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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的秋天(廿四)

苏妃
2004-04-19 23:41   收藏:0 回复:1 点击:4439

    大风拿来一杯水低调的放在小雅手边。他知道小雅的胃不好,不能喝冰水,就按照小雅的习惯将冰水里又倒入了点热水,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小雅没有转头看,还在维持着哭泣的姿势,可是眼泪已经流干,喉咙也已经暗哑。目光呆滞,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手上的青筋历历在目,似乎在一时间衰老了十岁。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也在这场浩劫里猝然死去。
  
  曾经苦心经营的婚姻,曾经努力放弃诱惑尽力挽回的感情还是轰然坍塌,世界在这个秋天变成了恐怖的黑色,而在她生命的秋天里,她以为自己的辛勤会有所收获,却不想会遭遇如此的难堪与萧锁。难道生命就是这样的反复无常和令人如此遭受重创吗?
  
  小雅扪心自问自己原本善良,如果说也曾伤害过别人都不是出自于本意,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她呢?让她经历这许多的劫难呢?难道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
  
  她就猛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算命的师傅的话来了,自己的烦恼真的是因为自己开的这个小店吗?如果自己不是坚持开这个风雅通讯,还是过着原来的生活,自己会不会不用经受这样的变革?自己还是原来的对大风言听计从的小雅,每天都上班下班相夫教子,还是那个每天只会清闲的看报纸的小雅,自己和大风的生活会不会没有这么多的波澜和纷争?会不会一直平静的过下去?
  
  到底错在谁?是自己的羽翼丰满开始看不惯大风的老死田园的闭塞愚讷还是大风在灯红酒绿的交际里迷失了自我?到底是自己沉溺在汪洋的阴影里忽视了对大风的关注还是即使再温柔的情怀也不能够拴住男人狂野贪婪的心?什么是爱情?就是简单的一纸证书?什么是婚姻?只是一个屋檐下两个最亲密的陌生人?
  
  同船而渡需要百年的修炼,却想要在茫茫的波涛里置自己口口声声最爱的人于死地;同床共枕需要千年的缘分,殊不知各自的梦境里演绎着的故事主角却不是枕边人。这是怎样的悲哀和讽刺?曾经的刻骨铭心海誓山盟同舟共济相濡以沫都统统变得一文不值,所谓的感情也变成了一种最深意的尴尬。
  
  在面对家庭的风暴时,你就会发现其实人和人的感情维系是怎样的脆弱和风雨飘摇,一丁点儿的误导和迷雾都会令婚姻的船只摇摆和触礁。经营婚姻、经营感情劳累的不仅是身心,还包括一生的关于幸福的寄托。很多人都在不倦的寻找,不断的舍弃,在得与失的过程里,受伤又复原,复原又受伤,往复的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幸福的真谛到底是什么呢?相爱的感觉要靠什么来维持?有没有可以不变质的感情?会不会有亘久不变的信赖?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痛哭才会明白自己的付出到底是不是值得?究竟要拥有多少次鲜血淋漓的回忆才能够从容面对世间的风雨来袭学会不再畏惧?
  
  小雅没有答案。就这样呆呆的坐在秋天的黄昏里,听凭晚霞将自己染成了金色,又在转瞬间将自己淹没在沉沉的暮霭中。小雅就缓缓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走出店门。大风慌张的阻拦,却没有用。等他手忙脚乱的锁好店门去追赶小雅,却哪里还找得到小雅的影子。
  
  小雅意志涣散的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走走停停,脚步沉重,身体却轻飘。
  秋风吹动落叶飞舞,树木都麻木的抵御着寒风的侵蚀,无奈的迎接着冰冻的命运。小雅就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空壳,没有思维,没有思绪的一直沿着路走下去。
  
  一辆出租车在她的身边停下来,她就呆呆的看着人家不说话,眼里汪着一泓泪水。开车的中年男子就说:“您要去哪里?请上车吧!”小雅就听话的坐在后排座位上,还是不说话。司机发动了车子,摁下了计价器,回头温和的问:“您要去哪里?我送你!”小雅摸索着自己的衣袋,里面只有十元钱。她就茫然的掏出来交给司机:“我只有十元钱,你看可以送我到哪里就送我去哪里!”司机显然愣了一下,就从小雅手中接过钱,没有再说话。
  
  车子飞驰在开阔的公路上,各种各样的车子和它擦身而过。司机就带着小雅不禁不慢的悠游在车河里。小雅就开始想这个多的车子里为什么没有汪洋的车子?会不会看见汪洋的车子?她就切切的趴在车窗上,紧盯着驶过去开过来的车牌号,搜索着她梦境里的影子,结果自然是失望。她将背倚在汽车的靠背上,闭上眼睛,就在自己营造的黑暗里默默无语。
  
