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石上清流-个人文章】
如果不是那一眼[转载]
□ 石上清流
2004-07-07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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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来到这个城市,也许我不会遇见他……
如果不是那一眼,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他……
但是,上帝却安排我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之后就傻傻地喜欢上他,却没有同样安排他也爱上我。因为上帝给我的只是一个影子,一个让我痛彻心扉的影子。也许,上帝真的存在;也许,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有人在我生命里预设了很多选项,包括那个影子……
21岁的那年春天,带着毕业前的兴奋,我来到了现在生活的这座海滨小城,开始了将近4个月的毕业实习。实习的部门没几个女孩,多数是男孩,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平常办公室没什么人,只有在每天的下午或是雨天的时候才看的见人。因为是男孩居多的关系,有人的时候办公室里总是很热闹,而我则因为刚来不久,跟他们都不熟,因此在热闹的氛围里反倒觉得更冷清。
遇见他是在一个下午。那天,部里正召集一大帮子的人在开会,讨论一些相关或不相关的问题,听得人昏昏欲睡。百无聊赖之下,我的眼神开始逃亡了,一转身,就看见了一双似深邃又似迷惘的眼睛……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的心“咯噔”地加速跳了一个节拍,等明白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情了。就是那一眼,我喜欢上了这个人,至于为什么会喜欢,或者喜欢他什么,这个问题至今都没有想明白,任我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就是喜欢。我就是这么直接,这么简单的喜欢上他了。
他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平日里没什么话,总是一副酷酷的表情,在一大堆热热闹闹的男孩里面很扎眼。记得那时单位里流行着一种叫“五加”的扑克游戏,而电脑里则流行着一种小游戏叫“空当接龙”,在每天下班之后,总是有一群人凑在一块打“五加”,没轮到的人就围着电脑继续着“空当接龙”。我常常是“空当接龙”的追随者,他也是,与其说自己是“空当接龙”的追随着,还不如说是他的追随者。当他在努力地拆解“空当接龙”的时候,我总是默默地站在后面看,看电脑也看他的背影……
我浅显的文采根本不足以表达我对他的感觉,只记得,疯狂地想念着他,在每一个白天和黑夜、每一个空隙...直到我所有的神经都感到痛楚,也没有停止。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到了6月份,我的实习期眼看着就要结束了。这时的我,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啊!只觉着自己这一生快要结束了,因为,我将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想到这里,我的心底蓦地涌起一团浓雾,浓雾渐渐地在我的胸口扩大、扩大……直至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感到了缺氧的痛楚,胸口被严严实实地堵塞,仿佛置身于海拔5600米的高原。那一刻,使我想起了犯胃病的时候,任凭我怎么大口大口地呼吸、吐气,却总满足不了身体对氧的需要,我想我要窒息了!
学校催我们回去了,我是多么的不舍啊!多么的想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他啊,即使是影子也好!
离开前的一个晚上,我默默祈求上帝能让我遇见他。可是那天也不知怎的,办公室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大家都早早地回家了,我一个人心不在焉地点击着电脑鼠标,空气里静的几乎能听见虫子跺脚的声音。到了8点……9:00……10:30……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失望一点点加重,我的心在一点点下坠,我想他是不会来了。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想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进来了,是他——那一瞬间,我真的在感谢上帝,因为他听见了我的祈祷!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他的面前,在脑子空白了几秒之后,我告诉他,我喜欢他。空气凝结了,也是几秒钟之后,他说:我们不合适的……我的心掉在了地上,一下子就裂了、碎了。原以为自己会很坚强,可临到了才发现,自己的心其实是用玻璃做的。痛楚占剧着我,雾气挡住了我的眼睛,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到了双颊……
原以为自己从此就再也不回来了,原以为自己就此可以忘了他,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爱。于是,毕业后,我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从回来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开始封闭自己对他的感情,只从背后默默的看着他,偷偷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自己的心好象一下子落到了实处。日子在重复中一天天的过去,可是我对他的感情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封闭而减少,反而愈加地强烈。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说他找了女朋友。其实这样的结局是我意料中的,我在心里平静地跟自己说:祝福他吧,同时也忘了他!
几个月之后,鑫走进了我的生活,并很快成了我的男友。鑫对我很好,我也真的一心想对他好。和鑫在一起后,我不再提起他、不再去看他、不再去想他……我希望事情从此就这样顺利地发展下去,他会和那个女孩平静、稳定地走下去;而我也会回到自己的轨道上来。然后,我们各自结婚、生子,从此两不相干。
故事到此本该结束了,可是事情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我频繁地想他、念他,梦见他……半夜里醒来,残存在我脑子里的满是他的影子!
午夜梦回,当我抚着自己泪湿的双颊时,突然明白,也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上帝他没有失言,依约给我留下了一个影子--一个足以让我痛彻心扉的影子!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以为自己已把爱转移,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走出过他的影子,他的身影已象寄居蟹一样地寄存在我的身体里面,使我没办法把他从我的内心深处剥离。他的影子、声音、气息、笑容,此刻就象生了魔力般,像被过多的酵母掺和过的面粉一样,迅速地在我的身体里面膨胀开来,死命拉扯着我,要我变成空气、风或水钻进去,再不出来;如若不能,我希望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东西,要么是件衣服,要么是个背包,要么是个鼠标……只要是紧紧跟着他的一部分,他走到哪里我就能跟到哪里……
这种念头让我害怕,我越来越觉得对不起鑫,开始拒绝接听鑫的电话,找各种理由拒绝他给我的任何信息,负罪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想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注定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为了那一眼,我付出了整整两年的光阴,也许还不只只是两年,也许它还将继续着另外一个两年直至我累了为止!
我觉得自己就象一只奔跑的狐狸、一只猫--一只九条命的猫,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努力地奔跑,在一个人的幻想里努力追寻着一个人的幸福……
作者签名: 梦里寻他千百度,
伤心还是痴情女,
哎!~冷漠风流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