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绊脚之石的情书
　　绊绊：
　　
　　 见信好。
　　
　　 看了一下午的书，没心思学习，就想写封信给你。还是这么定不下心。想起以前小时候爸爸老跟我说，以后要克服一切困难，看见绊脚之石就要一脚踢开。现在却对着石头粘粘乎乎的。想来实在对不起他了。笑。
　　
　　 还记得遇见你那个下午。你一手推（确切地说是拎）着自行车一手拎着刚掉下来的车轮子，别人都盯着你看。我就想，这男的也太不简单啦。想回头率都想到这份上了。再仔细一看。两腿笔直。又长又直啊。真是难得。我就对旁边的女的说，这么好看的腿。穿裤子简直是做孽啊。看在你的腿的份上，我就去帮了你一把。帮你拎了会儿车轮子。把车送到修车那的时候你支支乌乌，我还以为你想要我电话呢，怕你不好意思就直接给你了。结果你只是跟我借钱。我就想，这男的真是老实。要好好调教调教，说不定还能造福社会呢。可是再后来我才发现你不是可造之才。三天两头往这打电话，跟大尾巴狼似的什么都表达不清楚。我让你说清楚你就把我带出去玩啦。
　　
　　 你肯定是知道我脾气。人一多就瘟掉，话也说不出来，头都坑到脚面上了。你尽把我往人多的地方带。你还说我肯定做了亏心事。其实我就是后悔的紧啊。干什么帮你拿了一刻钟的车轮子啊。现在证实，赔掉的不但是我一刻钟的体力，好象现在连自己都赔进去了。
　　
　　 我讨厌孤独，孤独是灰色的，令人作呕的，我不喜欢，我挺喜欢和你在一起的，各做各的事情，什么话也不说，不过就是挺安心的。我想这样最好。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我发现自己还挺粘人的，我又不好老粘着你，怕你嫌我烦。干脆你主动一点来粘着我吧。我不会介意的。
　　
　　 上次你说我没心没肺的不会想你，我只能说可能是我不会表达吧。我现在只要在宿舍里走来走去超过五个回合。她们就会说，快，快，快找绊绊。你要我怎么说那？我总不能跟你说，我因为你得了狂躁症。天天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一样吧。说不出口，所以写给你。想来你的小信心也满足了一下吧。
　　
　　 酒少喝一点，烟少抽一点。其实我说了也是白说。要能戒我早就戒了，可是没办法。就像我妈妈每次都要叫我过马路小心一样，图个安心罢了。我的忠告是，酒后不要立即抽，会晕烟。胃会不舒服。吐了多恶心呀，我可不想看见你吐。
　　
　　 前段时间到金鸡湖去放风筝，五个风筝都被我放上去了，她们都嫉妒死了，后来我的风筝们飞的最高，最远，只看见天上几个小点子了。我就想，要是你在多好啊。你肯定挺高兴的，因为风筝们都是我放上去的。后来风筝被她们手一松放掉了。你有没有捡到？是我叫它们去找你哒！
　　
　　 我写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唉。老了老了。我实在比不上我的室友，既不会逗人又不会哄人，我太笨啦。你可不要嫌弃我。
　　
　　
　　祝好。
　　
　　 小K
　　
　　
　　
　　
　　 给KID的回信
　　
　　小K:
　　 你好。
　　 收到书信的时候，我正为那堆没完没了的稿件发愁，看来我又要熬夜了。这已不是我第一次开始发愁，它们象不听话的小学生，在我脑子里蹦达来蹦达去，就不排队集合。烦了，我就想远方的你，吊着腿磕瓜子的样子。悠闲。
　　 这到不是说你无所事事，事实上你也有学业上的烦恼和忙碌。我经历过，所以我知道。我只是羡慕你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这让我向往。你知道我这人心事重，自找烦恼，属于没事找抽型的。没办法，江山易改罢了。
　　
　　 看到你的信，想着和你刚认识时的场景。你每次把借钱的事跟我说出来，我都特尴尬，就是现在都有些耳红。平常我最反感令我尴尬的事情，它会让我下不来台。可这件事我不尴尬，相反感激的成分多些。没别的，它让我邂逅了你。
