下不了水,你明白吗?”
“明白,那就用它珍藏着感情把。珍藏着!”
她转过身去哭泣,无法平静,我走到她面前,她拿出一只纸船,竟是我那只船!
“我会珍藏着它的,其实,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的,对吗?”
“是呀。”
“你难过吗?你后悔吗?”
“难过,但不后悔,你也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我们错了吗?”
“没有。”
……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时侯,我会折起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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