  整个世界变得一片的晦涩,没有救世主,没有奇迹,只有她自己,用瘦羸的肩膀担抗着苦难从天而降。
  
  “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送你回家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司机的声音传来。她就条件反射的说出新楼的位置。司机没有言语,就在下一个路口开始挑头。车子平稳的停在楼前,小雅走下车子,微微点头向司机致谢,那个中年男子就说:“姑娘!我看你好像遇上了不开心的事,人生在世,没有那么顺利的,你还年轻,凡事要往开处想!”他的语重心长就像父亲的叮咛,一下子撞开了小雅的失控阀门,小雅的泪开始坠落。司机就说:“别哭了!回去好好歇歇!明天一切就会过去了!”说完他就开动车子,将自己也淹没在车来车往里。
  
  陌生人看见小雅如此的哀伤无助还要难免顿生恻隐之心,为什么一同朝朝暮暮的丈夫竟然连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不如?小雅想来越发的悲伤。但是在眼泪后她也开始明白,只有自己最在乎的才能深深的伤害自己,大风和汪洋,都是自己曾经深深投入的感情,所以才会伤她于最深最痛最难以治愈。
  
  看着管理员将一大盘的钥匙圈弄得哗啦啦的作响,却终于打开了房门,小雅几乎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打开书房的昏暗灯光,她就躺倒在脏兮兮的海绵垫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开门声和脚步声将她从接连不断的梦境中惊醒。她看见大风满脸焦灼的出现在她面前。大风看见小雅象一只流狼得小狗一样蜷缩在又脏又冷的垫子上,眉间的心疼表露无疑。
  
  他就俯下身来,温柔的对小雅说:“小雅!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待你!我们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小雅只是惊恐的摇头,眼里是一种让大风寒冷的绝望。“听我说!小雅!我为了找你走遍了你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看不见你我真的心像火烧一样的着急。是我一时糊涂做了蠢事,还动手打你,我真的后悔啊!小雅!我听凭你的惩罚,你怎样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找不着你,行吗?”大风的忏悔听起来万分的懊恼和真挚,可是小雅除了掉眼泪却丝毫不为所动。
  
  经过了这场劫难,她忽然变得世故了,变得漠然,觉得一切的表白都是那么得虚伪和伪善,后面一定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与欺骗。
  
  “好!我不求你原谅我!”大风就低声下气的退而求其次说:“我只求你和我回家,回家看我们的颂颂!”
  
  从大风的嘴里听见颂颂的名字,小雅就开始呜咽的痛哭起来。女儿始终是她最温柔的伤痛,怀胎十月的艰辛,一朝分娩的苦痛,嗷嗷待哺的怜惜,殷殷成长的欣慰都是她记忆里最美丽最温情的全部凝结。也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可以承受来自父亲和母亲的双重关爱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可以接受来自健全家庭的阳光,自己也一直在牺牲,牺牲自己的原则,牺牲自己的感情千方百计的维系这个家庭不至于颠覆,可是自己所作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对孩子来说,对自己来说,这公平吗?
  
  大风就在小雅的意志崩溃里抱起了小雅,小雅在大风的怀抱里挣扎着。对她来说,大风的怀抱已经不再纯洁,她不容许任何的不洁玷污自己。大风不管她的挣脱,努力维持着平衡慢慢的向着楼下移动。
  
  小雅就在大风的怀抱里慢慢停止了挣扎,她的意识有点混乱,就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爸爸带着自己去看电影,回来的深夜里她不想走路,就装作睡着的样子,爸爸就把她抱在怀里一直走回家中,那样的温暖和惬意,现在这种坚实的拥抱来自大风,而父亲的灵魂已经永远的升入了天堂,再不能体会到那份来自父亲的疼爱了。
  
  而就在小雅迷糊的瞬间,她却忽然清晰的意识到也是这样的怀抱也会把萌萌这样紧紧的拥抱和亲吻,她就像一只觉醒的羚羊般开始重新疯狂的挣脱。大风就在这样的忙乱里一脚踩空楼梯,两个人一起从二楼的楼梯上滚落下来。
  
  小雅不自觉的惊叫,大风还是紧紧的拥抱着小雅。在最后的停顿里,小雅将大风压在身下。小雅的臂肘被楼梯硌出了血,可是她没有在意自己,急忙的拉大风起来,大风也不顾自己的状态,着急的问小雅:“你摔坏了没有?”结果是大风和小雅的胳膊肘都被坚硬的楼梯划出了鲜血,大风的腰部也划了深深的一道伤痕。小雅明白如果不是大风将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受伤严重的一定是她。
  
