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cinderella-个人文章】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说笑
□ cinderella
2004-06-11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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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起床了,一个人溜到黄河边。
这里的滨河路铺设的变了样,已经不是和青青、萝卜一起来捡石头的我们的黄河了。
那天起意要画石头,我们就跑来黄河边,捡了很多好看的石头。偏偏是我人小捡的都是大石头。
萝卜使坏说,“谁捡的谁背。”
我一脸坏笑,求青青:“让我背你的石头吧”。
青青问“那我呢?”
“呵呵,你背我!”
青青很想哭,可是萝卜已经跑远了。
回到523,我们打水把石头洗得干净,晾干了,调好颜料,每一个石头都涂抹上“年少无知的轻狂”(青青语)。
中午天气很热,青青和萝卜吐着舌头昏昏欲睡,我用清漆给每个石头刷上一遍,不小心一滴清漆滴在衬衣前襟上,好象一颗眼泪就挂了很多年。
石头我都抱回了家,行李就格外的超重,可我们没有超重的前程。
青青去一个没听过名字的县城编地方军事志了。
萝卜在乡下查超生游击队。
我失学了~
黄河穿城流过,属于兰州的不是开始,不是结束,两边都只有天尽头,流落在其间的也都是没着没落的孩子,顺着水漂。
15路公车随河流蜿蜒,去省图喜欢坐15路的,省图落下一份不知所终的想念。以前是一走三抖窗玻璃啪啦啦颤的大破车,在车里摇晃,看河水浑浑沌沌,对面大山总是光秃秃的,岸边有树和花,有一季绿了,紫了,有一季枯了,凋了……
为了让山绿起来,我们也想过办法,被校车拉了在风和日丽的清晨去山上种树。
上了山,先吃配发的大饼、榨菜、喝矿泉水,领了铁锹却找不到树苗。这才知道我们是光管挖坑。好郁闷:长、宽、深各一米,间隔三米。不约而同的消极怠工,熬到太阳西偏就下山,倒把山脚种好的树苗踩到不少,真是罪过,罪过!
这样“挖树种坑”的活动只参加过一次。之后没有了。
那时侯中国结还没有烂街,听说隍庙有卖的打结的绳子,还有小坠子,就去了。绳子好贵,可是前院的旧书摊颇具规模,淘了不少宝贝,省出不少银子去上网。
上网志趣单一:就在S800泡着,转来转去一通乱点,满世界的晃,滋润!常常是要下课了手就不自觉的痉挛,在桌框里得得。期末抓狂极了,《合同法》考试只答了70分卷面就奔了网吧,羞愤!可更羞愤的是看到人家的帖子写的美丽可人,就没有勇气下爪。
我的园子荒芜到毕业,S800大挂了。想补考都没门了。
大三差不多是在师大“上”的,蹭完邵宁宁的现当代文学,卡着点冲回去上刑事侦察。一身丁香花弥漫中补早起的回笼。
毕业之后居然又“有幸”见证了兰大老礼堂的“覆灭”,记得告别演出是兰大校园歌手大赛,脚步匆匆赶去听张俊芳的马哲讲座,回来只看见礼堂门口四散的人潮,我知道是晚将有若干按耐不住的鸭嗓鼓噪。
翻过年,迁徙到民院,赶上民院严打,没容我“大汉族主义”抬头,就被“地方民族主义”轰将出来。
余怒未消,只有撞在枪口上的交大保安倒霉,等我发完火冲到宿舍楼爆笑时,这位前“铁老大”高校保安同志方才醒过昧儿来。
真真不亦乐乎~
在兰州赖了5年了,明天要去迁户口和档案,走之前零零散散的情绪和文字洒落一地,拾得人好灰心。
青青说一想起我,眼前就会跳出一个Q版的唐.吉诃德,哇哇叫着挥舞一番长戟,然后背对观众摆个造型,等掌声响起。
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我回过头才发现,场下已经没有人了。
于是我披好破甲,爬上瘦马,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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