　　
　　 旁边的同事老来烦我，打断思路却又不能发作。躁得慌。办公室里热闹，当人静下来的时候，不自然就会产生孤独。我和你一样，讨厌孤独。尤其在这样一个没有归属感的城市，讨厌，却又挣不开，即便它再令人作呕。
　　 其实，环境就是这样，有句话不是说：生活就象被强奸，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要学会享受。你也一样，枯燥的学业使你憧憬外面的拼争，可外面的世界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简单。所以，你也得承受这份孤独。我们两地相隔，我不能及时帮助你摆脱孤独，就只能以这样一句话，让我们互相共勉。
　　
　　 说到粘你。咳，如今我身处异乡，即使想粘你，也是不可能的了。后悔以前老是不主动，真到离开你的时候，才能想到女孩子矜持这个特点。好在你有耐性，肯容忍我这种迟钝。
　　 我这种“顿悟”好象来的特别晚。不过话又说回来，假如我总是主动粘你，没准你会嫌烦，最后噔了我也说不准。写到这，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说猴子，猪，兔子一起乘船，中间发生事故需要扔一个人下船。另两个聪明，就说说笑话，若别人不笑，那就要投河。猪和兔子讲了大家都忍不住笑，轮到猴子，他很有信心的讲了个认为所有人都会笑的事。兔子笑了，可猪不笑，于是猴子......上了岸，猪忽然捧腹，躺在地上哈哈哈的笑个没完。原来猪笨，才反应过来猴子的笑话。
　　 那只猪猪真可爱。
　　
　　 因为忙，没时间给你写长长的信，尽管知道你喜欢捧信读着不肯撒手。这个我无法满足你了，我还得吃饭，靠着那些自己都不满意的稿件。没办法，你多包涵。
　　 对了，黑子那天在群里显摆，说加班的时候琪琪在旁边啃着苹果看他做事，他自豪的样子让我嫉妒。
　　 以前你不也是这样的看着我？
　　 日子过的真快，想想，都快两个月了。有种过往如烟的感觉。
　　 想你。祝你好。
　　
　　 即日夜 于中山
　　
　　
　　
　　 给绊脚之石(第二封情书)
　　
　　石头：
　　
　　 来信收到。我很开心。
　　
　　 刚刚做了设计作业。题目是酒瓶里有什么。我真不知道酒瓶里有什么。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酒精过敏一样。想里想去，只画了酒瓶的形状，把杂志上人脸剪成一条条的贴上去。把红色的指甲油倒上去。一滴一滴的。你要是在，又要说我胡闹了，可是我就是这样的。酒瓶里只有错乱。其实感情让人错乱。不过是另人享受的错乱。你为你的稿子发愁，我也在担心我的设计稿到底要不要交上去。这么抽象的东西，难说那老师会不喜欢。你看，我就这样，总说自己无所谓，到底还是要想尽方法讨老师的喜欢。所以KID不是无所谓的。KID有很多在乎的东西，但是怕自己太在乎了，以后丢了会难过，所以KID只能无所谓了。就像KID明明喜欢画画，却不敢去选这个专业，怕自己有一天画的太功利。就像KID明明喜欢石头，却不敢太去喜欢。怕自己有一天被石头讨厌。
　　
　　 我的设计作业还是做起来了，并且准备交上去，所以我还是喜欢石头并且明白的告诉石头KID喜欢石头。呵。完全符合逻辑对不对？我不会磕瓜子。你不记得了吗？你还笑过我，说我们家小狗都会就我不会。每次吃瓜子我就抓一把嚼啊嚼啊。太累啦，所以现在就不吃瓜子了。
　　