  她就不再偏执,和大风找来计程车,回到了店里。小雅拿来药水替大风清理创口,大风却说:“我不疼!我先给你上药!你疼痛敏感!”小雅的泪就下来了。
  
  小雅在浴室里刷牙,镜子里的她憔悴的象是一个飘忽的鬼魅,有着黑洞洞的眼睛和没有表情的面部。大风在浴帘后淋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忽然听见大风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小雅连忙拉开浴帘,就看见大风裸露的后背上那道伤痕触目惊心。大风捕捉到了小雅眼中的心痛,就抬起湿漉漉的手,轻轻的拽过了小雅。
  
  小雅和大风疯狂的做爱。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似乎在努力遗忘着什么。她什么也不想的闭上眼睛,任由大风的一次次刺探,就这样在风谷浪尖里毫无顾忌的呻吟,痛快的喊叫。而在暴风雨结束之后,痛痛的流泪。
  
  “小雅!原谅我!”大风呢喃忏悔,象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的无辜和无措。小雅就默默的起身来到浴室,反锁上门,拧开了水流。大风呆呆的守在浴室外边,无限懊恼和灰心的垂下了头,他太了解小雅,她是太在乎的性格,倔强而偏执,是不会就这样轻易的原谅自己的,而自己所犯的错误也不容救恕,大风深深的自责。小雅木然不语,脸上流下的泪水和水流混成一团清澈。她搞不清自己为什么就在刚才不能够抵御欲望的要挟,将自己投入到自己痛恨的大风的怀抱,这个令她厌恶的怀抱使她现在也沾染上了龌龊和肮脏,无论怎样的冲刷也鲜明的标示着。
  
  小雅忽然间万念俱灰。她想去拿沐浴液,却将漱口的玻璃杯子撞到了马赛克地面上,清脆的碎裂成好几瓣。小雅就目光散漫的盯着地面上的细碎玻璃茬子。大风听见了里面的响动,就大声的询问小雅,声音穿过水流的喧闹:“小雅!怎么了?你把什么打碎了?!”小雅不回答,听见大风的问话,心中倒是一动,就包裹了浴巾,停止了放水,俯下身从地面上捡起了一块稍微大一些的碎玻璃片,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晶莹剔透的玻璃在灯光下闪着动人的光芒,也成为一种锋利的诱惑。小雅就抬起自己淋浴后显得比较滋润的圆滑手腕,将玻璃片停顿在手腕的动脉处。
  
  仿佛看见了从自己的血管中流出的汩汩鲜血,小雅就迷失在自己的想象中,她甚至感到了那种来自血液的甜腥和粘稠,竟然有一种遁入天堂的升腾快感。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她微笑着幸福的想,微微闭上了眼睛。
  
  可是浴室的门被大风狠狠的撞开了,大风看见蹲在地上的小雅手中举着的玻璃片,脸色一下子变成了土黄。他迅速的从小雅手中劈手夺下了碎玻璃,扔在垃圾桶里,软塌塌的小雅竟然没有和他交锋争执,任凭他将自己抱起,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大风将被子严实的盖到小雅的身上,细心的掖好了被角。小雅和颂颂睡觉都喜欢踢被子,所以大风非常习惯夜里给他们母女盖完这个被子,再盖那个的忙碌。小雅在被子里开始哆嗦,浑身象是筛糠一样。大风连忙跑出去端来一杯开水,袅袅的冒着热气。小雅不喝,眼睛里的潜台词就是求速死的悲哀和绝望,这种目光比大哭大闹更让大风位自己的荒唐行为悔恨难当。他索性钻进被子里,紧紧的抱住小雅的身躯,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小雅的绝望颤栗。
  小雅没有拒绝,就在大风的宽厚胸怀和温柔沉默的怀抱里静静的偎依,听着来自大风的沉稳心跳,一下又一下。
  
  窗帘外的夜里好像开始下雨了。隐约的听见刷刷的雨声和着打落在树叶上的沙沙声,还夹杂着秋风肆无忌惮的施虐声,凄风苦雨的秋夜是怎样的令人凄惶孤冷!小雅和大风就这样紧紧的依偎着,倾听着窗外的秋风秋雨,彼此都沉默着。因为在他们心里都不确定的知道他们这样的相拥会不会化解曾经的伤害和冰霜,在秋风秋雨停歇之后,迎来一个不再有灰暗阴霾的黎明。
  
  仿佛世界在这一瞬间都变得缥缈和遥远,只剩下温暖的拥抱的真切和现实。小雅觉得自己和大风好像正处于世界的末日,就在天空坍塌的瞬间,他们就放弃了所有的怨毒和记恨,就在那样自然的状态里没有功利的紧紧拥抱在一起,而时光就在这一瞬间和他们割裂开来。曾经深深伤害过他们的那些人与事就忽然变得微不足道,变做了一些飞扬的尘埃,只有自己怀中的这份紧拥才可以维持自己呼吸着空气,守护着自己等待着风雨的结束。
  
