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白衬衣-个人文章】
寂寞,想一个朋友*
□ 白衬衣
2002-09-17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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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们室内的卫生负责的新分工,我就沦入“刷碗族”。其实我对刷碗工程讨厌非常!当然如此下场也不怪别人,只怪自己虚伪的谦让,我送我自己两个字——“活该!”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将一堆碗碟放在水池里尽洗,却不小心将一滴有洗涤灵的水溅到眼睛里,于是刷碗的活拿出了木工的姿态。但毕竟眼睛难受的紧,就睁着眼撅屁股歪脑袋把眼睛放在自来水中冲,明晃晃的水柱一下子就冲进我的眼睛里,看着明晃晃的光奔流而下,我睁着眼看着,看着仿佛走进时光隧道般想到了儿时。如若是二十年几前,我尚是一儿童的时候我断可大哭一场让眼泪来冲刷这令我难受的洗涤灵,可我已经是这把年纪了啊,如果遇见这等事再哭哭啼啼恐怕遭之的不至是嘲笑、笑骂、蔑视了,肯定会有诸如尚有残余的矿泉水瓶、腐烂的水果、臭鸡蛋等飞行物朝我倾泻而来。
于是自然地就想起我的几个久为谋面的朋友,我匆忙将水池中的碗碟归置好后给我的一个朋友拨通了电话。
“老四!近来好么?”
我对他能记得我的电话而心里暖暖的,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有事么?”却如同冰水般泼在我刚见温暖的心头上,于是我兴趣索然。
“没事,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个电话!”我敷衍着。并很快挂了这个激不起我兴致的电话。
放了电话之后我感觉自己的确无聊了,就到厨房里收拾起其他的物品,我默默地擦油迹斑斑的炉灶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看也没看就习惯地问好。
“您好!”(大凡我接不熟识的或工作范畴内的电话都以此开场,除非我相当熟的朋友,我该直呼其名或其他的声词,朋友们皆知道我有如此的习惯。)
“废话!你以为你这是110啊?”声音巨大,且环境嘈杂,我必须让听筒和我的耳朵保持相当的距离方不为所伤。
“我们几个在菜市口这边吃海鲜呢,哥几个都到了,就差您老先生啦,赶紧过来!”
“不行啊!我下午有事,过不去!”换了以往我肯定会马上放下电话奔赴过去,何况是我喜欢吃的海鲜?可我今天兴趣索然,索然到去那早年是个专门砍老百姓人头的地方陪我的一票哥们吃海鲜提不起一星儿的兴致来。
“我正在单位开会呢,就这样吧!”
“今儿可是周末啊!。。。 。。。
在哥们纳闷的嘟囔声中我放下电话后坐在椅子上着实发了会傻呆,接着就到厨房里继续刷洗餐具用品,希望过一会看到经过自己打扫而焕然一新的厨房能排解心头的这点儿郁闷。
而我却再也不能颇能一边唱着轻摇滚小调做这些事情了,转而,心头的寂寞也漫漫地泛开————
我曾看朋友的一篇《闲了,寂寞了,泡杯清茶》,我不能有他如此的幽雅,且即便当时的寂寞过了,可它还会在你不料想的时刻来侵蚀你的愉悦。
我是个相当爱热闹也能热闹的人,曾用“我就是一块快乐的石头,断然不会为任何烦躁的鸟蛋所伤!”来调侃自己,可我此时却独坐在这里想有个朋友了。我在脑子里过着我这一大帮朋友的每一个人的名字又一一将其否决,如果我向这些人诉说我此时的心境我想我获得的待遇和我刚才说我蹲在厨房里抹眼泪无异,且后者更甚!曾因为我稍有苗头想和他们共同探讨此类话题的时候他们总用一句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歇后语来形容“二分钱打一瓶子醋——又贱又酸!”
我想的这个朋友是不存在的,正因为他(或她,但在我的想象里应该是个中性,既没有性别的约束)前所未有,以后也不会有,单是一自己虚构出的能偏袒自己又不乏公允的一个虚无人!所以我在其人的印象中也是空白的,TA对我没有任何的成见,所以也不会因固定的印象使然而蔑视、嘲笑抑或其他的立场来对我做出相应的“反馈”。我想每个正常的男人都有自己心头的一抹寂寞吧,它不能和好友来排解,也不能象儿时告诉父母,现在不能告诉自己的女友,将来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妻子。它对你以前的形象有巨大的摧毁力,而自己也绝对会为了维系令自己洋洋得意的形象而将它藏于心间不告之与人。有一个自认为对心理学颇有研究的朋友曾向我阐述过其症状,说它就是种心理变态,每个人都有但或轻或重!
这个虚无的朋友也不能由自己所顶代,因为自己也会或嘲弄或蔑视自己,于是我就相信了人真有两面性,用部小说的名字来含概则是《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用首俗不啦叽的歌名来描述心头的这抹寂寞也就是《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有了这个朋友也许好多了,至少你不拿这个人做为自己,虽然TA如同影子般无可触摸却又无所不在,你默默地对TA说了,自己也仿佛释怀。TA就是你最忠诚的朋友,如果要给TA取个名字,则可以是已不在人世却又为你所亲切的人的名或其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的名字。如此就了位,就大可和TA开聊了,你可以无所顾及,即便不用声音、文字,你的任何一个眼神、心头任何一次的涟漪TA都能明白,偶还可指导你、安慰你,使你渐入平缓恢复你正常的人前形象去正常处理你日常的每一件事。
这个朋友,单是在你寂寞的时候想起,非良药却胜之!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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