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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的光阴里有谁走进心底
□ 卧云听涛
2004-05-29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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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南方每到这个季节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或许在午后,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艳阳高照处突地就下了一场太阳雨。在这个时候,我通常都在路上,在大树底下,豆大的雨滴就会先打在树叶上,然后分成几瓣地飘在我的脸上。阳光好像被这场雨给淋得醉了,带出一轮轮的光晕。
我望着那一地扫不尽的落叶,它们都是被新芽顶下来的。就好似我的人生,总是冒出那些希望来盖去某种失落。这一时刻,多想就这么静默地沉沦,拽住时光的裙裾,不再前行,也就不能明了未来的路有多苦多难。
由它去了,在灼灼的阳光之下,品味着支离破碎的雨丝,眼睛湿了。
二
你在哪儿?
整个季节我走来走去,喧闹的人群,无人的暗夜,于无眠中数着一寸寸流逝的光阴。开始苍老,总是沉溺在回忆的深渊不能自拔。明知道有些风景终将过去,谁还能陪谁多久?却仍坚持着一块属于自己心灵的天地。
突然感觉倦了,突然就想靠着离身边最近的一棵树坐下。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那些潮湿的叶片像海底的水草,有着一种沉静孑然的美丽。坐在它们的身体上遐想,必定会成为世人眼光中另类的风景吧?由他们去吧。车辆挟着风声从我身边呼啸而去,有些无聊的行人会停止脚步,越聚越多。我向他们发出邀请,坐一坐吧,看看这阳光,再听听这雨声。他们惊异莫名,作鸟兽散。
有人说,生命是一程漫无尽期的流浪。
但我却明白,这样的流浪也并不是自由的。
三
已经数不清岁月在心里留下多少的痕迹。有些痕迹是自己刻意地抹去,有些痕迹是时间的手将其磨灭。我会在某一个时候,记忆变得一片空白,既想不起你,也想不起自己。
没有记忆的我就像一棵白发苍苍的老树,一定要等那只飞奔而来的兔子的撞击,才会清醒。
这场太阳雨纷纷扬扬地下了十几分钟,就收住了。我迷茫地低下头,若不是土地和落叶是湿润的,我真不知道刚才是否有雨来过。
也许有时候,你也和我一样,都记不清沦陷的光阴里, 是否有人走进过心底。
作者签名: 在时间的尽头,与你相约到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