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仪云落枫-个人文章】
冰雪自由
□ 仪云落枫
2004-05-03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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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没有开始的游戏
有些爱情是没有开始的,因为它并不被允许存在。
爱与喜欢是不同的。
18岁那年,生活在紧张的高三。
每天独自穿梭于这个城市中,过着近似于一人的生活。
在这个城市中,我是寂寞的人。在这个城市中,我爱着一个叫颀的女孩,所以我是快乐而痛苦的。
15岁那年,父亲和母亲离了婚,父亲另外娶了一个不漂亮的女人。因此我的生活开始孤单。
15岁开始的周六,我会和颀约会。
约会的地点几乎都在咖啡店。
在衡山路上,我们一起喝咖啡。
冰雪咖啡,有种异国情调在。我喜欢看着颀快乐的点咖啡,颀是美丽的,是我爱着的女孩。
颀的16岁生日亦是我的16岁生日。颀调皮的要我送她礼物。
我说,好的,你自己选。
颀选了一对银镯子,淡泊而愈加经典。
颀拿出一只带在左腕上,将另一只递给我。
你看着它的时候要想起我噢。颀说。
好啊!我抚摸着她的发丝,潮湿而柔软,散发着洗发水水果的清香。颀,我爱你,永远。
当然。我也喜欢你啊!
当然,我明白这中喜欢和我所说的爱是不同的。看着颀上楼回家的背影,我,默默说到。
接下来的六天,又是我独自一个人。
我将那只手镯放在抽屉中,每天看它。
看到镯子就像看到颀一样,温暖而幸福的。
意外在每天发生
怡是父亲妻子的女儿,年龄和老挝一样,是颀的同班同学。
帆,你是一个温情和锐利的男子。你是沉郁而寂寞的。沉郁和寂寞必定会使你失去很多,而增添痛苦。怡的话直指人心。
也许是吧!为什么爱着颀的我,不能爱我所爱的人。
我将镯子翻转了一圈,却丝毫没有答案。
17岁时,颀的身边出现了利,利是一个英俊的男孩,并且热爱足球,对颀很好。那段时期,颀或许过得很幸福。
但是周六的约会,颀每次都准时到。
走着同样的路,喝着同样的咖啡。
我的心是疼痛的。
五月的一个下午,怡告诉我有人找我,一个男孩。于是我拿了她给我的地址。
我在远处看到了那个男孩,英俊而健康,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利。
你叫帆吧!男孩问。
是的。我在想,在某些方面他似乎可以给颀带来快乐。
我是梨。男孩拿出一件发光的东西,是16岁是我送给颀的镯子。我不希望颀带着我送的以外的东西。男孩是霸道的。
可是,她有选择的权利。
说这句话的结果是我被那个男孩打了一顿。
嘴角丝丝的血味,弥漫着颓败的气味,一切结束了,我俭起了那只掉在地上的镯子。
星期六,与颀说好在衡山路见面。我,没有去。
下午,门铃响了。我知道是颀。我把一对镯子都递给了她。
你怎么了,是不是利,你为什么不还手?颀是严肃的,另我感到一种罪恶感。
没有。我说。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不敢正视颀。但发觉了眼中的液体,也许两人都有。
为什么!颀不去拿镯子。
我将手镯丢给她。父母早已离婚,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颀跑了,绝望的跑了。
天那!我是这样的深爱她,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爱她?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离她远去。
5月份,父亲正在帮我办理出国手续。
父亲问我去哪儿的时候,我回答斯德哥尔摩。颀所喜欢的城市,冰雪覆盖的地方,至少会有她的影子。
在走的前一个星期,怡约我在人民广场见面。我们一直从淮海路走到徐家汇。原来上海有很多条路没有走过,很多的风景都错过了,却有无法承受衡山路的美丽。
怡说,从你告诉我将成为我哥哥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会离去。
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必然的。我说,你会怎样?
怡果断的回答。当然是读工商管理,四年后也许会去美国。对了,颀有东西让我给你。
怡从手袋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打开盒子后,是一对银镯子,16岁是的礼物。我的心震颤的一下。
也许,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很久以前就知道,终有一天会离她而去。
曾经爱过,现在依然爱的女孩。
II这个游戏一开始就失去了自由
有些爱情的开始,就失去了它的本身
一开始,就没了自由
我克制自己不再去爱颀,但我无法做到,她的头发、眼睛、气息,在我脑海中不停的翻滚。我将手镯拿在手中,翻转,翻转,做着无聊的重复,因为我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披上外衣,漫步在衡山路上,只是身边没有颀。
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座位,阳光很好,只是有一些刺眼,点了冰雪咖啡,或许是最后一次来这儿,一切物是人非,我想,只有我离开,才是对颀与我自己的最好结局。
命运一开始就对我开了玩笑,我爱着我无法爱的人。爱情一开始就失去了它本身的自由。而我一个人在命运的旋涡中经历无数次的挣扎,却始终无法得到自由,因为它一开始就不被允许存在。
离开是唯一的选择。
一个人的生活
帆,我一直就这么称呼他的。
每次,他总是笑笑,从不责怪我的没大没小。
我喜欢帆的眼睛。怡说,他的眼神温情而锐利。我想,是的。我喜欢那种锐利。不仅是眼神,还有他的气息。
衡山流露是我们常去的地方,因为有好喝的咖啡。
我常常点瑞士雪与湖咖啡。帆管它叫冰雪咖啡,它更像斯德哥尔摩。斯德哥尔摩有着冰雪的天气,白色,纯白的让人喜爱。
16岁生日的时候,我拿着帆送我的手镯,递给他,想要他帮我戴上,但是帆似乎不懂我的意思。于是我将另一只戴在手腕上,将那只给了他。
我说看到它时要想到我。其实我是想某一天可以给我戴上。因为我爱他。我多么希望可以爱他,但我不能。
利是母亲同事的儿子。
怡说利很英俊。是吗?我并不觉得。
他的眼睛,他的气息,他的声音,都无法也帆比。
帆是英俊的,我喜欢那种淡泊而不张扬的英俊。
5月25日,我18岁的生日。我想到了另一只镯子。
利递给我一个盒子,是一只玉镯子,我不知道该戴不该戴,因为我希望右腕上是另一只银镯子,却又不想脱下左腕的。
利注意到了银镯子,问我是哪儿来的。
怡在一旁告诉他是帆送的。
利说是否可以给他看看。
我很勉强的将它拿了下来,在它脱离我的手腕时,我突然感到了一种不好的征兆。
帆被利打了。都是我的错。帆将一对镯子都丢了给我。帆从来没有对我如此凶过。
我不再说话,转身跑开,我希望他可以追回我,但是没有,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我爱着帆。可是,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而已,妹妹而已。但除了妹妹,我还能要求什么呢?
父亲告诉我,帆要去斯德哥尔摩了。
我将一个人独立生活,或许只有帆不在,我才可以长大!我安慰自己。
但我依然爱他。
我将镯子还给了他。
我看着飞机远去。
我哭了。
我想今后在某一块冰雪的土地上,帆可以为我戴上镯子,得到我想要的自由。
可是,自由,真的存在吗……
后记
爱情之所以好美,
往往是结局不完美。(摘自萧亚轩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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