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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剑(四)
□ 白丁布衣
2004-05-31 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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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梅痕离谷
刀光闪过,雪霜纷飞,顺着刀意在空中漫舞,渐渐汇成一道雪桥,慢慢散落,缓缓坠地。蜿蜒的梅枝上干干净净,十七朵寒蕊盈盈若语,虬枝象是刚出浴后的美人,怯怯的傲立雪中。墨黑的刀身与墨黑的衣衫斗篷依然一尘不染。
“练成了!我终于练成了!”
梅枝上不留一点雪迹,也没带落一片梅瓣,整株梅花就象是画上的一样,静若处子。连发十招,招招如此,梅痕不由地叫出了声!
飞雪连天,好大的雪。梅痕仿佛又回到了落雁山庄。她穿过梅林,走入大门,走道、大厅、花园,小径,每一处都清清爽爽,每一处都是她熟悉已久的。墨玉香炉里犹未染尽的檀香淡淡溢出袅袅香烟,桌上放着一具古琴,不见弹琴的人;几上放着一壶茶,余温尚在。走道里挂着鸟笼,却没有鸟。花园里,秋千还在轻轻摇晃。
她忽然发现整座山庄没有一丝声音,静得让人窒息。压抑,无形的压抑,一个很轻很轻的“咔”的一声所惊醒她。这是一个踩断树枝所发出来的声音,但对她这精练家传落雁心法的人来说,任何一个微小的动静,异样的声音都足以引起他的警觉。
一个人影出现在院中。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更显得白衣胜雪,微风轻轻吹拂着他略显杂乱的头发,修长的身影,刚毅的眉目,透着一丝不屈的倔强。
“是你---” 她看着他惊讶的叫了一声。
人影微微一颤,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看到他脸上有一种歉然欲言又止的神情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是来向你告辞的!”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唉……”叹了一声,他张了张嘴,又合上。然后缓缓转身。
“好,你走!我也走,你不要后悔。”
“啪……”一滴珠泪落在手背上,把她从回忆中惊醒。发现不经意间泪水已浸透了师傅留下的面纱,滴落下来。
“师傅,弟子一定不负遗命,先拜别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回头望了望谷中,她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毅然的一转身,缓缓离去。
作者签名: 布衣一袭度春秋,书剑半藏逐舸舟。
吾本白丁庸附墨,携情隽志问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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