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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想说爱你不容易——写在教师节
□ 白丁布衣
2004-09-10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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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有教师节开始,我好象就没写过我的老师,不是对他们没印象,而是印象太深刻,深刻的不愿意去感触。
看了不少歌颂老师的文字歌赋,以及揭露斯文败类的杂谈随笔,都不能引起我太多的悸动。从明白老师的意义开始,很多人都跟我一样,在意识里就植入了老师是神圣的意念。少年时代的意识,老师已经不是人了。应该是神,无所不知的神。到后来虽然看到一些混迹教师队伍的斯文败类,只是在心底已经不再当他是人类世界的园丁了,骨子里总认为神圣的老师是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年少时的我,对老师也是崇拜得非常之虔诚,特别是小学一年级下期,学校组织到动物园参观那次的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
那时我家很穷,比我所能认识的同龄人家里都困难,因为家庭成份!在三年级前,我就没有拥有过商店里那种书包,即使旧的也没有过。用的都是母亲扯来那种白色的家机布(粗布)一针针的缝出来,买来染料染成绿色的。要说出去游玩,对我家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头天晚上母亲去姑姑家借来我叔伯哥姐都用过的那只旧的军用水壶,然后在睡觉前发好家里的面粉,早上4、5点钟左右就起来作成馒头蒸熟凉着。那天早上我出发前,母亲把晾冷却没发好黄黄死死的“馒头”,拣出两三个放到书包里,水壶里也灌好了开水,温度刚好。我背上后一路小跑去了学校。
到了中午,在动物园的一草地上,班主任赖老师宣布到了午餐时间,同学门开始忙碌的起来。各自冲书包拿出家里为他准备好的食物,有家里给钱的,就邀约捉去了公园里的小馆。而我,看着同学门琳琅满目的各种食物,捏了捏自己包的“馒头”无由的一阵羞愧,转身悄悄地跑到了一丛杂树后面。自个自啃着这象橡胶似的馒头……,这时一只手递过一个面包,一个黄秫秫的面包。我诧异的抬起头来,是班主任赖老师。她非常慈祥的笑着说:吃这个吧!……,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吃面包。也是吃到的最好吃的面包。
这样的老师怎不让我更加崇拜!可是这样神圣的意念,却在我三年级时,被颠覆了,被同一个老师颠覆了。也让我明白了老师不是神,还是一个人,一样有人的愚昧。当然这是事后想到的……
赖老师一直带我们班,直到三年级后,才换了班主任。在三年级的上期,一件不可思议是事发生在我身上,起源是上课玩东西,那是我爷爷的烟嘴,被我带到了课堂上,被赖老师发现了要收缴,我当然不甘心,于是往领口一扔,滑到了腹部,然后把腰上是松紧带一扯,烟嘴到了胯下。赖老师一个女的,当然不会搜到那里吧。想法就怎么简单。可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判断从尊敬的老师嘴里蹦了出来:你是不是会魔术,弄哪里去了?自己拿出来吧!我心里不由一怔,然后泛起了一阵窃喜,口里却没承认。谁知道,她接着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从此陷入了噩梦的话。当着全班同学,他说道:看不出你还会变魔术,那同学们丢的东西,一定是你给变没了的!啊!天,从此以后,我就在同学们的异样眼光的苟活着,无论谁丢了东西,都会第一时间要我拿出来。天啊,我哪里去拿啊,直到一次,一女同学的白衬衣不见了,可敬的赖老师再一次“确定”是我给变没了的。当着对方家长也如此说,还举例说明(烟嘴事件)。让我请家长去,我哪里敢跟家里说啊,于是我开始我平生的第一次逃学,半个月没去学校,直到被家里发现,母亲把我捉到学校,跟人道歉后赔了那件“被我变没了的衬衣”……。
这就是最初的老师印象,到如今一直影响着我,虽然还是那样佩服“神圣的老师”,却在骨子里没了那份真实的崇敬……,我对老师的感觉,可以说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知道该如何评置?还是留待大家来帮我分析吧!
作者签名: 天涯绻绻泛舸舟,岁月悠悠总多愁。纵有生花斑管笔,难描尘事几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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