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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爱情故事
□ 长空飞雁
2004-04-26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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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沙漠寂寞
沙漠,水,沙漠…
在沙漠上的胡杨林需要水来浇灌,在感情沙漠中迷路的人何尝不想沐浴爱情的海洋?可能当口渴的时候,才想到了水;可能当需要爱情的时候,才想到了爱情。谁都相信爱情之浴是美好的,可曾知道爱情不是那么好沐浴的,就像在沙漠找不到水一样。
现代爱情或许根本上是开始作假了,太现实,太小气,太脆弱,可能也太天真了。
本来以为身在爱情,喝一杯情水,何其美哉!然而…
(二)金风玉露一相逢
东来到一座大城市读大学,惊奇地发现:大学天高任鸟飞,虽然来的不是理想中的那间大学,至少换了一换新鲜的环境,些许少年的狂傲,些许年轻的心情,让他用自己的观点直面人生。他彷徨在人生的路上,根本上还未准备,又或许根本上还没留意,她---一个可爱的女孩,无意间闯进了他生命的河流。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再平凡不过了,不是传奇式的艳遇,也不是浪漫的亲密接触,谁又能预料到他们将成为一对恋人?一个陌生男子和一个陌生女子初次见面时总会互问“仙乡”,他们两个见面当然不例外,从简单的几句言语中得悉:她叫荧,他们是同乡。更难得的是,他们有着共同的语言。他们交流时,我们似在听英语。
有了第一次见面,自然会有第二次。有一次她开玩笑对东说:“我觉得我们挺像兄妹的啊!”东随口说:“要不你做我妹好不好?”大家都不太在意,于是他们做了名义上的兄妹。后来荧说做哥便得承担责任,关心她,照顾她,即使她没说,东还是在关心她,包括她说话的那刻。
春雨见春风,金风玉露一相逢,人间胜景仍在。失落的梦被温柔填满,沙漠起风了…几分升起的红霞把天空染成一色,一条些少的水的小溪淌过。沙漠不再寂寞,曾似荒凉,却化作静静的黄昏之城,沙漠飞雨了…
此后,东的背后多了一个荧;荧的后盾有一个东。他们一起玩乐过,阔谈过世风历史,小论过别人的爱情,兄妹般争论过琐碎的日常。大家看来,他们是一对好兄妹,从他们的身上很少看到情侣的足迹。
(三)爱情的海洋
一次东同学被问到关于爱情的事,东无言以对。同学逗他说,你和荧倒像一对。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东诉说他曾经的往事:初二时有个女孩子喜欢上他,但他嫌那个个女子长得不美,不怎么理她,后来那个女孩子无奈地消失在他的生命的港湾。高中时他又遇见了那个女子,惊奇地发现那个女子如脱胎换骨,曾憔悴的她充满秀气,丑小鸭变成了天鹅。可是那个女子早就忘记了那一段心伤的往事,东追悔莫及。无意中东已透露了他大众化的观点:追求美女。于是他想到了荧。心里思度:荧呢?他是否一个漂亮的女孩。但客观事实,荧并不美丽,也不温柔,更有一种小气的倾向。他想到了荧,于是约荧出来。
他用心看他这个所谓的妹,还是老样子,而且他还发现荧的身高也和他相差悬殊。然而荧又和他那么合得来,他又那么照顾荧,只是兄妹的一个典范吗?他不敢想,更不敢对荧说。天知道荧的心思是否和他一样,考虑着这个可笑且无聊的兄妹恋,又或者这个“兄妹”的关系根本就是走上恋爱之河的一条船。东仍在思度。
落花流水无意,修得共船渡;兄妹无心,形影不离,聚散两依依!流水无意?呵护落花;落花无意?常随流水。
春雨见春风,金风玉露一相逢。沙漠的笑声,不再只属于一个人;红尘的泪雨,找到了相惜的一份情。谁在他的生命的河流里划下思念的桨?何处远箫传遍大漠?箫歌者分明的倾诉,谁为倾耳听?
以后的日子里东不敢多想这个问题,本着有酒今朝醉的生活作风,能玩就玩,能说就说。他还不知道,在荧的心中早已不当他是大哥,而他自己也在被同化。然而有一点肯定的是,这个只是小妹的荧,却渐渐地带他走出心灵的沙漠。有时他会对我们说:“其实身边没一个人陪是很寂寞的。”
有天他终于忍不住对她似在表白:“和你一起走过的日子很开心。”荧只是淡然一笑,其实她也是这么想,只是说:“你是我哥,和我过当然开心啦。”不似表白的表白正孕育着一颗爱情的种子,他们都觉得对方很好,需要对方的关怀。
东和荧平常总是成双成对。令他们觉得不好意思的是,一次老师无意中提起:我们大学时的情侣上课总是坐在一起的。大家哗然,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眼向东和荧。他们淡然一笑而过。其实他们已默认对方是情人了。
人是有感情的,长期的相濡以沫将他们的心慢慢拉近。东总是试探性地问荧:“你喜不喜欢跟我在一起?”荧也答得很坦然:“有哥的呵护怎会不开心呢?”
