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狼牙小站-个人文章】
狼牙,也会哭
□ 狼牙小站
2004-03-11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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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已走了一年了,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随着姥姥的走,也跟去了天堂.可是,我知道,前面的路还很长,更要坚强的走下去,因为,姥姥在天堂那里看着我呢.
"狼牙,来,吃饭拉."
"嗯?狼牙,怎么了?不饿吗?"
"喂,又闹别扭了,你又欺负谁了,心里不好受了吧,一会人家主人找来,是不是要我帮忙说情呀,呵呵,好啦,我不怪你,来,吃吧."
狼牙,一条狗,或者说是一条纯种德国狼犬,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姥姥当初是怎么收养狼牙的呢?这么好的狗,不会被人遗弃的,或者,它小的时候迷路了,被姥姥拣到了,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说起狼牙,它和我都是被姥姥收养的孤儿,所以,我们是风雨中患难与共的青梅竹马的最亲近的人,我们家里,也就狼牙一个"男人",呵呵,可是我们的宝贝呢.姥姥可疼它了,有时候,我就好嫉妒它,我们那时候还打过架呢!唉,姥姥已经走了,家里好冷清,幸亏还有狼牙,"狼牙,你要保证呦,决不能离开我哦."糟了,还有课呢,又迟到了!
"小鱼,又迟到拉,这个星期的记录是不是要进吉尼斯啦,哈哈."
该死的安杰,又取笑我,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哼!
"小鱼,今天是不是又想姥姥了,看你眼睛好红呀."
"哦,没什么,只是沙子进到眼睛里了.小凡,老师来没,有没有找我?"
"嗯,今天还没有,哈,你又逃过一关呀!"
"还好拉,吓死我拉,我可就怕他,只要不让他抓到,怎样都行!"
"嘻嘻,想不到我们的小鱼也会有怕的人呀!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不要让他抓到哦."
"当然!"
"喂,小鱼,今天的课还好吗?我还有些不太明白,去我家吧,帮我复习一下好吗?我让妈妈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怎样?"
"这还不错,好吧,那要你妈妈多做一点呀,我还有狼牙呢."
"没问题!走吧."
小凡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和我的性格恰好相反,温柔`善良`体贴.如果我是个男孩子,一定娶她,可惜呀!
对了,今天那个安杰可是尝到了我的厉害,哼,敢和我作对,那个人还没出生那!
"到了,来,小鱼,随便做呀,我叫妈妈来."
哇,真没有想到,她家这么大,这么漂亮,如果我也有个这样的家就好了.
"小鱼是吗?小凡老是提到你,说你很可爱的.嗯,不错,随便呀."
"呵呵,阿姨,您夸奖了."
"我去买菜,你们忙吧,小凡呀,好好招呼你的朋友哦."
"妈妈,我知道啦."
"阿姨,辛苦你了."
"唉,累死了,怎样,都懂了没?"
"嗯,还好拉,小鱼,你真行,你好聪明呀!如果我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这可是天生的,没办法呀!我告诉你呀,可千万别太聪明,很烦的!"
"哈哈,小鱼,你呀,脸皮很厚耶."
"好啦好啦,饭好喽,小凡,叫小鱼来吃饭吧?"
"哦.来啦."
"阿姨做的菜好香呀!"
"是吗?那要多吃一点呀?"
"那当然,虽然我不是很聪明,可是我老妈很厉害呦."
"嗯,的确是,小凡,你可要学会做这么好吃的饭.可以找一个好老公哦."
"哈,小鱼,你着打呀!"
嘻嘻嘻......
又到了周末,太阳好像很眷顾我,今天不是很热哦,正好可以去海边走走.
"狼牙,走吧."
八年了,每个周末,我都会来这里散步.不过,姥姥在的时候,很开心的.现在只有我和狼牙了,很孤单呀......
海浪的声音好动听,真的希望就这样,坐在海边,看着浪花和日升日落,过一辈子.
"嗯?小鱼,你也在这里,很巧呀!"
谁呀,这么大的声音,真讨厌!
哼,又是这家伙.
"喂,这是你家吗?"
"NO,NO,我家在海的上边的山边."
"就是呀,拜托,不要那么大声好不好,公共场合耶,你不怕丢人,我还怕连累我呢!"
"哦?是吗?今天好像人不多耶,我怎么会连累你呢?我们很熟吗?你这么丑,我还怕连累自己呢!"
