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柿油党员-个人文章】
茫
□ 柿油党员
2004-04-1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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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无语,手支着头,枯坐着,想着你,在了无生气的寂寂氛围中,成一尊腊像。
墙上的钟,烦人而单调的“嘀嗒”声分外的响,似乎显示它绝不动摇的节律,叽讽着我的愁绪,嘲笑我生命的此刻苍白无力。我端坐的是一壳空躯,魂灵早已置于无垠的空冥中,天地是这样迷离,我在飘渺中哭泣。朦胧中天际蓦起一道亮光,我极力抓住了它,却是苏东坡的凄清断肠句:“无处话凄凉”。我咧嘴惨淡一笑,自问奈何?心中酸楚只能独品,无可分尝。忆起昨日携手,更觉今日孤零。唇边突而微痒,呶呶嘴,一只苍蝇“嘤”的一声飞起眼前,得意地空空打两个圈儿,降落在手指上。而后,作出悠闲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踱起步来。这臭家伙!有着绝不称身子的大头,有着如此令人作呕的模样,却能踱起方步以炫耀蝉儿般美丽的绸翼,可我是无物以为喜,天何不公!快滚吧,别惹人烦厌!蝇飞到墙上,黑了一点,我凝视着黑点,心中呐喊:那是你的眸子,忧郁,默默的望着我;那是你姗姗向我走来,拉着双手,无间坐在一起,促膝长谈,呢喃细语,伴我终老。可幻觉终没有出现,你的身影只清晰在我心深处,墙上依然是一只蝇。我挪动一下身子,好累。
我相信缘份,你本是个戒备心理较强的女孩子,却总能和我无拘无束在一起,在一起欢声笑语,在一起互诉心肠。在匆匆而逝的大学期间,我发现你好懂事,原来在柔弱中蕴蓄着如此难得的的韧性和坚强,虽然它是在无奈中表现出来的,却也深深的撼动了我。从此,我执著的认为,你,就是我要寻觅的人。
可此刻,我已不能说出来,我不想别人说我是卑鄙的插足者,我只有缄默。然而,你的一场悲切的泪水引爆发我沉静已久的情感,这,莫非是天意,莫非是缘份吗?我自私地庆幸,我还能怎样?你没有否认喜欢我,也在无意中流露过我对你有吸引力,也不认为我的肩膀好弱,也说过我是有责任感的男人,在我的包容下能无拘无束。为何又总要有意无意的避着我,我是如此不可信吗?坐在一起,总凄戚的说友情不是爱情,可又为何不说出你心中的隐痛,怕伤了我吗?爱情中没有友情吗?我也好失望我们少了以前的话题,多次找你,你总想避开我的眼光,到分别亦是默默,特别是最后一次,几乎一直无语。晚上 我倚在床头,任烟自烬,我搞不清,我是否爱你够深,说深,又怅恨你为何未入我梦中来,不深,却总在清醒时对你思念连连,悠悠不断,虽理还乱。
立起推窗,窗外车来车往,一片繁喧的笛声我惘若未闻,只在怅然感受“无边丝雨细如愁”,在这雨雾纷纷的清明时节,你家乡的“相思垌”早该是一片青幽了吧?徘徊空房中,蓦又想起了高中英语早忘却的一句:在灰朦朦的天幕下,一只灰朦朦的猫沿着灰朦朦的篱笆慢慢爬过去。或许,我该休息一下了,坐下,却总无法平静,闭上眼,也辩不清心中是空虚还是隐痛,反正无谓吧。有纸在手,写点什么呢?笔漫无目的地一画一画,唉,别烦自己了,我已不知现在还能做些什么,纸被折过来,折过来,再折过来,又折过去。这,或许就是断肠的滋味吧。头颓然倒下,枕在手上。
记下吧,记下它,伤情事总是值得回忆,只是此后,满腔心事向谁诉说?难道,就只能对纸轻语,与纸交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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