　　 苏州的天气一下子热起来了，很闷，中午去剪头发，理发的男的说，他头发都比我的长啦。实在自卑了一回。总是小孩子脾气，无聊的时候就去剪头发，所以头发越来越短。我想，我可能这辈子都长不大了。喜欢热闹，自己又不喜欢说话。喜欢看别人，自己又不喜欢被人看到。这可能就是归属感的问题吧。喜欢一个个城市的走，但是不喜欢一个人，所以就听音乐。听陈升的风筝：我知道你是个容易担心的小孩子，所以我将线交到你手中。所以，石头，不管KID到了哪里，只要你拽拽手里的线，KID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走很多地方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在旁边，我们一起走，太阳就永远不会下山了。KID也不会害怕天黑。当然我也有了抽不完的烟。可能是还小，或者是可能永远这么小，总想冲出去看看，石头可能已经累了，想停下。其实我也累。只是疲倦感敌不过新鲜感。我以后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我喜欢的地方开个书店和音像店。我就坐在柜台里，指挥石头去拿客人要找的书和CD。
　　
　　 那天看动画片的时候，小猪麦兜叫妈妈讲故事。妈妈对他说，不看书的孩子会死掉，认真学习的孩子会赚很多钱，麦兜觉得没劲，就说想睡觉。妈妈说不听故事想睡觉的孩子会死掉。它吓坏了。我笑死了。我说以后一定要这么教育我的小孩。简直是大孩子带小孩子，呵呵……
　　
　　 我看你的时候，你以为我在睡觉。呵，我是装的。我看你赶那些稿子，然后转头看我，你看我闭着眼睛。以为我睡了，所以你就抓抓脚。呵，所以，随信寄一管达克宁霜。你要工作，我知道，只是不要说那些是破烂稿子。KID有个原则；是自己的东西总是好的。所以你应该觉得自己的东西还是好的。KID也认为石头是好的。呵
　　
　　 就写这么多了。熬夜之前自己泡被茶。我不在，你要会照顾自己。
　　
　　 你想我吧？我也想你。呵
　　
　　 你的KID
　　
　　 即日，于苏州
　　
　　
　　 给KID的第二封回信
　　
　　小K：
　　
　　 这么快就接到你的回信，心里别提多滋润了。去他的什么稿子，给你回封信先。你瞧，连前面的“你好”都没来得及写。其实以你我这样的关系，“你好”不好，还用用这么明显的字眼去置顶么。后来，我填了上去，想了想，又把它擦了。
　　
　　 刚才写完信的时候，出去了趟。问一个做专栏的催稿子，他爷爷的居然不接我电话。我估计他是来不及，因此着急，担心自己负责的版面到时候出不来内容，那样就糗大了。不行，一会我去找个备用的稿子，以备不时之需。
　　
　　 你喜欢画画。但你又怕画的太功利，就选了现在这个专业。而我现在却不得不功利，我想我可能真是你的前车之鉴。你的选择很是对的。把自己的兴趣一旦当成了工作，兴许将来会失去这个爱好。这样一想，人是贪得无厌的，象社会上有很多男人，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什么，你问我会不会也这样？我答不出，我只用了“兴许”两个字。但总还是要告诉你一句，我得先把碗里的吃完，只不知道碗里的东西吃得完吃不完。
　　
　　 另外需要提一点，这样说男人似乎有些不公平，不是也有很多女人也都这样？
　　
　　 呵呵，我似乎把自己搅进去了，干吗问这么现实性的问题呢。很多时候感情和气氛是需要两个人营造的，而当一个人感到厌倦对方的时候，另一个人自然也觉得无趣。就好比女人常问男人的一个问题：你爱我么？这种话男人很难给出回答，尽管内心深处是认为爱的。至少我这样，你若问我，我只好选择不答。女人爱极了会问这句话，而男人却只想用行动去表现。
　　
　　 算了，不说这样的问题了。说这个就有点象学哲学的讨论“我是谁”，永远没有答案。你给我寄的达克宁收到了，中山天热，妈的还真染了脚气，难受极了。把它抹在脚上，凉飕飕的，舒服。又有些痒。想起我睡觉时你蒯我的脚丫，你真调皮。对了，你还记得么？那次我翻过身要去抓你，你逃。我起身再抓，你又逃。我没戴眼镜，撞到门上，撞了一鼻子血。你哭，说以后再也不淘气了。我搂着你，这哪能怨你呢。那一刻，我真想时间就那么停了。可时间停不住，不是？这回，我到了中山，这里也有歧江，可我总忍不住想喝太湖的水。那水真甜，我记得你给我掬了一捧。
　　