"你!好小子,哼,等着瞧!走,狼牙."
"喂,就这么走啦,也不道声再见呀!"
"你自己和自己说再见吧!"
真倒霉,这么好的天气居然遇上他,唉!算拉,回家睡觉!
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是否还健在.姥姥在的时候,我也问过,可是,姥姥总是说,等机会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可机会什么时候到呢?唉,为什么我的妈妈要丢下我呢?我真的很丑吗?不管了,就算真的没人要我,我还有姥姥,还有狼牙,够了.
今天朋友开party,我呢,又是他的密友,所以当然要去捧场了.
我和尚南一起长大,住的也不远,他的爷爷和我的姥姥又是老朋友.所以,我和他是除了姥姥和狼牙之外,最亲近的人.他比我大两岁,我一直叫他哥哥,而他也很照顾我.最近他又有了女朋友,这好像是今年的第3个了吧.唉,真是的,简直是花花公子一个.
我今天穿的很讲究,主要是因为尚南的家的关系.他的父母都是上层社会的名人,就是他的爷爷也是个很受尊敬的老人.这样的家庭,竟然有尚南这样的孩子,真是一种悲哀!
还好,尚南有自己的公寓,不用和家人在一起生活.我们这些人也可以随便一点.
"鱼儿,想什么呢?"
"尚哥哥."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新女朋友,雅婷.这位呢,就是我常提到的我最爱的小妹妹,小鱼."
"你好."
"你好,小鱼.尚南常提到你的,我呀还吃过你的醋呢!不过呢,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对了,尚南,我们去那边吧,有朋友叫呢!"
"好吧,小鱼,你自己照顾自己呀,一会来看你."
"好."
哼,臭洋气什么呀!我和尚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竟然这么瞧不起我,我......嗯?安杰?他怎么也在这里,真是见鬼了!一天碰到两个讨厌的家伙.
"嗨,小鱼,我们好像很有缘分呀.你好呀."
"什么缘分呀,我看是厄运罢了.真是倒霉!"
"你可不能这么说呀,像我这么绅士的人,能让你遇到,你应该感到很荣幸呀."
"哈哈,荣幸?我现在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鱼儿?你们认识?太好了.我和安杰也是很好的朋友哦.你们好像没见过吧,怎么?"
"哦,我和小鱼是同班同学,我转学到她们班."
"原来是这样,小鱼,有安杰陪你我就放心了,你们好好玩呀."
"ok."
"小鱼,你和尚南好像很熟呀.你们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是又怎么样,我和尚哥哥很小就认识了,他很疼我的,你要小心呀,再气我,我就让尚哥哥教训你!"
"哈哈,很厉害呀.好了,不和你玩了,有美女在等着我呢,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我帮你们介绍."
"不用了,你自己去吧."
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尚哥哥这样,可能就是他鼓捣的.哼,有机会一定好好教训他!
唉,无聊!我认识的人也不多,还不如叫小凡一起来,还有个伴.
"鱼儿,一会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尚哥哥,你还是陪你的女朋友吧.如果你送我,我怕哪天她会把我给吃了!"
"哈,鱼儿,你的嘴还是这样厉害.你可以吗?"
"当然,我是谁呀?"
"好.自己小心呀!"
"拜拜."
正好可以一个人走走.今天的月色很好,风也很轻柔,记得姥姥在的时候,我们常常在街心的花园里欣赏月色.那时候,我依偎在姥姥的怀里,狼牙静静的趴在脚边.我曾希望能永远的有姥姥在身边疼惜我,可是......虽然姥姥已经不在了,但是还有狼牙,还有尚哥哥,我还是很幸福的.嗯,生活会好的.
尚哥哥和她的女朋友去欧洲玩了,偌大的房子空空的,如果不是尚哥哥,我才不管看房子.唉,好无聊呀!嗯?那是?安杰!!!!!!!!!!!!!坏蛋,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他,讨厌!
"嗨,小鱼,怎么不欢迎我呀?我可是特意来陪你的哦."
"哼,谁用你陪呀.见到你就不舒服."
"哦?我还有这种特长?我是不是要申请专利呀!"
"行了吧你,告诉你呀,这里不是你家,一会必须走.现在我可是代主人.这里不欢迎你呀!"
"哦?是吗?可是尚南说要我和你一起来住的哦.我好像也能做点主呦.好啦,我饿了,你吃不吃?"
"你!!!!!哼!不吃!我才不会和你这种人吃饭!"
