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天生天养-个人文章】
阳台边长大的孩子
□ 天生天养
2004-06-17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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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看见从身边欢快跑过去的小孩,他们都有欢快的笑容很快乐的样子。偶尔会见到在大街上扭着父母买小玩意而大哭大闹的孩子,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表现自己的情绪。自己对这些会习惯的笑笑,不是因为那好笑,只是为那些孩子的幸福感到高兴。
在记忆中我没有和小伙伴上山爬树下河摸虾的经历,也没有玩到很晚被老爸逮回家的案例,童年里好象就是这么自己简简单单过了,没有什么值得长大后向人夸耀的趣事。
母亲身体不好,自己不知道母亲的病是什么时候害上的,只是从我记事开始母亲就是多病的。父亲是个工作繁忙的人,且是那种长时间出差且出差就处于一种杳无音讯的状态,因为父亲从事水利工作,常常翻山越岭的搞勘探。
为了不要母亲操心我放学后就呆在家里,做完作业自己玩耍,没有和小伙伴们去上山下河,就是简单的校园游戏也没有眷念,因为那时的自己已明白家里有个身体虚弱的母亲在等儿子回家。
男孩子天性好动,可看着卧床的母亲我没有了闹腾的劲头,总是安安静静的。安静,是很安静的,就是现在一些认识和不认识的长辈见了我都会说这就是当年那个安静的小子。的确是那样的,母亲需要休息,因此我不能弄出大的声响吵到母亲,在以前那个小小的家里就只有阳台是我的失乐园。
家里种的花花草草错落无序的摆在阳台上,记得家里有芦荟,万年青,海棠,兰草和一株我在弄回来的黄果树,有时候都会惊奇自己对这些花草的记忆。
阳台上喂着有鸽子,常常看着鸽子相互打玩的样子,觉得好笑,为此常发呆。放飞鸽子是我最爱做的一件事,看着飞翔的鸽子们我好向往,数着鸽子在空中的只数,并乐此不疲。在阳光灿烂的日子看着空中依稀的黑点都觉得心旷神怡。有时候会捉只还没换羽毛的乳鸽在手心里把玩,暖暖的,还会在手心里乱动乱叫,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可爱的样子。
父亲出差的时候我最讨厌下雨,心里会想父亲所在的山里的路好走吗?在暴雨来临前我喜欢端着小板凳坐在阳台看空中的乌云,看着那乌云不断变化的样子,觉得好奇特,也是那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神奇而不可捉摸的。
看乌云我都会看的出神,当雨一点一点,越来越多的落下的时候我还是那么傻傻的望着天,想着父亲什么时候从山里回来,想着母亲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转,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放飞的鸽子那样到处乱窜,想着......一直想到风把雨滴吹落到我的脸上我收起板凳回到屋里的时候。
父亲依然忙碌,母亲的病情慢慢在好转,我也在慢慢长大。当母亲的不再需要长时间卧床,父亲也结束了他一生中最为忙碌的工作时期时我也开始可寄宿生活。
不知不觉中我的童年就已经变成了过去,不知道童年的乐趣该怎样形容,也不知道怎样的童年才是所谓的快乐。只知道我在阳台上度过了童年;只记得我在母亲的床头边慢慢长大,慢慢守侯着母亲脱离病魔的纠缠;只明白自己在家的时候父亲还在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忙碌着。
童年的过往已记不完全。那时的一点记忆,一些晦涩,一份心情作为收藏,毕竟我已长大。
作者签名: 喜欢雨天,习惯不打雨伞的在雨中急走,不想停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