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烨芙蓉-个人文章】
春夜闲笔(之二)
□ 烨芙蓉
2004-05-14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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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咖啡与甜心宝宝
人生的路有许多时候是不能选择的,于是我无奈地继续走着,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走到什么时候。
不知不觉间让自己走进了肯德肯的大门,突然间感到肯德肯中的温暖与外面的寒冷形成极大的反差。
这个夜里,我独自一人躲进我所喜爱的肯德基中,让自己享受着独处时的苦涩。我要一一杯咖啡,当咖啡被递到我的手中之后我马上就喝了一口,于是感到到了清咖的苦涩。我一向就不是一个喜欢喝清咖啡的人,这时的它更是让我难以下咽,但是此时时刻的心境我却不想在咖啡中放入奶与糖。
然而就像人生中我们不得不去面对一些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一样,最后我 是在无奈中将奶和糖加入清咖啡中了,可是结果咖啡却还是苦的,我感到自己从来也没有喝过这样难喝的咖啡。而另一方面可爱的甜心宝宝--香芋甜心竟然也上我觉得没有从前的好吃。我暗暗问着自己:难道一个人的心情不对味了,就什么东西都变味了吗?
走了许多路,从大学门口一路走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像有近两个小时吧!
人累了,真的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但是却还是不想回去面对那个已经破碎不堪的家。
续杯。
再一次喝着清咖啡,也不觉得它是不是苦涩了,好像味觉已经麻木了。我想,也许那一天对于生活,我也会渐渐变得麻木一样吧!
慢慢喝着咖啡,想到白天发生的种种,心再一次生生作痛。
时近中午,迷糊可被父亲的叫骂声吵醒,而后,母亲也开始和他一起骂了起来。他们似乎在争执着些什么,真的受不了他们。想当年,如果真的那个勉强又何必结婚呢?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讨厌……
他们争吵了一会,战火开始蔓延,母亲开始顶我的房门。
一阵刺耳的声音之后,我那已经支离破碎的房间门被硬生生推开,顶着门的桌子也被推到一边。他们开始站到我房间里互骂,互相责备,之后又把矛头指向了还睡在床上的我。
他们互相骂着,任何难听的话在那时的我看来都似一柄柄利剑刺入我的心中。不知道他们骂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是数十分钟,总之最后我被“刺”得没有了知觉。
我深深地记得父亲说,他昨天晚上三点也没有睡着,说我怎么能够睡得着的。
哎,难道我真的睡好了吗?
你可知道,我被子的前端一直都是湿的?你可知道,我也是一夜未睡?其实迷迷糊糊的睡着比醒着更可怕,脑海中像过电影似的回放了许多自己一直连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一次次被自己的梦境拉回现实,我真的好痛苦的。心中有话,却不能说,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也许我会亲手毁了这个家,我不能这样做的,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我总被你们一次次折磨着,天知道我还有多少青春岁月能够经得住你们的折腾。
你们到好,骂完后,像没事似地去吃中饭,然后,父亲你又去会你的牌友,而母亲你也开始了忙碌的工作。你们都那样不管我了吗?哎,我可是一夜都没吃过东西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苦苦守着那个秘密到底是不是错了。你们如何要那么对我呢?
原本我已经打算忘记的,你们为何又在一早就开始提醒着我呢?
继续续杯!
这是第三杯了,肯德肯中的人流渐渐少了,好像马上就要关门的样子。我带着那第三杯尚未冷却的咖啡离开了,走出门,一下子感受到了外面的空气是多么清新,同时却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那份寒气。此刻,除了手中的咖啡杯中传出的那点微热的热量外,再也感受不到自己四周的任何温暖,连心也已经冷了。
一阵阵寒风吹来,让我感到了夜的寒冷,眼框中的泪水开始湿润起来,感到眼睛又开始阵阵刺痛。哎,这几个月疯狂而无节制的上网,经过昨夜那场几乎一整夜都没有停止的哭泣,我的眼睛怎么会没有事呢?
一口气,喝完手中的半杯咖啡,走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走着,看着他们都行色匆匆,我想他们是在赶回家的途中吧!四周除了汽车的行驶声外,就几乎再也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
坐在长椅上,放眼望去,又一次看到一个网吧营业的霓虹灯光,但这一次我再也不想进去,因为我知道自己不能进去,我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
夜已静,人已寐,我独自一个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不知想着什么,心却在不知不觉间碎去……
作者签名: 无需用美丽的诺言去点缀未来,
只要能抓住那成为永恒的珍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