　　 KID，你那里下雨了么。我这里下了，从北边飘过来的云。不知道有没有苏州蒸发上去的水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带到这么远的地方。不管啦，我出去接上一缸，哪怕用来洗把脸也好，最起码心理作用，把水濮在脸上，凉快得好象你身上特有的肌肤，放心，你不说我也不会喝的，闹坏了肚子，你又要担心。我挺受不了你怨恼我的样子。
　　
　　 不写了不写了，夜都快深了，看来还真得熬夜。你也忘记了，我不喝茶。茶很苦，本来生活就够苦了，干嘛再添一把。再说，如你所说，茶是奢侈的东西，在外面的人不喝茶。 小K，等我有了钱，你再过来。那样我们就不是在外面的人了，我们就去喝茶，喝最高档的茶，把它当人生，慢慢喝掉。我觉得那时候，茶不会苦。苦尽了，甘也就来了。
　　
　　 这么晚了，按平常，你都该去睡了。现在真想知道，小K你在做什么。
　　
　　 想你，安。
　　
　　
　　
　　
　　 是夜，于中山
　　
　　
　　
　　 给绊脚之石(第三封情书)
　　
　　石头：
　　
　　 五月的晚上好。呵呵，我是这么有礼貌。以后在一起，我会每天三次跟你问好的。今天上网的时候学姐问我把这期的文学报怎么样了。我想了半天才从饭盒底下把那张油光光的报纸找出来。一个宿舍两张，还有一张被我放在厕所里了。给她们蹲着的时候娱乐用，如果没带纸，还可以救个急。哈，我就这么对待这报纸啦。虽然那上面有我的名字。有点瞧不起这东西，要不是因为觉得跟着那几个学长学姐能学到东西，我才不参加呢。排版的时候老板在编辑里面写我名字，我都闹死了，后来他也不高兴了。我就不敢说什么。你看，我就这么欺软怕硬。从小就这样。以前一直揍你，一直到你一次打掉我两颗牙我才不敢欺负你了。
　　
　　 可是我还是气的要死。于是就把名字改得很恶心，希望领导找老板的麻烦，可是到现在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真讨厌看到老板好好地活着。下次一定要想点更狠的招。这个你有经验，你给点建议吧。
　　
　　 关于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KID真是深有感触。其实女的也这样，我觉得女的有资格这样，因为女的更缺少安全感。我可不是女权主义。我的台湾女朋友教我一个词汇，叫劈腿族，也就是脚踏两只船啦。对我153的超常高智商来说，如果石头你有足够的智力和勇气，尽可以放心的劈腿，只是小心别闪了腰，扭了腿。载在我手里。不过想来那时候我也没心情怎么样你了。顶多拿了你的存折跑掉。
　　
　　 至于你说女人们总问男人爱不爱自己，我想，这是一般规律，这要归结为女的通常没有安全感，所以通过语言从男方处找安全感。我只要有书看，有烟抽，有音乐。爸爸妈妈都好好的，就有无穷的安全感。所以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当然男人们对此的回答有很多种。可以哄人，可以骗人，也可以说老实话：我喜欢别人啦。这是敏感问题，容易把事情搞得复杂，所以我不会涉及的。厌倦的时候总会来到，如果你问我会不会厌倦，我只能说，兴许。希望在厌倦之前，已经有足够的感情来代替爱情。那种，才是KID真正想要的东西。那是介于友情和亲情之间的东西。是厚重的，值得依靠的。
　　
　　 太湖水真不好喝，你竟然喜欢那种东西，那天我耍耍你，给你捧一把你竟然还记得，才来苏州的时候我水土不服。想来还是运河水最适合我，想家了，因为太熟悉了，也想你了，因为太想你了。家里的银杏树，乔家白，老是在梦里找我，烦死了，你更讨厌，白天我一不小心走神了，你就溜到我脑子里。
　　
　　 那次跟你闹，你鼻子流血，真把我吓坏了，我天生晕血，你要是再流点血。我就晕啦，所以我就闭着眼睛哭。你竟然还凑过来说没事没事你还活着。把那一脸血对着我，太可怕啦……你的眼镜可好？你的钮扣可好？你的皮带可好？告诉它们。我挺想它们的，总有一天要再叙叙旧。
　　