"随便喽."
真是的,尚哥哥为什么要他来呢?要我天天面对这么讨厌的人.日子怎么过呀!
不过说实话,他做的饭好香呀!好几次我都差点摆脱不了诱惑,向他低头,唉!太难受了,尚哥哥在就好了,最起码有理由吃饭呀,吃他做的饭.真的好香,我快受不了了.天呀!
"喂,你到底吃不吃呀?不吃可就没有喽."
"我,我......不吃!哼!"
"好,你说的啊.哎呀,我也吃不了了,倒掉吧!可惜呀!"
"等一下,我吃......"啊?我竟然妥协了,只是一顿饭,竟然妥协于他.可恶,不管了,吃完再说.
真是太好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永远也忘不掉.他竟然能做得出来,太奇怪了.
"怎样,还行吧.今天是不是很饿呀,看你吃饭的样子,很不一样呀,一点不像个女孩子."
管他怎么说.还有一点,吃完再修理他!
哇,好饱.好啦,有力气了.哈哈哈,安杰,你死定了!
"啊,好疼,吃完我的饭还打我,不公平呀.你是不是人类呀,真丢人,人类怎么有这样的品种......"
"你还说!"
突然有一种感觉,可能他并不那么讨厌吧.
"小鱼,这几天怎么不见你,你在忙什么?"
"哦,我呀,在尚哥哥家住呢.他去玩了,我帮他看家."
"你是说尚南呀,你好幸福呀,有这么好的哥哥,人又那么帅.我好羡慕你呀."
"看你那脸儿,是不是有意思呀.我可告诉你,不行!虽然他是我的哥哥,但是那种男人不适合你.你不要想太多呀,就算想,也白想,我这里过不去!听到没有!"
"好啦,我哪有."
"小凡,你的功课怎样了,还跟的上吗?"
"还好拉,有你在,没问题!"
"是呀,下次我要收钱喽."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我又长大了一岁.昨天,尚哥哥`小凡`还有安杰一起为我过了18岁生日.我已经和安杰和睦相处了,主要还是因为他做饭手艺.尚哥哥送给我一个陶瓷娃娃,说我在不淑女一点,就没人要了.小凡拿来了她妈妈做的鱼,真的很好吃.在班里,我又收到了一大堆的贺卡和礼物.嗯,过生日好呀!有好吃的,有礼物.每天都这样多好......
"哎哟,谁呀!你?怎么又打我头.我都说过了,这样会变傻的."
"又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还笑着呢!是不是又要去欺负谁呀!"
"谁说的,我在想......,没想什么呀.你在干吗?不上课吗?"
"还说我?你不是还在这里吗?不上课了?"
"哎呀,糟了!快跑."
哈哈哈,等着挨批吧!
死安杰!!!
唉,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终没逃过悲惨的结局.我又挨罚了.竟然让我将整个草场的叶子清理干净.我这么有才华的人,受这样的气.他们会后悔的!也没人帮我,连小凡都走了,没义气!唉!
"叹什么气呀?"
"安杰?你还没走呀,正好,来帮我干活吧."
"我?哦,no,no.我还有事情,你呀,慢慢干吧.正好让你的身体锻炼一下.呵呵.拜拜喽."
"喂,喂,真没义气.还是自己来吧."
哎哟,累死我了.简直是虐待呀!还说什么这是惩罚,哼,哪有这样的惩罚.再说我只是迟到而已吗,也不是什么大的错误.竟然这样对待我.可恶!!唉,可我没办法呀,他是老师!!!!臭老师,坏老师!臭老师,坏老师!......
今天家里来了个陌生的人,我以为是尚哥哥的朋友.可是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我不喜欢!他没说什么,只是在走的时候对我说,好好照顾自己.什么吗,还用他来说呀.真是奇怪.
小凡今天很反常,一个人静静的,傻呆呆的坐在那里.我看今天又要补课了.还有安杰,竟然一天都没有来上课.怎么回事呀?
"小凡,说,你是不是有心事?一个人愣在那里,想什么呢?"
"恩?小鱼?你刚才说什么?哦,我,没什么."
"喂,我们可是朋友,不要让我这么难过好不好."
"也没什么了,嘿嘿,昨天,安杰对我表白了......"
"谁?安杰?表白什么?"
"他说,他说,喜欢我......"
"不会吧!他.....你......,你们,你们交往了?你答应他了?"
"我,恩!"