不表白的默契更胜花言巧语。
荧也慢慢地发现,她已慢慢开始依靠东了。一天的黄昏时分,荧对东说她要去办一件事,要东陪她去。东偏偏那次有事不能陪她。于是她默默地办自己的事去了,回来时已是深夜。而她居然在坐公交车的时候下错了站。一个孤单的女孩走在寂静的珠江畔上,脆弱的荧的眼里闪过稀疏的黑影走过她的身旁,黑夜的风吹在她苍白的脸上,她连手机甚至也不敢打。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东,于是她股起勇气拨通了东的号码。东指点她路线,回来时一下车,她便哭了,让眼泪落在东宽大的肩上……
没有东相陪的日子,荧过得很苦,东总是常伴在她身边,于是东慢慢地喜欢上荧。虽然大家从未表白过,此时却无声胜有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手牵在一起了。
当风筝遇上风,翱翔蓝天,笑尽世间事。
在琐碎的日杂里,他两小无猜,生活的剧情也不错。一起走过的日子里,他们漫步过浪漫的江畔,携手攀登过连绵的山脉,一起去看过灿烂的日出,共同送走过黄昏的日落,在风雨中邂逅过,在深夜的月下细语过千般心事……
最得意的是中秋之夜那天,荧被一个卖花童抱着腿求购玫瑰,东终于送出了他的第一朵情花……
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们喜欢站在楼台,俯视楼下匆匆而过的少女,看其秀发英姿,偶尔评上一两句。但东是不看的,大家都清楚,他现在只能看荧了。我们总是笑话他那么快便自绝后路,单恋一枝花。这纯属不理解爱情的恶作剧。东也感叹说:“我还没好好看过女孩子就有了女朋友了!”熟悉的地方风景太少了,远方总是太美好了。
闲聊时我们还会经常提起找女朋友的标准,我们的观点有:身高、相貌、性格、气质、孝敬父母等等。
于是东想到了荧,荧呢?于是他问我们:“荧怎么样,我们的评价是中上,有时给他来个五十九分,让他欢喜让他忧。其实我们评的没用,关键是他自己如何看的。
(四)别离没有对错
我们谈到了身高,东便想到了他和荧的身高,惊讶地发现,他们的身高相差悬殊。且他父母曾教他找女朋友要找高一点的,而荧偏偏高度不够,每逢高的女孩映入他的眼睑,他的心便开始不平衡,后来便经常和我们谈到这个问题,然而谁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除非他“飞”了她。但她已入了他的生命之河,正忘情地沐浴爱情的海洋。在他心目中,她总是很温柔,他也忘不了她,更不忍心丢下她。当初她闯入他的生命的河,根本上没打算再出来。
没人经得住岁月的考验,他才走出恋爱的第一步,便犹豫了。
玩笑中他们说过:“我们不如分手好了。”其实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分。玩笑中他们说过:“如果我们将来成不了那个,要互相体谅对方。”平常他们有点磨擦的时候,荧总时说:“我们不如分了吧。”但过了一两天又没事了。
说分手的时候不分手,不知哪天分手会弄假成真?流水落花,不知何时各奔东西。
东起初对荧,据他本人介绍,可以描述为有feel,日子长了,他便开始后悔当初的草率。他最经典的一句话是:“看到荧的身高心里便不平衡了。”他开始埋怨老天为何不让荧长高一点,荧什么都好,就是身高令他很失望,和荧走在大街上,他们根本不相衬。
我们劝他不要埋怨太多,他坦然说:“我有权利追求我的幸福,我发觉我当初喜欢上荧可能是太寂寞了。不知怎搞的,我现在没有feel了,这对她对我都不公平,我不想害了自己,更不想害她!”
在沙漠中口人的往往见了水便喝,尽情喝个够,当他不喝的时候时才发现:原来他不喜欢水,当初他喝水是因为“渴”。用这个来形容现代爱情或许有点牵强,然而我觉得有些合理。
然他不想让荧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他也弄不清楚他是不是太自私了,但他用这种心态对荧好,撑着面具做人便是自私中的自私!进退两难总喜欢折磨人!
现代爱情可能真的太脆弱了,被feel轻易地击败了!现代爱情根本上就是feel的时代。
走在沙漠的人不寂寞了,然而他的内心深处何尝不是正在沙漠中,那片温暖的绿洲根本不属于他。逍遥的蓝天,如意的风筝,风、风筝同样无奈!寂寞的沙漠中。几声凄凄的箫声,分明倾诉着心灵的无奈。梦?为何如此清晰?爱情如烟,如火,当烟火烧到最后,烟就会飞走,火就会熄灭。
东慢慢地思考,脑海里总飞过荧孤独的身影,荧伏在他肩上哭泣的那刻。
……
后来荧也察觉到他对她没有feel了,直截了当地问东:“我们是不是只做哥妹的好?”东无言以对,无言便是默认。有些事由女方说出来可能好一点的。
那天,下着大雨,东和荧依然在同一张伞下,他们默默前行。荧于是想到了情人,她咬着牙冲出了东宽大的伞,只说了声:我们还是分手吧!东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冲出了雨中,只见她的脸被飞雨覆盖,分不出什么是雨水什么是泪水?----分手在雨中。
打后的时间,东不敢去找荧,最怕她伤心、难过。课堂里少了一个人,她就是荧。后来传来了荧不吃饭、不睡觉、不喝水的消息。一个痴情的女子在失恋之后躲在心灵的牢宠里,想着以后,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或许她根本上不想过了。东已不顾及得太多,立刻奔向荧的宿舍……
(五)苦涩的情水
不知为什么,荧以后不再伤心了,也不勉强东什么了。他们还是在一起,但是谁也不敢再提那个情字了,或许他们仍在拖,但不知该拖到什么时候。天长地久无期,偷得浮生半日闲。
本来以为身在爱情,喝一杯情水,何其美哉!然而……
何处传来佳音?不求天长地久的人或许最希望天长地久,这边的东可知道那边的荧着收音机悄悄聆听着现代爱情故事:别离没有对错,要走了也解释不多,现代说永远已经很傻,随着那一宵去火花已消逝……泪如雨下。那头的荧可知这边的东愿用一切去补偿这个美丽的错误?
现代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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