　　 你问我在干什么。KID告诉石头，我在这所学校里，上学，吃饭，睡觉，抽烟，看书，想石头。有时会跟自己讲，想也没有用，过去的事过去，石头不在身边。可是就不自觉的想了。这种不能控制自己思维的感觉差极了。我不喜欢。你是罪魁祸首，你应该向我道歉的。
　　
　　 看看，我本来就准备报个到，已经说这么多了，嘴一直这么罗嗦。唉，以后老了怎么办？我给你定做个耳罩吧。超级隔音的。呵……
　　
　　 努力工作吧，KID等着喝很好的茶。
　　
　　 小K
　　
　　 即日于苏州
　　
　　
　　 给KID的第三封回信
　　
　　小K：
　　 好。
　　 也是，王小波和李银河不也在信前面好来好去的。如果以“你好”开头真能带给人好的话，那我不会嫌写它罗嗦。
　　 你不提我都快忘记是怎么长大的了。想想那“万恶的旧社会”，若不奋起反击，地主老财还不欺负你到家啊，不过我好象没打过你那么厉害。女孩子总喜欢夸大其词，你若公布的那么恐怖，这让我在朋友圈里头可怎么混？事实上我也就推了你一把，你从没看到过我生气，我想你是真怕了。你这么说我，我理解你。你是要给我精神上下个套子（枷锁），让一帮朋友监督我，让我不敢欺负你。你说的一句话是对的，女的通常都比男人少了些安全感，这缘于咱们中国这几千年的文化。我没法改变这个环境，所以我住嘴。于是听之任之这种言论鼓惑人间。
　　 但这不代表我认同它，我始终坚持男女平等要落实到实处的，即便是这种安全感。我相信智商有153，很多话就没必要继续说下去。
　　
　　 现在我们说说第四情感。对了，就是你说的介于友情和爱情间的这个。说这个之前，让我们讨论一下爱情。我们一直没涉及到这个话题，尽管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我认为爱情的最高极至就是亲情，是相濡以墨，是老了以后的相互依偎。这需要时间去证明，考验的。年轻人若说他分清了这个，我就有点不屑一顾，认为他一定是故作深沉，即便是他分的清，但不坚持，那永远也得不到他自以为认清的爱情。这样一讲，也许就有人觉得爱情的脆弱了，因为坚持对每个人来说，是挺残酷的事情。于是，这个世界就多了那么些分分合合，美丽的，悲伤的，无奈的，扼腕的故事此起彼伏，构制了这个“多彩”的世界。多彩么？多事之秋罢了。这么一说，岂不如同佛家有云：自寻烦恼？！
　　 有点跑题吧。这本应是情书，却来讨论这样深邃的问题。值当么？如果你认为值，那好，我继续说。咱们说说第四情感吧，其实也就是红颜知己。这种情感与爱情相比，厚重与否，谁也讲不清。投入情感的角度不同，得到的也就不同。诚然，爱情之间的两个人，是最亲密的。但最亲密并不代表什么话都能说，开始郁闷。郁闷总要找个发泄的渠道，于是就有了“红颜知己”这个概念。你能想象这样的红颜知己最后走到一起么？虽说有，但我却不信。张学良与赵四小姐的例子极少。更多的则象徐志摩那样爱了一个又一个。假如徐志摩还能活转开来，我真想问问他，你到底爱谁？但他不能再活第二次，我就说，他爱的其实是自己。人间四月天？呵呵，到真有些扯淡了，别看他写的诗，那么美。这不代表什么。所以，你说第四情感来的最厚重，我不敢苟同。世上没有这么简单的事，要想得到依靠感，安全感，没点坚持的本领，压根就是竹篮打水。如此，你相信没有付出就能得到回报么？天上开始掉馅饼。一如小K与我，假使有一天我们中间存在裂痕，如果不能坚持和容忍，是不是也会劳燕分飞呢？
　　 这样的话题本就长得说不清，就好比抬头我提到的“你好”。写是这么写， 可好与坏，只有个人才能明白。于是我写上去，不过就只是给自己一个“虚无”的安慰罢了，剩下的，只有坚持。我们的爱情能持续多久，那要看我们的付出到底有多久。
　　 你说，继续工作吧，我等着喝你的茶。我听了甘之如饴，甚至都不觉得那些稿件可憎了。因为我知道，你给了我一个承诺，我将为这个承诺而努力。那是我们的将来。
　　 我盼着这一天，你也等着。
　　
　　 石头是夜于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