  
  小雅又看见萌萌了,可是却仿佛隔着一块磨砂玻璃样的看不真切,但是从她头发的颜色,从她发夹上的水钻,从她的睡衣图案上,都清清楚楚的可以判断出道那一定是她!小雅满腔的怨恨齐齐的奔涌上来,刚想奔过去狠狠的斥骂她的以怨报德,却看清楚将她拥抱在怀中的那个男人忽然温和的笑了。那样温和温柔的笑容是那样的熟悉,小雅努力的在记忆里模糊的搜索,想找出那个男子的名字。是汪洋?不是。汪洋的鼻子又直又挺,是谁呢?就在一瞬间的电石火花里,她恍然惊醒:是大风!她的丈夫!正拥抱着刘萌萌!
  
  小雅的心片片的碎掉。她想冲上前去奋力将他们拆散、隔断开来,痛骂他们的无耻,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她就是动弹不了,心中是开始泛上一种荒凉的无奈。她就清楚的看见大风身穿着橙色的红豆夹克,眉目传情的低下头开始亲吻萌萌,萌萌就开始呢喃“风哥!风哥!”小雅就在这样的画面里惊恐拒绝的挣扎着醒来,看见拉开的窗帘外是秋雨乍歇的清晨。
  
  大风正端着一碗热牛奶笑容满面的走进卧室里。看见小雅就忙说:“你醒了?我刚煮好了牛奶!你趁热喝吧!”小雅就猛然的想起刚才梦境里大风的笑容,立刻歇斯底里的冲着大风喊叫:“我不要看见你!你给我滚!”大风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转念又释然,就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默默的转身想离开。小雅不由分说的将牛奶劈手拿起大力的摔碎在地上,嘴里喊着:“给我滚!拿你的殷勤去给别人吧!我不稀罕!”大风看着满地的雪白牛奶和破碎的微波炉碗,脸色变得很难堪。
  
  小雅就起身穿着睡衣赤着脚就向外跑,象是要逃离自己想要窒息的空气和区域。大风揪住了小雅的手臂,缓缓的说:“小雅!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太深了!这样吧,你不要走,我走!!”说着拿起外套,转身离开了。小雅就在秋天浅薄的晨曦里开始抽泣,不一会又放声的大笑,就在笑声里眼泪成串的从眸子里跌落下来。
  
  废弃的铁轨路基上面,一个女人蜷缩着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象是一尊雕塑。风吹动她散乱的头发,她的肥肥的白色棉麻短衫,她的黑色的阔脚裤子,她的高跟鞋子甩在一旁,她就穿着黑色丝袜,将双手抱膝,将下颌亘在膝盖上,麻木的看着铁轨下面已经变得荒芜的草场,看得神情专注。
  
  秋风秋雨后的草场分外的有一些荒凉。草色已经不再鲜嫩,便作了一种介于黄和绿之间的晦暗颜色。看不见牧羊人的身影,就只见还有些羊儿还在草地上悠闲的觅食,对于它们来讲,生活的质量还在其次,填饱肚皮才是现实的问题。而更远的将来,等待它们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就更加无暇顾及。这样的生存很机械很简单也很目的单纯。
  
  天空是灰白的颜色,没有云朵。小雅一向都不喜欢灰色。自己的衣服也是要么白,要么黑,没有中间过渡的灰色。她痛恨它的中庸与暧昧。既有着白色的纯粹,又有着黑色的冷峻,却模糊的介于二者之间,有一种假模假样的市侩味道。
  
  水边的苇草也不再青绿柔软,象是进入暮年的女人,冷风的侵蚀使她们噤若寒蝉般的脆弱。只有不息流淌的水流一如从前的欢快,可是它不会表达自己的喜悲,就把汩汩的流动当成了自己的无言宣泄。
  
  小雅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守望在秋风中,心思无欲无求。她开始相信宿命,相信这是她必须经历的劫难。因为必须有一种解释她要给自己,而且要相对比较能够接受,使自己能够在骤然的风雨之后能够给自己一个借口,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可是小雅却在她的秋天里收获了她忧愤蚀骨的悲痛。是谁播下罪恶的种子,让它在春秋的孕育里渐渐长成仇恨?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代价来触痛彼此的心灵,共同遭遇没有解释的难堪与龌龊呢?恩怨情仇是这样的痛心入骨,却在伤你之后,屡屡鲜活的一再探寻而来,毫不留情的刺痛你的伤口,让你的悲情见血封喉。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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