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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剑(七)
□ 白丁布衣
2004-06-03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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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重回故地
淡淡的剑光温柔地在空中划过,没有带起一丝剑风,似乎怕搅乱了那正片片飘落的雪花。但轻若无物的雪花,却还是为这一剑迷醉,而后痴痴地靠拢前来,在剑身周围尽情地飞舞着。
剑起,剑落,剑发,剑收,剑的每一动都是快乐的一动。此时一切剑法都早已不复存在,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的一招,绚丽的一闪,一切归于寂静,就象一切都没发生。
我背着双手,站在在那里,听着胡子虚蹒跚离去的声,静静地凝视着从面前飘过的每一片雪花。我喜欢冬雪,尤其喜欢今天这种在空气清新的清晨,乘着清爽的晨风从天而降,但却偏又为一层薄薄的轻雾所缠绕,以至于飘落肩头还怅然未知的轻雪。
或许人生也如天上飘下的一片雪一样,能尽情飞舞这一刹那也就无悔了。倾注一生深情的飞舞,能有几多?
若是世无知音,这倾情一舞就算能感天动地,是不是也只能归于寥落?忽然感到有些伤感,一丝幽幽的寒意,缓缓流上心头。那不是寒意,而是思念的落寞。
一路上无暇顾及其他,经过半月的跋涉,我回到了魂牵梦萦的地方——落雁山庄。踏入梅林,仿佛间又回到了曾经……,每次踏入梅林。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温馨的暖意。
这里有美丽的邂逅,这里有傲雪的梅花,还有那比花还娇的人儿以及她银铃般的娇笑,更有她情意绵绵的歌声和婆娑的舞姿,每一件都能让我这样落寞世间的人感到一阵温暖。
可那次不同了,就在一脚我刚刚踏入但尚未落地的时候,一股冰冷之意瞬间遍及全身。因为看到一个人,一把刀。一个一袭黑衣、长发垂肩的人,盘膝凝坐于梅林中央,膝上横放着一把寒寒的刀。
是他,落雁山庄的主人——落雁刀秦梦鹤,梦梅的大哥。五年前以一手落雁刀法,力挫江湖上闻名丧胆的湘西双煞,而名震江湖。使落雁山庄一跃成为武林三大世家之一。
“你就是杜皓雪?”
“是、是的,正是在下。”
“我要你离开我妹妹,离开落雁山庄的范围,不要让我在看到你出现在这里!否则……”
言罢,只见寒光一闪,一株梅树拔地而起,漫天碎雪纷飞,失去了他的踪迹。我是该离开了,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哪里配得上,落雁山庄的大小姐。此去,我非要成名不可,我会回来的,你们给我等着……
于是,我没有任何解释地向她告辞,离开了。“我也走,你不要后悔!”这是最后听到的她的声音。
今天,我回来了,雪影回来了。只想再看她一眼,然后我会让整个江湖见识我雪影的力量。
久久地伫立,望着飘零的飞雪,轻轻抚着腰里那孤独的长剑。淡淡的落寞越发激起了我心里的桀骜。三年的苦练,应该是收获的时候了!江湖,等着,我来了……。
作者签名: 天涯绻绻泛舸舟,岁月悠悠总多愁。纵有生花斑管笔,难描尘事几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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