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欧阳丑宇-个人文章】
雨中踏青
□ 欧阳丑宇
2003-04-07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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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初春的干旱,加上沙尘暴的狂卷将人们一冬天的干燥进一步风干了,自然界的一切便有冒烟的感觉,人一迈动脚步就满裤裆抖动着黄尘。于是,人们便企盼早些来一场湿湿的雨。
清明节前夕这场甘露般的雨真的来了。然而我的心便从企盼中潮湿了。
在稀稀疏疏星星点点温温柔柔的雨丝中呢,我眼前便呈现出了:灰朦朦的山,光突突的树,湿漉漉的大地……
这景象很容易让人产生许多回忆。
这景象很容易让我生出诸多心酸。
淅淅沥沥中,也就怪不得世界是用雨还是用泪书写春了,那诸多的心酸也就说不出是来自哪一种原因。
在静静的凝视中,我总想长长地啜泣,进而演变成嚎叫,那啜泣就绵长而发酸,那嚎叫便野狼般哀惨。
哦,这也许是一种灵魂疲惫的解脱,和心灵还原的旷达罢。
于是,我便想该用国画的大写意来描绘自己,该用摇滚般暴露自己了。描绘我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坦露我美好的梦境、我的春、夏、秋、冬,以及我所编织的一切。
哦,春天的美好是美好的奢望与企盼;
美好的奢望与企盼在心灵的春天。
B
是脆弱愚味,抑或是压抑委屈否耶?
我总是在一种朦朦胧胧的压抑中生活着,进而就在身体与心灵上感觉到很累,很疲倦。
曾在梦中,雨悄悄地告诉我,她也有很多思念,也有很多苦楚。这是否与我的感觉一样呢?
我便时常想起雨的话。
想起雨的话,便总愿独自踏青,想寻寻过去在雨中的记忆、寻寻思念、寻寻春光、寻寻灵气;再数数地上泥泞中留下的这这些些的重重复复的脚印和星星点点的留在心底的绿意……
踩着柔柔的嫩绿,记忆就更清晰、思念就愈加强烈、春光就妩媚动人、灵气就勃发萌动;数着重复的脚印,那绿意便从心底漫延开来,直至把我变成一株草、一颗树。于是,我所见到的苍天都已经是绿色的。
C
站在泥水里,看咫尺的雨丝,总会想到很多灰朦朦或湿漉漉的事情。虽然不尽愉快,确凿实是一种确确实实的什么也代替不了的甜润。也许,这可能就叫作美好而温馨的回忆吧。
其实,我就是这样生活在美好的回忆里。
我的一生很平常,心灵却不。总似乎有种为了忘却的记忆而回忆什么,为了回忆而思情浓极,为了思情而企盼的感觉,尤为强烈的便是曾经心拉着手,手摸着心,肩并着肩的踏青了。
必定这时,记忆的底片便从黑白变成彩色,从朦胧变成了清晰,这清晰让我无法自禁。
唯其这记忆忘怀不了。揪人心肝,刺人肺腑。
这份心底的思念和记忆呀!
D
世界便是一张无垠而洁白的纸签,春便是雨和泪共同书写的了──
红的,是花朵;蓝的,是浪漫;粉的,是恋情;绿的,是希望……
然而,历史却常常发生误会。有时,红的,是鲜血;蓝的,是阴森;粉的,是低级;绿的,是暗淡……
难怪我一见到淅淅沥沥的雨丝便想起雨的话,便想长长地啜泣。
我发现,我的心眼越来越小,我的担心越来越大,我的心灵越来越单薄脆弱了。
这是脆弱、娇气,抑或是压抑、委屈否耶?
E
雨会停的,因为世界的一切都会有始有终。
一缕春风掠过,拂一丝清新的诗意给我,我的长发飘动了。
不要怕泥泞,不要怕淋湿,就这样在雨中来回地踏来,便会想起许多灰朦朦和湿漉漉的事情,便会想起雨的话。
啊,这是一个多么穷大的天地,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世界,这是一个多么有神韵的生活,这是一个多么有意境有爱有情有恨有冲动的灵魂!
自然是寻找着记忆,寻找着春的踏青,自然是分不清世界是用雨还是用泪来书写春了。抑或是苦涩涩的苦闷,湿漉漉的忧郁,灰朦朦的雨幕统统迷惑了呢?或是绿的诗情,春的精魂和企盼的爱恋瞬间遮住了我的眼和心呢?
我无法能说得清楚。
我根本就说不清楚。
我绝对不想说清楚。
作者签名: 文,可点化生命,润泽灵魂。友,可滋补情感,哺育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