"5555555555,你们怎能这样对我?你们在一起,哪还有时间理我!我不管啦,你们不能在一起.不行!"
"小鱼,对不起吗.我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会难过.好啦,我会陪你的."
"算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可要挤时间陪我呀.如果冷落我的话,我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
"嘿嘿."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说感觉.快说."
"就是给你过生日那天,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哈哈,这么说,我是你们的媒人喽.请我吃饭!"
"可是,今天他怎么没有来上课呢?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不会有什么事啦,他那种人不让别人有事就是万幸了!你这么担心他呀,只不过一天没见而已.哼,我看呀,有个人已经迷途不知返啦!!"
"真的不会有事吗?"
第二天,完全证实小凡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呀,把别人教训了一通,自己回家睡了一天.美其名曰:肌肉过于松弛了,避免发生意外,所以要养精蓄锐.
哈哈哈,这样的人,也有人为他提心吊胆的.我看呀他是七辈子修来的福气.唉!可怜的小凡呀!我会为你祈祷的.
尚哥哥今天来看我,周围的一些世俗的女人唧唧喳喳的说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看尚哥哥的眼神像妖精一样,真是悲哀.尚哥哥说,今天爷爷请我去家里吃饭,还说有个人要见我.神神秘秘的.
放学后,尚哥哥开车来接我.到了尚宅,我心里好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爷爷又老了许多,见到爷爷,我真的太高兴了.虽然说,这里可以随时欢迎我来.可是我也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中吃饭,聊天.所以,自从姥姥走了以后,我很少来,很少见到爷爷.爷爷把我抱在怀里,同样的欢喜不已.爷爷说我长高了,也漂亮了.我说爷爷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白头发和黑头发发生这么大的争斗,你都不管,小心白头发掌权,你就没有好日子了.爷爷说就等我来管一管呀.哈哈哈.
过了许久,我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一个陌生人,一直看着我.我看了看他,觉得很面熟,在哪里见过?
爷爷说:"鱼儿呀,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爷爷的朋友,好朋友.你叫他金爷爷吧."
"金爷爷好."
"好好,乖."
"呵呵,老金.这就是小鱼,怎么样,像不像?"
"恩,很像呀.雨儿会安心了."
什么吗,我都听不懂.雨儿是谁呀?莫名其妙.
"老尚呀,谢谢你了."
"什么话,鱼儿是个乖孩子,我没有帮多大忙.要感谢,就谢谢鱼儿的姥姥,明君,她也很苦呀!"
"我知道,这辈子欠她的太多了.唉,她走的太早了.我还没有机会说声谢谢."金爷爷竟然哭了.越来越迷糊了,怎么回事呀?
"老金,别难过了,过去的就过去了.鱼儿长大了,你也放心了.以后你可以享福了."
"是呀,是呀.鱼儿来,金爷爷和你说说话."
"哦."我走了过去,或许他会告诉我吧.
"鱼儿今年18岁了吧."
"恩."
"一个人过得还好吗?"
"我不是一个人,还有狼牙呢,还有姥姥.还有爷爷和哥哥."
"恩,那就好.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摇头,谁呢?
"我是你妈妈的爸爸,也就是你的外公."
"妈妈?外公?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我好像不知道我有妈妈,还有个外公."
"是真的,我就是你的亲外公.鱼儿,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也可能不会接受.但是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的.你还有亲人."
"我当然有亲人,姥姥,狼牙都是我最亲的人.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我还有妈妈.我是天生的."
"鱼儿,不许这样说话!"爷爷好像很生气.
"没关系,老尚,或许开始就错了,我不该来呀."
"鱼儿,不要这样和外公说话,其实,爷爷也不想要你难过.不过,你已经18岁了,应该知道真相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父母的事情吗?好好听外公讲.乖."
我真的很生气,也很紧张.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他,我的外公,好陌生!
"你的母亲叫金雨凡,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人.她是在上学的时候遇到你的爸爸,柳南.雨儿那时候有个很喜欢的男生,可是,他们没能在一起,因为那个男生遗传了家族的病史,走了.你的母亲一直很痛苦,5年里一直生活在阴影里.柳南在雨儿有了选择时候,仍然对她很好.在以后的几年里,如果不是他,雨儿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后来,他出国了.你的母亲也渐渐的平静下来.有了工作,有了朋友,也有了笑容.他在国外学习,工作,不管多忙,一直没有忘记雨儿.最后,他回来了.应该是一件好事,我那时候很感激他,也希望雨儿能跟他,得到幸福.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雨儿和他准备结婚的时候.柳南却因为车祸,不治而亡."
我的鼻子好酸,没想到好事多磨,这么的不幸.
"雨儿彻底的崩溃了,那时候你的母亲已经怀上了你.为了你,她坚持着,把你生下来,又把你托付给了你的姥姥,也就是我那时候很喜欢的一个女人.或许雨儿也为了我能过得幸福一点,才把你交给明君.唉,上天没有怜惜雨儿,也没有可怜我.雨儿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而我也忽略了身边的人,忽略了明君的执着.一个人去了国外,为了忘记雨儿的走,忘记悲伤.在我再回来的时候,明君也走了.生活就是这样的无情.来不及珍惜,就已经消失了.所以,我开始寻找你的下落."
原来有这么多的故事和不幸.或许我不该抱怨什么,毕竟我生活的很幸福,比我爸爸妈妈幸福.这是他们希望的.
"鱼儿,外公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的母亲."他哭了,那个是我外公的人,哭了.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痛.
"其实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所以,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现在除了狼牙,还有一个外公.呵呵,我真的很幸福.真的!!"
"鱼儿,你,你不怪我们吗?"
"怎么会,因为我知道了,不是因为我很丑,你们才抛弃我.因为怕我得不到幸福,才给了我幸福.我很满足了."
"老金,看看,鱼儿真的长大了.你也不要难过了.日子还长着呢,你呢就享享福吧!"
"呵呵,是呀是呀!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雨儿也可以瞑目了."
"鱼儿,和外公回去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我不想.我还有狼牙,我不想离开姥姥和我的家."
"......."
"不过,等我毕业了,我会回去的.不是您来照顾我,而是让我来照顾你.让我代替我的妈妈来照顾你.好吗?"
"好!好!鱼儿,好孩子.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哈哈,好好,这就好.鱼儿,爷爷很高兴,你懂事了.爷爷也放心了,你的姥姥也会很高兴的."
"鱼儿,祝贺你呀,你有一个外公了."
"尚哥哥!"我抱住了哥哥,泪,终于绝堤而下.我是幸福的,我是幸福的......
日子在飞快的向前冲刺着.在我毕业后的第二个月,我搬到了外公家.
外公家的房子很大,和爷爷家的差不多.外公很忙,也很累.所以我努力学着照顾这位老人.父母对他亏欠的太多了.
外公很高兴,每天都是笑呵呵的,渐渐的也开始把手中的工作交给一个很能干的叔叔去做.在家的时间多了,精神也变得很好.一老一少,过着好像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那天爷爷来,羡慕死了,说当初真的不应该我还给外公.现在呀,孤寡老人一个,没人疼呀!
我说,爷爷可以来住呀,我照顾你们两个还行,不过要听话呦,不乖,要打屁股的.呵呵.
和外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真的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尚哥哥说,鱼儿变了,变得淑女了.能嫁的出去了.
小凡和安杰发展的很好,有时间,他们也会来家里聚聚.
不过,再过一段时间,我也要继续我的学业了.可能会住校.我很不放心外公,还有狼牙.爷爷说,他可以来走走.外公让我不要担心,可以找个佣人,再说也没什么事.狼牙也很乖.
我抱着狼牙,在一起这么久了,突然要离开,虽然不是很远,也只是一个星期而已.但是我很舍不得.狼牙也老了,我怕它生病,怕没有人照顾它,怕有个万一会见不到了.真的很怕.
"狼牙,你一定要乖乖的,好好照顾外公,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狼牙.
我看到狼牙的眼睛里有泪.狼牙,也会哭.
新的环境,新的面孔,还有一些新的同学,朋友.小凡和安杰和我又在同一个学校.只是不在一班了.每个星期,我都会回去看看外公,爷爷,还有狼牙.
有时间,我也会到父母的墓前向他们讲讲家里的情况.
还有姥姥,我和姥姥说,您的鱼儿长大了,不只照顾自己,还照顾外公.姥姥,您放心了吗?您在天堂那里好吗?有没有想我?可是姥姥,鱼儿很想你,如果您还在,我也会照顾你的......
在我高二的那年,狼牙也离开了我.或者因为很想姥姥,或者它真的坚持不住了.真的走了,可是我好难过.我想狼牙可以转达我对姥姥的思念了.
那天,狼牙走的那天,我看到,它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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